小说介绍
最后是时蓝先开口:“想喝点什么吗?”安怡轻轻摇头:“不用,黑崎在这里过得挺好的,看起来你们把它养得不错。”时蓝把黑崎唤到身边,希望它能跟曾经的主人叙叙旧,但是黑崎对安怡态度始终很寡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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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蓝原本是半躺在沙发上的,听见他说的话,她灵活的坐起身:“走吧。”
江衡瑾看着她迅捷的动作,惊得险些没摔了手里的咖啡杯:“你就不能轻点?之前我受伤的时候你无时无刻都在提醒我小心小心,现在轮到你自己了,你倒是生怕伤口不裂开似的。”
时蓝站起身理了理衣襟,重新戴上墨镜:“我自己的身体我知道,我可是医生。去哪儿转?”
他走到她跟前,将她脸上的墨镜摘下:“你是医生没错,医生的身体不也跟别人一样么?就在公司转,带你四处看看,没必要这么遮遮掩掩。”
没了墨镜,时蓝怂了:“你让我戴着,我不想被人认出来。你以前从来不在人前跟我呆在一块儿的……”
他牵起她的手,警告似的用力握了握:“那是以前。”
以前?所以现在为什么不一样了?
倘若他平时‘假装’出来的温柔她可以勉强抗衡不去当真,那这个举动无疑是给了她无法抵御的暴击。
时蓝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被他硬拽着出去的时候,她死死把住门框:“我不去!江衡瑾你是不是脑子出问题了?”
江衡瑾掰开她的手,强行带着她出去了,她底底的垂着头,畏畏缩缩的生怕被人认出来,他还非要牵着她,她只感觉他掌心的温度高得出奇,烫得她只想甩开。
看不惯她这畏畏缩缩的样子,江衡瑾不轻不重的在她后脑勺拍了一下:‘抬头挺胸,没什么见不得人的。’
时蓝心跳得出奇的快,被人盯着看的时候,她一万个想退缩,恨不得立刻跑回他办公室躲着,奈何他不给机会,牵着她手的力道很紧,为了防止她开溜,还是十指紧扣的方式。
他很有耐心的带她在各个部门转悠,一一介绍,时蓝一个字都没听进去,脑子一抽,开了个不太好笑的玩笑:“你真打算让我给你生个儿子?等你没了,我母凭子贵夺你家产?”
她说话的声音很小,只有两人能听见。江衡瑾却是毫不客气的当着众人的面给了她一个板栗,她捂着头一脸委屈:“那不然你给我讲这么清楚做什么?我一个拿手术刀的,你说的我也听不懂啊……”
他们的举动在旁人眼里无异于是打情骂俏,平日里公司的人看惯了江衡瑾的冷冷清清、严厉不苟,如今见识到了不同的另一面,惊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好不容易转悠完,一回到办公室,时蓝就缩回了沙发上,因为紧张,快速跳动的心脏一直平复不下来,今天她就不该来……
见她这幅模样,江衡瑾唇角勾起了一抹笑意:“你自己坐会儿吧,下班咱们就回家。”
剩下的时间,时蓝几乎是盯着墙上的时钟过的,挨到五点半江衡瑾下班,原本以为又是一波噩梦,会在拥挤的电梯里被人观望,但是并没有,其他人都是六点才下班,这也让她松了口气。
回到江宅,时蓝紧绷的神经终于完全松懈下来,吃过饭就跟江衡瑾带着黑崎出去遛弯了。
还是那条熟悉的道路,不同的是,这段时间,两旁的风景树叶子已经都掉光了,枝干上光秃秃的,只有极少数的两三片叶子还顽强的挂着,倔强的抗拒着寒风的吹拂,地上也再没有遍地金黄的落叶,少了些丰富的色彩。
时蓝不能走太快,只要呼吸急促起来,伤口就会牵扯着疼痛,所以没走多远她就一个人落了单。
江衡瑾发现她没跟上,见四下无人,就将黑崎的牵引绳解开了,让它自己去玩,他则是站在路边点了支烟,顺便等她。
时蓝走到他跟前时,他烟也抽完了,很自然的朝她伸手:“让它自己玩去吧,不用管。”
时蓝犹豫了一下才将手伸过去,手掌相贴的那一刻,她突然觉得,哪怕是假的,也值了。
想到这几天都没去医院,她说道:“我感觉我恢复得差不多了,打算后天就回医院工作,请假太久了。”
江衡瑾想都没想就提出了反对:“再多休息一段时间吧,请假的事不用担心,你就是休假一年医院也得批。”
时蓝不是那么闲得住的人:“不行的,我伤得没你之前伤得重,我已经没事了,老不工作怎么行?”
他握了握她的手,似开玩笑一般:“我养你。”
时蓝无心跟他开这种玩笑,一本正经的说道:‘我能养活自己,我还欠你十来万呢,不得赚钱还么?’
