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我妈是不是就没死!她是不是跟着一个姓江的男人跑了,我爸觉得丢人才说她死了?!”叶清清崩溃地哭起来。那头的白韵睡意全无。叶清清从小就老成,即便与她吵架也是四平八稳,像现在这样失控几乎没有过。叶清清不是白韵生的,但五岁就在她眼皮底下晃荡,她对叶清清既有嫌弃,也有几分薄薄的亲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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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外。
米星儿安静的坐在椅子上等待着徐子谦。
还在暗处等待的周经纪观察了她很久,最终还是决定假装偶遇去打探一下情况。
于是她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从米星儿身边经过。
趁着米星儿抬头的功夫,周经纪故意跟她来了个眼神对视。
米星儿看了她一眼,周经纪扬起了手正准备打招呼,米星儿却像不认识她一样又低下头去。
周经纪愣了两秒,心想可能因为米星儿转约时两人闹了不愉快,米星儿还心存芥蒂。
于是她满脸堆笑地主动开口,“好巧啊米星儿,你也来医院看病呀?”
米星儿错愕的抬起了头,陌生又茫然的打量着周经纪。
周经纪又说:“哎呀,最近被容姝和景延琛的事儿闹的头疼,我也来看看心理医生,你也是来看心理医生的吗?”
米星儿警惕的往边上移了移,没有接她的话。
周经纪又尴尬又懊恼。
于是她又说:“我知道以前在工作上对你严格了点,但是我个人对你是没有意见的,你也不用对我这么防备吧。”
“你说的我一句也不明白,我认识你吗?”
米星儿此话一出彻底让周经纪大脑宕机,她尴尬的望着米星儿笑出声,“米星儿,你这样说可太扎心了,咱不至于到老是不想往来的程度吧?”
米星儿迎上周经纪无语的眼神,认真道:“我真的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可能我以前认识你,但是我现在已经不记得了。”
看着米星儿澄澈的双眼,周经纪觉察到她似乎并没有撒谎。
“你真的一点都不记得我了吗?”
米星儿点了点头,“一点也不记得,所以你是谁?我们以前很熟吗?”
周经纪被问倒了,“我当了你四年的经纪人,应该还,还挺熟的吧。”
“四年?这么久……”
米星儿现在听别人的故事一样我发出了震惊的感叹。
周经纪不知该说什么了,心情五味杂陈。
她的语气变得小心翼翼,又试探道:“你发生了什么,怎么会失去记忆?”
米星儿正准备开口,这时徐子谦从医生办公室里走了出来。
看到周经纪,徐子谦的表情立刻变得阴郁。
周经纪马上起身,恭敬地跟徐子谦打招呼。
“徐总好。”
徐子谦牵起米星儿的手带到身后,警惕的质问周经纪:“你怎么在这里?”
周经纪默了一瞬慌乱解释说:“啊,我精神状态不太好,我也是来看医生的。”
周经纪被徐子谦阴鸷的眼神看的发毛,她煞有其事的推开了医生办公室的门,说着就往里进。
“那我也先去看医生了,再见。”
徐子谦一眼洞穿了周经纪的心虚,心沉了下来。
米星儿扣了扣他的手心,“怎么了,医生跟你说什么了?你怎么看起来那么不高兴。”
徐子谦扯了扯嘴角摇头道:“没什么,医生说你的情况恢复的很好,你不要瞎想。”
米星儿朝医生办公室望了望,又说:“刚才那个女孩子说她是我以前的经纪人,还带了我四年,她说的是真的吗?真遗憾我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徐子谦心脏一紧,立刻追问:“你把你的病情跟她说了吗?”
米星儿点了点头,“说了,她一直不停的在说过去的事,可是我不记得所以我就告诉她了。”
叶朗住的是剧组统一安排的民俗,与叶清清租住的地方隔了几条石板街。
谷镇附近连个像样的酒店都没有,如果不是叶清清在这边,沈从安早回市区了。
现在,有人扯着他的心,他根本迈不开双脚。
叶清清回到租房,洗漱完已快夜半,躺床上反复回味着和上官影的通话。
她忽然想到江城澜。
江城澜是江雄天的义子,总该知道些什么吧。
拨出江城澜的电话,瞬间就被接听。
江城澜略带戏谑的嗓音传来:“能接到你的电话,真是荣幸。”
“江总,我有件事想问你。”虽然已从阅澜离职,她实在想不出更好的称呼。
江城澜:“什么事,只要是我知道的,定知无不言。”
“江雄天和上官影是什么关系?”
