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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介绍

想死?哪有这么容易!”可是男人却不许她逃避。穿好了衣服,将她扳过身来,男人道:“别哭了,我要先走了,下次再来找你。”说完,他在她脸上亲了一口,这才飞快地解了她手腕上的束缚。过了许久,谢兰苧才意识到男人已经走了,她颤抖着解开眼睛上蒙覆的纱巾,而后,朝四周看去。只见池水依旧在冒着热气,水花溅了一地,原本在水面的花瓣撒得四处都是。而石梁上原本挂着的她的衣物也已经湿透了。更不消提地上斑斑点点的痕迹。一切都昭示着刚才的确有人在这里对她用了强。谢兰苧面上泛起一阵阵怒意,她紧紧攥着手心,才能控制住强烈的想要自裁的念头。“小主,您没事吧?侍卫统领在殿外,说是宫中发现了刺客,他一路追着刺客到了此处,现在想申请搜宫。”…

免费试读

大离王朝的圣元五年八月十五。

这天,是个极好的天气,天空湛蓝,阳光和煦,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

因为是中秋,宫里特地给各位大臣放了假,准许今日不用当值,可以回家团聚。

刚退了朝,谢兰苧正准备随着众人一同出宫回府,还未抵达宫门口,就被小太监唤住了。

“谢大人请留步。”

谢兰苧抬眸瞧过去,认出是太监总管李茂全的徒弟,于是忙停下脚步,负手立在门口。

等人走近了,她含笑问道:“公公有何事?”

“皇上刚刚传下口谕,宣大人御书房觐见。”小太监对着这个昔日皇帝最宠爱的臣子,端的是客气无比,说话语气含笑,带着十二分的小心翼翼。

听到是皇帝宣召,谢兰苧不敢怠慢,忙道:“劳烦公公了,我们这便去吧。”

说着,便随着小太监的脚步,往内宫行去。

一路上,走过熟悉的宫道,她的心中微紧,但是面上依旧泰然自若,让人瞧不出分毫。

三年了……

一转眼,她代替哥哥参与科举,高中状元,而后入朝为官,已经近三年了。

从初时的忐忑,每一步的谨小慎微,但现在在宫中的大方行走,天知道她经历了多少次的危险。

好在,哥哥的病已经快好了,再过不久,他就可以替回她入朝了。

到那时,她就可以恢复本来的面目了。

是嫁人也好,是外出散心也罢,终究是不用再混迹于朝堂,每日担惊受怕了。

想到这里,她紧张的心情又放松了起来,步子也轻快了些。

小太监将她带到御书房,便站在门口,请她独自进去。

谢兰苧理了理朝服,确认衣着发髻皆整齐后,这才推开门躬身进入。

殿内的光线明亮,点着熟悉的龙涎香,风吹来的时候,带动满室馨香。

“臣谢欺程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她跪下,低着头行礼。

“起来吧。”正前方的书岸后,传来皇帝萧南殊淡漠的声音,倨傲、清冷又凌然,一如他平日的为人。

以前在闺中时,谢兰苧见过的男子皆是家人、家丁。

她的父亲谢章,是翰林院大学士,平日端肃严谨,而她的哥哥谢欺程,常年体弱多病,是温柔的男子。

但当今皇帝则不同,他时而温和怀慈,时而杀伐果断,时而不发一语,让人看不透所思所想。

尽管已经为官三年了,谢兰苧每次见他,都还是本能的畏惧。

畏惧他至高无上的权利,畏惧他那双漠然的双眸,更畏惧他能透过层层官服,看透她女儿身的面目。

一旦被发现,不仅是她,就连她的父亲、兄长,全家数十口,都将全无存活的可能。

毕竟,欺君之罪,当诛九族。

“谢皇上。”

