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楚羡暗想,这女人真是太会挑事。这件事不是明摆着嘛,就是谣言,虽然这谣言是她自己放出去的……用谣言伤人,可真是戚千落的拿手好戏。前世是这样,这一世也是这样。要不是重活了一遍,楚羡还真不是她戚千落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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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程景硕清冷的声音再度响起,他主动握住戚千落的手,对她说:“今夜我去你屋里睡。”
楚羡开心的泪水在眼睛里打了几个转后憋了回来。
再看盒子里的手镯,顿时索然无味了。
这下得意的人变成了戚千落,她高兴的连饭也不吃了。
她起身对程景硕说:“那臣妾先去准备,等候王爷。”
程景硕不置可否,他望着戚千落脸上的红肿处,用心疼的语气说道:“脸上有伤切不可带妆。”
戚千落连连点头,热热得上卡瞬间都感觉不疼了。
戚千落一走,席间就只剩下楚羡和程景硕。
楚羡满脸写着不高兴,她幽怨的看着程景硕,丧丧的问:“你真的要宿到她寝房里吗?”
程景硕不看她,看着盘子里的菜。
“她是本王侧妃,我宿她寝房里又有何不妥?”
楚羡抬头,委屈巴巴地回道:“那我也是你夫人,你怎么一次也不到我房里来?”
程景硕拿筷子的手抖了一下,语塞。
他抬手让所有伺候的下人全部下去。
过了一会儿,他一本正经地回答楚羡:“我想睡哪儿就哪儿……”
不等他的话说完,楚羡直接打断了他。
她气哄哄地对程景硕说:“从前你不是这样的,程景硕你变了!”
楚羡把锦盒往程景硕面前一推,负气道:“你明知道我从来不喜欢这些,戚千落前世将我害那么惨,你还宠幸她,你就那么恨我吗?”
程景硕的动作彻底僵住了,楚羡也被自己的话吓到。
她明明是想跟程景硕撒娇,像戚千落那样让程景硕心软,可是没想到话到了嘴边就忍不住。
她并不想伤他的。
两人都沉默了,半晌后,楚羡主动打破了沉默。
她对程景硕说:“对不起,我不该……”
程景硕没听她继续讲下去,他开口打断了楚羡。
“你没什么好对不起我的,你不要再白费力气,也不用讨好我。”
话落,程景硕起身离开。
雕栏玉砌的厅堂里只剩下楚羡一人,她呆坐在饭桌前,望着一桌子的美味佳肴如鲠在喉。
这一刻她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错了。
她是不是不应该再这样纠缠程景硕,前世程景硕那么爱她却也舍得放手让她去追逐萧牧言。
而今,她却不能坦然放手。
叫她如何放手。
楚羡失魂落魄回到寝房,她随手将锦盒交到林愫愫手上。
林愫愫见她脸色不对,赶忙关切道:“小姐,你的脸色不太好看,要不要去请太医看看?”
楚羡摆手:“不必,我累了想休息,你出去吧。”
林愫愫应声,走到门口突然又转过身问:“小姐这手镯?”
楚羡扯过被子盖住脑袋,瓮声瓮气回应道:“给你了,你想怎么处理随你。”
林愫愫喜出望外,再次确认道:“小姐这可是王爷给你的,你真要给我吗?”
楚羡一听到王爷二字,就想到程景硕说的那句扎心的话,更加生气了。
她冲林愫愫嚷嚷道:“我说了给你就给你,再问家法伺候!”
林愫愫赶紧脚底抹油,识时务者为俊杰。
林愫愫一走,蒙在被子里的楚羡放声嚎啕,大哭了起来。
“臭程景硕,坏程景硕,讨人厌的程景硕!”
楚羡越想越觉得难过,想到程景硕现在可能正在跟戚千落亲亲我我她更是难过不已。
哭了一会儿哭累了,她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她做了一个梦,梦回前世程景硕为她释兵权那一天晚上。
彼时,老皇帝垂死将遗诏命贴身太监送到了程景硕手上。
明日天一亮,程景硕将登基为新帝,而她将成为大轩皇后。
楚羡听了萧牧言的诬陷,说程景硕明日登基为帝之后就要斩杀萧牧言。
她做好与萧牧言一同去死的准备,拿着珠钗跟程景硕做最后交涉。
院子里,夜风清凉,寒意冷得她打了个哆嗦。
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响起:“程景硕,你休了我吧,我已经受够了,我宁愿死也不要跟做你的皇后。”
楚羡恨不得冲上去给自己一个耳光,怎么能说出这种不知好歹的话。
前世她的脑子里到底被灌了多少迷魂汤。
看着程景硕那落寞的背影,楚羡心痛得更加厉害。
她摇着头说:“不要不要,程景硕你不要答应,你别答应。”
可是程景硕还是回头了。
烟光洒在他坚毅的侧脸,这一刻,楚羡才看清他眼底的忧郁。
程景硕说:“好,那你做他的皇后。”
说完他把手里的遗诏一撕两半,另一只手紧攥着珠钗。
他说:“皇位给他,你的珠钗给我。”
“不——”
楚羡心痛的醒来,满脸泪痕。
下一秒她惊坐了起来,她要马上去找程景硕,现在,立刻。
楚羡冲出房门,直奔戚千落的院子里去。
她一边跑一边想,这次不管程景硕说多么狠心的话,只有他没说不要自己,她就赖着不走。
前世程景硕为她付出了这么多,她怎么能因为这点小事就打退堂鼓。
楚羡一口气跑到了戚千落寝房后门,房间里烛火尚未熄灭,程景硕和戚千落的人影隐隐绰绰。
也不知道两人在里面说什么。
楚羡一眼瞄上了挨着墙根生长的大树,顺着树干爬上去刚好能爬上屋顶。
当机立断,楚羡把裙子往腰间一束,抱着大树就往上爬。
她使出全身的巧劲,终于爬上了房顶,匍匐在琉璃瓦上,拿开一块瓦片放到一边。
楚羡睁大眼睛往屋子里,眼前的一幕让她震惊。
程景硕和戚千落衣裳整洁,完全不像要合房的夫妇。
眼下戚千落低眉顺眼站在程景硕面前,满脸都是泪痕,身子随着抽泣不停颤抖。
程景硕的声音响起:“我给你两天时间考虑,你若是答应我便去求皇上给你另觅林愫愫郎君,定不会亏待你,若你不答应三日后你便拿着这封休书回家去吧。”
林愫愫郎君?休书?程景硕要休了戚千落?
