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季未央心里一咯噔，祁川那阴晴不定的性格，现在反悔也不一定。半个小时以后，祁川给她打电话，说在她楼下。季未央看到祁川的时候，他朝她微微张开了双手，季未央挣扎了一会儿，还是顺从的钻进他怀里，搂住他的腰。“那个男人解决好了？”祁川弯腰下来，咬了咬她的耳垂，然后亲吻她的锁骨。季未央仰起头，看着昏暗的天色，她觉得她心里也是昏暗的，看不到一点光。可是她还是麻木的配合着他，只说：“祁川，我什么都陪你玩，但你说过的话，这次不能再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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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川挑了挑眉，道：“我当然能。不过你季未央得让我看到你值那个价。”
“我不会相信你的，你这个骗子。”
祁川只道：“别咬。”
说的当然不是上边。
季未央一动不动，索性任由着他去了。反正她这会儿手机开了录音。祁川要是再骗她，她大不了把录音公诸于世。
……
整个过程中，祁川的手机一直在响，也有好几通未接来电。
季未央一看那些个微信头像，就知道那是祁川最近几个月，撩过的妹子。
想一想，她又是后悔得不行，还是遗憾昨天她怎么就作死送了祁川。
后来有一个，响了无数次。
祁川扫了眼开店显示，就接了起来。
季未央这辈子这方面经验很少，也都是规规矩矩的，祁川一接电话，她难免紧张。
他开了免提，把手机放在她旁边。
季未央赶紧捂住嘴，怕溢出任何的叫声。
“祁川，今天几点出门吃饭？”她听出声音是昨天那个女人，她又道歉说，“昨天不好意思，我以为，我们已经在一起了。”
祁川埋头苦干，没说话。
“昨天那个女人……”
祁川淡淡：“不熟。”
“那你现在在干什么？”
祁川咬了下季未央的鼻尖，清冷道：“在昨晚那个女人的床上。”
那边的声音变得有些勉强，道：“你就算想拒绝我，也找个像样的理由……，你一会儿不熟，一会儿怎么又……”
祁川语调极淡：“或者你以为，我没有性.生活？”
那边把电话给挂了。
季未央心里堵着一股气，祁川用她来拒绝外人，着实不太厚道。
祁川把她侧着的头掰过来，道：“这也分神？”
他果然是一个小时以后，把她送回了住处，原来等一个小时送她，是这个意思。
季未央道：“我不相信你会永远负责我爸的开销，你先转我两百万。”
“嗯。”祁川倒是没拒绝，离开床，他整个人又是那副疏远姿态。
季未央下了车，腿更酸了，好在张喻已经到她楼底下了。
张喻看了眼开走的车，眼神有点古怪，说：“那个是祁川的车子吧？”
“对。”季未央说。
“你跟祁川……”
季未央看着她，没说话。
张喻皱了皱眉，叹口气说：“昨天，周意订婚了，跟一个国外富商，是个老头。我就不明白，祁川又宠她又有钱，还年轻有为，哪一点比不上国外的老头。”
季未央沉默了片刻，说：“别提他们了，我要上楼休息了。”
张喻本来是来找她去吃晚饭的，只是看她这状态，也只能打消这个念头。她扶着季未央上楼，在她换衣服的时候，看见她身上数不清的咬痕。
“祁川干的？”
季未央“嗯”了一声，“他昨晚喝得很醉，一开始，好像还把我认成周意了。”
张喻光是听着，就觉得季未央惨。也想不到祁川斯斯文文的，结果一次比一次狠。
“你不是要去玩？先去找朋友吧。”季未央说，“我刚好休息休息。”
“你这边确定没什么事情？”
季未央摇摇头，吸了吸鼻子：“没有了，我等会儿泡个澡，然后吃个饭。”
张喻也就没留。
