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又是米星儿!”屡次听到这个名字,让傅清荷面色顿时变得十分难看,“司寒你知不知道你最近一直在提她!我只是叫你跟人家接触一下,又不是马上结婚,米星儿也就是暂时失踪了而已,找回来了也早晚要离!你就不能当她死了吗?!”一时间,景延琛顿住了。就这样当她死了?为什么所有人都在把米星儿和死亡联系在一起。米星儿只是闹脾气吵架而已。怎么所有人都在努力将米星儿从自己的生活中剥离出来。景延琛喉咙一哽,想说些什么,却又觉得一切是那么苍白无力。当初最想让她离开的,难道不是自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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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见最多的便是她死,还有就是她伤心落泪,可那么多梦,就是没有梦见过她笑。
米星儿就好像是一杯白开水,食之无味,可仿佛舍弃不得。
“傅总,这几份文件要重新签字。”
赵秘书将几份文件摆在了他的面前,神情怪异。
景延琛接过文件,只看签字的部分赫然写着:米星儿。
他愣了很久,才重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傅总,要派人去找太太吗?”
赵秘书把这些天景延琛的心不在焉看在眼底,小声问。
景延琛闻言,却不以为意。
“她一个活生生的人,想去哪儿就去哪儿,找她做什么?”
赵秘书闻言暗自叹了一口气,接过景延琛重新签好的文件,去到外面检查。
不出所料,又错了……
……
夜色会所。
今夜。
已经是景延琛光顾的第十七天。
也是米星儿消失在他世界的第二十八天。
再有两天,就是一个月了……
自从结婚以后,景延琛从未和米星儿分别那么久,就算有一次冷战一月。
米星儿也是每天都会给他发短信,打电话。
而现在,米星儿好像真的不要他了……
贵宾包厢里。
有傅总包场,贵族子弟们还有一些公主玩的不亦乐乎。
何嫣今夜也照常过来了。
她熟练地给景延琛倒酒:“司寒,你工作辛苦了,好好放松放松。”
景延琛看着杯中的酒,听着耳畔何嫣温柔的话,不由得想起了米星儿。
米星儿就不会给他倒酒,只会说,喝酒伤身体。
他眸色暗了暗,没有再思索,仰头喝下。
而一旁的许巍看着这一幕,不由得担心。
“少喝点,胃受不住。”
景延琛却笑了,“不趁着现在喝,等米星儿回来,又喝不了了。”
他这话一落,一旁何嫣和许巍都是一愣。
前者是心底不舒服,这三天两头景延琛过来喝酒,都会提米星儿。
而后者是担心,作为男人,许巍怎么看不出景延琛对米星儿是真的上了心,只是不自知。
“你要是真的想嫂子了,就去把人家追回来吧。”
这是许巍第一次称米星儿嫂子。
而这话也让景延琛怔住,想米星儿?
怎么可能?
他现在不知过的多潇洒。
“今天包场,让人再多送些酒来。”
景延琛对旁边侍者大手一挥。
侍者赶忙出去安排。
包厢外面。
林可应聘了这里的服务生,听闻今日这里包场,要给包厢送酒,于是也一同过去。
还未走至包厢。
林可就听到里面传来各种说话声,还隐约提及了米星儿。
“司寒,如果你真的喜欢米星儿,就去追回她吧。我没事的,其实这段时间能陪在你身边,我已经很满足了。”何嫣一副委屈神色。
都是朋友,许巍见状不好再提点。
景延琛这时却不屑:“你们知道米星儿是怎么样一个人吗?”
四下顿时寂静起来。
“米星儿她连个家庭主妇都做不好,忘东往西,还不懂上流交际,更没有情趣,这样一个女人,我怎么会喜欢?”
“她主动离开,我求之不得……”
景延琛难听的话,还没说完。
“嘭!”得一声。
包厢的门被一个服务员猛地推开。
林可看着首位上那一脸矜贵的男人,还有他身边娇滴滴的小三,只为晚柠不值。
“景延琛,你这个混蛋!”
