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祁川微顿,侧目看了她一眼,然后等着姜泽回答。姜泽否认道:“不是,跟周意有什么关系?”祁川道:“周意不是告诉你,睡了季未央,毁了她,季未央便只能跟你在一起?”姜泽眼底闪过几分荒唐,无语道:“周意是说过,通往女人的心的方式便是得到她,但是人家又没有特指季未央,我做我的,一人做事一人当,关周意什么事?”他又转头看向季未央,说:“你带上周意做什么,这么喜欢针对她?”仔细想来,姜泽昨天的话里确实没有明说,周意指的是她。只不过在那种场合下,她只能理解指的是自己,不管周意怎么表达,姜泽描述出来,季未央是觉得他意有所指的。季未央脸色不太好看。而祁川也是好一会儿沉默不语。祁川好一会儿没开口,也不知道是在怀疑什么。姜泽这么一说,倒显得她是真的在针对周意一样。季未央忍不下去了,说:“不是周意告诉你我在哪的,那是谁?”“记不清楚名字了。”姜泽似乎是认真的回忆了片刻,最后直接叫祁川去看他的手机,结果看到确实是一个陌生的名字,给姜泽发了一句,季未央在xx集团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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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未央跟她有过节,这会实在说不出违心夸她的话,见她也没有说什么正事,说了一句好好养病,就起身打算走人。
周意浅浅笑道:“怪不得阿泽怎么样也忘不了你。他也愿意把你养在身边玩。”
这个“他”指的也就只有祁川了,只不过玩这个字,就没有那么好听了,像是对待玩具或宠物。
季未央看了看她,说:“你在我面前提祁川,这是没有安全感没有信心么?自信点周意,我能算个什么,你俩之间六七年呢。还是说,你觉得他不爱你了?”
周意一直听到这句话,脸上才露出几分真诚的笑意来:“不,他心底的人还是我。”
周意的话里一丝怀疑都没有,那种信任和笃定让人相当佩服。
季未央跟祁川也算好过三个月左右,却从来不敢说他曾经喜欢过她,哪怕是一秒,她也不敢说。
大概率还是祁川给她的底气,毕竟张喻都说,她分到一大笔财产的事,祁川是从中参与了的。
季未央没有再说话,很快抬脚走了。
朋友在她离开以后,拉住周意说:“你既然知道祁川心底什么想法,这会儿何必跟他的一个过客计较?”
周意咳嗽了两声,身体实在虚弱得厉害,声音也中气不足,“哪怕只是他的一个过客,我心里都不舒服。”
只要想到,祁川跟季未央曾经亲密至极,亲密到她想象不出的地步,她就想让季未央再也没机会见到他们。
何况,她现在日益憔悴,而她朝气十足,周意就越发觉得不公平。
周意恨,恨季未央从她身边,抢走了祁川三个月。
那三个月里,没有人知道她有多痛苦,几乎是度日如年。
“周意,你还好不好?出来吃了饭,我也该送你回医院了。”朋友劝道。
周意捂着胸口,说:“你打电话给祁川,让他来接我。”
朋友照做了。
祁川赶到,是在半个小时以后。
很及时,让人觉得周意在他心里是有分量的,可是他话少,又让人觉得他对她更像是客气礼仪。
朋友不知道,这是不是就是赌气,因为周意那个年迈老公去世后,周意最先找的,是她很早之前一个相好,而不是祁川。
但凡祁川心里还有她,这件事确实得气的不行,哪个男人能不醋?
当然,朋友毕竟不是当事人,也仅仅只是做了个合理的猜想。
要真没点想法,应该就彻底不管不顾不是?
祁川把周意送回医院,随口交代了几句不要乱跑,就去加班了。
而周意想起了姜泽,也就给他打了个电话,问他要不要过来聊聊天。
……
季未央那边,本来是明早的机票,这会儿见到了姜泽的老熟人周意,季未央心底就不踏实了,所以连夜买了机票走了。
也得亏她走的早,姜泽几乎是后脚就找到了她的酒店。
这都是题外话了,季未央这会儿清晰的认知是,她再怎么躲,只要姜泽在,她身边就永远藏着一枚定时炸弹。
她也挺担心姜泽找到她,不过一连三天,等来的依旧只有祁川。
中午的时候,领导突然让她跟着一起吃饭,季未央还纳闷高层怎么就找自己吃饭了,等到看到祁川,她也就不意外了。
高层自觉把祁川边上的位置让给了她。
祁川打量了她片刻,说:“季未央,你怎么去国外也胖,回来也胖,这日子过得有这么滋润?”
季未央就摸不准这人什么心理,日子过得好也有错啦?