江城澜怔了怔,“两人都是华裔有名的商人,没有关系。”
“江总不说实话,看来我这个电话又白打了。”叶清清没有再藏掖,“江总作为江雄天的义子,总该知道江雄天为什么对我颇有敌意吧!”
江城澜干笑几声。
“江先生是F国华裔商圈大佬,已有二十年没到过锦城。你去宸天面试之前从未见过你你,又怎会对你有敌意?”
叶清清心中的疑团更大。
江城澜是江雄天义子,如果不想说,那么她也问不出什么。
“江总,能不能和我聊聊江雄天的太太?”她继续旁敲侧击。
“干妈年轻时杀伐决断,和江雄天叱咤F国商界,是不折不扣的女强人。这两年因身体原因才退居幕后,但宸天的很多重要项目,干妈都有参与。”
江城澜说了一通,但这些信息对叶清清没有任何用处。
再问:“江总,我听说江雄天夫妇一直没有孩子,他们夫妻感情怎么样?”
“义父和干妈都是豁达之人,虽然膝下一直无所出,但丝毫没有影响到两人的感情。”江城澜深谙叶清清心思,继续避重就轻,“听说过F国的桐花庄园吧?”
“听说过。”叶清清曾在媒体上看到过博主推荐桐花庄园。
说是按照中国明清皇族府邸一比一定制,富丽堂皇,耗资巨大。
每年的春夏之交,庄园外两条街道桐花盛开,芳香四溢。
“因为干妈名字中有个’桐’字儿,义父就为干妈建了桐花庄园,耗时十余年,里面的布置可谓挥金如土,奢靡得令人咋舌。”
江城澜反问:“叶清清,你但凡有点脑子,也不能质疑我义父对干妈的感情。”
叶清清被怼的直接挂掉电话。
她来回翻着通讯录,找到白韵的号码拨过去。
白韵睡意惺忪的声音传来,“这么晚了还打电话,有事啊?”
“我妈是不是就没死!她是不是跟着一个姓江的男人跑了,我爸觉得丢人才说她死了?!”叶清清崩溃地哭起来。
那头的白韵睡意全无。
叶清清从小就老成,即便与她吵架也是四平八稳,像现在这样失控几乎没有过。
叶清清不是白韵生的,但五岁就在她眼皮底下晃荡,她对叶清清既有嫌弃,也有几分薄薄的亲情。
如今叶清清为了叶朗,抛下阅澜年薪几十万的副总不做,她颇为感激。
但想到叶明山临死前的嘱托,有些东西她还是不能说。
“清清,你妈当年确实是难产死的。大晚上的,又想你妈了?”
白韵完美地把话题岔开,“等你和叶朗忙完这阵子,我准备带你回老家看看,顺便去山上找一找你妈妈的坟。但你也要有思想准备,这些年那边泥石流频发,找到的几率很渺茫。”
叶清清已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哑着嗓子说了声“好”。
盘踞在心头多日的难题依旧无解,叶清清不得不再度筹谋。
别人不说,她只有靠自己。
又或者靠沈从安。
毕竟,沈从安在这件事上能做到据实相告。
打开微博,发现沈从安给她私下留了言,强烈要求她把他的联系方式从黑名单中解禁。
叶清清照做。
沈从安的来电立马打过来。
依旧是戏谑的调调:“想我想的睡不着了吧,我现在就在镇子外的商务酒店,放好了洗澡水,你要不要过来一起洗,嗯?”
