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叶清清正想发火,孙氏尖利的声音响起,刺的叶清清耳膜疼,“三嫂,你给我下了什么毒,我的手怎么会肿?”孙氏伸出一双肿如猪脚的手,她不说,都没人看出那是手。陈氏莫名其妙,“你手肿了关我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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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想越觉得这个解释最有可能。叶清清要有那本事救他,就不会窝在北桥村,被宋金花往死里欺负。
叶清清磨牙,手痒痒,恨不得一针再把他扎晕了。
嗯,扎晕?
她完全可以把人扎晕了在施针啊,偷偷摸摸被发现,还以为是要害他。
叶清清拍了下脑门,怎么关键时刻就犯傻呢。而她懊恼的神色,在沈从安看来,就是事情败落后的恼羞成怒。
沈从安心沉到了谷底,因沈如月的话升起的那点好感烟消云散,继而是深深的防备。这女人心机深沉,轻易就骗了他妹妹,“你到底有何企图?”
叶清清翻了个白眼,“大哥,你家一贫如洗,我有什么好图谋的?”
大实话扎了沈从安的心。
叶清清瞄了眼,他即便脸色阴沉,仍清雅秀致的脸,随口道:“要说你唯一能让我图的,也就这张脸,这个人了。白捡一这么好看的相公,我高兴还来不及,哪里舍得你死?想方设法救你呢。”
她晃了晃手里的银针,睁眼胡诌,“我跟舅舅学了点医术,刚好对你的症,也许还能治好你的腿,要不要试试?”
沈从安漆黑的双眸微微睁大,在床上躺了十七年,做梦他都想尝试下行步如飞的感觉。这个诱惑太大了。
沈从安定定看了叶清清一会,放松了肩膀,默认允许叶清清在他脑袋上为所欲为。
叶清清松了口气,肯配合就好。施完了针,叶清清顺手摸了下沈从安如墨般乌黑顺滑的长发,羡慕道:“发质真好。”
沈从安有种自己被调戏的感觉。
叶清清真调戏他了,“等我真治好了你,救命之恩,记得以身相许啊。”
她还在沈从安白皙软滑的脸上摸了两下,整个动作行云流水,一看就不是第一次耍流氓了。
沈从安反应过来,叶清清已经收了针,哼着小曲去厨房了。用特殊的药汁把灶台冲了一遍,沈如月烧水添柴,叶清清下面。
面是陈氏手擀的,口感筋道。沈从望在劈柴。炊烟袅袅升起,小小的院落生机勃勃,飘荡着饭香。
就连陈氏的脸上也没了往日的愁苦疲惫,嘴角染上若有若无的笑意。
沈从安透过敞开的大门,望着忙忙碌碌的几人,心里被塞的满满的,神情有点恍惚。自从爹爹去世后,有多久,他没见过家人这般轻松的样子了?
早饭是肉丝打卤面,吃的人满嘴留香,刚放下碗筷,前院忽然传来一声凄惨的尖叫声,声音之大,整个南桥村都抖了三抖。
叶清清揉了揉耳朵,淡定的继续收拾碗筷,端着要出门,孙氏风风火火跑来,同她撞了个满怀,碗里的汤汁被撞翻,油污溅了两人满身。
叶清清正想发火,孙氏尖利的声音响起,刺的叶清清耳膜疼,“三嫂,你给我下了什么毒,我的手怎么会肿?”
孙氏伸出一双肿如猪脚的手,她不说,都没人看出那是手。
陈氏莫名其妙,“你手肿了关我什么事?”
沈如月想到什么,望向叶清清。叶清清隐蔽的给了她一个笑容。
看来那贼就是孙氏了。她在灶台上涂了一肿能让人手肿的药汁,肯定是孙氏昨晚又来翻东西,染上了。居然还有脸来兴师问罪。
沈如花和大房二房的人随后而来,男人们已经下地了,只剩女人在家。
沈如花愤怒道:“我娘昨天从你们这里回去,今天手就肿了,不是你们下的毒,还能是谁?”
“我昨天一天都在家里做绣活,就没见四弟妹来过。她什么时候来的,我怎么不知道?想往我身上泼脏水,也找点靠谱的理由。”陈氏道。
孙氏火大,又惊又怒,脱口道:“我昨天晚上来,你们都睡着了……”
说到一半声音小了些。
陈氏已经抓住了重点,眸中闪过一抹怒意,冷冷一笑,“四弟妹大半夜不睡觉来我们家,难不成是来串门?串门也没有偷摸的道理,搞的跟做贼似的。”
孙氏可不就是做贼来的。两家离得近,她们已经闻了两天的肉香,可陈氏动作利落,掐着饭点来了两次,全扑了空,还被她迎头一通数落。
孙氏只能大晚上过来了。什么都没找到,手还肿了。她今天起的晚,醒来手就没了知觉,再一看,两只手肿的跟大猪蹄子似的,差点没吓死。
她昨晚睡觉前还好好的,就来了陈氏的小厨房,孙氏便找了来。
孙氏噎了噎,随即道:“谁做贼了,三嫂你怎么说话呢?我昨晚起夜时听到你们厨房有动静,担心有贼,好心上前查看了下,结果手就变成了这样。我不管,你得出钱给我找大夫。”
陈氏才不信她的鬼话,呵呵两声,“四弟妹有这么好心,那我真是谢谢你了。”
“只是照你的意思,是我们家厨房有毒,你觉得可能吗?真有毒,我们一家还能好好站在这?”