她把祁川搭她肩膀的手甩开了。
但季未央没有否认跟祁川的关系,也是耍了一个小心眼,领导里面不乏有对她有点想法的,要是直接拒绝,谁也不能保证人家会不会给她小鞋穿。
祁川要没事,那是不会无缘无故特地过来看他的,一般过来也是夹带工作,没过多久,他就看了眼时间要走了。
领导见状忙道:“小季,你开车送祁医生一程吧。”
季未央笑道:“好。”
祁川跟着季未央一起到她车上时,就忍不住捏了捏眉心,“你领导身上烟味真重。”
季未央问:“你来找我领导吃饭干什么?”
祁川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你觉得呢?”
他眼神里分明在说:为了你。
祁川也的确是为了季未央,他是不介意在捞到好处的时候放低姿态,得到任何东西,都有不同的手段,变通为上。
季未央状似随口道:“姜泽最近怎么样?”
祁川就懂了,若有所思的说:“想让我替你处理他?”
季未央没承认也没有否认:“我只是担心他影响说的人身安全。”
“他的性格,他父母也怕出大乱子,留在国内是个祸患。”
季未央意外的看了一眼祁川,这是要送走姜泽的意思?
她也来不及问,因为祁川似乎很疲倦,已经闭上眼睛休息了。
祁川的话,多少也算安了季未央的心。
如果姜泽要被送走了,说明她只需要再熬一阵子,就能恢复正常生活。
季未央最近是朋友圈微博不敢发,平常开定位也担心,这样的生活过多了挺压抑。
接下来两天是周末,这边离b市很近,开车一个小时都不到,季未央休息日自然是回家,陪季父下下象棋走走路。
只不过这份工作季母多少还是有点不赞同的,觉得那跟祁川是异地,异地的感情没保障。
季父倒是想得开,道:“祁川他当医生的几乎见不到个人影,跟异地有什么区别?”
季未央竖起大拇指,说:“您真不愧是我亲爹。”
“那当然,你的事业我还能不支持不成?”季父道,“女孩子结婚也不是就是为了当家庭主妇的,有自己的事业最好。同理,爸也不觉得多谈几个有错,年轻就要多做尝试,才能知道那条路是最适合自己的。你之后,就算选择不结婚,爸也觉得正常。”
季母瞪他一眼:“去去去,我的女儿才不会孤独终老。不结婚,以后肯定后悔。”
季父碍于老婆发话,没有再开口了。
季未央其实觉得,人生本来就是一条充满惋惜的路,结婚会有后悔的地方,不结婚也会有后悔的地方,就看个人怎么选择了。
周六是季未央陪季父去的医院做测验,最近季父的状态算是很不错了,原本骨瘦嶙峋的身体,也长了不少肉。
父母身体好,季未央工作就有干劲。
周天她回h市准备去首都出差,但谁也没有想到,意外会来的那么突然。
季未央到h市是在半夜,却被公司领导突然通知到某某酒店跟合作方吃饭。基本上饭局都是有好多同事一起的,她也没有多想,去了领导给的地点。
季未央进了包厢以后,就意识到了不对劲,包厢里面过分安静了,只有前边背对着她的椅子上坐着个人,那背影让她头皮发麻,果然越怕来什么,就越来什么。
她想往外走,门却已经被关上了。
椅子上的人也很快转过身来,认真的看了她好一会儿,舔了舔嘴唇,说:“宁宁,好久不见。”
季未央脑子里飞快的想了一遍,姜泽是怎么知道她在哪儿上班的。按道理来说,他最多也只能找到她在哪个城市,上班地点也能清楚,难不成那天合作商那边有周意认识的?
按道理来说应该不可能,否则认识的,又怎么可能不打招呼。
“宁宁,过来坐啊。”姜泽眯着眼睛看她,“我们很久没见面了,来叙叙旧。”
“我们没旧可叙。”季未央这会儿心里已经打哆嗦了,或许是因为女人的直觉,她总感觉像是有什么要发生似的。
她只想走,拉了拉门,他却已经朝她走过来,季未央强装镇定拿手机想报警,姜泽却已经走到她身边,轻而易举就把她的手机抢了过去。
“季未央,不要惹我生气。”他的手无意识的搭上她的腰,说,“我生气,后果会很严重的。我只是想你了,你温和一点。”
季未央冷静的说:“你找我做什么?”
姜泽闻声笑了,声音又阴鸷又很是充满期待:“找你啊,找你上.床
季未央的脸色几乎是立刻变了,这会却不能跟他吵,只能放低声音说:“姜泽,你要是强迫我,那是在伤害我。你不能那么做。”
“凭什么祁川可以,我就不可以?”姜泽提起这个,脸色都扭曲了,“他对你,还没有我对你真心,凭什么他可以?”
“他现在也不行。”季未央脸色难看,“是不是有人跟你说什么了?”
