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她每天在网上给叶朗找合作机会。哪怕是个仅有两万块报酬的网剧,她都会打电话去咨询一下。吴中天打电话通知她开会,是在两天后的上午。与沈从安就这么见面了。两人彼此没打招呼,因为参会的员工比较多,倒也不是很尴尬。开完会,吴中天把叶清清留下,递过去一叠厚厚的剧本:“你看一下,这部古偶剧的男二或男三都可以给叶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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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清清以为沈从安会追出来,故意放慢脚步。
可等她开车到水榭里,沈从安也没有出现。
幸好水榭里的房子没退,否则连个栖息之地都没了。
躺床上,叶清清满脑子都是那款百达翡丽女表。
凌晨五点,和叶朗飞了上京。
电影《大限》的导演换成了曲卓然。
曲卓然对演员一向严格,要求所有参演人员提前一个月到拍摄地体验生活。
拍摄地在上京北郊一个叫“谷镇”的原生态镇子。
环山绕水,家家户户黑瓦白墙。拿起手机随手一拍,就能做电脑桌面。
唯独物质条件有些差,没有星级酒店和饭店,连手机信号都时强时弱。
在谷镇第一天,叶清清不停地看手机。
到了晚上也没等来那个想接的电话。
第二天,曲卓然对所有参演艺人的经纪人和助理下了逐客令,说他们留下会令艺人分心。
叶清清离开前叮嘱叶朗这个机会来之不易,一定要与曲导保持一致,多向其他人学习。
叶朗听得连连点头。
回到锦城,叶清清在媒体上看到沈老爷子过七十大寿的新闻。
照片上,沈家除了在国外留学的君舒没到,都齐活了。
沈从安站在沈老爷子左侧切着蛋糕,何蔚淑又恢复了昔日珠光宝气的贵妇范儿,一脸幸福地看着沈从安。
呵呵,母慈子孝。
沈明珠和沈明心,江城澜都笑得心花怒放。
隔着屏幕,叶清清都能感受到浓浓的天伦之乐。
她嘲讽地笑了声。
深深的距离感从她心中油然而生,从始至终,她都是个毫不相干的外人。
沈从安是沈老爷子唯一的儿子,当真会因为糖糖和她与沈家划清关系?
以前的她太天真,现在是该好好理一理和沈从安的感情了。
几滴泪从她眼角落在手机屏上。
有好事者在新闻下面八卦沈从安手上的戒指,猜沈家少奶奶到底是哪位?
还有人说沈从安从国外带来的小姑娘不见了,十有八九是被生母接去国外生活了。
叶清清想起糖糖,心房又开始作痛。
开车去了趟西郊墓园,她的情绪才平复下来。
叶清清没去南丰传媒。
毕竟她只带叶朗一个,叶朗不在,她去不去上班无所谓。
忙惯了,根本闲不下来。
她每天在网上给叶朗找合作机会。哪怕是个仅有两万块报酬的网剧,她都会打电话去咨询一下。
吴中天打电话通知她开会,是在两天后的上午。
与沈从安就这么见面了。
两人彼此没打招呼,因为参会的员工比较多,倒也不是很尴尬。
开完会,吴中天把叶清清留下,递过去一叠厚厚的剧本:“你看一下,这部古偶剧的男二或男三都可以给叶朗。”
叶清清翻了下,是部轻松搞笑剧。
这种剧近两年都烂屏了。
“吴副总,叶朗现在需要磨炼演技,暂时不接偶像剧了。”
吴中天十分惊诧:“公司给叶朗的定位是流量小鲜肉啊?”
“他那性格,还是靠实力吃饭比较靠谱。”叶清清想起件事,“吴副总,听说公司买了十几部小说版权,把书单发我,我看一下。”
“为叶朗挑个合适的角色,也未尝不可。”吴中天点开手机找到一份存储文件,发给叶清清。
叶清清道谢后离开,开门时和沈从安擦肩而过。
吴中天觉得自己又发现了什么新大陆,陪着笑问:“沈总,你和叶清清怄气呢?”
沈从安坐到吴中天办公椅上,点起支烟幽幽道,“现在我才活明白,不能总当舔狗。”
“是啊是啊,双向奔赴的才是爱情,舔狗是不会被珍惜的。”吴中天讨好地附和。
“叶清清签给南丰三年,这三年再折腾也不会离开锦城。沈总晾她一晾,让她知道你不是非她不可,估计她就主动贴过来了。”
沈从安扫了眼吴中天,“通知叶清清,让她参加下午场记者招待会。”
吴中天应下,讨好地问:“你也出席吗?”
