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祁川目光微闪,开口道:“没什么值得后悔的,我都忘了。”祁川这一开口,周意便连忙回过头去看他,似乎有很多话想说,最后却只道:“我还是觉得挺对不起你的。不过你说的对,确实也过去了,我会慢慢放下的。”季未央费劲心思拿了药,自然不是为了看他们你侬我侬的,她的视线也盯着祁川,说:“药我给你拿回来了。”其实她差不多明白了,祁川见完周意以后,估计是能被她安抚下来不需要吃药的。心理的疾病,很多确实也不是完完全全靠药,药其实更像一件辅助品。祁川看了她两眼,还是从她手里结果药,回到周意病房就着水吃了两片。季未央观察了片刻周意,就发现她在祁川面前,挺疏离的,表现得甚至很像一个普通朋友,并没有任何过分的举动。而祁川当下的动容,念的是“旧情”,还是其他什么“情”,季未央就不得而知了。明明她也一晚上没睡都在给他奔波,这下却显得她吃力不讨好。季未央难免有点心灰意冷,她得好好整理下思路,冷静的想想后面的路该怎么走。“我先回去了。”她说。季未央离开的时候有些心神不宁,一直进了电梯,才重重的叹了口气。“叹什么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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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川长得很高,167的季未央在他面前,足足矮了一个头多,他看她不得不垂眸,这一垂眸也就导致他眼神里多了几分冷冰冰的味道。
季未央想,他要是不说话,那可真真是个冰美人。可是说话又是斯文多情的模样,这种反差感真的是太有吸引力了。
“祁医生,我是真的想你。”她抬头含情脉脉的看着他。
祁川嘴角微微挑起,捏着她下巴的手顺着她的背下滑,揽住她的腰,颇有暗示性的说:“是想我,还是想睡我?”
男女之间感情升温的最快方式,就是那档子事情了。
季未央往他怀里靠,两个人看上去抱得密不可分,她说:“都想。”
她是个南方人,声音很柔,这会儿又是带了目的接近他的,像极了一朵虚伪的小白莲。
祁川明白她有所图,也许是想攀高枝,或者想要钱。不过他不介意有人这么热情的给他送一顿免费“午饭”,他有些心不在焉的问:“你喜欢哪个酒店?”
季未央有些为难的说:“可是我得陪我的学生,今天恐怕没时间。”
祁川露出点惋惜神色,“那明天你来医院找我。”
“嗯。”季未央应着,迟疑了一会儿,垫脚在他唇上亲了一下,“祁医生,我先走了,明天见。”
她这是算计好了的,今天有个学生,祁川什么也做不了。她得吊着他的胃口,太容易得到的就不珍贵了。到时候她什么便宜都占不到。
祁川在她走后,脸色的惋惜神色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他去了食堂。
蒋楠铎神色古怪道:“今天你看见季未央没有?陪她学生来医院,那穿的,走起路来一扭一扭的,怪带劲的。”
祁川瞥了他一眼。
“你跟她那次,从后面来应该感觉很不错吧?”
“忘了。”他慢条斯理的端着餐盘往餐桌上走,“下次我记一下,告诉你。”
蒋楠铎的脚步就停下来了:“你们还有下一次?”
祁川不言不语,没做解释。
“你该不会,对她上瘾吧?”蒋楠铎的眼神有点复杂。
祁川淡道:“跟她做感觉一般,但她那张脸,还算能看。“
“祁川我劝劝你,你跟她走得越近,跟国外那位就更加没可能了,你们多少年了,别赌气。”
祁川的声音冷了点:“她的男人恐怕更多。”
“你这,该不会是在报复国外那位吧?”蒋楠铎道,“她占有欲那么强,估计能被你气个半死。今天一大早,她还来找我聊天了,那能是为了找我么,分明是想打探你的消息。”
“分手是她提的,你认为她还会想着复合?”祁川没什么语气道。
蒋楠铎哑口无言,但是也不意外,毕竟那位之前可是被祁川给宠坏了,祁川是什么人呀,天之骄子一般的人物,还不是都能跪下来给她换鞋。
只不过,那位之前再怎么闹,也没有提过分手。
这次,是第一回。
……
季未央第二天按时去了医院。
祁川在给人看病,她坐在他办公室外的长椅上,正对着门,他询问病人病情的时候,微微抬眼,余光就看见了她。
她穿着黑色连衣短裙,黑色将她整个人衬的雪白,她端端正正的像是大家闺秀的坐着,朝他腼腆的笑了一下。
说是腼腆,在她那张脸上却很欲。
过路来来往往的人都会看她两眼。
祁川内心,半点波动都没有。