孙氏也知道自己是强词夺理,说出去没人信,可她又不能说实话,除了厨房就没碰过别的东西了。见说不过,索性一屁股蹲在地上,耍起无赖来,“反正我的手,是在你们家变成这样,你要负责。”
“不然我就让大伙看看,你这个做嫂子的居然给妯娌下毒,看以后谁还敢和你们来往。”
陈氏要能受她威胁就不是陈氏了。一句话都没说,陈氏拔脚就走。
“三弟妹,你去哪里?”钱氏一把抓住她。
陈氏挣开她的手,冷道:“我去找族长和几位族老评理,要是他们也觉得是我的错,我绝无二话。可若不是,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往我身上泼脏水的。我就是豁出了命,也得讨一个公道!”
沈家族长和几位族老还算公道,要不然这些年,陈氏一人带着三个孩子,早被另外三房啃的骨头都不剩了。
孙氏有点怂了,赵氏和钱氏一左一右拉住陈氏,劝道:“四弟妹也是着急,才口无遮拦,说错了话。三弟妹你是做嫂嫂的,别和她一般见识。”
“四弟妹手都成这样了,不看大夫不成。可我们的钱,前天都用来买药了,手里没有余钱。要不三弟妹,你帮帮忙,出了看病的钱,一半也成啊。”
说来说去,还是为了钱。
叶清清道:“钱都给相公买药,喝进了肚子里。四婶还是想别的办法吧。”
沈如花气的口无遮拦,“他一个快要死了的人,给他吃再多的药有什么用?与其浪费,还不如给我们,打两斤肉吃也是好的。”
陈氏压抑着胸中的怒气,沈如月眼圈泛红,床上的沈从安眸色暗了暗,倒也不是如何伤心,在他心里,早就不拿另外几房当亲人了。
叶清清轻笑一声,“相公,你这哥哥当的不咋地啊。在堂妹心里,连两斤肉都比不上。”
孙氏几人刚进屋就吵起来,都没注意到沈从安,听了叶清清的话,往床上望去,对上沈从安一双漆黑如深潭的双眼,沈如花心头一个激灵,结巴道:“二……二堂哥,你醒了?”
沈从安淡淡道:“没能给你换两斤肉,真是可惜了。”
沈如花头皮发麻。这个二堂兄虽然不能走路,很少出门,话也少,可对上他平静的面容,深沉的眼神,沈如花总是莫名发怵,“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安儿,你什么时候醒的?这么大的事,怎么也不告诉我们一声?”赵氏问,笑的一脸和善,“你昏迷的这些天,婶娘可都快担心死了。”
叶清清快恶心死了,她大概眼睛有问题,一丁点的关心都没从这些人身上看到。
“四婶,你这手,看着又肿了些,还是快点去看大夫吧,别耽搁时间久了,落下什么毛病可就遭了。”叶清清吓唬道。
孙氏一惊,顾不上别的,一屁股跳起来,火急火燎跑了,沈如花在后面追她。
钱氏和赵氏,是陪着孙氏来,也是来看热闹的。孙氏都走了,她们也就走了。
赵氏还想扮演知心婶娘,再关心沈从安几句。沈从安闭着眼睛,一副我很累,需要休息的模样,陈氏就赶人了。
关上门,陈氏目光在叶清清和沈如月身上转了几圈,皱眉道:“怎么回事?”
两人最开始的眉眼官司,陈氏注意到了。
叶清清把事情缘由一说,陈氏骂道:“自作自受,活该!”
