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安又宁敲了敲虚掩的门后,屋内传出苏母的声音。“是又宁来了吗?直接进来吧。”安又宁推门走了进去,就见苏母坐在床边抱着一个檀木盒,爱惜的擦拭着。见她进来,苏母和蔼的朝她招手:“过来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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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一早。
安又宁接到了苏母打来的电话。
犹豫了几秒后,她还是按下了接听键:“喂,伯母。”
虽然她跟苏景迁离婚了,但抛开婆媳关系,苏母一直对她都很好。
没有平常那种恶婆婆刁难的剧情。
苏母亲切的声音透过手机传出:“又宁啊,你今天有空来老宅一趟吗?我有东西给你。”
安又宁迟疑了片刻,委婉的低声:“伯母,这不太方便。”
毕竟已经离婚,她就不想跟苏景迁再有瓜葛。
电话那头的苏母又继续说道:“没什么不方便的,你放心,那臭小子不会来的。”
“你就当来看看我,行吗?又宁?”
话以至此,安又宁实在找不到理由再拒绝,只能答应下来。
苏宅。
安又宁一下车,老管家就迎了上来。
“少夫人……”老管家后知后觉发觉叫错了,又连忙改口:“安小姐,太太已经在主卧等你了。”
安又宁礼貌点头,走了进去。
主卧。
安又宁敲了敲虚掩的门后,屋内传出苏母的声音。
“是又宁来了吗?直接进来吧。”
安又宁推门走了进去,就见苏母坐在床边抱着一个檀木盒,爱惜的擦拭着。
见她进来,苏母和蔼的朝她招手:“过来坐。”
安又宁坐了过去,轻声问:“伯母,你特意叫我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苏母目光盯着手中复古的檀木盒,叹了口气:“这盒子是老爷子去世的时候留给你的。”
安又宁一惊。
还没等她缓过神,苏母已经把盒子给了她。
“打开看看吧,密码是你生日。”
安又宁指尖轻轻摩挲了一下上面雕刻的镂空雕花。
这盒子拿在手上的重量并不重,不像是装了什么金银珠宝。
会是什么呢?
带着这份好奇,安又宁小心翼翼转动铜锁上的密码。
随着“啪嗒”一声,盒子被打开了。
里面一份白纸黑字的文件,映入眼帘。
封面上写着:《财产公证》
安又宁翻开几页,只见上面条条框框老爷子都在维护她的利益。
尤其是翻到最后一页时,落尾处最醒目的一条莫过于。
“所有财产,儿媳安又宁与儿子苏景迁,每人一半,如若以后离婚,该文件也具有法律作用。”
看着这最后一句,安又宁鼻尖一酸。
都说嫁给律师,会赔的倾家荡产。
可老爷子像是早就料到今天的结果,该为她准备好了退路。
合上公证文件,安又宁头微微仰上,轻呼了口气。
待情绪稳定下来后,她将文件放回了檀木盒,原原本本盖上还给了苏母。
“伯母,这东西您拿着吧,我不需要。”
苏母心疼的拉起她的手,苦口婆心的劝:“傻孩子,让你拿着就拿着,一个女人做宝贵的年纪就是二十岁左右。”
“你二十一岁就嫁给景迁,将人生最美好的三年都给了他,这些是你应得的。”
安又宁眼眶一热。
她其实并不在意什么青春损失费补偿费,苏景迁也没欠她什么。
是她自己孤注一掷,撞南墙撞得头破血流。
这三年,她做好了一个二十四孝好妻子,把苦都咬碎了往肚子里咽。
她甚至将从前那个骄傲恣意的安又宁弄丢了。
失神之际,屋外突然传来老管家的敲门声。
“老夫人,苏少爷回来了。”
安又宁瞬间清醒,朝苏母求助的看了一眼:“伯母,我不想见他。”
苏母会意,起身拍了拍她的肩:“你现在这休息,我下去看看。”
说完,苏母便放下檀木盒,起身出了房间。
一下楼,两母子就迎面碰上。
“景迁,你怎么突然回来了?也不提前打声招呼?”苏母上下打量了儿子一眼,见他还穿着商务西装,心里就有了隐隐猜测。
苏景迁点了个头:“过来办点事,刚好路过,就来看看你。”
他语气很淡,但余光却向楼上多扫了眼。
老宅有人给他打电话,说安又宁来了。
一得到消息,他想都没想就过来了,可到了楼下,他却又不敢上去了。
苏母将儿子的小动作都看在眼里,但也没有戳破。
只挽着他的手,将人往餐厅拉:“你来的正好,妈刚让李婶做了你最爱吃的糖醋里脊,你来尝尝,合不合胃口。”
苏景迁就这样被拉到了餐厅,但餐桌上空空如也,一道菜也没有。
“妈,你叫我进来干什么?”