“不然呢。”沈从安怼了句。
叶清清回到水榭里,戴上防蓝光眼镜看了五六个小时的小说。
收获甚微。
下午两点,接到让她出席记者招待会的电话,她才惊觉自己这一天还没吃饭。
煮了包泡面,打进去两个鸡蛋,很快吃个囫囵饱。
吴中天说让她做此次记者会的发言人,出门前她特意化了妆。
衣服依旧是得体的黑白系。
到会场,她发现沈从安正端坐在主位上。
她的位子被安排在沈从安左侧。
她实在搞不懂沈从安到底玩得哪一出,与她怄气不见她就算了,为什么还要安排这种“不经意”的相遇。
南丰传媒刚斥资千万投了一部贺岁电影,此次记者会等于正式官宣。
贺岁电影的几位主创人员都来了,现场镁光灯闪烁,十分热闹。
叶清清做为此次南丰传媒官方发言人,几乎承揽了所有记者的提问。
记者提问环节临近尾声,有个男记者忽然问沈从安:“沈总,去年年底开始,坊间就有关于您隐婚的消息。沈太太到底何方神圣,您能否向大家透露一二?”
场内立马变得安静无比。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到沈从安身上。
一直沉稳不惊的叶清清不淡定了,拿起面前的矿泉水喝起来。
她眼睛的余光瞥到沈从安唇角正噙着抹浅笑:“这个问题很有意思么?”
“当然有意思。沈总的婚姻大事和南丰传媒的艺人,都是我们关注的焦点。”一个女记者喊了嗓子。
“前阵子有人拍到沈总手上戴了枚钻戒,想必是和沈太太的定情之物咯!”
叶清清闻言,不舒服地咳了声。
“叶小姐嗓子不舒服?”沈从安忽然笑着问了句。
这句话令叶清清成功地吸引了一众记者的注意。
“叶小姐重回南丰传媒,难道真的只是为了叶朗?”
“叶小姐从金牌总监做回普通艺人的经济人,委不委屈?”
“叶小姐兰心蕙质,追求者必定如过江之鲫,叶小姐不会也像沈总隐婚了吧——”
叶清清着实有些慌。
因为她很怕沈从安抖出些什么。
好在见惯了大风大浪,此时的她眉眼带笑,“提醒一下诸位,刚才的提问已经严重跑偏。”
记者们不敢逼沈从安爆隐私,但对叶清清就没这么客气了。
“叶小姐连隐不隐婚都不敢承认吗?”
“采访南丰传媒的艺人,叶小姐只要在场,都会要求我们真诚相待。我们觉得和叶小姐是朋友,才问叶小姐这个私人问题的!”
“叶小姐,你也给我们来点儿诚意好不好?我师兄暗暗倾慕你两年,这两年他一直在默默关注着你。你如果是隐婚,好让他打消追你的念头。”
一个女记者话音刚落,场内的气氛瞬间燃爆。
“叶小姐,快说呀!”
沈从安直接黑脸。
叶清清则被推上风口浪尖。
这个时候,说与不说都是错。
叶清清悄悄看了眼沈从安,他修长的手指不紧不慢地敲着桌面,神色倒也没什么起伏。
她清了清嗓子,“我,连男朋友都没有,更没有隐婚。”
记者群中响起此起彼伏的掌声和呼哨声。
叶清清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有如此反应。
她不是艺人,没有流量,就算曝光私生活,只要不说对方是沈从安,估计也激不起任何水花。
“叶小姐,我会把你的话转告给师兄!他一定会高兴坏的!”女记者笑着朝叶清清打个响指。
叶清清根本没把这句话放心上。
沈从安的手指还在敲桌面,但节奏似乎有些乱。
“沈总,叶小姐都坦白了,这下该您了!”有个记者再度把话题指向沈从安。
接着,场内的气氛又高涨起来,“沈总到底隐没隐婚,给大家透个信儿吧?”
沈从安未语先笑:“私事本不想拿出来说。可看到叶小姐都向大家坦白了,我不说几句实在对不起大家的热心——”
叶清清一只手悄悄捂住心口。
“我确是隐婚。沈太太是我爱了多年,追了多年才修成正果的。”沈从安的话传来,全场沸腾。
叶清清却莫名觉得,最后一句是他咬牙切齿说出来的。
南丰传媒除了吴中天之外,都开始小声议论起“沈太太”是何方神圣。
记者们再度开启吃瓜模式。
“沈总,沈太太被您保护得太好了!她是做什么工作的?为什么没有和您一起露过面?”
