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季未央也觉得自己目的性太明显了,便打算走细水长流路线,慢慢培养感情,等稍微熟一点了再问。祁川的消息是很早就进来了,只不过季未央的心都在小姐姐身上,并没有空搭理他。一直到小姐姐说要吃饭了,季未央才依依不舍跟她道了别。也就是空下来了,她才顺道看了看祁川的微信。他的语气里似乎多了那么点无可奈何的味道。祁川说:我做个手术没回消息,我就是跟别人有染?季未央又没有回,只不过,直接借着出差,去了一趟a市。她打算诈一诈周意,只不过突然又觉得她自己去是不太合适的,周意能教唆姜泽,那她也能让张喻替她上门试探。张喻在这种事情上,那对季未央是两肋插刀,几乎是风风火火赶到了周意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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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川真是一个特殊的存在,每一回都能气得季未央肝疼。
所谓祸不单行,这边一个祁川冷冰冰,那边姜泽的母亲也出面来找她,带了好大一笔钱,意思么是想私了。
钱跟态度也不是一码事,姜母那语气里简直就是威逼利诱,恩威并施:“季小姐,阿泽也是太偏执了,他对你其实没恶意的。我就这么一个儿子,出了事,你说我怎么咽得下这口气,是吧?”
就差没直接说出口报复了。
季未央自己其实不太在意什么钱不钱的,季父的事情解决后,钱多那么点少那么点,她都不是很有所谓。
至于报复不报复什么的,季未央觉得不至于扯到自己身上,她淡淡的说:“把姜泽送进去的,是祁川。他说姜泽再这么混下去,迟早要出大事,不如让他吃吃苦头。”
她顿一顿,好脾气的弯弯嘴角,说:“阿姨,要不你去问问祁川吧?他的事情,我做不了主呢。”
姜母的脸色有点挂不住。
她自然是问过祁川的,但他确实就是季未央嘴里这意思,见面时也冷冰冰的不让她套任何近乎,只说,姜泽这回必须要长长记性。
只是,做母亲的哪里舍得自己儿子吃苦。
尤其今天看到姜泽瘦了,姜母就心疼得不得了。
之前一面,姜母一度以为,季未央足够软弱,哪只现在却这么难搞定,一时之间,难免觉得周意更加亲近家人,也更好说话。
祁川选了周意,姜家才会跟祁家更加亲近。
而且凭借周意跟姜泽的关系,她这会儿肯定也会给姜泽求情。
姜母原本是不打算去打扰周意修养的,这回却不得不跑一趟。
周意一回来,最开始联系的人就是祁川了,她猜他俩大概还保持着一种暧昧的关系,显然周意在祁川眼里,还是不一样的。
而周意看到姜母,果真如姜母所想那样,格外热情。
姜母也不扭捏,直接说明来意:“周意,阿姨过来,也是有事想求你帮帮忙。”
“您说。”
姜母见她一副明明困了的样子,还是耐心的听自己的话一时之间难免有些感动,把姜泽的事情跟她说了一遍。
周意有些为难,但还是说:“我尽量替您问一问,但我和祁川已经分开了,我不敢保证,我的话在他心里还有分量。”
“阿川对你不是还挺上心。”
周意叹了口气,道:“我也感觉他心里应该有我,但是毕竟都分开了,谁敢保证了。毕竟,他和……季未央也好过。”
姜母道:“他俩走不到最后的,当时他们在一起,我就听说,祁川已经防着她,不让她怀孕,显然是不可能把她娶回去的。我妹妹倒是挺喜欢季未央,还因为季未央跟祁川吵了一架,即便这样祁川还是说老婆这个身份得另有其人。”
周意不动声色道:“是吗?阿姨,我要休息了,等会儿我要是有机会见到祁川,就替你说说姜泽的事情。”
姜母忙不迭道谢。
而季未央那边,也没有闲着,她为了要揪出周意,这会儿已经和纹身小姐姐聊上了。
只不过对方对她很警惕,哪怕季未央只是说喜欢她的纹身,问她能不能帮忙介绍一下,她也想去纹,对方都没有透露半点消息。
小姐姐甚至怀疑她是男扮女装故意来撩骚。
季未央也觉得自己目的性太明显了,便打算走细水长流路线,慢慢培养感情,等稍微熟一点了再问。
祁川的消息是很早就进来了,只不过季未央的心都在小姐姐身上,并没有空搭理他。一直到小姐姐说要吃饭了,季未央才依依不舍跟她道了别。
也就是空下来了,她才顺道看了看祁川的微信。
他的语气里似乎多了那么点无可奈何的味道。
祁川说:我做个手术没回消息,我就是跟别人有染?
