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沈从安一边打着电话,一边拉着行李箱往外走,耳边无意间捕捉到‘叶清清’这个名字时,脚步微顿。哪个叶清清?他眯起眼睛,转头朝着声音来源处看去。一个有些模糊的身影被重重包围着,似乎是哪个大明星正在接受采访。陈惟猝不及防,险些撞上他,不禁疑惑关心,“沈总,怎么了?”“没什么,只是……”沈从安顿了顿,没再说话,准备收回视线时,被记者包围的叶清清似有所觉般,猛地抬头朝着他这边看过来。二人视线越过层层人海,在空中相撞,各自心中皆是一怔。沈从安陡然握紧了行李箱,冷厉的剑眉蹙得死紧,幽深的眼眸定定地锁定在叶清清身上,心口沉寂已久的心脏突然狠震了两下。在体内停滞已久的某种东西,这一刻重新开始流动。这种感觉,让他莫名地生出了一种危机感,好像有什么即将失控一般。另一边,叶清清同样心神震动,原本面对媒体记者们时的从容淡定的姿态大概只剩了个表面功夫。她整个人宛若被雷击中一般,僵站在原地,双手的指尖已然深深地掐进了掌心。怎么会那么巧,在她都还没能完全做好面对他的准备,就猝不及防的相遇了。这个这么多年,始终镌刻在记忆深处的人——沈从安!只一眨眼,不过一秒却好像对视了一个世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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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是为了应证沈从安的猜测。
两天后,陈惟从冰岛带回一个消息——
“黎烨是在您离开之后才去冰岛的,事故发生时,有人目击到他在现场。”
沈从安眼眸微眯,眼底深处闪过一抹惊讶。
他本只是感觉蹊跷,没成想竟真的会查到些东西这是否说明,叶清清有可能真的还活着?
沈从安思忖片刻片刻,沉声吩咐:“继续盯着黎烨和叶家那边,一有动静立刻向我汇报。”
“明白。”
陈惟点点头,准备离开。
沈从安突然又叫住他。
“叶家那边……准备的葬礼是什么时候?”
不管叶清清是不是真的还活着,既然叶家‘接’回了人,那明面上肯定会做得滴水不漏。
陈惟一愣,赶紧查了一下,才一脸正色道:“叶导的葬礼,就在今天。”
沈从安动作一顿,剑眉微微蹙起,沉吟片刻,才摆摆手让他离开。
与此同时,叶家。
叶清清去世的具体信息在前两天就被意外泄露上了热搜,葬礼竟意外的热闹。
叶清清娱乐圈内的朋友,问讯而来的少量粉丝等等……
她在电影艺术上的才华与前途不可限量,年纪轻轻就因为一场意外夺走生命,前来祭拜的宾客朋友们也忍不住要道一句“可惜”。
有心人则在意外她的葬礼怎么会是叶家这边操办,而身为叶家女婿的沈从安也根本就不见身影。
“难道前几天闹得沸沸扬扬的那件事是真的?”
“看来何家如今是真攀上沈家这处高枝了。”
众人聚在一起窃窃私语,另一边,管家却神色匆匆的走了进来。
“大少,沈先生来了。”
“沈从安?他还好意思来?”
叶承安冷笑一声,起身朝着门口走去。
然而,已经晚了,沈从安的身影已经出现在灵堂门口。
叶承安眉头一皱,快步走上去,抬手拦住他,毫不客气的道:“不好意思,叶家不欢迎你。”
沈从安眉头微挑,漫不经心的反问:“我妻子的葬礼,我出在这有什么不对?”
“妻子?”
叶承安感觉自己好像是听见了笑话。
“你什么时候尽过丈夫的责任?连自己老婆快死了都不知道,抛下她回国和小情人卿卿我我,你今天还好意思出现在这儿!”
他语气讽刺,看沈从安的眼神充满了怨愤和厌恶。
“什么快死了?”沈从安面色微变,心底轻轻咯噔了一下,猛然生出了不好的预感。
叶承安闻言,脸上登时又难看了几分
原本,他是想等妹妹的葬礼结束之后才找他算账了,可现在看着他理直气壮的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忽然就不想忍了。
他让人将叶清清的检查报告和从律师那拿到的遗嘱跟离婚协议一并拿出来,甩到沈从安面前,冷着声一字一顿道:“你好好看看,我妹妹身体糟糕成这个样子,你竟然什么都不知道,带她出国又把她一个人丢在那边,要不是你,她本来有机会好好活着的!”
