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说介绍
“知羽,你和霍司砚离婚吧,你看看你们在一起这四年,他把你折磨成什么样了。”离婚……温知羽从未想过和霍司砚离婚,对她而言,他就是她的一切,是她穷极一生都想要抓住的光,可光怎么可能抓得住?温知羽用力握紧手机,骨节泛白,用了好大的力气:“我会考虑的。”和霍司砚离婚,就好比硬生生的从胸口里挖走一块肉般,谈何容易?秦默嘱咐她,让她第二天再去一趟医院,温知羽嘴里答应却没真正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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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知羽脚步蹒跚的走回去,十分钟的路程让她熬到了二十分钟,别墅里没开暖气,偌大的房间里死一般的寒冷。
温知羽踢掉高跟鞋,像喝醉了酒踉踉跄跄走进浴室,她打开浴缸里的热水,放到一半,前一刻还在坚持的人,这一刻宛如死人一样倒在浴缸里,热水蔓延,人无声无息,大红色的长裙铺满整个浴缸,宛如刺目的血水,衬得温知羽的脸白如宣纸。
她阖上眼睛,脸往水中沉下去,水逐渐漫过头顶,封过了所有感官,短暂的窒息麻痹了心脏,半晌后,她抑制不住地张了嘴,热水进了嘴里,一股恶心感从胃里蹿了出来。
温知羽睁开腥红的眼睛从水里探出头,她趴在浴缸上,身子匍匐挂着,胃里像是有只手在抓扯着,她麻木地张开嘴,上身难以自控的抽搐,一天没吃饭吐出来的全是带黄色的酸水,烧得她喉咙痛,眼泪都坠了出来。
吐到最后,温知羽揉着酸胀的双眼看着地上粘液中的血水,她嘴角微微往上扯,笑意不达眼底,瞳孔里面满是死寂荒凉。
她脱下身上的红裙扔在地上的血迹上擦了擦,她不能让霍司砚看到血。
外面天色逐渐暗了下来,温知羽光着脚回到卧室一头栽进床上,她睡不着,不知道自己得病的时候她还能幻想未来可期,现在,无论她多努力都是垂死挣扎毫无作用。
四年,她用了四年的时间把自己输的一干二净,从满腔喜欢再到如今望不到底的绝望。
这一天,她好像把她这一辈子的眼泪都流完了,温知羽把手放在心脏那儿,苦涩嘲讽:明明是胃烂了,你疼个什么劲儿?
放在包里的手机忽然震动,温知羽条件反射的撑起身,以最快的速度打开包翻出手机,当看到屏幕上的来电信息后,她宛如卸掉了浑身力气。
不是他……温知羽你到底在奢望什么?
温知羽呆滞地盯着手机看了两秒,最后手指僵硬的往上一滑接通了电话。
“秦默。”温知羽的声音很沙哑,像是刀锋擦过磨刀石,有些刺耳。
秦默是和她一块儿长大的青梅竹马,俩人不是亲人却甚过亲人,小时候她有好长一段时间都住在秦家,对温知羽来说,秦默就是她的哥哥。
手机里,秦默担忧问道:“知初,你声音怎么这么哑?是不是生病了?”
“有些感冒,刚睡了一觉起来声音沙哑很……”
温知羽话还没说完,电话里的秦默就打断了她,“知初,连我你也要骗吗?你是不是忘记我是医生了?刚醒时的声音和感冒哭过后的声音我还是分得清的。”
她喉咙一噎,像是堵了一块儿尖锐的石头,磨得口腔鲜血淋漓,吐不出咽不下,她说不出半句解释,最后苦笑出声。
秦默问:“知初能告诉我你为什么哭吗?”
温知羽握着手机盯着木地板,没人喜欢把自己最软弱的地方展出来,她摇了摇头拒绝,“不能。”
秦默怔了怔,他知道温知羽是什么样的性格,说好听点叫要强说难听就是牛脾气倔,她要是不想说就算你拿铁钳去撬也撬不出半句实话
秦默只能转移话题:“你今天去医院拿体检报告的结果是什么?”