姜泽扛起她,往沙发走,然后把她丢了上去,站着居高临下看她,冷嘲道:“周意说的不错,好脾气劝你是没有效果的,倒不如直接把你办了,留下把柄,就没有人愿意跟你一起了。”
季未央抬头看见四周的相机,只觉得被人当头敲了一棒。
姜泽的意思,是拍下照片视频,散布出去。这种视频一旦被很多人看见,那么哪怕是处女,是受害者,也会被冠上“公交车”的称呼,从此被人唾弃。
如果发生了,确实没人敢要她了。
恐怕整个季家,以后都抬不起头做人。
季母怎么可能还在学校待得下去?
姜泽上手,一把拽住她的头发,让她整张脸,清晰得对着摄像头。
季未央心冷,对不顾后果的姜泽绝望,对自私的周意生出恨意。
周意只是为了,彻底断了她跟祁川那点事,就跟姜泽说出这个提议,打算直接把她给毁了。
当姜泽再次拽着她的头发,让她看着镜头,并且伸手撩起她的裙子时,季未央没忍住那种屈辱感,眼泪终于掉下来了。
大颗大颗的,砸在姜泽手上。
这让男人有片刻的手足无措,手忙脚乱的抽纸过来给她擦干眼泪,“哭,哭什么?我这么小心,又没弄疼你。”
“是周意告诉你我在哪的?”
姜泽置若罔闻。
季未央恳求说:“姜泽,你放了我吧。”
姜泽浑身僵硬了片刻,然后坚持说:“宁宁,我之前撞了人被压下来了,但最近事情闹得有点大,我爸妈不打算让我留在国内。这是我最后的机会了,我只有把你也毁了,你才能跟我一起走。”
他弯腰亲掉她脸上的眼泪,说:“季未央,对不起,对不起,我必须要这么做。”
……
领导是在让季未央去应酬的半个小时以后,才突然反应过来,祁川既然还在这边出差,姜泽既然跟祁川是一家人,嫂子弟妹又向来是最敏感的身份,那更要避嫌,没有单独见季未央的道理。
想来想去,他还是给祁川打了个电话。
祁川正奇怪季未央的手机怎么关机了,听到这位领导的话,脸色不由得沉下来:“他们在哪?”
领导一听这语气,就知道坏事了,连忙把地址报给他,又少不了为自己开脱:“我半个小时前说的,季未央这会儿估计快要到了,我以为你们一家人……”
“他姓姜,我姓祁,算什么一家人?”祁川语气已经开始不耐烦。
祁家连谢希娘家都不当自己人,何况那只是谢希姐妹的婆家。
祁川这次去是直接带着警.察,锁着的包厢门直接是被踹开的。
当祁川看见已经脱得一干二净的姜泽时,尽管做好心理准备,脸色还是变了。
他几乎是立刻被人扣住。
而季未央呆呆的躺在沙发上,目光呆滞涣散,衣服也是七零八落的散开着,怎么说,像极了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
祁川的心,疼了那么一下。
因为姜泽是他放回来的,他愧疚了。
他伸手去检查她的身体,被她给推开了。她努力看了他好一会儿,才勉强说:“是你啊,我好累哦。”
“嗯。”祁川蹲下去替她系纽扣,一言不发。等到给她理的差不多了,才说,“我带你回去。”
他这会儿心情也焦灼,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见季未央不说话,便擅自做主把她公主抱了起来,到门口路过巡逻车时,她不知道是不是料到了有姜泽,便把眼睛给闭上了。
祁川觉得她这会儿应该是有事的,可是她这会儿却挺平静。
那边有人上来问他要怎么处理。
到底是碍于两个人的关系,觉得能够私了。
祁川皱了皱眉,淡淡说:“他犯了什么事,就怎么解决。这是你们的事,怎么还有来问我一个普通人的道理?”
这一次,他不打算放过姜泽,他也的确该长长记性了。
季未央的眼皮颤了颤。
但即便如此,她依旧觉得有点冷。
祁川把季未央放到车上以后,她一直是一副拒绝交流的状态。
他看了她好一会儿,见她依旧平平静静的,今天也是被吓到了,便打算让她先休息一会儿。
祁川是在半路,对面一辆车打着光过来,他下意识的偏头躲避光亮,这一闭,视线正好对焦在季未央脸上。
他也是在这一刻,看见她泪流满面。
祁川的声音几乎是立刻沉了下来:“他对你做什么了?”