苏母闲情逸致的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不拉你进来,又宁怎么好意思走?”
“你不是不喜欢人家吗?刚刚为什么还要往楼上看?”
知子莫若母,自己的儿子,她怎么可能不知道他心里想什么。
苏景迁给自己倒了杯水,抿了一口:“我什么时候说不喜欢她了。”
他声音很低,垂下了视线。
苏母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将茶杯放在了桌上。
“不然呢?你对又宁做的每件事都在表达着自己的不满。”
苏景迁下颚线绷紧了几分,清冷的眉眼划过一丝黯然:“我对她,有这么差吗?”
苏母白了自家儿子一眼:“不然呢?难道到离婚了你还不明白吗,又宁跟你离婚,完全是在你身上看不到希望了。”
在苏景迁小时候,旁人无不有人羡慕她有这样出色的儿子。
天之骄子,高中一毕业就被保送国家政法大学。
可这孩子自小冷情冷性,对什么人都热情不起来。
在感情方面,也是冷处理,这给她气的心里不是滋味。
闻言,苏景迁眉心微皱,开始认真的审视起下自己。
他对安又宁,真的这么差吗?
差到她为此离婚?
一时间,这种情绪像迷宫,让他迷惘。
片刻后,他拿出手机给好友沈寻发了条信息。
“出来喝酒,老地方。”
发完信息,苏景迁跟苏母道别,就大步离开了老宅。
……
从苏家离开后,安又宁就回了自己的小公寓。
在走出电梯时,却发现门口站着个身形高挺的男人。
她微微凝眉,意外看到是温衍生。
“你怎么来了?”她又惊又喜的小跑了过去。
温衍生晃来晃带来的香槟,笑容温润:“庆祝你乔迁新居。”
安又宁对他笑了下,拿出钥匙就准备开门。
就在她将钥匙对准钥匙孔,转动时,身后突然传来温衍生的一声。
“又宁,我今早在医院看到贝梦薇从B超室出来。”
第十四章
安又宁开门的动作一顿,只点了个头。
“挺好的。”
换作从前,她心里可能还会觉得酸涩。
而如今,就算是听到苏景迁跟贝梦薇登记结婚,她都不觉得奇怪了。
打开门,安又宁带着温衍生进了自己的小家。
这公寓是作为单身公寓买的。虽然不大,但胜在精致。
自己热了些熟食后,安又宁就跟温衍生面对面坐在茶几上,开始聊起天来。
“又宁,现在离婚了你以后想干什么?”温衍生关心问道。
安又宁葱白的指尖握着玻璃杯身,沉思了会,最后才答:“我想继续跳舞。”
无爱一身轻,她现在也该朝着自己的梦想努力。
温衍生见她这么说,举过酒杯:“那就祝你早日梦想成真!”
安又宁端起酒杯上去轻轻碰杯:“谢啦。”
与此同时,会所。
至尊VIP包厢内,四个长腿美女,穿着紧身包臀裙,站在沙发后不敢作声。
沈寻本身就爱玩,看到美女近在眼前,更是心痒。
可看到苏景迁面色不虞的坐在旁边,他又不得不收敛,只倒酒:“我说苏律师,这酒是你邀我出来喝的,你也喝点?”
苏景迁单手扯开领带,解开了领口的两颗扣子,露出弧线勾人的锁骨,端起酒杯就一饮而尽。
刺激的酒水,漫过喉咙,烧的胃如被火灼。
沈寻见他今天喝酒这么主动,不免好奇,坐到他身边:“苏哥,你今天不对劲啊,竟然主动喝酒?是不是遇到什么烦心事了?”
做了十几年兄弟,出来玩苏景迁很少沾酒。
上一次这么主动喝酒,还是因为要跟安又宁结婚。
苏景迁垂眸扫了酒桌上,放满的酒瓶,突然问了句:“我对安又宁很差吗?”
“啊?”
沈寻愣住了,眼睛瞪的像铜铃。
你问谁?安又宁?”