林可红着眼,一字一句响彻了整个包厢。
“你知不知道,你口中那个忘东往西,一无是处,没有情趣,不懂人情世故的女人,她得了脑瘤,已经死
“谁需要你的钱!当初就是为了要凑晚柠的手术费所以才问你要赡养费,景延琛,她嫁给你七年!到最后连手术费都凑不齐!”林可恶狠狠的瞪他一眼。
转瞬,脸上又露出悲切的神情:“晚柠每天躺在病床上,经受癌症的折磨,嘴里念的都是你,可是你呢?作为她的丈夫,根本不理会晚柠的死活!直到晚柠去世那天都没有来看过她一眼……”
“够了!”景延琛不耐烦的低喝一声,抬眸看向林可,嗓音骤冷:“米星儿为了不见我,装死这种谎话也能说得出来?”
米星儿消失的这些天,他时长会梦见米星儿死的时候,现在他及其讨厌把死亡和米星儿联系在一起。
他才不会相信好端端的一个大活人,突然得病死了。
这个谎言,太恶劣了。
不就是想离婚,想分开吗?
至于用这种谎话来搪塞他吗?!
“米星儿想要离婚就让她亲自来找我,跟她在一起的这些年我早就受够了,不要用这么低劣的谎话来骗我!”
林可看着景延琛,不可置信的后退了两步:“你到底在说什么?”
“不要再演戏了,我不会为她流半滴泪的,真的不会假的也不会。”景延琛随手在桌上拿了一杯酒,不再看她,“米星儿一天不来找我,我就一天不会离婚,让她好自为之。”
“景延琛你这个混蛋!”
林可怒喝一声,抬手给了景延琛一个响亮的巴掌。
一时间,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看愣了。
“晚柠她爱了你那么多年,总是在我的面前,假装你们相爱的样子,白白为你付出了那么多的青春,我真为她感到不值!”林可怒不可遏的指着景延琛,眼泪却不受控制的落下来。
她林可,向来是个嚣张跋扈的人,没什么人愿意跟她做朋友,只有米星儿愿意接受她的所有不好,和她作伴。
她不爱哭,却为米星儿哭了好几次。
第一次,她会这么讨厌一个人!
景延琛用舌头顶了顶被打发麻的半张脸,森冷的视线落到林可的脸上,没有任何动静。
但他周身强大的气场压得所有人大气不敢喘。
何嫣吓得大惊失色,第一个站起身推开林可:“你疯了?!”
她转头想去看景延琛脸上的伤口,去被景延琛用手挡开。
林可忍着悲痛,愤愤不平的说:“你知道道晚柠去世的那天,她说了什么吗?她说,她已经不爱你了。”
“米星儿现在是不是现在反悔离婚了?”
沉默之中,坐在一边的何嫣忍不住出声揶揄道:“她现在躲着司寒,还撒这种谎,无非是想看看,司寒在不在意她,她七年都没舍得放手,现在更不可能!”
何嫣的话落到景延琛耳里,一时了然。
米星儿对他的感情不会假,也许真如何嫣所说的,她希望能得到自己的关注,所以用这个谎言来测试他。
如此一来好像什么事情都说得通。
景延琛心里压抑的感觉突然缓和了片刻,他冷着嗓音淡漠说道:“叫米星儿过来,我可以和她谈谈。”
林可忽然觉得这些人都疯了,居然会有这样的想法。
“我为什么要拿我朋友的死来开玩笑!”林可怒斥,看景延琛的眼里满是愤恨:“景延琛你宁可相信那种女人的话,也不相信米星儿的已经离世的事实,你对她到底是有多不信任?!”
林可的话像一根根毒针一样不断刺痛着景延琛的心间。
短促呼吸了一下,没有继续往深处想。
他还没有开口,身边的何嫣却不以为然的耸了耸肩:“也许这是米星儿出的注意也说不定。”
这话刚落,接着就是一个清脆响亮的巴掌落到她的脸上,立刻起了红印。
包厢里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何嫣尖叫着捂住被打的半张脸,瞪大了眼睛看着林可,“你这人真是不可理喻!你再出手伤人我就报警了!”