叶清清和陈氏的看法一致,沈从安目光里多了几分探究。
叶清清视而不见,对陈氏道:“娘,今天我还要进城一趟,再给相公买些药,月儿和我一起。”
她这两天采了些药,还有那何首乌,都要拿去回春堂卖了。沈从安的药也没剩多少。
陈氏已经不怕她会跑了,把自己这两天绣的荷包帕子包好拿出来,交给叶清清去卖。
叶清清和沈如月熟门熟路的坐上牛车,去了东安县城。刚出南桥村没多远,叶清清瞧见路边一个行走的熟悉身影。
林长山背着背篓,手上提着两只兔子,走的很快。他人高腿长,一步有叶清清两步大。
坐牛车到县城,都要一个多时辰。靠步行,再大的步伐,没有两三个时辰是到不了的。看他拿的东西,应该是要拿到县城卖,再回来,天都黑了。
想着他救了自己两次,叶清清无法视而不见,叫停了赶牛车的大叔,又数了三文钱,对着林长山招手,“林大哥,来这里。”
林长山撇了一眼,目不斜视的走了过去。
叶清清一头黑线,跳下牛车,跑到林长山面前,“林大哥,叫你呢。”
林长山盯着她看了几秒,眼底有迷惑,缓缓吐出两个字,“你谁?”
叶清清,“……。”
“我是叶清清,沈家那跳了三次河的新媳妇。你救了我两次,不记得了?”
林长山面无表情的脸有了一丝皲裂,像叶清清这么实诚的介绍自己,他还是头一次见。不对,一般也没人敢和他搭话。
林长山默了默,“我救过你,两次?”
“是啊。”叶清清点头,笑的灿烂,“前几天我跳河,是你救了我。在后山遇到蛇,你又救了我一次。这么快你就忘了?”
林长山不是忘了,他是脸盲。严重脸盲到分不清人的那种。他记得自己救过两次人,就是不知道自己救了谁。
叶清清这么一说,他就记起来了。
叶清清道:“你也去县城的吧?你救了我两次,我请你坐车啊。”
“不用。”林长山摇头,迈开长腿又要走。
叶清清拽着他的背篓,“别客气了恩人,车钱我都付了,你不坐又不会退,多可惜。”
叶清清硬拖着背篓,把林长山拽上了车。林长山很少和外人接触,特别是姑娘家,整个人都僵住了,被叶清清撵着上了车。
沈如月善意的冲他笑了笑,林长山木着一张脸没有回应,自动找了个角落坐下,压下草帽沿,闭眼假寐。
叶清清也没主动找他说话,只和沈如月凑在一起聊天说笑。
到了东安县城,林长山下了车,叶清清冲他挥挥手,“我们去买药了,等会一起回去。”
说完,拉着沈如月往回春堂去。林长山原地踟躇了下,也转身去了他寻常卖野味的地方。
回春堂里,周大夫正在给人看诊,小伙计眼尖,看见叶清清两人,惊喜道:“掌柜的,那位小神医又来了。”
小伙计把人迎到一旁的桌子边坐下,倒了两杯茶,嘴里不停叨叨,“小神医你可算来了,我们找了你三天呢。”
叶清清疑惑道:“找我?”
周大夫给病人开了药走过来,解释道:“是孟家的人来找姑娘,想请姑娘去给他们家小公子看病。”
“状元街孟家?”叶清清还记得上次遇到的那位夫人,就自称孟家。她在县城没认识别的人了。
周大夫点了点头,道:“孟家小公子两岁时从假山上摔了下来,伤了脑袋,从那以后就说不出话来。找了很多大夫都没有用。”
上次韩夫人回去后,偶然提起叶清清,医术连周大夫都夸赞,孟家人就想请她去看病。叶清清没留下姓名地址,孟家也不知道去哪里找。
“姑娘可愿意去给孟家小公子看看?”周大夫问,又笑着加了一句,“孟家家境殷实,是东安县有名的富户,只要能治好小公子,能有一笔不菲的报酬。”
他看出叶清清家境贫寒,急需钱,所以才有此一说。
叶清清原本就是医者心肠,不忍心不救,再有钱,便应下了。她话留了三分,“我也不敢保证一定能救,只先去看看。”
“这是自然。”周大夫笑道,让小伙计看店,自己亲自领着叶清清去了孟家。
状元街孟家在整个东安县都很出名。他家祖上曾出过一名状元,状元街就是以此命名,从此诗书传家。
孟老太爷同进士出身,致仕前是国子监司业,正六品,比正七品的东安县县令还要高上两级。而且国子监司业有很多门生,人脉广阔。
孟老太爷有一儿一女,儿子没走科举,办了家云松书院,是东安县最好的书院。女儿便是韩夫人,韩夫人远嫁在府城,前儿回娘家探亲,马车上独子韩霄被呛住了,幸亏遇上叶清清。
孟宅碧瓦朱檐、舒朗宽绰,周大夫和守门的小厮熟悉,说了几句话,几人便被带进了内院。
一路走来,亭台楼阁,池馆水榭,假山怪石,藤萝翠竹,看的人目不暇接。
