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徐念儿张新竹是《供奉蛇坛小说》的主角,本书作者徐念儿。精彩段落试读:她明显是知道什么,我喊了两身,想追上去,却被张新竹拉住了,朝我摇了摇头:「别急。」我被张新竹这态度搞得有点莫名其妙,但想着是他帮我问出来的,也得听他安排。那些阿姨也好像被蛇和刚才那位的模样吓到了,急急的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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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是一顿,跟着看他那样子,好像知道什么,脸上有点发燥热。
「喏!」他还摸了包小纸巾给我。
「谢谢。」我接过纸巾,直接去了厕所。
等我出来的时候,就见他坐在小卖部门口吃着茶叶蛋,还点了两杯豆浆,将一杯递给我道:「热的,喝点。」
他留着寸板头,运动过后,发丝上还沾着汗珠。
见我没接,朝我递了递:「边喝边说,你这事有点麻烦,所以不能急,你慢慢说。」
我也知道不能急,所以就接过豆浆,看了看四周,发现这里没什么人后,这才将事情从头到尾说了。
他都给我递纸巾了,所以我亲戚来的事情,也没有什么隐瞒的,更何况,我妈还嘬床单上的血。
等我说完,他耸了耸鼻子,朝我道:「有那坛子的照片吗?」
我摇了摇头:「那坛子很古怪,我连多看一眼都感觉毛骨悚然,没敢拍照。」
「那你让我去你家看坛子?」他扯着毛巾擦头发,瞥着我。
「我画给你。」我连忙从包里抽出小笔记本,将那坛子的模样,以及上面扭缠的蛇,还有坛子中间,那个看过一眼的鲜红蛇头给他看。
「哟,还真有这手艺啊,小升说你还在外面教绘画,我还不信呢,真的是全能啊。」他瞥着我画,眯了眯眼道:「这蛇头怎么是半浮半藏的?」
「好像是雕的,只是露了个上面的头。」我把本子递给他,轻声道:「据我爸妈说是从祖坟里挖出来的,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他拿着本子看了好一会,轻声道:「这雕群蛇交配,确实是生殖崇拜的东西,就听你爸妈用来求子的办法,似乎是没有错的。以至亲血脉相引,借蛇群繁育之力,确实可以生儿子啊。」
我听着冷呵了一声,瞥眼看着他:「所以我妈这情况算正常?」
「肯定不正常啊。」张新竹任由我打量,笑嘻嘻的将本子还给我,看着我道:「你妈现在有什么问题,我倒是不知道,现在有问题的是你。」
我听着不由的捂着隐隐胀痛的小腹,据说他们修道的人,不喜欢女子来月事。
「咳!」张新竹连忙低咳了一声,朝我抿了抿嘴:「徐老师,你误会了,是你的手。」
我还没明白,但本能的转了一下从扎针放血后,就总感觉隐隐作痛,还有什么扎在里面的左手。
张新竹嗤笑一声,吸了豆浆:「所以你还是有感觉的?」
「是什么问题?」我一时不知道他是看出我这只手不自在,还是真看出了其他的。
张新竹却只是将剑丢给给我,轻笑道:「你这事急不得,现在是早上,得到下午。你喝了我的豆浆,就来帮我个忙吧。」
这话听着没毛病,可他说完,自己连忙低咳了两声,朝我道:「我上午还有一节课,差个助教,你过来。」
我听着就有点急:「不是说帮我解决这事的吗?怎么还你要上去课?」
张新竹瞥了我一眼,拿着那把剑,朝天边指了指:「早上阳气初升,你手里的东西不会出来,最好是太阳落山后,阴气滋生才搞。你自己就没发现,早上手没这么重,到了晚上,尤其是夜里手就会变得很重吗。」
这倒是真的。
只是我请了半天假,没去上课,结果他一个道士还要去上课,听张迎升说,他的职业不就是道士吗,怎么还教这种?
