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台播放的节目被梅子看见了,当时她恰巧打开电视,恰巧看见了这样一幕。梅子闹不清为什么在电视里能看见副院长,难道他没死吗?可是他分明看见他死了,被人火化了,怎能突然出现呢?梅子打电话问电视台播放的节目是不是真的,电视台回答说还能有假的吗?梅子打电话问院长:“电视里播放的节目是不是真的?”院长说:“是真的,怎么了。”梅子说:“我看见他了,难道你没看见吗?他是不是没死,是不是回来了?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院长说:“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可是他就是站在我眼前我也不可能认识他了,谁知他回来干什么。”梅子说:“既然他回来了我要见他,你安排一个时间吧……”院长说:“我如何安排呀?我又没死,难道你希望我死吗……”
院长与梅子通话时,副院长灵魂就站在他身边,似乎感受到了什么,隐隐约约听见了什么,可是嘈杂的吵闹声让他听不清院长在说什么。市找跟谁通话呢,为什么这样神出鬼没的,是不是有什么事隐瞒自己,还是他们想搞阴谋诡计。副院长灵魂想问没有问,再次错失良机,而院长是不可能把这种消息告诉他的,有些事院长还是隐瞒着,否则怎能是院长呢。
梅子放下电话朝电视台走去,她想知道电视里播放的节目是真是假,里面的人是真是假,她不能错过机会,一定要弄清。一路上,她看着川流不息的车辆,看着熟悉的路没有熟悉的人,她心有余悸,不知自己是否找出答案。当她来到电视台时,主持人接待了她,梅子说:“有一个奇怪的现象我想问一下……”节目主持人说:“想问什么你就问吧,我保证回答……”梅子说:“是这样的,我在电视里看见有一个人,我想问是不是真的……”节目主持人笑着说:“电视里录像的人都是真的,如果是假的能上电视吗?”梅子说:“我是说电视里的人是真的,可是这个人前几天刚死已经火化了,怎能还有他的影像呢?”节目主持人说:“不可能吧,一个死了的人怎能出现在电视里面呢,一定是看错了……”
梅子说:“不可能的,这个人你也认识,他就是原市医院副院长,以前在市医院当副院长,你没印象吗?”节目主持人恍然大悟:“我想起来了是有这个人,不过你说他在电视里面出现了这就是奇怪了,是不是录像带有故障才造成这种错觉?”
节目主持人的判断能力也是很强的,她对梅子提出来的问题感到可笑,天真,又是奇怪的,电视里怎能有死去的人呢?可是梅子说是真的,的的确确看见了这种人。节目主持人为了证明是真的,她把录像带重新看了一遍,可是怎么看怎么没有,这又是怎么回事呢?梅子也蒙圈子了,她不知如何解释,节目主持人嘲讽着:“怎么样我说没有吧,怎么可能呢?”
梅子并不甘心,她说:“你给我时间让我好好查看一下,如果可能我会告诉你的……”节目主持人见此只好说:“好吧我的工作很忙不陪你了你自己看吧查出来后告诉我就行了……”节目主持人离开了,梅子继续观看,她想找到影子,可是没有线索如何找到呢?梅子边看边琢磨是不是自己看急了没看清,于是她将带倒回去再看,还是没有线索。
一个人怎能说没就没了呢?梅子自言自语,她不明白副院长灵魂怎么忽然消失了呢,有,还是没有,她在思索。找不到,梅子也不找了,她知道自己的精神有点问题,可能连续不断出事让她疲惫不堪,只好告辞了。走在街头,她心里仍是反复琢磨,一个生命怎能说没就没了,是不是假的,是不是还有隐瞒,她说不清,判断能力在下降,她连自己也不相信了。
要说梅子对副院长也是一个心思,如果是以前她不可能想他,一个没有出息的男人不值得她想,可是当她眼巴巴看着副院长离开她后,这才恍然大悟自己是爱副院长的,院长只不过是想玩耍她的肉体,真正让她爱上的人只有副院长,可惜这一切不可能发生了。梅子为自己的草草了事后悔着,如果不是当初一气之下离开他,她现在也不可能与院长勾结。
梅子怪院长,如果不是他一手造成这种恶果怎能发生这种事,当然也怪自己贪图享受跟错了人。有一次他跟她走在路上,碰上院长坐着轿车,当时院长下车非要请他们上车不可。他们上了车,院长不断地向她献媚眼,他也看出她的立场,看出院长的险恶用其所长心,可是为了院长的面子,为了能够生存他还是隐忍下去,结果给院长造成机会。想来想去,梅子感到是自己对不起副院长,越是这样想越是感到心里愧疚,走在街头心灰意冷,看什么都没精打采。