季未央泡澡的时候，祁川转的钱到账了，她心里算是踏实了点，稍微松了口气。事情既然发生了，那是能捞到一点是一点。
再晚点吃饭的时候，张喻发了几组周意的订婚照，男人着实不怎么样，不过周意是顶美的。这长相嫁入豪门当然不是事。
祁川那儿要不是有他母亲拦着，她也能轻而易举登堂入室。
她又想起，祁川房间里，他跟周意拍的结婚照，都还没来得及扯下来。当然，也有可能是某人不愿意撤，分手是他提的，可不一定就不惦记。
不惦记，昨晚也不可能买醉。
这些当然都跟她季未央无关，说句实话，祁川技术好，她就当享受了，人活着就得看开一点。她是受害者，难道还要天天不开心不成？
季未央的日子当然是照过的，眼看着寒假要来了，她正好收拾收拾回家。她妈一个人照顾他爸，确实也挺辛苦的。
不过她倒是没想到，祁川现在连大学生也勾搭，有一次她就看见他送她班上一个女生回学校，要是季未央没记错，应该是金融1702的，她教她《国际贸易》这门课。
女生看到她，还有点不好意思，说：“老师，你不要误会，我没有被他包.养。我们就是朋友，一起吃个饭。”
季未央点点头，相比之下，她才像是被他养着的那个：“不过也要小心，那个男人，心里头有人，你不要太投入，以免受伤。”
女生弯了弯眼角：“老师，但是他真的很好啊，就算他心里头有人，但我也未必成不了下一个。”
少女充满青春气息，自然都比较活泼自信。
别说她了，季未央一开始，或多或少也抱了点这方面的想法。
女人都以为自己能成为改变男人的那一个。
“几号放假？”她身为老师，笑着随口问了一句。
“19号。”女生礼貌的说，“老师，这件事情你不要乱传，我怕人家说闲话。”
季未央莞尔：“我不会的，只要你照顾好自己就行了。”
等到她走到学校门口，就看见祁川的车还停着。
季未央站了一会儿，不知道他是不是在等自己，指不定在等其他学生也不一定。
一直到她路过，他放下车窗，她才知道他确实在等她。
祁川换了辆车，她甚至不会开车门，他在车里一直看着她，皱眉道：“不进来？”
“不会开车门。”
最后祁川给她开了。
季未央一上车就说：“我的学生，希望你不要对她太狠，小姑娘不太吃得消的。也请你别对她做那个。”
祁川挑眉：“哪个？”
“床上那个。”
祁川看了她两眼，淡淡的说：“不找她，你来换？”
季未央不说话了。
“姜泽那边，我找理由暂时送出国了，他不会再打扰你。”祁川道。
季未央点点头，一时无言，安静了片刻，说：“你找我还有什么事情吗？”
“看见你了，顺道送送你。”祁川漫不经心的问，“没驾照？”
“有。”
“我车库里，有几辆适合女生开。”
季未央说：“我也有车，没开而已。”
祁川也就没再搭腔，一路上时不时回着消息。也不是时不时，消息是每时每刻都在进来，只不过他抽着回，季未央注意到其中有一个，他回得格外平繁。
那个女人说，晚上想去他那。
季未央是无意看见的，并没有偷窥人家信息的爱好，很快就偏开了头。
等把她送回家，祁川就打起电话，开着车走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她在，他不方便给那个女人打电话，所以一直等到她下车才打。
季未央摇头叹气，祁川在渣男的道路上，恐怕越走越远了。
职工要比学生放假放得晚，在学校空了三天之后，季未央终于等来了自己的假期。
张喻有些舍不得她，在她离开前一晚，给她开了场聚会。
季未央在各种灯红酒绿的场所，还是去的比较少的，毕竟她是个老师。
不过张喻也照顾她，邀请的都是一些比较正经的朋友。
洛之鹤来，季未央还挺高兴的。
“宁宁。”他喊她。
季未央道：“你怎么也来了？”
“来送送你，几号回来？”
“估计要过完元宵了。”季未央想了想，客气道，“回来咱们一起约饭吧，或者我亲手给你们做也行。”
洛之鹤道：“你住b市哪个区？”