“我今天就算是被带走我也打到你闭嘴!”林可咬牙切齿的说道:“你和景延琛果真是一丘之貉,臭味相投,晚柠离开了你们都是解脱!”
“你!”何嫣气的说不出话。
就听林可继续骂道:“你个小三还好意思帮人说话,装什么白莲花,景延琛还没离婚你就上赶着开倒贴知不知廉耻!”
桐城的夜晚太过于喧闹。
从灯红酒绿的场所离开后,回到车上,在专属于一个人的空间里。
景延琛深深的呼吸,心神得到了片刻的缓和。
路边上,车灯与路灯互相辉映,为黑幕点缀。
景延琛握着方向盘,目视前方,他点了一首舒缓的肖邦夜曲。
没有启动车子,只是看着车辆在路上穿梭,刺目的灯光让他微眯起眼睛。
视线迷离之际,他看见米星儿坐在副驾驶上,温情脉脉的对他说:“司寒,这么晚该回家了。”
景延琛猛然一顿,视线清晰后,副驾驶上的位置落空。
米星儿不在这里。
此时夜曲结束,景延琛扫了一眼时间。
又到了凌晨一点。
平常若是米星儿在家,大概会督促他十二点前准时归家。
他虽然反感米星儿,但米星儿提过的要求他基本会遵循。
可现在米星儿不愿意回来。
甚至为了不愿意见他,编造出这么荒唐的话。
景延琛心里越发气恼。
他拿过手机,在屏幕滑动了一下,给赵秘书发去一条信息:“帮我调查米星儿的下落。”
关上手机,景延琛收敛神色,启动车辆,飞速离去。
回到云江别墅。
进门,他玄关换鞋。
却看见鞋柜摆放着一排名贵的女士高跟鞋。
完好无缺,几乎没有人动过。
这是他给米星儿买的。
以前每次跟米星儿出去参加一些晚会,米星儿总是那几双鞋,景延琛便大手笔买下了一排名贵女鞋。
他到现在还记得米星儿那副受宠若惊的表情,一双圆溜的杏眼熠熠闪闪的。
但为什么,米星儿走了,他买的这些名贵女鞋她一双都没带,有些甚至没穿过。
景延琛目光如炬,砰的一声关上鞋柜。
走到冰箱里,随手拿了一杯威士忌和高脚杯。
景延琛独自一人坐在柔软舒适的长沙发上,四周没有任何声音。
没有米星儿的日子,他应该舒服的要命。
无拘无束,自由自在。
他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景延琛长舒了口气,将身体微微放躺,合上眼睛,假寐了一会儿。
突然,脑海里一闪而过米星儿憔悴病态的脸。
他猛地睁开眼睛。
不知为何脑海中又不断想起林可说的话。
大概是酒精的作用,他开始胡思乱想。
林可是米星儿的闺蜜,总是要帮她撒谎的。
假的,都是假的!
米星儿上次也用了差不多的借口逼他低头,这一次他怎么能上当。
景延琛抛开乱成一团的思绪,将高脚杯的酒一饮而尽。
没有米星儿的照顾,他的生活照样可以舒坦,甚至比以前更舒坦。
将喝空的酒瓶扔进垃圾箱里。
景延琛扶着墙面慢慢回到自己的卧室里,然后倒头就睡。
唯有借着酒精的催化下,他才有睡着的机会。
这一觉睡到天亮。
起来的时候。
景延琛脑袋像是千斤坠一样,浑身使不上一点力气。
他觉得自己身体在发冷,但是摸了摸额头,又是滚烫的温度。
大概是生了病。
景延琛眉心略微蹙动了一下,张了张口,一个“宋”字还没完全发出字音,却戛然而止。
他忘记了,家里的仆人现在也没有过来上班,米星儿也没有回来。
倒是真舍得,这女人!
景延琛只要动一下,身体的每一处器官都会叫嚣着疼痛,光是拿起手机就已经费力到不行。
可他还是强撑着最后一丝神志点开了手机的信息栏,发去一条消息,然后闭上眼睛,逼迫自己再睡一觉。
虽然,他高烧的时候,有些忘记了发的那个人是谁。
但他莫名希望,米星儿能收到这条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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