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崔氏为人温婉,知书达理,罗氏很喜欢她,两人短短时间就成了手帕交。对于崔氏的遭遇,罗氏也心有感触。她好歹还有个昶儿,婆婆早逝,孟老太爷通情达理,孟山长意志坚定,并没有人给她压力,反而时时宽慰她。就是因为对她太好了,她才过意不去,主动要给孟山长纳妾。崔氏则不同,婆婆难缠,冯贵妾心机深沉,李大人算是个好官,任东安县令以来,奉公守法、清正廉明,但对后宅却是一窍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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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又从怀里掏出三十两银子,放在桌上,“罗夫人帮我跑前跑后的宣传,以后每卖出一盒面膜,夫人得三两银子。”
不等罗氏说话,叶清清又道:“知道夫人看不上这点银子。但我住在乡下,离县城远,以后生意还需要夫人多多照拂,麻烦夫人的地方多的是。”
罗氏道:“叶姑娘治好了昶儿,对我有大恩,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叶清清笑容恬淡,“夫人别怪我说话直。亲兄弟还明算账,我给孟小少爷看病,夫人也付了药费,不用再提恩情。我让夫人帮我卖面膜,总不能让夫人白帮忙,一次两次还行,时间久了,给夫人添麻烦,我自己也过意不去。”
叶清清说的是大实话,罗氏没反驳,心里更加的欣赏叶清清。她觉得三十两太多了,只肯要十两。
两人讨价还价了一会儿,定在了二十两。叶清清负责调制药膏,罗氏在城里卖,每卖出一盒,罗氏拿二两的提成。
别看二两银子不多,罗氏自己的嫁妆铺子一个月加起来,纯利润也不过在二三百两左右。依她的计算,面膜一个月少说能卖几十盒,那她就有一百两银子。比的上东安县一个中等铺子的收益了。
更让罗氏意外的是叶清清,一手医术出神入化不说,为人宽和,做事大气。二两的银子说给就给了,在经商上也很有天赋,条理清晰,井然有序。
要不是叶清清已经嫁人,罗氏都想把她介绍给自己娘家侄子了。
这样想着,罗氏就瞅向了沈如月,“沈姑娘今年十四了吧,可订亲了?”
叶清清没指望,能娶她小姑子也是好的。沈如月虽然性格暂时还软了些,但心地单纯善良,长的如花似玉,配她侄子足够了。
沈如月正听她两,你来我往的谈生意,听的入迷,觉得她大嫂真厉害,什么都懂,不期然听到问话,小脸上腾起一抹红云,害羞的低下头。
叶清清替她回答,“还没呢。”
罗氏笑道:“我娘家有个侄儿,今年十六岁,在云松书院读书,准备明年下场参加县试,他虽然顽劣了些,但在读书上还算有些天分,也能沉的下心。老爷说他,明年有很大可能中榜。”
既然孟山长能这么说,一般就八九不离十了。
叶清清当然听明白了罗氏的意思,可沈如月才十四,叶清清觉得太小了,只是她也知道,古人成亲都早。
而且可以先把亲订下,过两年再结。
“不知罗公子家里还有什么人,兄弟几个……”叶清清想问清楚了,回去好让陈氏拿主意。
罗氏娘家在东安县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她侄儿要真是好的,懂上进品格好,对沈如月来说,算是一门不错的好亲事了。
从两家门第上来说,还是沈如月高攀了。
沈如月羞的脸颊通红,她轻轻咬住了唇,“大嫂!”
叶清清憋笑,“我不问了。”
罗氏已经回答了,“我兄嫂都是和善人,就这么一个儿子,上头还有一个姐姐,已经出嫁。”
家庭简单,父母好相处,叶清清又满意两分。沈如月羞的像是煮熟的螃蟹,没等叶清清再说什么,拉着她走了。
孟萱冲她娘吐吐舌头,跟着跑了出去。
罗氏本来只是一说,现在心思却是活络了起来。她哥嫂都不是看重门第的人,挑挑拣拣就想给侄儿找一懂事明理的媳妇,罗氏觉得沈如月挺不错了。
性格软绵些,可以教。最主要是孝顺善良。
出了屋子,沈如月赌气的放开叶清清的手,自己走在前面。
叶清清两三步追上去,笑道:“真生气啦?”
沈如月扭过头,给她一个后脑勺。
叶清清无奈道:“我就是问问,你要是不喜欢就算了。以后你嫁人,肯定要挑一个你喜欢的。”
“真的?”沈如月回头望着她。
“当然啦。”叶清清摸摸她的头,“是要和你过一辈子的人,最主要还是看你,三言两语怎么可能定下来。”
沈如月高兴了。
叶清清眼睛眯了眯,警惕的问,“月儿,你有喜欢的人了?”