“上白区。”
张喻说：“鹤哥，你问那么详细做什么？”
洛之鹤顿了顿，说：“都是朋友，随口问问。”
他的话音刚落，就看见祁川走了进来，他并不知道今天什么局，只是张喻群里通知，今天闲着没事，他就过来了。
他看到了季未央，顿了一下，然后直接在季未央旁边坐了下来：“你不是不爱聚？”
“我明天要走了，张喻给我组的局。”
祁川看了她一眼，倒是没再说话。
张喻被打断了片刻，也不影响她下半句，她看着洛之鹤说：“鹤哥，就算是朋友，怎么不看你问我过年回老家还是留在a市啊？你怎么就单独问宁宁？你不对劲。”
祁川顿了顿，扫了洛之鹤一眼，跟季未央说：“过年我去找你。”
祁川的话，让一旁的人都朝他看过来。
季未央愣了愣，说：“你找我干什么？”
祁川不动声色道：“给你父亲从国外请了位专家回来，到时候我总得赶过去引荐。”
原来是兑现床上承诺来了。
季未央说：“你来了给我打电话，我到时候请你吃饭。”
祁川心不在焉“嗯”了一声。
他话不多，跟周围人也算不上多熟，并不参与他们的话题。旁边的人倒是有一搭没一搭的跟他套着近乎。
张喻凑到她耳边说：“这些人都跟祁川家有合作，祁川他爹是真牛，所以祁川也被捧得高。”
季未央刚要凑过去附和她两句，结果就是一僵。
祁川的手放在了她的大腿上，正往某些地方游走。
她回过头时，却看见他神态自若，在喝茶，谁又能想到他的桌子底下的手不安分。
“怎么了？”张喻看她脸色不对，问了一句。
“没有。”季未央坐直身子，去拽他的手。
奈何祁川这人，看起来斯斯文文的，手的力气是真大，她不明白他怎么会这么不成体统。
祁川手指还修长……
她猛的站了起来，脸蛋微红，张喻一脸疑惑的看着她。
季未央说：“我去一趟洗手间。”
她几乎是落荒而逃。
祁川挑了挑眉，伸手抽纸，擦了擦手，很快也起了身，朝洗手间的位置走去。
……
季未央整理完自己，平复了好一会儿心情，才抬脚从洗手间的位置出去。
然后她就看到了等在门口的祁川。
“你跟我来洗手间做什么？”季未央有些戒备说。
他意有所指的淡淡说：“手上都是水，过来洗洗。”
水是怎么来的，又是一个，过了线的话题。
季未央下意识的朝他那只骨节分明的手看去，显然他已经洗完了。
她绷着脸，不能得罪他，干脆不说话。
祁川伸手替她理了下耳边的头发，道：“你可真是浪的离谱。”
“祁川，你别再说了，你自己发.情，一直说我做什么？”季未央忍不住道。
只不过她视线往下扫，却看见他这会儿平静到不能再平静。
祁川这会儿对她并没有什么感觉，只是单纯在逗她玩。
他的手从她耳后下滑到她脊背，然后扶住她的腰，季未央的腰很细，细到光是搂着，就挺让人有破坏欲。祁川低头看着她的耳垂，道：“晚上去我那？”
季未央心里警铃大作，勉强说：“我明天一大早就要回去了，去你那会来不及走。”
祁川就松开了她，就在她以为能走的时候，他把她拖进了男厕隔间。
祁川的亲吻虽然乍一下感觉挺循序渐进，只是仔细辨别，去分明带着一股不容置喙的霸道劲。
季未央双手撑在他胸膛上想挡住他，只不过还是徒劳。
祁川道：“蹲下去。”
季未央跟了他几回，也算是有些明白他的意思，这是要她用嘴。她不愿意，说：“太脏了。”
他隐隐有不耐烦的味道，语气倒是和往常一样：“我说，蹲下去。”
“我不。”季未央记忆里那些不好的片段全部涌出来，她打了个哆嗦，红着眼睛说，“我该回去了，不然外头的人会怀疑。”
“季未央。”祁川眯了眯眼睛，警告道。
季未央还是不敢把他彻底惹毛了，毕竟她亲爹的未来掌握在他手上，她的声音小了一点，没说话，但显然还是，不愿意。
过了一会儿，她咬了下唇，还是说：“这个我真不行。”
祁川自从上次跟季未央睡过以后，对她多少是有点兴趣，对她也算是多了一些关注，她的要求他也如她所愿满足她。但他喜欢大胆主动，这会儿那种索然无味的感觉又出来了。
