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没有问过她要过成绩单,周影估计觉得丢人,所以一直不肯给。
估计上次她说小目标的时候,周影也没有放在心上,嘴上说愿意配合不过知道周凛烨安排的家教避不过,顺道耍耍她罢了。
许韵晚此时的心情,唯有一个“呵”字能概括。
虽然挺窝火这姑娘耍自己的,但看到她一副红着眼的委屈样子,许韵晚的火气跟着退了回去。
她走过去,按了按周影的肩,“事在人为,不试一下怎么知道行不行呢?离月考不是还有十天吗?咱们努力拼一把。”
“拼?十天能拼出什么来?”周影一副“你开什么玩笑呢”的表情。
“我帮你抓题,你负责把这些题型掌握,咱们两个一起努力,十天拼出一百多分并非没有可能。”
周影噘着嘴巴不语,显然并不愿意配合。
“话已经说出来,难不成真等着月考结束在你五叔面前丢脸?拼死一搏让你五叔刮目相看,还是保持现在的状况让他笑话,自己选择。”
许韵晚巧妙地把选择权丢给了她自己。
“你最好把题抓准了!”周影气呼呼地抢了练习册,留下这么一句,算是接受了挑战。
许韵晚看着她的背影,唇角溢出狡黠的笑。
她的确不知道周影的成绩排名,但经过这么些天的相处,大体摸清了她的性子。典型的怕苦怕累没耐心。
光靠着自己的那些花样对于一个高中生来说远远不够,或许这是一次不错的机会,能把她劲儿给磨出来。
当然,这也同样是对她的一次挑战。
接下来的时间,她和周影开始了疯狂的题海战术。她每天负责出题,猜题,周影负责做。
做错的,她反复讲解,周影虽然有时表现得很不耐烦,但到底是个好面子的姑娘,只要稍稍提及在周凛烨面前夸下的海口,又跟打了鸡血似的。
这姑娘,显然真的很想在周凛烨面前证明一下自己。
这反倒帮了她。
十天过去,她和周影都瘦了一圈,几乎脱掉一层皮。
月考前,周影比她还紧张。连管家都忍不住感叹,“这可是咱家小姐第一次紧张考试。”
许韵晚亲自把她送去学校,“好好考,不要多想。”
或许十日的拼搏形成了革命友谊,周影没那么反感她,许韵晚拍她肩时竟没有挣开。
许韵晚在和周影备战月考的时候,周景颢也不轻松,甚至有些窝火。
他让许韵晚想清楚了就搬到自己的房子去,结果十天过去了,那边依旧空空如也!
周景颢想去找许韵晚,奈何没有她的电话号码,也不敢去周宅找人。最后,只能闷闷不乐地来找许清歌套话。
“许韵晚怎么会出现在我五叔家里?”
许清歌一听到许韵晚三个字,满身的不痛快,但周景颢的身价今时不同往日,她得捧着点。
于是如实道:“你不知道吗?她在你五叔家做家教。”
“只是家教吗?”听到这话,周景颢终于觉得心情好了一些。
“嗯,她能去做家教,还是我给托的关系呢。”许清歌本想狠狠黑许韵晚几句,最好把她这两年陪男人的事儿抖出来,又怕扯上父母反而让周景颢反感,只能暂时忍了。
“能让她离开我五叔家吗?你该知道,我好歹跟她有过那么一段,不想去我五叔家的时候还看到她。”周景颢道。
许清歌原本还担心着周景颢对许韵晚念念不忘,做出什么来,没想到他竟要许韵晚离开?
心情顿时大好,连忙点头,“放心吧,我立刻让她回家!”
周景颢的真正用意是想断了许韵晚的生计,这样她才肯屈服于自己。当然,这话不能说给许清歌听。
“景颢,什么时候带我去见你五叔啊。”许清歌承诺完,立马勾住周景颢的脖子问。
那个站在金字塔顶端的男人,她早就想认识了。
周景颢不耐烦地拍拍她的背。
以前没见许韵晚,许清歌这一搭倒也能看入眼,如今见到许韵晚,她比五年前更美丽诱人,周景颢的心早就不在许清歌身上。
许清歌哪能看不出来,连忙送上自己的双唇,双手娴熟地在他身上摸着。周景颢立刻喘起气来,两人一起扑在床上……
许清歌和周景颢亲热完后就回了家,去找于敏凤。
“妈,我觉得景颢对我的心思变了,他都不愿意带我去见他五叔。肯定是因为许韵晚的缘故!这个女人太可恨了!”
周凛烨是周景颢的五叔,自己这个女朋友自然是要带去见面的,这代表着一种认可。
周景颢的避而不谈让许清歌很没有安全感。
“景颢还让我把许韵晚从周家弄出来,他不会还有别的想法吧。上次看他就对许韵晚一副念念不忘的样子,他们若又搞在一起,我算什么?”
原本她还觉得把许韵晚从周宅弄出来是一件好事,可回来的路上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你费了那么多功夫才搭上的景颢,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让出去!”于敏凤道。
周景颢如今已经被周家人认可,许家很快就要搭上一棵苍天大树,于敏凤哪里舍得放开。
“肯定是许韵晚这个女人不死心,还想勾着景颢不放!”许清歌想到上次许韵晚假倒刺激她的事,心里一阵窝火,“原本是要把她嫁出去的,奈何她这么狡猾,竟然连柳老板都搞不定!妈,这可怎么办啊。”
于敏凤一个劲地安慰着自己的女儿,“别怕,别怕,我的好女儿。许韵晚的确狡猾,但也并非搞不定。这件事,我来想办法。”
周影要连着考两天,这两天许韵晚都比较闲,正好去看看弟弟。
许韵晚折身去了医院。
自从上次后,许直不再那么抵触治疗,情况不算好,但也不坏。
许直不动声色,却详详细细地问了她最近在做什么,直到听她说在做家教才算满意。
许韵晚知道,五年前的事情不仅带给自己无法磨灭的伤害,对许直也同样深刻。
她握握许直的手,“放心吧,姐挣的每一分钱都是干净的,等到挣够了钱给你换了心脏,咱们就远走高飞,到时候谁也拦不住!”
当初许韵晚和许直的户口都落在了许西山这儿,许直的心源申请也都是许西山出面做的。如果离开,就要重新排队,到时又不知道要等多少年,更不知道许直熬不熬得了那么久。
这也是她一直没敢离开许家的重要原因之一。
许直没说什么,少年的脸上滑出一抹淡淡的表情,看不出是笑还是什么。
这个十八岁的少年,越来越深沉了。
许韵晚无奈地摇摇头,拿出课本来,“生病也不要忘了学习,可要考一所好大学,知道吗?”
“知道了。”许直抽掉她手中的本子,“这些题目都不难,你放心吧。”
许韵晚陪着许直吃完中餐才离开。
她前脚才走,一道身影后脚就跟了进来。
看到进来的人,许直那张干净的脸愈发清冷,“你来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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