温知羽抿了抿起皮的唇瓣:“挺好的。”
秦默说:“你不愿意说就算了,我亲自去医院查,你的体检报告我还是有资格去看的。”
秦默在那所医院挂了个外科主任,他要想查是再容易简单不过的事。
失误了……
“你自己说还是让我查,你选吧。”他还在逼她。
手机里一时间变得很安静,安静到她能听到里面的呼吸声,温知羽败下阵来:“癌症,胃癌晚期。”
秦默:“……”
对方似乎在隐忍什么,凌乱的呼吸声不断通过通话传到她耳朵里。
“怎么可能……你还这么年轻……”秦默低喃自语,声音逐渐哽咽。
隔着手机温知羽都能感受到他的悲伤,他在为她难过,死前还有人关心她,她已经很满足了。
“来医院我重新为你检查。”
温知羽拒绝:“检查多少遍都是一样的结果,秦默,我自己的身体我清楚,或许这就是报应吧……”
“胡说什么!知初你听我的,好好住院治病,你一定能好的……”秦默的声音透着悲哀,他就是主治这方面的医生,他清楚这病有多严重,而痛起来有多难熬。
温知羽怎能会把自己的身体搞成这样?
秦默不知道该如何劝温知羽,有时候不是她想不想活,而是看天给不给命,她的时间已经受到了限制,医院给的建议要么住院多熬几年,要么放弃治疗听天由命,总之……都是快死了。
“知羽,你和霍司砚离婚吧,你看看你们在一起这四年,他把你折磨成什么样了。”
离婚……温知羽从未想过和霍司砚离婚,对她而言,他就是她的一切,是她穷极一生都想要抓住的光,可光怎么可能抓得住?
温知羽用力握紧手机,骨节泛白,用了好大的力气:“我会考虑的。”
和霍司砚离婚,就好比硬生生的从胸口里挖走一块肉般,谈何容易?
秦默嘱咐她,让她第二天再去一趟医院,温知羽嘴里答应却没真正放在心上。
除去是霍司砚的妻子外,她还是掌管温氏公司的总裁,总有各种事压着她。
人的忍耐力就像骆驼,可以在高压下负重前行,但往往骆驼的死的只是压在背上多出来的一根稻草。
通话挂断,温知羽随手将手机扔在床头柜上,胃一直痛着,今晚怕是很难入睡,她打开抽屉从里拿出两瓶药,一瓶止痛一瓶安眠,各吃了两粒后倒在床上。
也不知道是不是药效起了作用,大脑开始有些浑噩,频繁做噩梦,像是鬼压床,胸口沉甸甸的被压地喘不上气,她晃着脑袋支吾着,等挣扎着醒过来后陡然惊觉,压着她的哪是什么厉鬼分明是霍司砚。
霍司砚浑身散发着寒气,俩人相隔几厘米,温知羽被冻地浑身一激瞬间清醒,面对男人阴鸷的目光,她不知道自己的眼神该往哪瞟。
突然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指掐住掐住她的下巴,温知羽被迫抬头,带着惊慌看过去。
“景深,你怎么回来了?”
“我想回来就回来,难道还要给你报备?”霍司砚跪上床,不顾温知羽的反抗强行压在她身上,他动作很大,捏住温知羽的手腕不带一丝怜惜。
感受着怀里的女人从放松到僵硬,最后抗拒挣扎,尽力的反抗却被压制住了双腿。
温知羽惊惶失措,她从未见过这样的霍司砚像是一匹恶狼要将他拆骨吞腹,她很怕这样的他,记忆里那个温文儒雅的霍司砚已经越来越模糊了。
她下意识的开始求饶:“景深,我好疼……”
“温知羽,你真让我恶心,无论是你的脸还是身子,都令我作呕。”温知羽这样的女人就不配得到好,耐心的对待好像都是多余的。
温知羽身子僵硬,她死死咬紧下唇,一张脸在昏暗的灯光下宛如陈年旧纸,没有一点血色。
对于霍司砚侮辱的话,她本该早就习惯了,可不知道为什么心还是那么疼,像是被人攥在了手心里一点点捏碎。
霍司砚少有回来,他把她当小姐,闲来无事回来躺躺就离开,像是为了“履行”她“夫妻义务”
今天夏明玥受伤,按理说他本该在医院里陪着他的心上人,可如今大半夜的出现在她的卧室…….温知羽稍稍想一想便想通了,多半是跟夏明玥闹了矛盾,不然哪轮得到她?