祁川是一个有点兴趣就会纵容自己的人，哪怕兴趣再出格，他想做的也都会去做。而不感兴趣的东西，他也不会花半点心思。
他松开了季未央。
“整理下，出去吧。”他没什么语气的说。
季未央在他松手的一刻，就感觉到了他的疏离跟冷淡。
女人其实都很敏感，一个男人的态度，多少能够察觉到一些。
她知道祁川这举动并不是好心放过自己，而是自己触碰到让他不满意的点了。
季未央几乎是下意识的拉住了他的手，说：“对不起，是我的问题，我心理上接受不了这件事。但是我父亲的事情，麻烦你高抬贵手。”
祁川回头看了一眼，她脸色惨白，拽着她的手也是紧紧的，生怕他走了。
往常人或许会心软，但祁川本身就偏理性，同情这种情绪，跟他的生理需求成正相关，生理得不到满足，同情值就是零。
他不带任何情绪的，扯开了她的手，道：“你放心，那两百万既然给你了，那就是你的。姜泽在国外，也会暂时继续在国外待着。”
他说的是暂时。
季未央心里沉得厉害，说：“那你新找的医生呢？”
“找他回来一趟，还得长时间待在国内，也得几百万，我的钱并不是天上掉下来的。”祁川平静道，“希望叔叔，能够自求多福。”
季未央愣愣的站在原地，他的意思已经很清楚了，他是不会再帮忙了。其实祁川刚刚过来对她的态度确实不错，不然也不会一来就在她身边坐下。
现在一想，祁川还在替她办事，那就是还想跟她有长期合作的意思。总不可能花这么多钱，就只有一次。
男人上心，不都是有理由的么？
季未央真的很爱季父，为了季父做什么都行，但是她好像把事情给搞砸了。
她闭上眼睛，睁眼时，有几滴眼泪砸在了地面上。
季未央有些颓废的蹲了下来，几分钟后，有只手递给了她一张纸巾。
祁川那双手，她很熟悉。
季未央道了声谢，又连忙说：“我对这种事情，真的接受不了，我有阴影。”
“那是你的事情。”祁川淡淡说，“把眼泪擦了，哭不能解决任何问题。女人可以哭，但不是所有男人，对女人的哭会产生情绪。至少对我而言，我只会觉得麻烦。”
他顿一顿，又道，“至于你不愿意的原因，那是你的事情。我觉得没劲了就是没劲了，不会在意你是因为什么理由拒绝我。”
良久，季未央“嗯”了一声。
“好自为之。”祁川转身走了出去。
季未央回到位置上的时候，祁川已经不在了，听他们说，是被一个女人给接走了。至于是谁，没有人认识。
有一个开玩笑说：“祁川现在的女人圈子真广，以后泡妹子，还是得问祁川介绍。”
“祁川这叫什么，周意后遗症？”
“我当时不就说过，祁川骨子里并不是什么传统的男人，只不过是被周意给束缚住了，周意一走，他的本性可不就暴露出来了么？”
洛之鹤见季未央过来，给她倒了杯水。
张喻道：“我们宁宁，酒量不差，喝水有什么意思？”
洛之鹤微微蹙了下眉，笑了笑：“她明天就回去了，你给人家灌醉，到时候睡过了怎么办？”
张喻一听，也是这个道理，说：“还是你想的周到，不愧是a市第一从不走心的暖男。”
洛之鹤是对谁都还行，但对谁也都有距离感。
季未央却想起自己的父亲，季父也是个温和并且对谁都好的男人，年轻时年轻有为忠于家庭，又很积极向上。而现在手腕上布满刀痕，全是自残痕迹，嘴上时不时崩出一句，不想活了。
“宁宁，爸爸好痛苦，真不想活了。”
“死了一了百了，可是宁宁就没有爸爸了。”
季未央崩溃得有点猝不及防。
把一旁的张喻给吓了一大跳，连忙安慰她说：“这是怎么了？季未央，是不是我说错话了？”
哭是没有用的，哭一点用都没有。哭不能帮她扛起整个家。季未央很快擦了把脸，笑着说：“我太感性了，突然想到一部电影，一下子没忍住。”
她待了没多久，就要走了。
张喻喝了酒，洛之鹤道：“我送你吧。”
季未央没有拒绝，她感觉他应该有话要跟她说。
洛之鹤在车停在她楼下时，开口道：“你要是有什么困难，可以和我说，如果能帮上忙，可以跟我说。”