季未央又没有回,只不过,直接借着出差,去了一趟a市。
她打算诈一诈周意,只不过突然又觉得她自己去是不太合适的,周意能教唆姜泽,那她也能让张喻替她上门试探。
张喻在这种事情上,那对季未央是两肋插刀,几乎是风风火火赶到了周意门口。
周意胸腔细菌感染得很严重,整个人其实有些发烧状态。
张喻怕她死了算在自己头上,倒也没有像往常那么飞扬跋扈,只是很平静的让她注意身体,最后才淡淡加上一句:“哦,对了,原来苏婉婧,是你的客户啊?你给她纹的那个纹身倒是漂亮。”
周意眼底有些细微的变化,最后没什么语气的说:“我接待过很多客户,这号人没印象了。”
张喻风轻云淡的说:“哦,那你还挺健忘的。”
周意淡淡道:“谁有心思去记一个不相干的人?超市收银员能记住你么?”
“人家记得你。”
“那大概真是我客户吧。”周意道。
张喻也没有跟她扯,这会儿她急着跟季未央交差去。周意没一口咬定不认识,那肯定跟苏婉婧有交集就对了。
季未央在得到张喻的回复以后,整个人镇定得紧,心里头有了思路,苏婉婧跟她同学是朋友,估计给朋友微博点赞了,而微博设置赞过谁又是可见的,周意跟苏婉婧是朋友,很容易就能翻出那条微博来。
周意生病归生病,没心情找人查她在哪,但刷手机的时间总是有的。
而姜泽的地址是陌生人告诉他的也不假,但这不代表,周意就没有跟他说过,周意甚至还有可能是在那个陌生人之前告诉姜泽的。
季未央深吸了一口气,虽然她已经肯定了自己的猜测,但到底不是证据,也就只能让她自己确定周意果然想毁了她,告诉祁川,他估计信她一半,但难以将这是定性。
不过祁川信不信都不重要了,她会让周意,一点一点从他眼里消失,会让周意眼睁睁看着,祁川跟她季未央亲近。
周意已经不美了。
男人都现实,祁川心里就算有她,但谁敢保证,他心里不会有那么一瞬间,嫌弃过周意?毕竟祁川可是很看脸的。
季未央特地去买了一身新裙子,顺道也在店里化了一个美美的妆。然后就朝着祁川医院走去。这地儿她太熟悉了,到了医院,就在祁川那条必经之路上等着。
差不多等了半个小时,她听见不远处传来交流声,似乎是在担心术后的事情,等他们走近了,季未央听见其中一个说:“哎,不知道你们会不会跟我一样,每次给这种有传染病的病患做手术,都会担心好几天。”
旁边的人说了一句人之常情。
季未央一眼看过去,就看到了高挑的祁川,他在不远处的垃圾桶旁停了下来,抽了根烟。
她这也是极为难得的看见他抽烟,只觉得他这会儿看上去极为冷酷,很疏离,似乎很需要自己单独冷静冷静。
季未央突然觉得这会儿不应该打扰他。
但不远处的同事却已经推了推祁川,说:“是不是来找你的?”
大概是同事觉得他们已经分手了,才用了问句。
祁川只是随意偏头看了看,然后稍微顿了片刻,估计挺意外看到她的,他很快灭了烟头丢进垃圾桶里,大步朝她走过来。
“你怎么来了?”祁川问。
季未央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会错意了,总觉得他说这句话的时候,似乎稍微带了点惊喜,说是惊喜,又稍微略微寡淡了点。
不太好分辨。
“我来干什么?我来祝你百年好合早生贵子啊。”季未央冷哼了一声。
祁川挑了挑眉:“天天累死累活,我跟谁生?”
季未央在心里告诉自己,周意的事情,目前急不来的,倒不如暂时少提她两句,这时候祁川心里的天平还是倾斜的,提了也无济于事。
她慢吞吞的说:“这就要问你了。”
说完话,季未央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这一眼,分明风情万种,带着诱惑的味道。
祁川看了她一会儿,缓解什么似的轻轻咳了一声,偏开了头。
季未央长得是标标准准的美人脸,偶尔表现不当,整个人就会显得很欲,换句话来说,就是容易让人多想的那种偏下流的美。
再往下看,今天穿着也是一颗含苞待放的水蜜桃。
这回她才稍微表现表现呢,就显得够够的了,祁川几乎是立刻淡淡反问:“又想叫我帮你做什么事?”