谢兰苧起身后,听到对面传来沙沙的声音,知道他是在批阅奏折。

也不敢问他宣她来是所为何事,便只好一直站着,垂眸盯着自己的脚尖。

她的脚很小,至少不似男子的脚,如今她身上这双官靴,是她的娘亲谢夫人亲自给她缝制的,外表看着大,但是里面塞了棉絮,穿起来十分舒适,完全不影响她走路。

想到娘亲,谢兰苧忽而觉得有些腹饿了,早晨上朝早,又议了不少的时间,她清晨起来时吃不下东西,到现在一粒米也未进。

本来是准备下朝便去京城的明芳斋喝一碗酒酿,再买一笼虾饺带回府的,没想到却又被招来了。

她就这么神游着,却未发现书案后的皇帝已经不知何止停了笔,正在淡淡地盯着她。

在萧南殊眼中,眼前的臣子可以算是他最得意的门生了。

满腹经纶、才气卓然,不论是史书,还是策论,都有自己独到的见解。

比之朝里的那些老臣,谢兰苧很多的观点都更对他的胃口。

也因此在三年前谢兰苧高中状元之后,萧南殊批阅奏折、起早各类诰敕时,便很喜欢招她随侍在侧。

但是过了一阵之后,朝中逐渐流言四起,都说为何当今的圣上一直无子嗣,原来是喜好男色,不然为何每日都跟一个小小的七品编修整日同处一室。

初时,萧南殊听到传言后一阵大怒,立马便颁布旨意,谁再妄传不实流言,立降三级,同时罚俸一年。

如此一来,果真十分管用,见天子动怒,流言一夜间戛然而止。

但又一段时日之后,萧南殊自己便先感觉不妥起来。

因为每每谢兰苧在他面前说话、整理奏折之时,他总是忍不住盯着她看。

有一次忙到深夜,谢兰苧支撑不住伏在案前睡着了,他还亲上了她的唇。

双唇相触的那一瞬间,萧南殊脑中轰然巨响。

他想起了大离王朝辉煌的数百年历史,想起了他过世的父皇对自己的殷殷教导。

离开谢府的时候,谢兰苧抬头看一眼天空。

夜空中,繁星满天,月色皎皎,像极了大半月前在京郊那一夜看到的月光。

她又想到萧南殊。

不知他的伤怎么样了?

知道她是女子,他是何反应呢?

愤怒吗?

她心中忐忑,忍不住问李茂全:“李公公,皇上他……这几日可好?”

“这个稍候您见了便知,恕奴才不便多言。”李茂全笑眯眯地道,对她的态度与先前并无二致。

谢兰苧看他那样子,便知是问不出什么了,于是只好忐忑地上了软轿。

越靠近皇权的中心,街道上便越安静。行了大半个时辰,一路过宫门,入紫禁城,又入后宫,等到轿子停下时,已经接近亥时了。

谢兰苧在李茂全的搀扶下下了轿,看一眼四周。

只见位于眼前的是一座巍峨的宫殿,透过宫灯,清楚地映照出“玉露殿”三个大字。

殿前已经站了数个身着宫装的宫女,见了她,一齐下跪行礼,口中道:“见过小主,小主金安。”

小主……

谢兰苧微微垂睫。

在宫中,只有皇帝的女人才被唤作小主。

但她现在,是犯了欺君之罪的罪女。

她也不熟后宫礼仪,便张口让众人起来了。

又问身侧的李茂全:“李公公,皇上呢?”

“小主别急,一路辛苦了,先让这些奴才们伺候您沐浴吧。”

李茂全话落,马上便有四名宫女走至谢兰苧身旁,道:“小主这边请。”

谢兰苧无奈,最好随着她们往殿内深处行去。

此前她从未来过后宫,此刻尽目而观,只见殿内处处锦绣雕梁,软帐轻纱,每一张桌椅,每一挂壁画,都是出自大家手笔,奢靡不凡。

随着宫女行了数十步,经过了一扇大门,便来到了浴池。

入眼所及,只见这浴池甚大,抵得上寻常人家一整个房屋,可容纳数十人都有余。

浴池内外均以莹澈如玉的白石铺砌,内里玉一般的白石壁和白石底上刻有许多的鱼龙花鸟状浮雕纹饰,千变万化,神态各异,随着池水的流动,满池的鱼纹花影也逐着水波轻轻荡漾,仿若活物一般。