季未央勉强笑了笑，说：“我自己能处理好，你别担心了。”
倒不是她客气，只是洛之鹤真不一定能帮得上忙。首先是姜泽的事情，上次他就说过，姜泽不管怎么样，也是他从小到大的兄弟，显然不可能在这件事情上帮忙她。
另外季父的事情，要请专家，动辄几百万的花销，拿出几百万帮助一个不太熟的人显然不太可能。如果只是花物力，她麻烦也就麻烦他了。
她要真提了，洛之鹤显然会为难，季未央不想发生这种尴尬的事情。
季未央想了想，又道：“要是我需要你帮忙，我肯定会说的。”
洛之鹤点点头，也没有多问。
季未央这一晚，做噩梦了。
噩梦里有个中年男人，光着身子，强迫掰开她的嘴。嘴里是毛骨悚然的笑容。
她怎么求怎么求，都没有用。
季未央最后用刀，扎了那人。
血溅进了她的眼睛里，她眼前都是红色的一片，什么也看不清。
季未央醒了。
醒了就再也睡不着了。
一直到天亮，她都清醒得很，提前两个小时去了机场。
季未央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巧合，在机场碰到了祁川，她也看到了蒋楠铎，猜他大概是去出差。
祁川边上还有个女人，应该是来送他的，季未央隐隐约约记得这女生是个网红，名气还挺大。
女人凑到他耳边说着什么，他点了下头。
她从祁川对那个女人的态度，看出了他前几天对自己的那种感觉。
或许祁川，昨天晚上在这个女人那里过的夜。
季未央盯着他，大概是视线太过直接，祁川在喝水的时候偏了偏头，朝她看过来。
然后他抬脚朝她这边走了过来。
季未央垂眸，在心里想着该说什么，路过她时，她喊了一声：“祁川。”
只不过她想多了，他只是过来丢个水瓶，并没有跟她交流的欲望，敷衍的“嗯”了她一声，就绕过她离开了。
她顿了顿，搬着行李箱去了其他地方。
季未央过了安检，然后想随便吃点东西，接下来倒是又碰到了祁川一次，蒋楠铎也看见她了，拍了拍祁川的肩膀，而他看了她一眼，又若无其事的移开了视线。
季未央就从那家店里退了出去，进了旁边那一家。
她也就随便点了一份卤肉饭，没吃两口，出去时祁川正好也从店里出来，两个人差点撞上，幸亏蒋楠铎眼疾手快扶了她一把。
“季小姐，挺巧啊。”他说。
季未央跟他点了点头，说：“嗯，你们出差啊？”
“有个研讨会。”蒋楠铎道，“出去个两天。”
季未央无意跟他们寒暄，心情也不太好，已经想走了：“好的，那我先走了。”
“再见。”蒋楠铎转头跟祁川说，“昨晚你跟萧姿是不是发生什么了？看她黏你黏得怪厉害。如果不是咱们不允许带人，感觉她都想跟你一起走了。”
祁川余光看见季未央脚步加快了，并没有搭腔。
“刚才我看见有人拍照，估计萧姿跟了富二代的事情，过两天就会传到网上。”
祁川淡淡：“我不是艺人，有什么关系？”
蒋楠铎有意无意问了一句：“周意在国外，估计也能看见吧？”
祁川更是不说话了。
而季未央在飞机上，倒是睡得挺香。飞机落地以后，季母亲自来接的她。今天季父没去医院，季未央回家，他心情难得很好：“宁宁回来啦？”
只是季父又瘦了。
季未央窝进他怀里撒娇，“爸，是不是最近都没有好好吃饭，你答应过我你会好好吃饭的，你忘了吗，可不能对我言而无信。”
季父呵呵笑了笑：“爸爸今天一定多吃。”
季母早就做好了晚饭，季父今天破天荒吃了不少，饭后一直跟季未央聊天。
“男朋友怎么不带回来？”季父跟她聊到一半，突然开口问了一句。
季未央笑着说：“之前那个性格不合，分手了。”
季父愣了一下，随后释然道：“现在年轻人分分合合也正常，有钱人家说好也不好，爸爸就想你嫁个普通人。”
季未央其实也就想嫁个一个普通人，跟她一样是个老师，或者同样是编制内就行，双方稳定，这样就挺好的。
第二天，季未央跟着季父一起去的医院，他每天都得做心理疏导。