一辆车突然驶来,在梅子跟前紧急刹车,司机探出脑袋骂着:“你眼瞎了,看不见车吗?找死呀……”梅子也不说话,看着愤怒的司机,心说你压死我好了,骂有屁用。司机见是一个疯子,也不与她一般见识,开车离开。她仍在走,可能走累了,她想返回。就在这时,她忽然看见有一个人很像他,于是她匆匆忙忙跑过去,还是晚了,那人走远了。
与此同时,副院长灵魂的眼光也朝这地方一扫,不知为什么,他再次错失良机没有看见梅子,他想找的人就这样与他无缘了。他现在不喜欢与院长在一起了,活着看不起院长,死了更看不起院长,这种人在世上只能是一种败类。副院长灵魂从心里往外一直想把院长收了去,他感到现阶段人世间有些事不公平,如果阴间不能治他还要牛鬼蛇神干什么。
在殡仪馆,副院长灵魂看见了牛头马面,他嘱咐他们:“有机会把院长收了吧,别让他留在世上害人了……”牛头马面异口同声:“这种事是阎罗王批准的,没有阎罗王批准我们是不能随随便便拿命的……”副院长灵魂知道自己不能决定院长的生存,可是他想吓他一下子不能让他活得洒脱,于是他吩咐牛头马面就在殡仪馆吓院长一下,让他灵魂出窍。
副院长灵魂想做的就是让院长出丑,他知道院长是一个色欲薰心之人,每天除了工作外就是找女人,谁漂亮找谁。电视台几任节目主持人都与他有联系,为此还闹出一个争风吃醋的事件,因为他几个女人争风吃醋打到了一起,还伤了人。这种事副院长灵魂不是不知道,几年前院长就与机关女公务员开房,每天几个小时在房间里,说是工作实际上就是睡在一起。副院长灵魂所以要治院长,是因为他现在开始怀疑自己的女友可能也被院长害了,否则怎能找不到她呢?
此刻,在殡仪馆,牛头马面悄然隐藏在新副院长尸体周围的鲜花丛后面,只要院长到跟前他们就有办法对付。果然不出所料,院长来了,装模作样在前面走,一路哭一路说话,好象他失去的是亲人,实际上他都是装的,没一点真心诚意。见院长来了,隐藏在鲜花丛中的牛头马面兴奋了,它们也想治一下院长,它们早听说院长有很多钱财,可是就是看不见。牛头马面也曾问过院长有没有钱财,可是院长说没有,牛头马面当然不高兴,院长有钱财给阎罗王不给它们,岂能就这样放弃。
牛头对马面说:“我从角落钻空子,你从床上站起来,吓他一下子……”马面说:“我们一起站起来……”
院长不知有情况,仍在慢腾腾往前走,嘴里仍在嘀嘀咕咕,似乎是在说新副院长命短。可能是说到了伤心处,院长居然站在角落不动了,院长不动后面的人也不能动,只好听之任之。牛头马面等得不耐烦了,就在院长脚下使绊子,院长刚想往前走,脚下被绊住了,冷不防摔了一个跟头,牛头马面趁此机会按住院长的脖子,于是院长只能摇动身体就是不能说话。
院长吓坏了,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他还以为是新副院长诈尸呢。跟随在后面的人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一个个惊恐万状,看着院长摔跟头不能马上扶他,担心院长会不会报复他们。就在这时,副院长灵魂走了过来问院长:“发生什么事了?”
院长惊惶失措地说:“我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我的头被按着……”副院长灵魂一看,原来是牛头马面,他嘲笑着对院长说:“没什么事,你就这样挺好的,你坚持一下,我马上帮你搞定……”副院长灵魂离开了,他才不管院长的笑话呢。
副院长灵魂悄无声息把电视台记者拉到院长跟前,节目主持人一见自己不由自主地来到这里,慌忙拍摄。鲜花丛中隐藏着的牛头马面也被拍摄,副院长灵魂忙不过来,一会儿叫院长坚持,一会儿吩咐院长不必声张,有些事是不能说的。院长哪能受这种委屈,他对着其他人叫喊:“还有没人活人啊?能不能帮我一把呀?”他这一叫惊动了很多人,有人跑过来询问:“院长你叫我们干什么?有事吗?”院长恍然大悟,是自己错落有致,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于是他也不再说话。
院长不说话了,有人以为院长被什么咬了,或被黄鼠狼迷了,于是懂事的人开始为院长叫魂,希望他早早返回。院长不信迷信,可是现在他不得不相信了,副院长灵魂就在眼前他怎能不相信呢?相信也得相信,不相信也得相信,这就是现实。
相信迷信的人不再说话,他们知道在殡仪馆说这种话是不吉利的,算命的都不敢在这种地方肆无忌惮。只有副院长灵魂飘来飘去的,吩咐牛头马面说着只有阴间才能做的事,而阳间的人是看不见这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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