沈如月一怔,强自镇定道:“没有,怎么可能。”
像她这么乖巧的人,偶尔撒一次慌,还真看不出来。
正好孟萱找过来,叶清清就止住了话题。
沈如月轻轻松了一口气,眼前浮现出一张丰神俊朗的面庞,脸上更是红如朝霞。
转头和孟萱说话的叶清清,没有注意到。
才说了两句话,罗氏带着丫鬟过来,拍了下额头,笑道:“看我,上了年纪,做事情丢三落四,有件事还想问问叶姑娘的意见。”
“夫人请讲。”叶清清道。
罗氏道:“我与县令夫人交好,崔妹妹她成亲十年未有身孕,看了许多大夫都没用。听说我们家请到了医术高超的大夫,治好了昶儿,她也想请大夫看看。”
叶清清之前说过,最好不要暴露她的身份,罗氏对外,便只说是机缘巧合之下,遇到了位游历四方的神医。
她不敢替叶清清应承,又同情崔氏的遭遇,所以才来询问叶清清的意见。
既然能与罗氏交好,想来这位县令夫人人品应该还不错。在古代,生不出孩子,那日子可想而知。
叶清清道:“要是方便的话,今天就可以请过来,我看看。”
罗氏喜道:“方便,方便。”
当即让丫鬟去县衙请崔氏。
罗氏大概说了下崔氏的情况。东安县令名叫李延年,今年不到三十岁,进士出身,前途一片光明。
他与崔氏青梅竹马,成亲十余年,始终没有子嗣。前几年还没什么,后来家中催促,李大人的母亲以死相逼,给李大人纳了两房妾室。
其中一个姓冯的小妾,给李大人生了个儿子。母凭子贵,冯姓小妾被抬为了贵妾。也养大了野心,这几年来处处针对刁难崔氏。
因为她生了李大人唯一一个儿子,崔氏对她一再忍让。冯小妾不知收敛,反而变本加厉。
崔氏为人温婉,知书达理,罗氏很喜欢她,两人短短时间就成了手帕交。对于崔氏的遭遇,罗氏也心有感触。
她好歹还有个昶儿,婆婆早逝,孟老太爷通情达理,孟山长意志坚定,并没有人给她压力,反而时时宽慰她。就是因为对她太好了,她才过意不去,主动要给孟山长纳妾。
崔氏则不同,婆婆难缠,冯贵妾心机深沉,李大人算是个好官,任东安县令以来,奉公守法、清正廉明,但对后宅却是一窍不通。
或者说,他的精神都用在了仕途上,不愿意在后宅浪费时间,一直还以为自己后宅和乐。殊不知,崔氏上应付婆婆,下应付小妾,勾心斗角,身心俱疲。
崔氏不想李大人为后宅烦心,也没告诉过他。只自己默默忍受。
崔氏来的很快,她比罗氏小十岁多,今年不过二十六。身着一身深兰色织锦的长裙,裙裾上绣着洁白的点点梅花,乌黑的秀发绾成如意髻,仅插了一梅花碧玉簪,虽然简洁,却显得清新优雅。
略施粉黛,风髻露鬓,婀娜多姿,秀丽端庄。就是太纤瘦了,仿佛路边随风飘曳的杨柳,风大点,就能吹走。秀丽的眉宇间,笼着一层似乎无法消散的愁苦。
脸色有点黄,神情憔悴,才二十几岁,如花的年华,精神看起来比罗氏还差。
“罗姐姐,神医呢?”见过礼后,崔氏便迫不及待的问。
罗氏拉着她到凉亭坐下,给她倒了杯茶,“先别急,你还没动静?”
崔氏苦笑着摇摇头,“药喝了有几桶了,还是老样子。我现在吃什么都是一嘴的苦味。”
叶清清皱了皱眉,崔氏的压力太大了,这样下去,她的身子迟早要垮。
罗氏对叶清清道:“还请叶姑娘,给崔妹妹把脉看一看。”
崔氏进门就注意到叶清清和沈如月了,两人的衣服虽然都是新的,可布料普通,看出家庭一般。崔氏以为是罗氏哪个远方亲戚。
却让她给自己把脉,崔氏吃惊的张大了嘴巴,“这……这位是?”
罗氏笑着介绍,“这位叶姑娘,就是我说的神医了。别看叶姑娘年纪轻轻,医术却极为高超,回春堂的周大夫也佩服不已。昶儿就是叶姑娘在医治,偶尔能发出两个音了。”
崔氏心中震撼,回春堂周大夫是东安县最好的大夫,连他都佩服的人,医术可想而知。单从能治好孟昶,就绝非普通大夫能比。
崔氏收了轻视之心,起身给叶清清行了一个大礼,“有劳叶姑娘了。”
叶清清轻轻颔首,也不多言,搭上了崔氏伸出来的手,开始给她诊脉。
诊着诊着,叶清清眉头便拧了起来。
崔氏心下一个咯噔,颤抖着问,“叶神医,我是不是没……没救了?”