谢兰苧进来后,先前随她一起的四个宫女,马上便开始井然有序地忙碌起来。

一个端赖沐浴的香料,一个往氤氲冒着热气的池水中撒着玫瑰花,另外两个则走至她的身侧,准备为她宽衣。

谢兰苧素来不惯在下人面前坦胸露体的,忙抱胸道:“多谢几位姐姐,你们先出去吧,我自己来便好。”

那四个宫女闻言,互看了一眼,随后很快恭谨着行礼退了出去。

等室内无人了,谢兰苧这才吐出一口气,缓缓褪去全身衣物,踩着浴池边一级级的白石台阶,步入水中。

水温正合适,闻着除了香味,还有一丝丝硫磺的味道,谢兰苧猜测,这约摸是引了宫外眉山上的温泉水。

她靠在池壁,看似漫不经心将池水浇到自己的身上,实则心中却焦急如焚。

不知今夜是否能见到皇上,容她当面来请罪?

还有哥哥,也不知此刻受了刑没有,可还熬得住?

谢兰苧一边想着,一边用掺杂了数十种花的香料擦着自己的身子。

擦着擦着,水中忽然间出现了另外一道人影。

那人影一看便是个男子,肌肉鼓胀、骨健筋强,浑身上下带着扑面而来的阳刚之气。

也不知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只见他悄无声息地游至谢兰苧身后,用一根纱巾将她的双眼紧紧缚了起来。

原本,她还抱了微弱的希望,只盼着这人是萧南殊。

可是,随着他出声,谢兰苧知道不是他。

不是他,不是他的声音。

是别的人,在这空无一人的宫殿中亵玩她,侵犯她。

一下子,谢兰苧的眼泪掉得更凶了。

耳畔,只听那人戏谑地笑道:

“让爷尝尝,皇帝的女人是何滋味儿。”

这样滔天的屈辱,她委实接受不了。

假如无法拒绝,那么,她便唯有一死了。

然而,男人的动作永远比她快。

“小美人,你是新来的吧?你可知后宫妃嫔若是自裁的话,是要累及家人的。”

男人说完,手随即松开。

“还是说你家人皆已去世,已经无牵无挂?如是那样的话,那便咬吧,记得力道重一点。”

他这句话说完,谢兰苧浑身便是一震。

不,她还不能死。

她死不足惜,可是哥哥怎么办?

想到这里,她抛弃了全部的自尊,哀求道:“求求你,放过我吧。”

“放过你?”男人轻笑,似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一般,“你知不知道,我此来宫中,就是为了刺杀那狗皇帝的,可惜却失手了,既然如此,那就玩一玩他的女人好了。”

“你说什么?”

谢兰苧闻言,下意识回头,想要听清他的话。

但是她刚一转过头来,便被男人狠狠地吻住了。

“唔~放开我~”谢兰苧不停地摇头,妄图挣脱他。

可是,哪里离得了?

这一咬,男人总算是吃痛的放开了她。

他似是怒极,直接掐住了谢兰苧的咽喉。

“我看你是不想活了!”他冷声道。

“咳咳~”双手被制,谢兰苧毫无反抗之力,只能任由他狠狠地掐着自己。

就这般死了也好,免得继续被这恶魔糟蹋。

谢兰苧昏昏沉沉的想。

可惜,就连死,都由不得她做主。

就在她感觉空气越来越稀薄之际,男人蓦地放开了她。

“想死?哪有这么容易!”