季未央没想让祁川帮忙做什么。
不过他的话也顺道让她想起姜泽的事情,也确实需要一个借口,她来见他才不突兀。
其实她不太愿意想起这号人,想起姜泽她就有一种反胃感,光是想起他,就能让她的心情一瞬间沉到谷底。
季未央忍住心里的不适,说:“姜泽那边现在还没有立案,中途你不会再生出变故吧?”
没到立案,季未央还是不敢完全放心下来。
姜泽企图侵害她那晚的后几天,哪怕警.察找她做笔录时安慰她,她也没有放心下来,更别提姜母还来找她了。
季未央这边是不可能同意姜母和解的,不过不代表会不会节外生枝。再有一个就是姜泽那边的律师要是很有水准,她也担心。
“不会。”祁川却只说了两个字。
周边几个同事要走了,过来跟他道别。
祁川淡淡的“嗯”了声,回头看季未央:“你今天住哪?”
“酒店。”
他今天显然懒得应付她,道:“走吧,我送你过去。”
回到车上,季未央就发现祁川抽酒精免水洗洗手液洗了好几遍手。
她想起他同事说的手术来,以及他刚刚的疏离冷漠以及疲倦感,抬头看着他道:“很累了吧?”
祁川顿了顿,微微挑眉,说:“刚刚做完的那趟手术,病人有乙型肝炎。手术的时候,我手套破了。”
尽管处理了很多遍,但多少还是觉得不太干净。
季未央看了看他的手,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理解他那会儿整个人情绪为什么不怎么高了。
祁川也没有再开口,把她送到酒店以后,她正打算跟他道别,却看见他也解了安全带下车。
季未央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祁川淡道:“我住你这。”
季未央说:“你家不就在附近么,要住我这?”
祁川捏了捏眉心,一副疲倦模样,她想了想,没有赶人,一起上楼了以后,他对酒店的品质不太满意的皱了皱眉,“你对你自己也不舍得大方一点?”
季未央忍不住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四百的酒店也没有那么差吧。
她还把床让给了祁川,自己抱着枕头去了沙发上。他也没有说什么不需要,大概是累坏了,洗漱完就倒在床上睡着了。
季未央却睡不着,在想怎么找才能让祁川无条件的站在她这一边,光靠美色,自然是不够的了。性吸引是最不靠谱的东西,她得让祁川习惯她的存在。
一直到半夜,她迷迷糊糊间,突然听到祁川梦中惊醒猛的坐起来的声音,季未央连忙起身看,却见祁川的眼神幽深到过分了,整个人看上去也有那么一丁点阴冷感。
她想起他之前和周意莫名分手的那次。
季未央有点害怕,但还是起身开了大灯走过去,“怎么了?”
祁川一言不发的起身,穿好衣服想往外走,季未央伸手拽了他一下,没想到这一下会让他的反应很大,他几乎是下意识的把她给甩开了。
季未央正好倒在床上。
祁川在做完甩开这个动作之后,似乎也感觉到了不对劲,几番想上来扶她,但到底是僵硬的站在原地。
这种矛盾就导致他这个人看上去似乎是有点无措。
季未央自己反而是很快爬了起来,想了想,没有错过这个好时机,说:“祁川,我没事,我只是担心你。”
他却冷冰冰的说:“我要回去了。”
季未央眼疾手快的上去抓住了他的手,他似乎又想甩开她,但这回控制了力道,没甩成功。
她眼一闭,心一横,整个人反而从他身后紧紧抱住他:“你又犯病了是不是?你上次故意追尾,我不能让你走。”
“松开。”他有些不耐烦,声音也冷了几个度。
季未央不,“有什么事,你跟我说说不好吗?拒绝交流怎么行?你要么带我一起走,要么就留在这里。”
“我回去吃药。”
季未央连忙说:“我跟你一起回去。”
她放开他,又很快用手勾住他的手,也来不及换衣服,就带着他往外走。
电梯里他们遇到一个喝的醉醺醺的客人,他对着祁川几番挑衅,季未央紧张的紧紧拉住祁川的手,她太了解他这会儿有多激不得了。
祁川几番抬手的动作,都被季未央使出吃奶的劲给压了下来。
他阴鸷的看着她想让她滚蛋,但看见季未央眼睛都湿润了,抿了抿唇,没了动作。
季未央可不是哭了,只是单纯怕自己遭受牵连,紧张的出了汗。
大概她长得太好欺负了,祁川才会觉得她爱哭。
好不容易出了电梯,季未央又赶忙抢先上了驾驶座,让祁川开车,今天可能小命不保,她能让祁川自己来看么?
