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何嫣尖叫着捂住被打的半张脸,瞪大了眼睛看着林可,“你这人真是不可理喻!你再出手伤人我就报警了!”“我今天就算是被带走我也打到你闭嘴!”林可咬牙切齿的说道:“你和景延深果真是一丘之貉,臭味相投,星儿离开了你们都是解脱!”“你!”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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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面顿时一片死寂。
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在林可的身上。
而林可却死死盯着景延深看,她想看看听到米星儿的死讯,这个男人会不会愧疚,会不会难过?
可是那张冷峻的脸上什么都没有。
一片寒冰。
“你胡说八道什么?”
景延深微微后靠在真皮沙发上,看着眼前人。
这个穿着朴素的女人他不认识,但听声音他还能辨别的出是上次那个问他要赡养费的女人。
自称是米星儿的闺蜜。
她刚刚说什么?米星儿已经死了?
景延深面色冷沉,顿了几秒,问林可:“你是来要钱的?米星儿呢?”
他不自觉的往林可身后扫了一眼,没有人来。
景延深的脸色更沉闷几分。
“谁需要你的钱!当初就是为了要凑星儿的手术费所以才问你要赡养费,景延深,她嫁给你七年!到最后连手术费都凑不齐!”林可恶狠狠的瞪他一眼。
转瞬,脸上又露出悲切的神情:“星儿每天躺在病床上,经受癌症的折磨,嘴里念的都是你,可是你呢?作为她的丈夫,根本不理会星儿的死活!直到星儿去世那天都没有来看过她一眼……”
“够了!”景延深不耐烦的低喝一声,抬眸看向林可,嗓音骤冷:“米星儿为了不见我,装死这种谎话也能说得出来?”
米星儿消失的这些天,他时长会梦见米星儿死的时候,现在他及其讨厌把死亡和米星儿联系在一起。
他才不会相信好端端的一个大活人,突然得病死了。
这个谎言,太恶劣了。
不就是想离婚,想分开吗?
至于用这种谎话来搪塞他吗?!
“米星儿想要离婚就让她亲自来找我,跟她在一起的这些年我早就受够了,不要用这么低劣的谎话来骗我!”
林可看着景延深,不可置信的后退了两步:“你到底在说什么?”
“不要再演戏了,我不会为她流半滴泪的,真的不会假的也不会。”景延深随手在桌上拿了一杯酒,不再看她,“米星儿一天不来找我,我就一天不会离婚,让她好自为之。”
“景延深你这个混蛋!”
林可怒喝一声,抬手给了景延深一个响亮的巴掌。
一时间,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看愣了。
“星儿她爱了你那么多年,总是在我的面前,假装你们相爱的样子,白白为你付出了那么多的青春,我真为她感到不值!”林可怒不可遏的指着景延深,眼泪却不受控制的落下来。
她林可,向来是个嚣张跋扈的人,没什么人愿意跟她做朋友,只有米星儿愿意接受她的所有不好,和她作伴。
她不爱哭,却为米星儿哭了好几次。
第一次,她会这么讨厌一个人!
景延深用舌头顶了顶被打发麻的半张脸,森冷的视线落到林可的脸上,没有任何动静。
但他周身强大的气场压得所有人大气不敢喘。
何嫣吓得大惊失色,第一个站起身推开林可:“你疯了?!”
她转头想去看景延深脸上的伤口,去被景延深用手挡开。
林可忍着悲痛,愤愤不平的说:“你知道道星儿去世的那天,她说了什么吗?她说,她已经不爱你了。”
“米星儿现在是不是现在反悔离婚了?”
沉默之中,坐在一边的何嫣忍不住出声揶揄道:“她现在躲着延深,还撒这种谎,无非是想看看,延深在不在意她,她七年都没舍得放手,现在更不可能!”
何嫣的话落到景延深耳里,一时了然。
米星儿对他的感情不会假,也许真如何嫣所说的,她希望能得到自己的关注,所以用这个谎言来测试他。
如此一来好像什么事情都说得通。
景延深心里压抑的感觉突然缓和了片刻,他冷着嗓音淡漠说道:“叫米星儿过来,我可以和她谈谈。”
林可忽然觉得这些人都疯了,居然会有这样的想法。
“我为什么要拿我朋友的死来开玩笑!”林可怒斥,看景延深的眼里满是愤恨:“景延深你宁可相信那种女人的话,也不相信米星儿的已经离世的事实,你对她到底是有多不信任?!”
林可的话像一根根毒针一样不断刺痛着景延深的心间。
短促呼吸了一下,没有继续往深处想。
他还没有开口,身边的何嫣却不以为然的耸了耸肩:“也许这是米星儿出的注意也说不定。”
这话刚落,接着就是一个清脆响亮的巴掌落到她的脸上,立刻起了红印。
包厢里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何嫣尖叫着捂住被打的半张脸,瞪大了眼睛看着林可,“你这人真是不可理喻!你再出手伤人我就报警了!”
“我今天就算是被带走我也打到你闭嘴!”林可咬牙切齿的说道:“你和景延深果真是一丘之貉,臭味相投,星儿离开了你们都是解脱!”
“你!”何
嫣气的说不出话。
就听林可继续骂道:“你个小三还好意思帮人说话,装什么白莲花,景延深还没离婚你就上赶着开倒贴知不知廉耻!”
“小三?”何嫣轻哼一声,“这个称呼应该给米小姐才对。”当初若不是因为米家和景家商业联谊,她根本就不会跟景延深分开!