苏景迁挑了挑眉,问他:“很奇怪?”
“那倒也不是。”沈寻回过神来,摸了摸下巴。“我只是有点意外,只是你之前都不让我们在你面前提起她,有点突然。”
沈寻想了想,又回他:“但苏哥有一说一,你对安又宁说不上好,我要是女人不出几天我都得跟你离婚。”
苏景迁没来由的烦躁,沉声:“我对她哪里不好?我娶她难道还不够吗?”
“对,可你除了给她苏太太的身份,还给了她什么吗?”沈寻反问。
“苏哥,你不如好好想想平时和安又宁生活的点点滴滴,或许你自己能找到答案。”
沈寻难得苦口婆心的劝。
苏景迁沉默下来,只是抿了一口酒。
沈寻也别过脸,招呼身后的美女上来倒酒。
在璀星会所工作的美女,那都身经百战,很上道。
很快,沈寻身后的两个美女,都柔若无骨的倚在他身上,变着花样的把杯里的酒喂给他。
“沈少,苏少今天也留夜吗?”
这种暗示,分外明显。
美女在怀,沈寻捏了把女人的腰,目光朝苏景迁看了过去:“苏大律师,你难得出来,不如今夜放松一下?”
苏景迁放下了酒杯,冷淡摇头:“不了,今晚我回家。”
第十五章
当晚,苏景迁回到别墅。
推开那扇久违的玄关门,他没有开灯。
空荡荡的客厅里,弥漫着孤寂,属于安又宁的气息,早已消散。
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苏景迁突然想起,从前每晚安又宁就是坐在这,等他。
无论他回来多晚,家里总会为他留一盏灯。
苏景迁疲惫的闭上眼,倚靠在沙发上,耳边听着钟表“滴答滴答”的划动声。
每一声的回响,都勾起他与安又宁曾经的点点滴滴。
结婚前,他见安又宁的第一面是大学的联谊会。
苏景迁当时和几个好友坐着,他一般都不会参加这种社交活动。
一是觉得浪费时间,二是觉得无聊。
但那天被室友强行拖了过去。
那天,她大冒险玩输了。被罚过来要微信。
虽然才十八岁,但安又宁已经出落的亭亭玉立,在两个学院已经是小有名气的美人。
“苏师兄,请问能把你微信给我吗?”
小姑娘精致的脸蛋腼腆的透着绯红,但那双乌眸,亮晶晶的,仿佛整片星河都藏匿其中。
漂亮的让全场女孩子黯然失色。
那天,苏景迁也不知道怎么了,还真把微信推给了她。
虽然加上后,他从来不会回她的消息。
但安又宁却也在那天,毫无征兆的闯入他贫瘠黑暗的世界里,带来了春意。
就在苏景迁回想起从前时,玄关的门铃突然响起。
刺耳的门铃声,在安静的客厅里显得格外突兀。
苏景迁被迫回神,压着烦躁打开了门。
只见,贝梦薇站在门外,一双杏眼哭的我见犹怜:“景迁……”
苏景迁扫了她脸上的泪痕,蹙了蹙眉:“你怎么来了?”
贝梦薇一个上前,直接扑进了他的怀里,委屈的哽咽:“我今天到医院查了,医生说是子宫癌,我该怎么办?”
苏景迁一把拉开贝梦薇,面色冷淡:“既然病了,那就治,别拖。”
他毫无起伏的语气,让贝梦薇一愣。
她眨了眨被泪浸湿的睫毛,声音娇柔:“景迁,连你也不想要我了吗?”
“我自小被亲生父母抛弃,如今你也要抛弃我吗?”
贝梦薇哭诉着,一张清秀的脸,看着引人心疼。
苏景迁本就被安又宁离婚的事烦着,眼下说话很直白:“我说过我们不可能,我照顾你,只是受你养父母所托,你该回他们身边去。”
贝梦薇脸色白了白,不甘的咬破唇:“就算你不愿意,我这辈子也认定你了。”
见她执拗,苏景迁也不想再说。
他不再看她,疏离漠然的扔下一句:“你的治疗费我全包,但除了这个我不希望你再打扰我的生活。”
说完,他转身就走。
贝梦薇见状,急忙上前拉住他的手臂:“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对我?”
“难道,是因为安又宁吗?”
安又宁的名字一出现,苏景迁就冷下脸,连最基本的客套都不想维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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