可是男人却不许她逃避。

穿好了衣服,将她扳过身来,男人道:“别哭了,我要先走了,下次再来找你。”

说完,他在她脸上亲了一口,这才飞快地解了她手腕上的束缚。

过了许久,谢兰苧才意识到男人已经走了,她颤抖着解开眼睛上蒙覆的纱巾,而后,朝四周看去。

只见池水依旧在冒着热气,水花溅了一地,原本在水面的花瓣撒得四处都是。

而石梁上原本挂着的她的衣物也已经湿透了。

更不消提地上斑斑点点的痕迹。

一切都昭示着刚才的确有人在这里对她用了强。

谢兰苧面上泛起一阵阵怒意,她紧紧攥着手心,才能控制住强烈的想要自裁的念头。

“小主,您没事吧?侍卫统领在殿外,说是宫中发现了刺客,他一路追着刺客到了此处,现在想申请搜宫。”

殿外,忽然传来宫女的敲门声。

所有的希望,瞬间破灭了。

刚才的人,果然不是他。

谢兰苧瞬间脸色惨白,颓然倒地。

宫女推门进来,看见谢兰苧倒在地上,身上青青紫紫的,吓了一大跳,慌忙道:“小主,发生什么事了?可要奴婢宣太医?”

“不必了,”谢兰苧摇摇头,问道:“皇上如何了?可有受伤?”

“听说刺客没有得手,不过宫中现在禁严,皇上今夜应当不会过来了。”

“那便好,你去给我找身干净的寝衣吧。”谢兰苧道。

他既无事,那她便放心了。

此刻她什么都不想做,只想好好的睡一觉。

初初进宫,就遭遇这样的事,那么往后,还会发生什么呢?

爹和哥哥的担忧没错,宫中果然凶险万分。

她不由又想到萧南殊,想到他那一身的伤疤。

也不知,在这诡谲的宫中,他是如何活下来走到最高位的?

想着想着,谢兰苧疲累至极,沉沉睡去。

夜间,她一直做着噩梦。

梦见一个狼首人身的男人压在她身。

她想喊“救命”,可是张开口,却发不了声音。

想要逃跑,但四肢却无法动弹。

甚至于,她还感觉喉咙火辣辣的疼,干涩无比。

“兰馨,水~”她下意识的呢喃,还当是在谢府,唤着自己的贴身婢女。

也许真是在谢府,她呢喃完没多久,就有人轻轻撬开她干裂的唇,用嘴给她哺水。

茶水的温度正合适,不冷不热,谢兰苧觉得好喝极了,情不自禁地张嘴,想要更多。

而床前的人,见状也一口一口地给她喂着。

直到她喝够了,床前身影将茶杯放下,又拿起一方帕子给她轻轻地擦汗。

擦着擦着,便忍不住伸出指,一遍一遍地抚摸着谢兰苧的眉眼,如珍似宝。

守到快鸡鸣时分,那人才悄声离开。

走到门外,他吩咐道:“好好照顾她,另外,传朕口谕,令谢府丫环兰馨入玉露殿伺候。”

“是,皇上。”宫女跪地叩首。

萧南殊回到自己的寝宫承光殿,李茂全一边伺候他换上龙袍,一边道:“皇上,按您的吩咐,东厂特辟了一个单独的房间给谢大人,里面一应用具都是上乘的,每日的膳食由专人送去,太医院的杜大人也于早晚都会去给谢大人诊治一次。”

“嗯。”萧南殊淡淡颔首。

看着主子惯来精神的龙颜因为熬了一宿而出现了淡青色,李茂全道:“皇上,奴才不明白,您既然喜欢谢小姐,为何昨夜还要假扮旁人去接近她呢?”

“李茂全。”

“奴才在。”

“朕瞧着,你近日是太空了吧?”

“皇上,”李茂全一下子吓得跪倒,“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起来吧,”萧南殊整了整衣襟,淡淡道:“呆会儿下了朝,你去玉露殿一趟,把清音丸送去。”

清音丸?

李茂全简直怀疑自己的耳朵。

那可是宫中几代流传下来的神药,对先天嗓音沙哑、声带损坏严重者有奇效。可惜因药方失传,现在宫中统共不过几瓶了。

先前有一次萧南殊生病坏了嗓子,李茂全建议拿出来服用,他还不肯呢,说是要用在更重要的地方。

可现在,就这么随随便便给那位谢小姐了?

不待他细细琢磨,只听自家主子又补了一句:“就说是你自己的药,别说它的来历,也别说是朕让送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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