“事情别闹大了。”许巍急忙站出来拦下林可,瞥了一眼陷入沉默的景延深,对何嫣劝道:“大家一起出来玩,不要因为一个外人闹得不开心!”
说完,许巍急忙拉着林可离开包厢。
一场闹剧终于落下帷幕后,包间的人继续玩闹。
“延深……”何嫣泪眼婆娑的看着景延深,以为自己为他出头说话,总会过来关心她一下。
可惜没有。
景延深只是理整家獨費付βγ
沉默着喝完一杯杯酒,没看过她一眼。
何嫣眼底划过一丝埋怨,也不再景延深面前找存在感,转头融入吵闹的人群之中。
等许巍回来时。
景延深起身,对许巍招呼了一声,正要离开。
“不需要我送送你吗?”许巍拉住了景延深的手臂,看着景延深魂不守舍的样子,还是有些担忧。
“不需要。”景延深眸色还是一如既往的淡漠,缓缓扯开了许巍的手,“我好得很。”
许巍有些犹豫的看着他:“那个外人说的话……”
景延深斜睨了他一眼,扯了扯唇角:“那个女人,怎么可能轻易的死了。”
许巍思索的一会儿,点头说道:“也对,米星儿她那么喜欢你,这种事情也不是做不出来。”他停顿了一下,“但是你对米星儿是真的没有感情吗?这七年,她对你的照顾可谓是无微不至,算是个不错的妻子了。”
景延深视线一凝,不知沉寂过了多久,才抛出一句话来。
“我和她只是商业联姻,没有感情。”
这七年,米星儿为了得到他关注,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只是这一次更加离谱!
既然想耗,那他就陪米星儿耗到底。
桐城的夜晚太过于喧闹。
从灯红酒绿的场所离开后,回到车上,在专属于一个人的空间里。
景延深深深的呼吸,心神得到了片刻的缓和。
路边上,车灯与路灯互相辉映,为黑幕点缀。
景延深握着方向盘,目视前方,他点了一首舒缓的肖邦夜曲。
没有启动车子,只是看着车辆在路上穿梭,刺目的灯光让他微眯起眼睛。
视线迷离之际,他看见米星儿坐在副驾驶上,温情脉脉的对他说:“延深,这么晚该回家了。”
景延深猛然一顿,视线清晰后,副驾驶上的位置落空。
米星儿不在这里。
此时夜曲结束,景延深扫了一眼时间。
又到了凌晨一点。
平常若是米星儿在家,大概会督促他十二点前准时归家。
他虽然反感米星儿,但米星儿提过的要求他基本会遵循。
可现在米星儿不愿意回来。
甚至为了不愿意见他,编造出这么荒唐的话。
景延深心里越发气恼。
他拿过手机,在屏幕滑动了一下,给赵秘书发去一条信息:“帮我调查米星儿的下落。”
关上手机,景延深收敛神色,启动车辆,飞速离去。
回到云江别墅。
进门,他玄关换鞋。
却看见鞋柜摆放着一排名贵的女士高跟鞋。
完好无缺,几乎没有人动过。
这是他给米星儿买的。
以前每次跟米星儿出去壹扌合家獨βγ
参加一些晚会,米星儿总是那几双鞋,景延深便大手笔买下了一排名贵女鞋。
他到现在还记得米星儿那副受宠若惊的表情,一双圆溜的杏眼熠熠闪闪的。
但为什么,米星儿走了,他买的这些名贵女鞋她一双都没带,有些甚至没穿过。
景延深目光如炬,砰的一声关上鞋柜。
走到冰箱里,随手拿了一杯威士忌和高脚杯。
景延深独自一人坐在柔软舒适的长沙发上,四周没有任何声音。
没有米星儿的日子,他应该舒服的要命。
无拘无束,自由自在。
他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景延深长舒了口气,将身体微微放躺,合上眼睛,假寐了一会儿。
突然,脑海里一闪而过米星儿憔悴病态的脸。
他猛地睁开眼睛。
不知为何脑海中又不断想起林可说的话。
大概是酒精的作用,他开始胡思乱想。
林可是米星儿的闺蜜,总是要帮她撒谎的。
假的,都是假的!
米星儿上次也用了差不多的借口逼他低头,这一次他怎么能上当。
景延深抛开乱成一团的思绪,将高脚杯的酒一饮而尽。
没有米星儿的照顾,他的生活照样可以舒坦,甚至比以前更舒坦。
将喝空的酒瓶扔进垃圾箱里。
景延深扶着墙面慢慢回到自己的卧室里,然后倒头就睡。
唯有借着酒精的催化下,他才有睡着的机会。
这一觉睡到天亮。
起来的时候。
景延深脑袋像崴筆
是千斤坠一样,浑身使不上一点力气。
他觉得自己身体在发冷,但是摸了摸额头,又是滚烫的温度。
大概是生了病。
景延深眉心略微蹙动了一下,张了张口,一个“米”字还没完全发出字音,却戛然而止。
他忘记了,家里的仆人现在也没有过来上班,米星儿也没有回来。
倒是真舍得,这女人!
景延深只要动一下,身体的每一处器官都会叫嚣着疼痛,光是拿起手机就已经费力到不行。
可他还是强撑着最后一丝神志点开了手机的信息栏,发去一条消息,然后闭上眼睛,逼迫自己再睡一觉。
虽然,他高烧的时候,有些忘记了发的那个人是谁。
但他莫名希望,米星儿能收到这条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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