江衡瑾抿了抿唇,脸色微沉:“谁要你还了?我发现你特别能让我生气,能不能不要老是跟我抬杠?像现在这样,不好么?”
现在这样……的确好,可又能维持到什么时候?梦醒时分,他可以安然抽离,不痛不痒,那她又该如何自处?
时蓝不想被他牵着鼻子走,一直都是,为了避免争执,她没有再说话。
遛完黑崎回去,时蓝径直上楼回房,外面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雨,雨势渐猛,风吹得窗户发出了不小的动静,夹杂着雨点砸在窗户上的声音,有些骇人。
她关上房间所有的窗户,稍稍隔绝了外面的风雨声,躺在床上看着头顶的天花板,脑子里思绪万千,假如她第一次离开,他没有将她带回来,那她现在应该早就展开了新的人生,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被‘囚困’在这里。
他现在虽没有让她活得太艰难,没有给她太多难堪,甚至对她还不错,可她害怕在他亲手编织的美梦里失去方向,喜欢上他已经是惩罚,对她来说足够赎罪了。
‘轰隆——’
一声巨大的雷鸣,惊得她下意识缩进了被子里,连脑袋都捂得严严实实。她怕打雷不是矫揉做作,是从小就落下的阴影。
五岁来到江家之前她和母亲住在一起,为了不饿肚子,母亲总要出去找活儿干赚点生活费,遇到打雷下雨天,小镇上老停电,晚上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她一个人在家吓得连哭喊都不敢,只能躲在柜子里等母亲回家。
对那时年幼的她来说,黑夜里巨大的雷声和闪电下明灭的万物都像是怪物狰狞的模样。
突然,一只手掀开了她身上的被子。
她吓得轻呼了一声,看见是江衡瑾,顿时有些窘迫:“你干什么……?”
他瞥了眼她床上粉色的四件套,神态自若的说道:“去我那边睡,下雨天我一个人睡不着,快点。”
时蓝还有些惊魂未定,躺着没动弹。他以前有下雨天睡不着的毛病么?她怎么不记得……?
江衡瑾向来没什么耐心,一把将她捞起:“我可不想睡在你粉色的床上。”
时蓝一阵无奈,他干嘛没事儿抨击她的床?女人不都喜欢粉色么?她要是随了他的风格,房间里搞成暗色系,她怕是睡觉都睡不安稳。
就这么浑浑噩噩的去了他房间,时蓝是半推半就的态度,因为这时候她真的需要人陪……
关了灯,两人躺在床上都沉默着,但都没睡着。
窗外依旧电闪雷鸣,时蓝心里却安稳了不少,嗅着空气中他专属的清新味道,她难免有些心猿意马,她反正是没想到有这么一天他会主动让她进他房间,而且不是抱着上床的目的。
他忽的凑近,将她娇小的身躯揽进了怀中。
时蓝能清晰的感觉到他的呼吸撒在她头顶上方,她也正好能听见他强有力的心跳,他身上好闻的味道360°无死角萦绕着她,几乎是一瞬间,她就沦陷了。
气氛自然而然的变得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他低头吻她的时候,她也没有拒绝,就当是做了个美梦,梦还没醒,她就可以肆无忌惮的迎合,不用考虑后果。
一开始他只是浅浅的吻她的唇瓣,随着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他舌尖灵活的撬开她的齿关,长驱直入,引着她纠缠。
在黑暗的庇护下,时蓝大胆的睁着眼看他,眼睛适应了黑暗,略微提升了可见度,她看得清他近在咫尺的轮廓,看清他的动情和迷乱。
他抱她越发的紧,吻得也越发的疯狂,手在她身上敏感的地方肆意游移,流连忘返。
犹如越来越炙热的火山,随时准备喷发,可当到了临界点,他突然放开了她,将她被弄乱的衣服整理好,哑声道:“睡吧。”
时蓝微微喘着气,壮着胆子主动将头靠在了他怀里,他身体僵了僵,随即抬手摸摸她的头发。
夜,终于安静下来,只剩下屋外的疾风骤雨。
……
在时蓝一再要求下,江衡瑾同意了她回医院工作,不过没有按照她原定的时间,而是推迟了三天。
他有意在去公司的时候再次带上她,她拒绝了,她实在不想再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他牵着手,然后遭受无数双眼睛的探究。
虽然他不大高兴被她拒绝,但也没有强迫。
风平浪静的过了几天,时蓝也准备好重新投入工作中了,一想到工作,她整个人都振奋了起来。
可安怡的出现,打破了宁静,时蓝没想到她会突然出现在江宅,而江衡瑾还没回来。
两个女人坐在庭院里面面相觑,安怡没有了当初的盛气凌人,也没化妆,穿着不再奢华鲜艳,纯黑的风衣衬托得她整个人肃静了不少,像是一个意气风发的少女突然经历了大风大浪,整个人都变了个样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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