已经有小厮去通传,韩夫人亲自出来迎接,唇边笑意温婉,“周大夫,叶姑娘,又见面了。”
韩夫人拉过身边唇红齿白的小男孩,“霄儿,就是这位叶姐姐救了你。”
韩霄眨巴着水灵灵的大眼睛,嘴巴很甜,“谢谢叶姐姐,霄儿把糖分给你。”
他伸出手,里面是三颗包装精美的糖果。韩霄看着那糖果流口水,娘亲每天只给他三颗糖,吃多了牙牙疼。他今天都还没舍得吃,但叶姐姐是他的救命恩人,对恩人不能小气。
韩霄忍着口水,把手伸的笔直。
叶清清最喜欢小孩子,心里早萌的不行,拿了一颗糖,哄道:“谢谢霄儿,姐姐吃一颗就行。剩下的你吃。”
韩霄伸出小胖手,又拿了一颗给叶清清,“姐姐两颗。”
剩下一颗,剥开塞进嘴里,甜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韩夫人爱怜的揉了揉儿子毛茸茸的脑袋,给叶清清介绍,同她一起出来的大嫂罗氏和小侄儿孟昶。
罗氏年约四十,穿着紫色的绣花罗衫,下着珍珠白湖绉裙,保养很好。孟昶比韩霄还小两岁,只有五岁,白白嫩嫩的,眉眼精致,有点怕生。缩在罗氏身后,一双黑珍珠似的大眼睛忽闪忽闪望着叶清清,满是好奇。
“叶姑娘,还请你帮昶儿看看。”罗氏道,声音里带着几分期待。
她生下长女十年后,才得了这么一个儿子,是孟家的独苗苗,从小捧在手心里长大。
三年前,她生病,下人一个疏忽,孟昶从假山上摔下来,伤了头,至今不能说话。这三年来,不知看了多少大夫,罗氏眼睛都快哭瞎了。
叶清清也不多言,拉过孟昶的小手开始把脉。把过脉,叶清清心里有了底,又换了另一只手把了一次。
罗氏心中忐忑,“叶姑娘,怎么样?”
叶清清笑了笑,“夫人放心,孟小少爷是因为脑中有淤血,压迫了神经,才导致无法言语,虽然麻烦了些,但能治好。”
罗氏激动的身子都在颤抖,“真的能?”
“能。”叶清清肯定道,她对自己的医术很有自信。
罗氏双目通红,抱着孟昶喜极而泣。这三年来,她都快放弃了。甚至开始张罗着给孟山长纳妾。
孟山长对她好,她多年无子不曾纳妾,好容易有了昶儿,却又成了哑巴。哑巴无法继承家业,振兴门楣,她已经年近四十不可能再生了,总不能太过自私。
给孟山长纳两房妾室,好歹再留条血脉。说起来容易,可每每想到要把相融以沫二十年的夫君拱手让人,罗氏的心都在滴血。
如今峰回路转,昶儿有救,罗氏如何不欣喜?
韩夫人知道她的难处,温声宽慰许久,罗氏才止住泪。叶清清给孟昶施针,十几根银针插入脑袋中,动作一气呵成。
几人大气都不敢出,唯恐打扰了她。周大夫看的目眩神迷,他行医几十年,都没有叶清清这般利落的手法。也不是没有大夫,看出孟昶脑中有淤血,只是要在脑袋上用针,一般大夫根本不敢。
沈如月早就看呆了,她大嫂不是只会几个偏方吗?居然帮人把脉治病,还在人脑袋上扎针?
沈如月一眨不眨的盯着孟昶,生怕他被扎出个好歹来。
片刻后,叶清清收了针,提笔开了药方,“一天三次,三天后我再来给小公子施针,应该半个月就会有效果。”
罗氏接过,递给丫鬟,吩咐道:“快去抓药。”
又连连对叶清清道谢,拿出一张五十两的银票,“小小心意,还望叶姑娘笑纳。”
叶清清摆手拒绝,“等小公子好了再给也不迟。”
罗氏压在心头几年的大山一时搬开,心头轻松,笑道:“这是预付金,等昶儿好了,还有厚礼相赠。钱不多,重在心意,叶姑娘不要嫌弃就好。”
叶清清才不会嫌弃。沈家哪哪儿都需要银子,推辞了几次,罗氏坚持,叶清清也就收下了。
罗氏和韩夫人要留三人用午饭,周大夫是男子不方便,叶清清也还有许多事要做,便婉言谢绝,约定三日后再来给孟昶施针。
出了孟家,周大夫赞道:“叶姑娘医术之高,老夫望尘莫及。不知叶姑娘师从何处?”
叶清清头疼,边上沈如月也是一脸好奇望过来,只能忽悠了,“跟我舅舅学了点,又看了几本医术,一半是自学成才。”
周大夫张口结舌,他没想过叶清清撒谎,然后就受打击了。想当初他学医,跟着师父学了十几年,才勉强出师。
行医半辈子,还比不上一个半路出家的小姑娘,周大夫心塞了。人比人气死人啊。
周大夫期期艾艾的问,“叶姑娘收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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