「走吧。」张新竹还从小卖部拎了个大袋子出来,还有个拖着的大音箱:「听小升升说,徐老师挺好的,今天就当帮我个忙。」
我想着既然来了,他也知道我这手有问题,也是看出了点什么,就伸手去给他拎带子。
可手还没碰到,左手就隐隐的作痛,就好像针扎了一样。
「尊重女士。你跟着就行了!」张新竹瞥了我手一眼,示意我跟着走。
他把音箱拉到公园一个半阴半凉的地方,那里已经等了很多穿着白色练功服和大红扇的大妈,都三三两两的开练了。
张新竹居然从袋子里拿出个马扎,朝我拍了拍:「你今天特殊情况,坐这。等下,我让你开音乐就开,听我指令。」
那些大妈见他一来,立马凑了过来,一边说他今天怎么迟到了,一边将自己做的包子啊,包的蒸饺啊,磨的豆浆啊,都拿出来投喂张新竹。
一边还打量着我,笑嘻嘻的问张新竹。
他都只是笑嘻嘻的打哈哈,然后还从袋子里拿着准备好的红扇,开始教大妈们跳扇子舞。
先是喊着拍子来一遍,还别说,张新竹身形挺拔如松,脸上总是笑嘻嘻的,可力度挺好,这扇子舞跳起来,不同于大妈们的妩媚多姿,反倒矫若游龙。
不过后面就挺麻烦的了,音乐一会停,一会往前,一节节的练。
我坐在那里,被他支使得团团转。
那些大妈练不好,也急得团团转,他就笑嘻嘻的给她们打气。
等太阳变大的时候,大妈收工,还招呼着我和张新竹去她们家吃饭,一个个打量着我和张新竹,那目光太明显了。
张新竹只是擦着汗,笑嘻嘻的道:「吃饭就不用了,我有个事问大家。我这有个怪坛子,阿姨们见多识广,帮我看看啊,有没有在哪听说过。」
跟着朝我打眼色:「念儿,把本子上画的拿出来,请阿姨们掌掌眼。」
阿姨们立马起哄,嚷嚷着道:「叫这么亲热啊,我们牙不好,都酸倒了啊。」
我瞪了张新竹一眼,他叫我徐老师,可能是从张迎升嘴里听说了,但怎么知道我名字的?
张新竹一边笑嘻嘻的应付大妈,一边朝我打眼色:「快点啊。」
我看着这些有的七八十岁,却依旧精神头挺好的阿姨,也大概知道张新竹想什么。
将那画着坛子的本子掏出来,递给阿姨们看了看。
那些阿姨一看到那缠满蛇的坛身,立马一个个的挥手,表示害怕,不看,捂着胸口,好像被吓到了。
连本子都没有人接,只是好奇的凑过来看一眼。
其中一个鹤发童颜的阿姨听说全是蛇,先是一愣。
跟着握着水杯,走到我面前,低头看了一眼那本子上画的坛子。
这坛子上的蛇,其实也就是简单的雕上去的,就是线条勾勒,雕工并不精细。
那阿姨瞥眼坛子看了一眼,拿着保温杯的手有点抖,里面泡着的养生茶都晃出来了。
她捏着盖子,几次想盖上,可好像盖子都套不上,褐色的茶水洒大她白色的练功夫上了。
「阿姨?」我见状,将本子放下,伸手帮她将保温杯盖上。
却发现她双手冰冷,被我一碰,好像吓了一跳。
抬眼看着我道:「你姓徐?双人徐的徐?」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刚才张新竹一直吆喝我,除了最后叫了我名字,都没有叫我「徐老师。」
这阿姨明显就知道这坛子的来历!
我正要开口,那阿姨却一把将手缩了回去,看着我皱着眉:「徐念儿,念儿……」
她猛的想到了什么,朝我道:「你妈是不是又怀孕了?你最近别回家了,别靠近你妈,千万别再碰到你妈!