“滚!”叶清清愤然挂了电话。
沈从安的来电又响,她把手机调成静音。
这一夜她睡得一点都不好。
闭上眼就是上官影和江雄天。
因为拍摄比较顺,叶朗的戏份再有十天左右就能杀青了。
南丰传媒前阵子买进十几部网络小说,叶清清粗略看了一遍,盯上一部叫《嗜血的青春》的都市悬疑小说。
小说的男主角是个有双重人格的杀人狂魔,既可悲又可怕,既怯懦又孤勇。
叶清清只看了三章原著小说,就喜欢上这个角色,
这个人物,她势在必得。
前几天从吴中天那里得到消息,这部小说年前开拍,现在她把所有的希望押在沈从安身上。
叶清清简单吃完早餐后来到剧组。
昨晚下了阵小雨,镇子里起了层薄薄的白雾,缥缈得有些仙。
因取景需要提前开始拍摄。
叶清清来到片场时,拍摄已告一段落,除了几个主演在摄影棚,其他演员都在忙着吃早饭。
叶朗端着餐盒去摄影棚观摩演技,叶清清找遍全场也没看到沈从安。
这个点儿,沈从安十有八九在酒店睡觉吧。
曲卓然恰好从摄影棚出来,看到叶清清后说了句:“电影开拍以来,叶朗进步不小。”
曲卓然甚少夸人,叶清清受宠若惊,忙笑回:“跟着曲导,叶朗受益匪浅,多谢曲导这些时日对叶朗的精心教导。叶朗年轻,身上棱角太过,还需好好历练。”
“把这部戏演好,以后才有再次合作的机会。”曲卓然转身走掉。
叶清清很欣慰。
终究还是没瞒住。
徐子谦陷入沉默,回去的路上都没有开口说话。
气氛不对,米星儿也感觉到了。
犹豫了半晌,米星儿戳了戳徐子谦的胳膊,“子谦你怎么了?你生气了吗?你是不是怪我把病情告诉了别人?”
徐子谦转头看了米星儿一眼,她眼里的无辜让徐子谦瞬间回神。
“没有,我没有生气,我只是在想一些事。”
“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我得加快进度带你出国,让你的病快点好起来。”
“其实我觉得我们不一定要去国外的,我觉得在国内就挺好的,而且刚才医生不是说恢复的挺好的吗?那我在国内治疗不是一样的吗?”
“你不想出国吗?”
米星儿看着徐子谦皱紧的眉头主动握住了他的手。
“对我来说国内还是国外都不重要,只要在你身边随便在哪里都可以。”
徐子谦的心间一阵暖流涌过,忐忑不已的心终于有了着落。
他反握住米星儿的手,十指紧扣。
“有你这句话我就足够了。”
“有你在我身边我也足够了。”
徐子谦心里那些没有来的失落以及恐惧因为米星儿的笑突然烟消云散。
是啊,他还在怕什么呢?
他为什么要害怕一个过去的人,一个已经被米星儿忘记的人。
就算记起,那又能怎样?
米星儿和徐子谦离开医院后,周经纪立刻给景延琛打过去电话。
电话里,景延琛语气极为不耐。
“有事吗?我现在没空去医院。”
周经纪赶紧解释:“景总你误会了,我给你打电话不是讲容姝的事,而是米星儿。”
一听到米星儿,景延琛的语气立刻变了,他赶紧问道:“什么事?”
“米星儿失忆了,她得了阿兹海默症。”
景延琛呼吸一滞又问说:“你从哪里得到这个消息的?”
“就在刚刚您离开医院后不久我在医院碰到了米星儿,徐子谦带着她去了精神科,我去问了她的主治医生,主治医生说早在半年前她就得了阿兹海默症,她完全不记得过去的事了。”
电话那头久久的沉默让周经纪以为景延琛已经挂断了电话,她小心翼翼的问:“喂,景总你还在听吗?”
刚才还很心急的景延琛这时已经恢复了平静。
“我知道了,挂了吧。”
挂断电话景延琛已经捏断了手里的钢笔,脑海里不停闪现前几次偶遇米星儿的场景。
那些他说不出来的奇怪终于找到了原因,他的心脏隐隐作痛,好像裂开了一个口子。
尘封在角落里的碎片记忆突然苏醒。
半年前他提出分手时米星儿那欲言又止泪眼婆娑的模样,现在像一把刀直插他的心脏。
那时候的米星儿该有多么无助,可是他却忽略了她,还亲手将她推到了别人怀里。
这一刻景延琛再也无法淡定了,他冲出了办公室,他要去找米星儿,他把她找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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