可今晚她实在是提不起多余的力气应付他,温知羽推着男人结实的胸膛,找到个空隙就要逃,身子刚直起来,后脑勺的长发被人从身后拽住。
“啊……”温知羽发出痛吟脖子往后仰,“霍司砚,今天已经晚了,我不想和你做……”
也不知道这句话哪惹到了他,霍司砚阴沉的脸在光影下格外恐怖,拽住温知羽的手一用力将她的脸强行按在枕头上。
“温知羽你装什么清纯?你想不想做,我还不知道吗?威胁我结婚,现在还要婊.子立牌坊?”
太难听了……温知羽呼吸都在颤抖,她盯着天花板,眼泪在眼眶中打转,最终还是没忍住,晕湿了枕头。
这就是她一心要嫁的人,用最狠毒的字眼把她伤的遍体鳞伤。
霍司砚看着她湿润的眸子,心里紧了一下,他烦躁地扯下脖子上的领带,将温知羽的手绑在床头上。
温知羽强忍胃癌带给她的痛苦,舌尖抵住牙齿,她压抑着声音,拼命将喉咙里那股血腥味给咽下去,几欲求死,痛不欲生。
霍司砚看着女人像是猫蜷缩在被褥里,细细颤抖,看着有些可怜。
霍司砚没把她看在眼里自然也没放在心上,温知羽的身体一向很好,通宵加班第二天还能准时去上班是常事,和她在一起这么久,他好像从没见过她生病。
长发凌乱的铺在床上,她后背很纤瘦,弯曲着身子时,两块肩胛骨就像即将展翅的蝴蝶。
他忍不住伸手去触碰,指尖刚碰到,女人像是受了惊吓,猛地往旁躲,霍司砚眼眸里闪过狠厉,心里极其不爽。
“平时像条死鱼一样,今天还想玩欲擒故纵?但我告诉你没用!”霍司砚心里无端升起一股燥火,这股火来的莫名奇妙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扑灭。
他不愿意去承认这股情绪是温知羽带给他的,只能往夏明玥那边想,想到夏明玥在医院和他说的那番话问他什么时候和温知羽离婚,他心情顿时往下滑。
霍司砚咬紧后牙槽,温知羽有什么地方值得他和夏明玥为之争吵?
温知羽抱住自己,像是缩进壳里的乌龟,呈现出自我保护的状态,她感觉好冷,明明她开了空调盖着被子,可依旧抵御不了寒冷。
似乎是心口处划破一条口子,伤口感染,腐烂了五脏六腑。
她一向很能忍痛,打碎牙齿往下咽,可这次她是真的忍不住了,离婚的念头一旦扎进心里后,便会疯狂蔓延。
等有力气了就和霍司砚谈谈离婚的事吧,她快死了,没有时间去讨好他了。
温知羽痛到昏迷过去的时候,听到霍司砚说完最后一句话。
“要不是你身体里有明玥相同的血型,你以为我会看得起你?不过你很快就没有利用价值了。”
………..
等温知羽醒过来时,身边早就没了霍司砚的身影,她虚弱地撑起身子,被子从她身下滑落下去露出颈肩狰狞的伤口。
温知羽翻身下床,双脚刚落地,大脑一阵眩晕眼前陷入短暂的黑暗,温知羽晕晕沉沉地进洗漱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满身是伤的身躯,让人看了总感觉很可怜,温知羽也不例外,她可怜她自己,心那么点儿大的地方全装着霍司砚,她努力讨好了四年,可最后还是逃不过一句再见。
这个世上,感情要是努力就能得到,该有多好?