“现在她已经死了,你亦是害死她的帮凶,你还有什么颜面到她面前来?!”
沈从安猛地蹙紧眉头,幽暗的眸子紧紧锁定在病历报告上,脸色一瞬间阴沉到了极点。
她生病了,为什么不告诉他?
他脑中忽然闪过她吃药的画面。
当时被自己看见时,她还一脸慌张的解释是医生开的保健品,是不是那个时候,就已经病得很严重了?
怪不得她会突然坚持要补上蜜月,是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了么?
那几天脸色那么差,却还是什么都不告诉他,在她眼里,自己究竟是什么形象?
沈从安心脏浮浮沉沉,心口那里莫名觉得很憋闷。
“今天是宁宁的葬礼,我不想同你闹得太难看,这是她生前最后一个愿望,你要是还有一丁点心,就成全了吧。”
叶承安说着,从里面抽出离婚协议递给沈从安。
沈从安面色陡然变冷,死死盯着落款那个娟秀干脆的签名,神情几经变幻,然后又一点点归于平静。
这个女人,自己都死到临头了,居然还有闲工夫安排这些!
把什么都算计好了,偏生从始至终,谁也没来问问他的意见!
他嘲弄般扯了扯嘴角,伸手从叶承安手里接过离婚协议,当着他的面缓缓撕成两半。
叶承安脸色铁青,厉声质问:“沈从安,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我、不、同、意!”
沈从安一字一顿的将答案说出口。
面对气急败坏的叶承安,他薄唇微勾,冷笑着不疾不徐的补充:“我没签字,这份协议就不算,所以,你们叶家现在是准备毁约吗?”
此言一出,厅内一片哗然。
原本心有猜测的人闻言,面面相觑,旋即露出斟酌之色。
跟沈家结姻亲和交恶,在他们这些商人眼中,可就是两番盘算了。
听到争执的叶父急匆匆赶来。
见叶承安将人拦在门口,面色顿时一沉,冷冷的将儿子拉到一边,又客客气气的对沈从安道:“承安他关心则乱,你别放在心上,不管如何,你都永远是我叶家的女婿。”
沈从安微微颔首,大步流星的走了进去。
叶承安原本还想阻拦,叶父冷冷的横了他一眼,压低声音不快呵斥,“你胡闹什么,你妹妹已经去了,要是再跟沈家交恶,以后帝都还有咱们叶家的立足之地吗?”
听着这番唯利是图的话,叶承安心中愤怒不已。
他眼睛微红,痛声质问,“在你们眼中,就只看得到现实的利益吗?那宁宁这条命算什么?别忘了当初她已经为叶家牺牲过了,如今你们还有她身后也不得叶清清吗?!”
叶父语塞,脸色铁青。
半响,才冷冷的挤出一句警告,“今天可是你妹妹的葬礼,你想闹得整个叶家颜面尽失,让她不能入土为安吗?”
父子俩的争执,沈从安毫不知情。
他一进灵堂,便看见了站在光明正大站在那的黎烨,本就阴沉的面色顿时冷得能滴出水来。
黎烨面色微微苍白,神情看上去有着些许疲惫。
听见脚步声,他缓缓转过头,看见沈从安,眉头微微一皱,眼底是毫不掩饰的敌意。
但他很快便收回了视线。
然而,沈从安却没打算轻易放过他。
他径自走到黎烨面前,漫不经心的丢出一个炸弹:“叶清清真的死了吗?”
翌日清晨。
教养嬷嬷很早便赶到东宫,她早就暗中得了春意的嘱咐,自然知道眼前的女子是未来太子妃舊shígG獨伽的眼中钉。
若是能替太子妃拔掉这根眼中钉,还用愁以后的荣华富贵?