说实话表现得尺度没有把握得很好,显得有些刻意,起码没能吸引到他,还不如那天喝醉酒撩拨人。
周意能从祁川嘴里知道这些,显然曾经,让他很信任过。
她抬起头,然后就看见祁川站在门边,显然刚才也听见了周意的话,看她的眼底有几分柔和。
或许他们以前,真的还挺美好的。
周意还不知道祁川此刻已经站在了她身后,或者说,她表面上还不知道,她声音有点哽咽,说:“我第一次跟他分手,那次我非不要他,就挺后悔的,那次之后,他就病得很严重,这几乎是我一辈子最后悔的事情了。”
祁川目光微闪,开口道:“没什么值得后悔的,我都忘了。”
祁川这一开口,周意便连忙回过头去看他,似乎有很多话想说,最后却只道:“我还是觉得挺对不起你的。不过你说的对,确实也过去了,我会慢慢放下的。”
季未央费劲心思拿了药,自然不是为了看他们你侬我侬的,她的视线也盯着祁川,说:“药我给你拿回来了。”
其实她差不多明白了,祁川见完周意以后,估计是能被她安抚下来不需要吃药的。
心理的疾病,很多确实也不是完完全全靠药,药其实更像一件辅助品。
祁川看了她两眼,还是从她手里结果药,回到周意病房就着水吃了两片。
季未央观察了片刻周意,就发现她在祁川面前,挺疏离的,表现得甚至很像一个普通朋友,并没有任何过分的举动。
而祁川当下的动容,念的是“旧情”,还是其他什么“情”,季未央就不得而知了。
明明她也一晚上没睡都在给他奔波,这下却显得她吃力不讨好。季未央难免有点心灰意冷,她得好好整理下思路,冷静的想想后面的路该怎么走。
“我先回去了。”她说。
季未央离开的时候有些心神不宁,一直进了电梯,才重重的叹了口气。
“叹什么气呢?”
她顿了顿,看见了跟上来的祁川。
季未央抬眼很快在他脸上扫过一眼,往角落里站了站,没有说话。
祁川今天白天不上班,打算回去休息。电梯里有医生推着病床进来,他俩都站在了最里面。
“昨天那个病人艾滋故意隐瞒不说?那你是怎么知道的?”季未央开口问。
祁川皱了皱眉,不愿意细谈,敷衍道:“刚做完出来后,她的家属说了。”
“那你之前呢?小时候绑你的那个人呢?”季未央看着他的眼神有些许复杂,“那件事是给你留下阴影的原因吗?”
季未央之前也偶尔听谢希说过,祁川很小时候,就被送到其他小城市养,为的就是有一个不被干扰的环境。
这件事,祁川却缄默不语,并没有半点跟她解惑的意思。仿佛那个是季未央触及不到的深度了。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漫不经心的说:“记不太清了。”
季未央又不说话了,她一晚上没有睡觉,这会儿只觉得头疼得厉害。她其实应该趁机理理祁川跟周意的关系的,可是她都懒得梳理。
上了车以后,她把拿回来的药放进了车里的储物栏里,“你记着,我把药放到这儿了,以后你自己拿。”
祁川道:“昨天差点伤害到你,我跟你道个歉。”
“你这病到底什么症状?”
祁川依旧没有深入回答,简单概括道:“比较容易产生破坏欲。”
季未央想了想,折腾她其实也就只是满足他破坏欲的一种。
季未央垂眸道:“刚才周意说那番话,全都在心疼你呢,挺感动的吧?我都觉得很感动。”
祁川终于偏头看了看她,道:“跟我说话拐弯抹角什么?”
季未央弯了下嘴角,说:“祁川,只可以选一个的。”
季未央沉默了好半天,才把自己的话给补全来:“法律都要求一夫一妻制,你也只能选择一个。你要是对她有情义,就别继续跟我说和好的话了。”
祁川淡淡道:“我不会跟她和好,当时分手就说了,不会再有以后。”
季未央说:“那你还来找她?”
然后她就在祁川脸上看到片刻有关茫然的神色,只不过很快他就恢复冷静,语气松弛有度:“之前习惯她了而已。习惯和喜欢,那是两回事。”
季未央在心里说,不是这样的,习惯比喜欢要可怕多了,喜欢只是一时,荷尔蒙下去了,哪还有什么喜欢呢?但是习惯几乎影响人的一生,有的习惯甚至是一辈子改不掉的。
祁川习惯周意,习惯跟她倾诉,所以在得知她在哪的情况下,第一反应还是来找她。
他心里难道不知道有人去给他拿药了吗?他肯定知道的,只不过他还是选择,遵循自己的习惯,去见那个能安抚他的人。
季未央勉强说:“祁川,你是不是打算自己以后出问题了,继续来找她,把她当做你的药?”
他没有说话,但她猜测他是默认了。
季未央其实不太能接受这种答案,这代表哪怕祁川能喜欢自己,也永远不可能彻底抛下周意。而周意对他有用,这代表不管怎么样,他也不可能彻底对她铁石心肠。
季未央想起,上一次他发病,她俩出事那一晚,在床上的时候,他似乎抬头看了好几眼,那张结婚照。
那个时候,他其实心底是不是也挺无助,挺想看见周意的?