最后三个字里,带了点绝望。她看了许多大夫,说法不一,开了许多的药方,都没能怀上孩子。
叶清清摇摇头,忙道:“崔夫人误会了,崔夫人只是普通的宫寒,后来吃多了药,有些伤了身子。按理来说,不该迟迟未有身孕啊。”
崔氏瞬间睁大了眼睛,“怎么会?”
从前也有大夫说她是宫寒,吃了药就好,可她吃了一箩筐的药,也不见好转。
叶清清也想不通,她问,“崔夫人和李大人,几天同房一次?”
沈如月和孟萱红了脸,崔氏和罗氏脸上也发起了烧,叶清清却还很淡定。对于大夫来说,这只是很普通的问话,对症才能下药啊。
崔氏声音轻若蚊蝇,“二……二天一次,有时三四天。”
叶清清点头,看得出她与李大人感情是挺好,那就更不应该了。
“一直如此吗?”叶清清追问。
“没。”崔氏摇了摇头,“我与老爷刚成亲那几年,老爷在越州府城书院读书,我在老家伺候公婆,半年才能见一次。”
“后来老爷考中进士,外放到东安县做县令,才把我们都接来。”
李大人是隔壁越州府人,寒门出身,读书开销大,没办法让崔氏陪他一起,只得把新婚燕尔的妻子留在老家。
两人聚少离多,科举不易,等李大人考中进士,已是成亲五年后。崔氏本身有宫寒,不易怀孕,五年来,同房寥寥数次,就更难了。
她婆婆李老夫人不讲道理,不管崔氏的苦衷,来东安县半年,崔氏依旧没有身孕,李老夫人就要给李大人纳妾。
李大人拒绝了许多次,后来李老夫人以命相逼,崔氏哪舍得让夫君夹在中间为难?主动松口。
一年半后,冯姨娘诞下一子,李老夫人如愿以偿抱上了孙子。
崔氏语气中满是苦涩,罗氏叹了一口气,沈如月和孟萱对视一眼,两人被吓着了,嫁人太可怕了,一辈子都不想嫁人了。
如崔氏罗氏,在外人眼中,已经很幸福了,不知多少人羡慕她们有一个好夫君,而实际上呢?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可那些普通妇人,比她们更不如。
大环境如此,叶清清也无法改变什么,她把自己的诊断结果说出来,“夫人有宫寒,本就受孕困难,前几年同房次数少,未有身孕。”
“后来则是压力太大,加上乱吃许多药,吃坏了身体,才到现在都怀不上。”
“那还有治吗?”崔氏紧张的问。
“有。”叶清清肯定道:“夫人放宽心,我给夫人开几副调理身子的方子,若是快的话,一两个月就能有效果。”
崔氏双眼都亮了,脸上愁云散去,整张脸散发出生机,“真的?”
“嗯。”叶清清笑着点点头,嘱咐道:“夫人思想负担太重了,一定要放轻松,按时吃药,多走多运动,其它无需多想。夫人还年轻,会有孩子的。”
一句肯定的鼓励,让崔氏双目发红。这些年来,她每日面对李老夫人的冷言冷语,生活在自我否定中,直到今日才在叶清清的话语中,找回了些自信。
叶清清往她身上瞄了一眼,看见她腰间的香囊,道:“以后这些香囊,熏香最好就别用了。”
崔氏忙把香囊摘下来,顺手放在面前的桌子上。
叶清清鼻子灵,嗅了两下,觉得味道有点不太对,拿过香囊仔细看了看,眼神一沉,拆开了香囊。
“叶姑娘,怎么了?”崔氏问。
叶清清用手指捻了捻里面的香料,放在鼻尖又细细闻了闻,道:“这里面被人放了少量的麝香。”
“闻得久了,有碍子嗣。即便怀孕,也很容易会流产。”
崔氏脸色巨变,身子晃了晃。
罗氏扶住她,关切道:“这香囊,你从哪里得来的?戴了多久了?”