因此,教养嬷嬷一脸严厉地把一个粉瓷杯盏放在叶清清的头顶上,道:
“姑娘可得小心点,这可是宫中御用的茶盏,摔碎了便是对皇上的大不敬。”
楚含烟坐在一旁,见状脸上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
“妹妹不要怪嬷嬷严格,练好了,走起来便如弱柳扶风但又端庄优雅,很是好看。”
因着楚含烟说二人夫人来姑娘去的未免显得生分,便提议以姐妹称之。
叶清清自然应是:“姐姐多虑了,妹妹明白姐姐的苦心。”
她头顶杯盏,在教养嬷嬷严厉的眼神中慢慢走着。
叶清清出身世家,这些训练自然小时候也经历过。
但为了不让楚含烟生疑,便故意走得歪歪扭扭,头上的茶盏也将坠欲坠。
楚含烟端着一杯清茶,眼底一丝得意之色稍纵即逝。
嘴上却是一副好姐姐的体贴:“妹妹可要千万小心,若是跌下来了,姐姐也护不住你。”
但她心里想的却是只要宋君瑶把茶盏摔下来,教养嬷嬷就有理由栽她个大不敬之罪!
到时候入了慎刑司,落难的凤凰,还不任她拿捏?
“妹妹知道了。”
叶清清自从对楚含烟有所怀疑后,便心底多了几分对她的提防。
毕竟知人知面不知心,在这深宫之中,她必须得处处小心。
因此纵然故意走得惶恐,却不敢真的把茶盏摔下来。
半晌,楚含烟的笑意慢慢褪去,悄悄地给春意递了个眼神
春意会意,小心翼翼地从袖口摸出一颗圆润的珍珠,悄悄地扔在了叶清清的脚下。
叶清清顿时身体一歪,杯盏摔了下来,应声而碎。
楚含烟脸上飞速闪过一抹喜色,她款款站起身,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妹妹,你这……这可让姐姐如何是好啊。”
教养嬷嬷知道到了自己煽风点火的时候,便从鼻子里冷哼一声。
“姑娘打碎了御赐之物,按宫规是要关入慎刑司的!”
叶清清一愣,正要开口分辩时,几个嬷嬷就围了上来,制住了她的双手。
正挣扎间,眼角却瞥到一道明黄身影走了进来。
正是沈从安。
他走到跪下请安的几人身前,皱眉道:“发生何事了?”
“回太子殿下的话。”教养嬷嬷直直指着叶清清,“宋姑娘打碎了皇上赐下的粉瓷盏,奴婢正要带她去慎刑司受罚呢。”
慎刑司是大梁主管刑讯的地方,凡是犯了错的宫人,都要带进去受罚。
沈从安虽未亲身去过,但也听过里面的嬷嬷手段酷烈。
宋君瑶那种娇滴滴的女子若进去,怕是不死也要脱层皮吧。
想到那个神似叶清清的女子要被嬷嬷拷打,沈从安没来由的心软了下来。
“一个杯盏罢了,若她刚入宫就因此事而受罚,只怕谢将军那里也说不过去。”
楚含烟闻言,袖下的手忍不住狠狠攥紧了。
没想到一向秉公执法的沈从安竟会为那个女人求情!
但她脸上神色未动,笑着扶起叶清清,柔柔道。
“妹妹吓着了吧,日后可得多加小心。”
叶清清顺势站起,眼睛不由自主地看向沈从安。
她与沈从安两世夫妻,深知沈从安是个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人,不知今日为何会开口免去了她的责罚。
一时间,叶清清有点心乱如麻。
不巧沈从安正好也看向她,四目相对时,不由自主地愣住了——
这个眼神,真的好像叶清清!
“你——”
沈从安情不自禁地往前一步,却见叶清清先他一步移开了视线,跪下请罪道。
“臣女愚钝,不堪调教,辜负殿下和姐姐的好意了。”
沈从安被她这么一打岔,也忘记了自己要说什么了。
他垂眸深深看了地上的女子一眼,隐忍地收回了视线。
“无妨。”
楚含烟却一眼瞧见了他眼里深藏在隐忍之下的情绪,猜到沈从安必是把对叶清清的思念移情到这个宋君瑶身上了,不由得暗暗心惊。
不……她绝不会把沈从安拱手让人。
如果宫里不行,还有宫外呢!
打定主意,楚含烟轻移莲步走到沈从安跟前,娇笑道。
“希澈哥哥,听闻三日后长乐街上回办灯会呢,可否带烟儿去见识一番?”
沈从安正待答应,眼角却瞥到一旁静静听着的叶清清,顿了一下。
楚含烟见状,便挽起叶清清的手:“妹妹少来京中,不如一起去看看?”
“自当陪姐姐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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