车内沉默了好一会儿。
祁川无声的发动车子。
季未央道:“所以现在,你是打算怎么处理我的?还想跟我和好?”
祁川没什么情绪道:“你要是愿意,我很乐意。”
季未央说:“我要是你女朋友,我接受不了你有事还找前任,每一个女人,都会特别特别膈应自己对象的前任。就像那句话说的一样,一山不容二虎,我和周意,不可能同时一起待在你身边。”
“分手了不可以当普通朋友?”他沉着的随口反问了一句。
“不可以,当然不可以。”季未央摇了摇头,坚决的说,“要是我答应你复合,你就不能在出事的时候再来找她。”
祁川的声音越发平淡:“我最开始,也是吃药,只不过吃药治标不治本,说到底也就是镇定剂一样的玩意。吃药治疗的时候,其实没什么效果。后面几年好了,都是因为不是药物控制,而是因为周意。”
他微微侧目,若有似无的看了看她,“你是情愿我吃药伤了身体,也非不让我在那种情况下去见她?”
祁川说话的语气不冲,但是季未央从中感觉到了不少压迫感。甚至感觉,他在谴责她自私。
季未央嘴角压的死死的,手也紧紧握着。
“我现在也很少出事,这种情况也不会很多次。”祁川道,“何况,她在我情绪即将到达爆点时,确实有些本事能将我安抚下来。”
季未央低声道:“我也能啊。”
祁川淡淡道:“你不能。”
季未央说:“祁川,你好好想想,是我不能,还是你连机会都不给我?你昨天,明明先见到我,我就在你身边,可是你什么都不肯说,你甚至开口说半个字的欲望都没有。”
她的眼神有点浅浅的悲哀:“你直接把我拒之门外了。可是我明明也在担心你,也盼着你好。昨天那么大的雨,我去拿药的时候,想的不是小心点不然得出车了,我满脑子想的都是快一点,你就能早点吃上药了。”
诚然季未央对他好有点心思,但也有几分真心在里面,还是希望他好好的,赶紧好起来。
昨天确实也急得要命,慌慌张张回去,他却不在,而是跑来见周意了。
“周意把你哄好了也心疼你心疼得不行,你就只记得她的好了。但希望你想想,我也因为你奔波,一晚上没睡。来回开车四个小时,好不容易以为自己可以休息了,但你没在。得知你在医院,我又是熬着,来给你送药了。”季未央觉得太不公平了,“难道,我做的就比她少吗?”
祁川顿了顿,道:“我没那个意思。”
季未央垂着眼皮,一副疲倦到了极点的模样,也似乎是寒了心:“我把你锁在房间里,我还一直担心,你会不会在房间里也出事,到最后反而我吃力不讨好了。你不愿意跟我细说,无非是不相信我,我对你来说只是个可以恋爱可以睡觉的女人,但不够格当你的精神伴侣。”
“你就非得揪着这件事情不放?”
祁川这语气说的似乎是她在无理取闹一样,季未央一下子不想跟他交流了,气的想下车。但他车子虽然停了,车门却没有开,季未央却不知道这一点,只想立刻下去。
这一拉车门,门没开,她自己也因为惯性撞在了车门上。
很响一声,估计挺疼的。
祁川伸手过来揉了揉她的额头:“你就不能别这么毛躁?”
“你管我?”季未央真的要被祁川气死了,看见他都烦。
“我不管你谁管你?本来就不聪明了,还要撞车门上,这影响可不小。”
季未央太明白他这会儿插科打诨什么意图了,显然是他也不愿意妥协,索性就对这个话题避而不谈。
可她却不能让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了,尤其是今天周意看见那一副,她跟祁川才会是自己人的胸有成竹的嘴脸,她说,“祁川,你要是打算跟我一块,这个问题总是得解决的。先不说你见不见周意的事情。她知道的有关你的那些事,你也得告诉我。”
他打趣的声色淡下来,没什么情绪的盯着窗外。
“除非,你还是没有打算,对我稍微认真一点,只是想咱们还是当初那种不平等的恋爱关系。”季未央说,“如果是那种,我不会跟你处。”
祁川面对她的咄咄逼人,冷笑了一声:“你还挺喜欢让人自揭伤疤给你看。”
但是是什么道理呢,他能把伤口给周意看,却不能给她看?
季未央什么都没有说,哪怕心里觉得祁川那话说的显得她格外自私了些,她也没有开口反驳。他更多的还是想让她“善良”一点,对自己“自私”行为羞愧一点,别再逼问他。
但她不行,她不逼他一把,就永远取代不了周意。他也永远只会把周意当成唯一的救命稻草,那么即便不爱她也是特殊存在。
季未央想的也很彻底,祁川只要对她开口一次,才会有下一次。她才有机会变成那个习惯。
本来这就是一场,要么周意死,要么她死的赌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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