那个阿姨说完那些话,好像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拿着保温杯,急急的就走了,连那大红扇和手袋都没要了。
她明显是知道什么,我喊了两身,想追上去,却被张新竹拉住了,朝我摇了摇头:「别急。」
我被张新竹这态度搞得有点莫名其妙,但想着是他帮我问出来的,也得听他安排。
那些阿姨也好像被蛇和刚才那位的模样吓到了,急急的就走了。
我等人都走了,这才问张新竹:「要去那阿姨家吗?」
他却只是朝我摇了摇头:「刚才那阿姨姓丁,叫丁绍莲,退休前是乡镇计生办的主任。以前的计生办,什么大场面没见过,被你坛子吓到了,你现在去,问不出什么的。」
他说着瞥了一下日头,朝我道:「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下,然后你确定一下你家有没有人后,带我回去看一眼那坛子。」
这是真知道这坛子有问题了。
我忙收拾了一下东西,给我妈打电话,问她有没有看到我昨晚落在家里的本子。
其实我也不确定,我妈会不会出去,她现在怀上了,就怕我爸都不会出门,成天的守着她。
前两年做试管的时候,他们就是这样的,两人都不工作,吃老本,全心全意的想把我妈肚子里的儿子生下来。
那时我才刚上班,我妈先是以怕我乱花钱,让我把工资卡给她,见我油盐不进,就强制要求我每个月给他们一千块的生活费。
我工资低,他们为了做试管,也几乎掏空了老本,到幼儿园找过我几次,说到后面,我妈就捂着好不容易放入胚胎的肚子,说痛,我只得每个月按时转他们一千。
后来我妈放了两次,都流掉了。
在知道我兼职后,还想一个月找我要两千,我就不停跟他们说,我要买房,问他们借钱。
就算他们骂我,一个女的买什么房,以后结婚让男的买就行了,有钱就给他们,他们给我存着,如何如何的。
我顶着骂,依旧油盐不进,一个星期跟他们开一次口,熬了半年,他们不敢再找我要钱了。
所以为了我妈肚子里的孩子,我爸妈都不上班,这种事情,是可能的。
电话接通,我妈在那头含糊不清的说着什么,好像在吃东西,隐隐的还有着水响。
我疑惑的叫了两句:「妈?」
「你妈在外面吃饭呢,你丢三落四的不会自己回去拿啊,多大人了,就知道叫妈,烦不烦啊,以后没事,不要找你妈!」我爸直接就是开骂,然后挂了电话。
他骂得声音很大,旁边的张新竹低咳了一声,朝我道:「那应该不在家,去吧。」
我也有点尴尬的咳了一声,拿着手机准备滴个车回去。
却见张新竹从那装太极剑,大红扇的布袋子里掏出个车钥匙,对着公园路口,摁了一下,车子解锁的声音立马就响了起来。
见我诧异的看着,他还朝我挑了下眉:「怎么,我看起来这么穷吗?」
我连忙摇了摇头,就是看他先舞太极剑,再跳扇子舞,还有时间给侄子当僵尸,应该是那种无所事事的人。
张新竹却挑眉拉开副驾驶,朝我道:「这你就不懂了,大爷大妈经历足,人脉广,知道的也多。外事不知,问大爷;家事不晓,找阿姨。」
「他们这个年纪,都下过乡,哪个县镇机关有什么过往变迁,大爷们清清楚楚。谁家娶了新媳妇,谁家两口子闹离婚,有点什么事,大妈们了如指掌。」
「他们知道些风吹草动,会给我拉生意,还提供消息,还会热心的告诉我解决办法,还会发动人脉力量,尽力帮我解决。」张新竹脸上对大爷大妈满是崇拜,朝我绅士的伸了伸手,示意我坐进去。
头头是道:「等我看完坛子,把你手解决了,让丁阿姨冷静一下,我就带你去找她,保证有关这坛子的来历,她早就理得清清楚楚,什么都说了。」
他这倒是挺上道的,我看着车里不错的内饰,想着自己「血流成河」,朝他道了谢,拿包垫着,这才坐下去。
张新竹瞥了我坐着的包一眼,眨了眨眼,这才转过车头开车。
路上挺尴尬的,我不时的摸着沉重的左手,朝张新竹道:「你是怎么看出我左手有问题的?是什么问题?」
「你还是别知道的好。」张新竹安心开着车,瞥了我左手一眼,轻声道:「等我帮你弄的时候,你就知道了。」
他这有点故弄玄虚,车上气氛有点尴尬,我想了想,正要问他,如果那坛子有问题,是不是砸掉坛子就可以了。
就听到张新竹手敲着方向盘,嘻笑道:「我接小升升的时候,见过你几次,你有印象吗?」
「啊?」我一时也有点愣神。
现在疫情期间,家长不让入园,接孩子都是拿了卡,在门口递了卡后,再由我们送到门口去的。
都是一个时间点,我每次都带好几个孩子到门口,都会让孩子确认家长,然后交接。
但放学时间段,人多又杂,我都只是礼貌的打个招呼,知道不是家长后,先让孩子认人,再和家长那边电话确认一下,就放人,其实不一定能记不住接人的长相的。
这会听张新竹突然说这个,也不知道什么意思。
他只是嘻嘻的笑,安心的开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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