当然季未央也不忘放糖衣炮弹:“你开车,要出事了怎么办?让我开好不好?”
他上了副驾驶,也不跟她交流,季未央对祁川那栋别墅熟门熟路,带着他下车了以后,便连忙去给他找药了。
但找遍了别墅,也没有看见药的影子。
祁川只没什么情绪的坐着一动不动。
很快季未央便来问他药放在哪里。
他扯了一个说不上来阴冷还是邪门的笑,还挺寡淡:“没了。”
季未央的脸色僵了僵,说:“你喊那个医生过来行不行?”
祁川伸手捏住她的下巴,有点色.情,说:“跟你上床也是一样的。上次跟你做,我就什么刺激的事情也不想做了。”
“但是最终还是得吃药的。”
祁川的手往下滑进领口:“他不在。”
季未央的脸色更加僵硬了。
“不过,我有他家里钥匙,他家里有备用药。”他凑到她耳边心不在焉说,“你愿意去给我拿?”
“我去。”季未央说,“但是祁川,你不要乱跑,你最好跟我一起。”
祁川却松开了她,径自往楼上走去。
季未央盯着他的背影,又看看桌面上那一串钥匙,她好歹也在这里生活了很久,对这里太熟悉了,清晰得记得他住的卧室有防盗窗,跟着他一起上了楼,趁他没注意,拿钥匙把门从外面给锁上了。
祁川淡淡的回头瞥了门的方向一眼,表情没有半点波动。
季未央到了外面,才发现原来雨已经很大了。
她不知道祁川这病跟下雨有没有关系,上次他犯病也是瓢泼大雨。
但她觉得大概跟今天的病患有关系,事情应该远不止他说的那么容易。
那个医生住的很远,拿一趟药,来回将近四个小时。
季未央赶回来的时候,全身都是湿漉漉的,但她也来不及顾什么,第一件事情就是去给祁川开门。
她怎么着也不会想到,祁川已经不在卧室里了,甚至别墅里,都是空荡荡的。
季未央手里提着药,心里也吐血了,原本多好的一招攻心计啊。她冒着大雨给他拿药,贴心照顾他,那不知道得多加分。
祁川这么一个缺少母爱的孩子,心理疾病,肯定也跟平时缺少交流有关。毕竟父爱都不怎么细致。
季未央几乎是立刻给祁川打了电话。
结果就发生了更加让她抓狂的事情。
接电话的是周意,她有些意味深长的说:“人在我这。”
季未央没想到,祁川第一反应居然是去找周意。
她握着手机没有吭声。
周意道:“放心,我们什么也没有发生,只是一般这种时候,他心里的事,只愿意跟我倾诉。”
季未央冷淡的说:“我过来。”
“你不用过来,他冷静下去了,会回去的。”周意的语气不好判断情绪,季未央只听见她反问说,“你在他家里?”
“他现在,刚刚跟我说完事情,你要不要跟他说两句话?”周意有意无意道。
季未央直接挂断了电话,又开车去了周意的医院。
她走进病房的时候,果然看见祁川就在她不远处的沙发上坐着,大概已经倾诉完了,倒是也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闭着眼睛在休息。
周意走出了病房,季未央一同出去了,道:“有事?”
“只是想告诉你一声,一般这种情况,该做的第一件事情不是拿药。”周意以一副过来人的姿态说,“你得先找到他的点,安抚他。情绪安抚下来了他也不会有那么躁动。”
她说完,顿一顿,若有似无笑了一下,“当然,他要是不愿意跟你细说,当我没说。”
季未央淡淡道:“祁川告诉你什么了?”
“昨晚,那个病患除了有乙肝,还隐瞒了有艾滋的事实。她怕医生知道了不愿意给她做手术。”周意说起来,语气里到底多了几分心疼,声音也哑了几分,“祁川之前,很小的时候,被一个艾滋病人绑过,要是不给钱,那个人就会拿着针筒把血输给祁川。
而那个时候,祁川的母亲,缅怀于爱人死亡,无暇顾忌他。那个时候,祁川很小,你猜他有多害怕?他给绑架那人背出来的第一个号码是谢希,结果谢希很冷冰冰,你说当时的祁川会有多绝望?”
周意说完,眼睛就红了,她说:“祁川性格缺陷,不关他事,是他父母的锅。既然没法确定能够保护好他,为什么要让他来到这个世界?”
季未央眼神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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