“沈总,沈太太是哪家的名媛闺秀?不会如传言所说是个金发碧眼的外国人吧?”
······
连珠炮般的追问令吴中天听得头大,不由得暗暗打量两位当事人。
一个比一个冷静,坦然。
呵呵,果然都是千年的狐狸。
沈从安薄唇轻启:“我太太是名副其实的锦城人。她平素低调惯了,不喜欢被人关注。所以以后请大家别再乱写,乱问。关于我太太,这是我第一次在公众场合提起,也是最后一次。”
说到这儿,众人虽怅意满满,但也不好再问。
散会后,有家娱乐媒体对叶清清进行了专访。
专访结束,有个同城快递给叶清清送来一束火红的玫瑰。
沈从安从来没有送花的习惯。
叶清清好奇地拿起里面的卡片,上面写着:我愿此生执笔花间,离经叛道,只为最美的你。
落款是:一个喜欢却又不敢说的人。
遒劲有力的手写字,根本不是沈从安的笔迹。
叶清清正在出神,刚刚那名女记者笑着跑过来,“叶小姐,我师兄送的,漂亮吧?”
“你师兄是哪个?”叶清清记得她曾说有个倾慕自己的师兄。
“我师兄,叶檀。财经日报副主编。”女记者的表情幸福得有些夸张,“年轻有为,脾气好,家世又好,叶小姐选他不亏!”
叶清清听得云里雾里,“他跟我很熟吗?”
“叶小姐不认识他,他可偷偷喜欢了叶小姐两年。”女记者笑道:“我把叶小姐没有男朋友的消息,第一时间告诉了师兄!”
“这花儿我不能收。”叶清清正想把红玫瑰还给女记者,女记者已跑进电梯间。
在地下停车场,叶清清看到沈从安正站在她车前抽烟。
烟味儿很重,想必是等了多时。
沈从安看到她怀中一大束红玫瑰,眸色泛着微红:“没有男朋友,没有隐婚,我踏马的算什么!”
“当着狗仔说的话,你也信?”叶清清拧开车门,“我如果承认隐婚,他们指定还要再问。其实你也没必要在众人面前装深情,因为我们的婚姻迟早会结束,不过是早一天晚一天罢了。”
“陈浅语的事儿还真不准备翻篇了?”沈从安心头有些躁,伸手拿起她花束中的卡片。
很快,被他冷笑着扔地上。
“这么快就找到下家了,嗯?”
叶清清没理他,启动车子。
沈从安忽然拧开车门,把红玫瑰抓起投进垃圾桶。
“叶清清,你踏马的真当自己单身啊!我到底有多么拿不出手,让你羞与在外人面前提起!”
叶清清刚拿起安全带往身上系,沈从安一把把她从车上扯下来。
叶清清“咚”地一下撞上旁边的黑色轿车。
她整个人趴在轿车机顶盖上,额头传来一股钻心的疼!
她摸了下,额头已鼓起个大包。
沈从安很心疼,却抑制住上前扶她的冲动,继续撂狠话:“叶清清,这世界谁离了谁都能过,别以为我非你不可!”
叶清清心尖的痛楚已盖过额头的疼。
“沈从安,你也别以为,我非你不可。”她咬牙回了句。
其实这个时候只要叶清清说句软话,沈从安三秒不到就会恢复舔狗本性。
可是,叶清清的话彻底触动了他心底的怒。
“离婚吧,明天上午八点民政局!”
“离婚”两个字传入叶清清耳膜,她忽然有些耳鸣,以为自己听错了。
偏偏沈从安又重复了一遍。
没错,沈从安说的是离婚。
叶清清扶着黑色轿车的机顶盖缓缓起身,冷笑:“明天上午,谁不去民政局谁踏马孙子!”