季未央闭着眼睛没做声。
祁川虽然也没有再说话,但整个人的气压显然都低了不少。如果季未央被姜泽碰过了,他会很失望。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就是会觉得这个问题很棘手。
季未央这边是跟人合租的,不过今天室友没在。祁川原本打算给她换身衣服,她却沙哑着声音说:“我自己来。”
“今天……”祁川难得迟疑。
“他没做什么,一直想要我自己屈服同意,我没松口。”季未央说,“我还得感谢他给我选择的权力呢。”
这话里说不出的讽刺。
至于怎么让她屈服,她身上的伤痕已经足以证明。
祁川在看到她腰上的抓痕时,忍不住闭了闭眼睛,太过惨不忍睹了,姜泽的指甲完全是抠了进去,血淋淋的。
祁川这会儿要是去看季未央的嘴,就知道她舌头也都是咬痕,现场那会儿的场面只会更惨,可无论姜泽怎么逼她,她都没有松过口。
包括,姜泽用她包上的铆钉,刺进她抵抗住他的手背。
祁川在她旁边站了一会儿,到底是忍不住上去拉她的手,语气严肃:“得去医院处理一下,不然容易细菌感染。”
季未央疲倦的说:“我有医药箱,懒得去医院了。”
现在的她整个人看上去都很自暴自弃,颓废到了极点,什么也不想清理就往床上躺。
弱势的女人总是能激起人的保护欲,祁川忍不住把季未央拉进怀里,放轻声音说:“季未央,你得跟我交流。我知道你的个性,你遇到事不会告诉父母,从来都只知道说挺好的。身边也没有多少交流的朋友,难不成要一直憋着?”
他冷酷又残忍的指出:“你真可怜,什么事都只能往肚子里咽。”
季未央因为父亲的事,现在几乎是家里的顶梁柱,能诉苦么?不能。她一诉苦家里主心骨就晃了塌了。
她腿软啊,软得发抖,到底是忍不住攀住他的肩膀,颤抖着声音说:“都怪你,都怪你。”
祁川沉默,只是用力的抱住她,然后亲了亲她的额头。
他三番两次说她胖了,其实真跟男人比起来,依旧是小小一个。
他以为,她说的怪他,只有一个姜泽。
殊不知,她指的,还有一个周意。
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周意的自信,为什么要从伤害她找回来?
祁川给她处理伤口的时候,季未央疼得冒汗,也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反而是疼得昏睡了过去。
梦里也是妖魔作乱,季未央被吓醒了,睁开眼睛,就看到祁川那张过分俊美的脸,他大概刚睡着,还睡得很沉。
季未央浑浑噩噩的想,她或许,也可以夺走,周意最在意的东西。
让一步,凭什么?
祁川在周意回来以后,还愿意来找她,周意又有,几分重要呢?
不知道祁川眼里要是没周意了,她会是什么模样。
季未央想着想着,又困了,再次惊醒,是想起包厢里的相机。
她的脸色几乎是刷白。
祁川已经起了,这会儿正在打电话请假,闻声回头看了她一眼,放下手机问:“怎么了?”
“我要去包厢拿相机。”
祁川顿一顿,道:“警.方已经拿走了,不会流出去的。”
季未央松了口气,听见他说:“我很好奇姜泽知道你的地址。”
“周意告诉他的。”她说。
祁川下意识的否认道:“不可能。”
季未央直直盯着他,意味不明。
祁川微微一顿,道:“她看病都没力气,怎么可能调查到你的地址?”
季未央看着祁川说:“我回来以后,回a市出过一趟差。那天我见到周意了。如果我的合作方里面有她认识的,她很有可能知道我在哪工作。我有理由怀疑她不是吗?”
她说了具体日期。
祁川略微顿了顿,道:“她在a市认识的人,其实不多。”
周意不是本地人,也没有什么圈子,唯一认识比较多的,就是他之前身边的人。
这话也就是否掉了季未央所说的,合作方里有她认识的人。换句话说,也就是否掉了周意跟这件事有关系。
这明里暗里保着周意,季未央心里挺不是滋味的,她还是觉得周意嫌疑最大。如果不是周意,难不成是他祁川吗?
但她也知道,祁川不会相信这事跟周意有关的。毕竟,周意可是他心底的白月光呢。
季未央停顿片刻,又说,“姜泽也说,周意告诉他,得到一个人,是把对方留在身边最好的方式。”
祁川皱眉道:“姜泽说的这句,跟周意告诉姜泽地址,是两码事。周意不可能调查到你的地址。”
“万一是她呢?”
“可能性不大。”祁川说,“她最近肯定没空搞这些。而且她那笔遗产还没有下来,哪来的钱查你?”
这可是相当信任了。
季未央不信他说的,她还是觉得是周意,并且一口咬定是她,周意就算遗产没下来,那好歹跟了一个有钱人,瘦死的骆驼怎么着都比马大。
不过她这会儿也没有死死咬着周意不放,只说:“那你觉得姜泽是怎么知道的?你不觉得他莫名其妙知道我在哪,很吓人么?”
祁川只说会问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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