崔氏眼角有些湿润,“是老爷给我的,我已经戴了小半年了。”
平时她一两个月就会换一个香囊,这个因为是李大人给的,就没舍得换。没想到里面居然有麝香,她还带了这么久。
“李大人……”罗氏有点吃惊,安慰道:“你回去问问,李大人必然是不知情的。”
崔氏点头,她相信老爷不会对她如此狠心。只是恨那人,竟借老爷的手给她下药,杀人诛心,不外乎如此。
看来李府后院还真是乌烟罩气,想起罗氏所说,崔氏处处忍让,叶清清不得不提醒道:“崔夫人,我可以调理好你的身体,让你怀孕。但你自己也得当心,若是误吃了什么药,或者用了什么东西,糟蹋了身体,神仙也难挽回。”
“即便怀孕了,孩子是否能平安生下来,健康长大,也都看夫人你自己。而且以夫人的身体,恕我直言,万一小产,再想有孕就难比登天。”
叶清清是想让崔氏有点斗志。虽说还没怀孕,可叶清清自信,用了她的药,一两个月就会出效果。若是怀上了,没保住,那打击就更大了。
崔氏心头一震,眼神泪意退去,坚定又感激的看了叶清清一眼,“多谢叶神医提醒。”
叶清清轻轻一笑,丫鬟端来笔墨,她几笔写下了药方,字有点丑,可以辨认。
崔氏小心翼翼的把药方贴身放好,从怀里掏出两张百两的银票,“一点谢意,还请神医收下。”
现在崔氏对叶清清的医术已经佩服的五体投地了,她看了不少大夫,没有一个能像叶清清这样把病因说的明明白白。
而且那香囊,她也戴着见了几个大夫,都没人发觉不对劲。叶清清只一闻,就察觉出端倪。
神医啊。崔氏现在充满了信心,出手也就格外的大方,“若我真能得偿所愿,还有重谢。”
叶清清感慨,不然说人家知书达理呢,说话这么好听,她都不好意思不收了。
叶清清心安理得的收下银票,想了想,从罗氏那里,要了盒面膜,送给了崔氏,“我手里暂时也没别的东西,崔夫人别嫌弃。”
叶清清是有意交好,对方可是县令夫人,人还不错,搞好关系,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崔氏知道最近火热的面膜也是出自叶清清之手,对叶清清几乎达到了崇拜的地步。
散去了心头大半阴霾的崔氏,也很善谈,几人越谈越投机,叶清清的见识和许多新颖的想法,让罗氏和崔氏叹为观止。
一场交谈下来,互相引为知己。沈如月和孟萱就郁闷了。
特别孟萱,明明叶清清和她年纪相仿,却和她娘那么谈的来,孟萱羡慕,想插话都插不进去。
午饭崔氏没走,一起留在孟家用的。
用完了饭,还要去回春堂,叶清清和依依不舍的罗氏母女还有崔氏告辞。
见她们出来,守门的小厮迎了上来,道:“叶姑娘,刚才有个獐头鼠目的男人,来打听你和府上的关系,我原本想留住他,结果让他跑了。”
叶清清眼睛一眯,她果然没有感觉错,是有人跟踪她们,“长什么模样?”
小厮回忆了下,“三十六七岁,穿着发白的粗布长衫,中等身材,圆脸小眼,对了,他嘴角有颗痣。”
叶清清在脑海中搜索了一下,没找到对应的人。倒是沈如月低声道:“大嫂,像是四婶的娘家大哥。他嘴角就有一颗痣。”
孙氏的大哥?叶清清没什么印象。
“他都问了些什么?”叶清清道。
“就问姑娘和我们府上是什么关系,又问姑娘是不是经常来,还打听我们是哪家。”除了最后一个,其它的小厮都糊弄了过去。
至于他们是哪家,骗人也没意思。孟家在这一片挺出名,随便找个人都能问出来。
“我知道了。”叶清清掏出一两银子递给小厮,她身上有钱,也不小气,“多谢小哥了。”
小厮连连摆手,不敢收。叶清清是府上贵客,每次来,老爷夫人都很重视,他哪里敢收叶清清的银子。
叶清清把银子塞他怀里,笑的温和,“还得麻烦小哥,护送我们一程,我要去回春堂。”
虽然不知道孙氏找她大哥跟踪是为了什么,叶清清还是小心为上。孟家到回春堂,有条街道,人比较少,要是孙氏大哥敲她们闷棍怎么办?
即使不敢要了她们的命,可两个女孩子,随便弄出点状况,指不定名声甚至一辈子都毁了,叶清清不得不防。
知道主子对叶清清的重视,小厮没推辞,只是跑去找了另一个小厮,交待他守好门,就护送叶清清二人去了回春堂。
路上,那种被人盯梢的感觉又来了。叶清清猜到是孙氏的哥哥还没走。
孙氏的哥哥孙勇,正躲在角落里,烦躁的看着叶清清身边戒备十足的小厮。
孙氏找他来,还真是为了敲叶清清的闷棍。
沈如花被罚后,孙氏就回娘家哭诉,她娘家就在隔壁村,距离近,来回很快。说最近被新娶进门的侄媳妇欺负惨了。
孙勇手游好闲,是个小混混,挺疼孙氏这个妹妹。孙氏一哭一求,他就答应了。
孙氏说,叶清清经常进城,让孙勇跟踪她,搞清楚她进城都做了些什么,是不是有什么偷偷发财的生意。
又说叶清清身上有钱,让孙勇背后敲闷棍,把人敲晕,拿了钱,再把人揍一顿就成。拿到的钱,两人平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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