沈从安铁青着脸,阔步走掉。
叶清清在驾驶座坐了将近一个小时,额头上的疼痛才舒缓过来。
在后视镜中照了下,一个鸽子蛋大小的肿包。
不碰还好,一碰就疼。
次日上午七点五十,叶清清来到民政局。
八点,沈从安如约而至。
逢春 说:
真正的男二踩着五彩祥云来啦
沈从安还是来了。
叶清清有些难掩的心酸。
不过也更坚定了离婚的想法。
昨晚她想了一夜,糖糖的死横亘在她和沈从安之间,终其一生她都无法融进沈家。
沈从安是沈老爷子唯一的儿子,这是永远都改变不了的事实。
她和沈从安再纠缠下去,也改变不了什么。
一夜不见,沈从安有了黑眼圈,身上还有股子烟味儿。
看到沈从安手中拿着结婚证儿,叶清清也把自己那本从包包中扯出来,低声说:“快点儿,早些办完早些结束。”
“好。”沈从安神色漠然,紧跟在她身后。
因为来得早,没用排队。
两人签字那刻,都愣了愣。
因为没有孩子和财产需要分割,二十分钟后,离婚证儿到手。
走出民政局,沈从安来了句:“今晚吃顿散伙饭吧。”
叶清清心情很低落,“没有吃的必要,以后能不见面就不见面吧。”
沈从安自嘲地“嗯”了声。
叶清清心里空落落的,回水榭里的路上把车开得飞快,几次差点闯了红灯。
其实离婚对沈从安来说,是有计划的以退为进。
揣着离婚证上车后,他拨通陆久的电话。
“三哥,真离了?”陆久的语气贱贱的。
“听了你小子的话,离了。”沈从安说得云淡风轻,“你说这是迂回战术,如果叶清清真跑了,我第一个扭断你脖子!”
“只要三哥听我的,三嫂非但跑不了,只会对三哥越贴越紧。”陆久立马保证。
沈从安想起那束扎心的红玫瑰:“陆久,如果有人追叶清清,我该怎么做?赶尽杀绝,还是放任自流?”
“以三嫂的自身条件,追求者是三哥杀不尽的。三嫂如果敢找男人,你就找女人啊,还要当着三嫂的面卿卿我我才见效呢!”
“前几天送袁教授腕表,也给了陈浅语一只,叶清清知道后就和我闹分居。我如果敢找别的女人,叶清清这辈子都不会再理我!”
“三哥,咱有点出息行不,别只盯着眼前看······”
两人絮絮叨叨。
叶清清回到水榭里睡了一整天。
傍晚,肚子咕咕叫得厉害,她才从床上爬起来。
习惯性地打开手机,上面有三个未接来电,全是同一个号码。
叶清清生怕是叶朗的合作方,忙回拨过去。
电话接通那刻,一个温润的男人嗓音传来:“叶小姐,你好,我是叶檀。”
叶檀?
给她送花,女记者口中倾慕她两年的师兄。
她淡淡地问了声好,“叶先生找我有事?”
“没事儿,没事儿。”叶檀倒生出几分不好意思,“仰慕叶小姐久矣,能否赏脸一起吃顿饭交个朋友?”
“叶先生,那花儿是你送的么?”
叶檀礼貌地说:“是。第一次送叶小姐花,也不知道叶小姐喜不喜欢。”
“叶先生,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不喜欢!以后别再送了。我目前虽然是单身,但工作太忙,没有交男朋友的打算。以后别再打电话,否则我会把你号码拉黑。”
离婚的事儿还乱糟糟堆在心头,这个叶檀又来烦她,她自然很不友好。
“叶小姐——”叶檀正要解释,叶清清已结束通话。
随之,有人在微信加她好友,备注信息是:财经日报叶檀。
她直接无视。
冰箱里食材寥寥,叶清清脱掉睡衣,往身上套了件衬衫裙下楼去超市采购。
或许是周末,许多商家都在搞活动的缘故,超市里人山人海。
叶清清推着满当当的购物车去排队结账。
她前面是个与她年纪相仿的男人,高顷,儒雅。
男人也在排队,会不时地看叶清清一眼,唇角带着含蓄的笑。
轮到叶清清,叶清清点开手机支付码,仅剩两个电量的手机瞬间黑屏!
没带现金和银行卡,尴尬了。
“美女,如果您暂时没有其他支付方式,可以先把东西寄存在收银台。”
收银小姐姐刚说完,前面结完账的男人转身把手机放过去。
替叶清清完成支付。
七百三十八元六角八分。
叶清清不胜感激,忙对他道:“多谢。我就住对面小区,你在超市门口等我十分钟,我回家给你拿钱。”
“好。”男人笑了笑,帮叶清清一起把购物车推出超市。
防人之心不可无,叶清清没有让男人跟她回小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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