他终于想通了?!楚羡不禁暗喜,她就知道程景硕不会做让自己难过的事。
戚千落本就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她本该嫁给萧牧言,楚羡清楚的记得当时戚千落在萧牧言面前有多顺从。
就像现在这样,梨花带雨,哭起来我见犹怜,一言不合就双膝跪地。
戚千落又跪下了,她抱住程景硕腿哭着说:“臣妾不离开王爷,王爷去北疆臣妾便跟去北疆,您去哪儿我便跟去哪儿!”
北疆?
光是听到这个词,楚羡的身体就猛颤了一下。
那是个非常可怕的地方。
前世,她的大哥谢安奕和十万大军一夕之间化为血水,尸骨无存。
羌奴中有会使用蛊毒之人,没有破解之法,那次戍边之战大败,成大轩之耻。
她们谢家也因此受到皇帝迁怒,谢相国痛失爱子,在朝中的位置也渐渐边缘化。
慢慢的谢家便就家道中落了下来。
想到前世种种,楚羡不由得心悸。
此刻,她更是惊惧。
程景硕要去北疆,这就意味着他要去送死。
他明明也知道北疆有多凶险可怕,他为什么还要去?
楚羡想不明白,她要马上爬下屋顶找程景硕问个明白。
正当她准备下楼,这时突然听到程景硕的侍卫萧寒的声音响起。
“是谁在屋顶上?”
说时迟那时快,萧寒身轻如燕飞檐走壁,直奔屋顶而来。
楚羡本能起身逃跑,慌张之下竟不小心踩到拿掉瓦片的镂空处。
屋顶被她踩塌,楚羡脚叫着从屋顶上摔了下去,掉进了戚千落的寝宫里。
不偏不倚,正好落在床帐上。
惨叫声传遍了整个屋子,“砰”地一声她砸在了大床上。
程景硕起身快步冲了过来,戚千落瞪大眼睛往柱子后面藏去。
萧寒从房门外拿着刀冲了进来,“王爷,有刺客!”
楚羡瘫在床上,保持着摔下来的动作,一动不动。
虽然她的意识是清醒的,但她决定装死。
这场面太尴尬,醒着比死了还难受,无论如何她都要装晕到底。
不管程景硕如何喊她,晃她,楚羡都保持纹丝不动的姿态。
打死不能睁眼!
楚羡拼命在心里告诫自己。
“王爷,夫人不能再动了,得赶紧叫大夫过来查看。”
萧寒的焦急的声音再度在耳边响起,楚羡心想:还算他有点良心!
刚才要不是他突然喊叫吓到了她,她怎么会从屋顶上摔下来?
程景硕听了萧寒的话,立刻下令:“马上去将宫中最好的太医叫过来,快去!”
楚羡一边偷听一边暗想:快把我抱回我的房间,还愣着干嘛。
结果刚刚还在试图将她晃醒的程景硕,这会连动都不动她一下了,任由她躺着。
躺在戚千落的床上,即便是没有睁开眼睛,楚羡也能感觉到戚千落“炙热”的目光。
楚羡心想,如果不是程景硕在场的话,戚千落可能连扎死她的心也有。
屋子里的气氛非常尴尬,没有人说话,楚羡闭着眼睛连眼珠子都不敢乱转一下。
生怕转动一下眼珠子,程景硕就会发现她是装的。
一直挺到太医到来。
太医给她做了一趟超细致的检查,敲敲她的骨头,按按她的太阳穴,甚至还晃了晃。
似乎是想看看她的脑子是不是有水,为什么要爬屋顶。
最后太医仔细给她把了把脉,最后诊断结果是:“夫人的身体并无大碍,气血充足,脉络运行畅通,只不过惊吓过度,休息几日便好。”
楚羡听完,后背起了鸡皮疙瘩。
这太医,倒也不必如此实诚吧。
说归说,为啥说那么细致,像气血充足,脉络运行畅通就不用特意说出来吧。
楚羡怀疑,这太医八成是戚千落的亲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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