心理医生一个小时收费几千，她不知道那笔钱可以撑多久。
其实本来她不抱希望，也还好。祁川给了她希望，又亲手把希望给捏破了，真的很残忍。
可是他也没有错，只是他们之间的交易，她满足不了。
季未央为了季父，可以去克服心里阴影。但那不是一次成功得了，祁川也不会那么有耐心，给她很多次机会。
季父今天的状态都还算好。
季未央陪着他出去逛了逛，两个人买了一只鹦鹉回家。
往后几天，她照常带着季父去医院，有一天心理医生却稍微提前了一点，道：“今天我得跟我朋友一起吃个饭，咱们就早点开始。他这次正好过来开研讨会，平时都撞不到一起。”
季未央顿了片刻，道：“是祁川么？”
“不是祁医生，是蒋楠铎。”心理医生道。
祁川显然也在这。
季未央没做声，默默的陪着季父做了检查，回去的时候，心理医生正好跟他们一起下楼，蒋楠铎下楼的时候，表情有点微妙。
“季小姐家乡在这儿？”
季未央点点头，准备拦出租。
心理医生道：“这个门这边出租车进不来，你得往外走一点。”
蒋楠铎琢磨了一会儿，说：“我送你吧。”
心理医生上了副驾驶，季父道了谢，也拉开了后边的门。季未央看见里面的男人以后，就不打算坐了，可是季父已经安安稳稳的坐着了，还跟祁川打了声招呼。
季未央道：“你们先走吧，我自己打车。”
祁川盯着她道：“你就把你父亲一个人丢在这儿？”
季父看了看她，皱起眉。
季未央只好拉开另一边车门，坐在了祁川另一侧，她尽量都往门的位置挤，不敢靠近他，只跟季父说话。祁川看了看她，觉得有点好笑，挑了挑眉。
出来一会儿，季未央被冻得鼻尖都是红彤彤的。
“吃过饭了？”祁川扫了眼她鼓鼓的胸脯。
季未央有些惊讶他会开口，耷拉着眼皮说：“没。”
“一起？”
“不用了，我得回家。”季未央说，“我妈在家里已经做好饭了。”
想了想，又补充一句，“谢谢。”
祁川又多看了她两眼，不过没有多说什么，不久之后她就到了，扶着季父下了车。
心理医生道：“祁医生跟季小姐认识啊？”
祁川扯了下领带，语气里漫不经心，淡然道：“养着玩的，前两天说了几句重话，估计还怕着。”
季未央这脸蛋，勾起他兴趣倒是也不算难。
蒋楠铎表情复杂。
心理医生则是了然的点了点头，毕竟这医院，普通人也不是想进就进得起的。而且确实是祁川打电话安排的季父住进来。
季未央当天晚上，收到了祁川的微信。
【喝多了，来接我。】
季未央得帮季母批改学生作业，回了一句：现在在忙。
她怀疑他是不是发错了，不然她跟他不顺路，怎么去接他。
季未央这就是格局小了，活生生错过了祁川的示好，换其他人来想，要她去接，还不是为了亲热？他显然是后悔前边的冷淡了。
季母洗完澡，跟她说：“我们学校里有个刚进来的老师，长得挺端正，编制工，家庭条件不太好，乡下的，但人品不错，你不是正好单身，见个面怎么样？”
季未央一想，也不是不行，“你有没有照片？”
季母道：“明天你来学校看看？”
这一看，外形季未央倒真是挺满意的，她喜欢长得高但是不要太好看的男生，太好看她觉得自己把控不了。
季未央一满意，季母就替她把人约出来见面了。
男生也姓季，叫季冉。季未央周末的时候，跟他一起约了饭。
第一回见面两个人算是好感还行吧，不过季冉得回家过年了，后续只能年后再说。
季未央把看电影跟吃饭的照片，发了朋友圈。
张喻眼尖发现了照片另一边的筷子和碗，在她底下留言：跟谁一起吃饭呢？
季未央回道：相亲对象。
祁川看到这条朋友圈的时候，刚刚做完手术。他扫了眼，给季未央发了消息。
【绿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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