她站在洗漱前洗脸刷牙,本就疼痛的喉咙,经过昨晚的哭饶变得越发疼痛,随着刷牙喉咙出现应激反应,她上身抽了抽干呕一声,吐出来的牙膏泡沫上带着血。
温知羽的适应能力一向很强,就连吐血这种事也能习惯当做不在意,她打开水龙头将浴盆里的血沫冲洗干净。
等收拾完出来后,时间已过七点半,她吃不进东西,但想想肚子里那颗畸形的胃,她还是热了杯牛奶喝。
去了公司,温知羽处理文件,翻看温氏这几个月的利润,数据正在下滑,温知羽仿佛已经看到温氏落入衰败的那一天。
霍司砚背地里打压温氏的事,温知羽早就知道,为了报复她,他可以说不择手段。
霍司砚向来是有仇必报的人,他做事雷利风行,不过短短几年的时间就把A市龙头温氏给拖下商界地位。
到底是比不过他……
霍司砚这犀利的手段,怕是她一辈子也学不会。
翻完一本后,温知羽身子往后仰靠在椅背上,端起桌面上已经冷掉的咖啡抿了一口,咖啡的苦味缓缓冲散了她喉咙间腥甜。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温知羽站起身来到落地成前,看着眼前的高楼大厦,是该准备后事了。
只是偌大的集团,几十年的心血,她死后该由谁管理?
她爸?还是她哥?这俩人都是坐吃山空的人,只怕把温氏交给他们,没几年就会倾家荡产。
温知羽思来想去,发现身边最适合接管温氏的居然是她法定上的丈夫 ,那个一心想要温氏破产的霍司砚。
温知羽眉宇间笼罩着一股阴郁,看着窗外的眼睛此刻变得很深,像是一滴墨融了进去,化不开的黑,她抬起左手贴在冰冷的窗户上,指尖泛着冷白,手指规律地敲打着玻璃。
办公室里很安静,显得那轻微的敲打声格外清楚,温知羽难得有思绪放空的时候,她喜欢发呆,沉寂在片刻失神的状态,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她短暂忘记现实带给她的痛苦。
放在办公桌上的手机蓦地震动起来,温知羽回过神来看过去,隔着三米远,还是看清了屏幕上“父亲”二字。
父亲本该是这世上最亲近的词之一,可在温知羽这里只是一个冰冷的称谓,她走过去接起电话。
“温知羽,给我转200万到我账户上。”温昌南嗓音微沉,语气冷漠。
温知羽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爸,你给我打电话只是为了钱吗?”
温昌南语气有些不耐烦:“女儿给老子钱天经地义,要不是你掌管温家,你以为我想找你要钱?你要是不想给钱就把温家股份划给我。”
温知羽细细回味“女儿”这两个字,难为她爸还记得她是他的女儿,而不是一台冷漠的ATM机。
他记得她是他的女儿,可为什么从不关心自己,她也不求温昌南能对她有多好,只要他很平常的问她几句,吃饭没有?最近身体怎么样?工作累不累之类的问题就行……她其实很好哄的,只要一点微不足道的关心就好了。
“你听到没有!”温昌南在手机里一声呵斥。
温知羽压下情绪:“上一周我不才给你转了一百万吗?这才几天,你全用光了?”
“那点钱能干个什么事。”温昌南有些心虚,可一想到温知羽掌管这偌大的一家公司,有时候一天收入就上百万,他心里又有了些底气。
“赶快把钱转过来,不然我直接去你公司要,我看到时候是丢我的脸还是丢你的脸。”
“给钱可以,但你得告诉我,你拿钱去做什么。”200万可不是一个小数目。
见温知羽松口,温昌南也放低了语气:“最近看上一个投资项目,就差两百万,等我赚了钱就不从你这里要了。”
“投资项目?”温知羽蹙紧眉头,对温昌南的话姑妄听之,倘若他真有这方面的经商头脑,那爷爷也不会把温氏交到她手上。
“知道就把钱转过来,我现在急着用。”
温知羽道:“我可以给你钱,但你必须把投资项目的资料发给我让我过目。”
哪个当爸的被女儿这么管过?温昌南觉得丢脸,对着手机大骂,骂温知羽是个赔钱货,当初就该一早打掉 ,说了几句狠话又卖惨。
给个巴掌在给颗糖,这些招路温知羽早就见惯不怪了,听完后,只平淡地回复对方一句:“还有其他要说的吗?我这里忙,没有我就挂了。”
“别挂,别挂,我给你看!”温昌南赶紧制止她,生怕她一个反悔,倒手的鸭子就飞了。
挂完电话,温知羽守在电脑旁,没多久就收到了温昌南发过来的文件,她将文件转发给助理让她打印一份进来,顺便再帮她泡一杯咖啡。
文件送过来,温知羽垂眸翻看着,直到一杯冒着热气的咖啡送到她桌上她才停下,咖啡散发着醇正的香味,温知羽腾出一只手端起来抿了一口,咖啡是上等的蓝山咖啡,回味带着香,可还是太苦了。
她嗜甜厌苦,以前吃一颗药都是要含一块糖的人,如今却不得不靠这苦咖啡来维持精神。
温知羽抿了一口后放下,继续专注翻看手里的文件。
温昌南投资的是处房地产,有专项计划,证书,团队看似也靠谱……温知羽翻看不到半小时温昌南就打电话来催钱。
助理敲了敲门,一心二用的温知羽一边接听电话一边让助理进来,她眼神扫过去示意她说话。
助理:“温总,楼下秦医生找你。”
秦默怎么来了?温知羽一愣,已经无暇顾及温昌南,匆忙说了句“知道”后便直接挂断了通话。
“你下去请他上来,再找个人泡杯茶送进来。”
在助理去请秦默这段时间里,温知羽将200万汇到了温昌南账户上。
温知羽盯着手机,直到黑屏了也没能等到她爸一声感谢,她自嘲笑了笑,最后将手机扔在桌上。
“温总,秦医生来了。”
办公室门没关,看到秦默进来,她冲着一旁的助理挥了挥手示意她出去。
“这边坐。”温知羽说着站起身,她的办公室很大,有专门的会客谈事区,靠着落地窗,她领着秦默过去坐在沙发上。
秦默一进来就闻到一股浓郁的咖啡,顺着味道往桌上一看,果然看到一杯喝到一半的咖啡,他蹙紧眉头:“你怎么还喝咖啡?”
“不能喝吗?”温知羽将茶几上的茶往他方向推了推,随意问了句,“今天来是有什么事吗?”
秦默坐下来:“看来,我昨晚和你说的事你全忘记了。”
温知羽伸出去的手猛的一僵,她缩回来安静的坐在沙发上,头垂着,看着就像做错事的孩子。
“今天你无论如何都要跟我去医院。”
温知羽抬头没看秦默,而是看着身旁一盆已经枯萎的绿植,她嚅动唇瓣:“去做什么?”
“详细检查,确定治疗方案,住院。”
秦默细细打量温知羽,他不过一个月没见到温知羽,她竟瘦成这般,他无法想象,以前感冒打针都怕到要哭的人要怎么忍受胃癌发作的痛苦?
温知羽摇头,额间的碎发遮住她眼中的情绪:“秦默,我的病就像这盆花,根已经腐烂,再怎么治也治不好。”
“初初,不试试你怎么就知道治不好?你可以没日没夜地工作,可以对着一个不爱你的男人费尽心思讨好四年,可你为什么不花一点点时间在你的身体上?”秦默为温知羽感到不值,她才二十四岁不到。
她该是健康,快乐,朝气蓬勃,享受最美好的人生,而不是安于枯燥的婚姻,把自己困在工作上,更不是忍受癌症带给她的折磨。
秦默走到温知羽身旁像过去那样摸了摸她的头:“现在医学发达,只要你不放弃好好接受治疗手术,就有……”他说到一半忽然止声说不下去了,因为他看到温知羽眼眶红了。
温知羽右手抚摸着枯黄的叶子,喃喃道:“那你告诉我手术成功概率有多高?是百分之50,还是百分之20,还是百分之0.1的可能?”
秦默抿紧薄唇,没吱声。
“算了。”温知羽牵扯着干裂的唇角笑了一声,“你还是别说了,那点希望不如不给。”
秦默的意思她明白,谁不想活?不想拥有健康的身体?可她从未听过得了胃癌晚期的人还能活下来……
温知羽右手一用力,那片枯黄的叶子在她手中粉碎,从她指缝里扑朔往地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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