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霍连城自然看出来了,他上前把秦晚晚手中的纱布拽到了自己手上。秦晚晚生气的瞪着霍连城,想把他手上的纱布拿回来。“把药膏也给我,外伤我也会包扎的,在部队的时候战地医生教过我的,我来帮我弟弟包吧,你回手术室吧,还有患者在等你。”‘弟弟’这两个字,霍连城音咬的特别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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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连城没有直接回楼上。
他去附近的铺子里买了些点心、糖果拿在手上。
老板执意的不肯收钱。
他运气好铺子没被炸倒,但要不是霍连城来了百泽城,他现在是没有勇气开门做生意的。
霍连城来了,一则不怕倭寇过来扫荡了,二则治安也有了保障。
百泽城虽然残破不堪。
但是霍连城来了,他们心里就燃起了新的希望。
霍连城最后只能偷偷的留了一把铜板在店铺老板的柜台上。
他接受他们的心意,但不会允许自己去占老百姓的便宜。
都是些不容易的人。
拿着从铺子里买的吃食,霍连城又重新坐到了手术室外面。
时间一点点的流逝。
霍连城一瞬不瞬的盯着手术室的门。
烈日当空的时候,手术室的门终于开了。
腿上打了石膏的男人被人从手术室里面推了出来。
霍连城见状立马起身往手术室门口走。
他以为秦晚晚该出来了。
但等他到了门口,却发现秦晚晚躺在了手术室里面的长椅上,似乎在短短的时间就睡着了。
霍连城蹑手蹑脚的走进手术室。
他轻轻把零食放在一旁的桌子上。
秦晚晚却突然开了口:“让我眯五分钟吧,五分钟就好,你们先给患者做简单的血压、心率检查。”
她听到了地上细微的脚步声,只当是护士又进来了。
霍连城叹了口气。
他走到秦晚晚身后,双手放在秦晚晚的太阳穴上,轻轻的按压了起来。
秦晚晚感受到了霍连城身上熟悉的气息,猛的就睁开了眼睛。
霍连城那张放大的脸就在她的身侧。
她想起身。
却被霍连城按住了。
“别动,我帮您按一会,我精神状态不好,医生教了我一套帮助缓解精神压力的按摩手法。”
“我不用你按,渣男。”
“我不是渣男,小叮当不是别的女人跟我生的,是我来医院的时候从大街上捡的孤儿。”
秦晚晚愣了一下。
“那你也渣,你无故跟我和离。”
“和离是因为我违反了军纪,我一开始打算送死的,我不想让你年纪轻轻就守寡,只能出此下策。”
霍连城说完伸手从旁边的桌子上摸了颗糖塞到了秦晚晚的嘴里。
甜滋滋的味道在秦晚晚的舌尖化开。
秦晚晚正想说话,霍连城突然捧住了她的头,深深的吻住了她的唇。
秦晚晚没料到霍连城会突然吻她。
她先是错愕的睁大了眼睛。
然后“唰!”的就从长椅上坐了起来。
“霍连城,你是不是有病?”
她一边说话,一边伸手使劲的擦着被霍连城亲吻过的嘴唇,她活了两辈子,从身体到灵魂都没有送出去的初吻。
就这么被一个她不喜欢的男人夺走了。
这种感觉可真恼火。
霍连城轻笑,他将秦晚晚正在擦嘴的手扯下来,紧紧的攥在手里:“别擦了,没用的,打上了我的烙印,你就永远也擦不掉了!”
秦晚晚的手被霍连城抓住挣不脱。
气恼之下,她伸出了另一只手,探上了霍连城的腰。
他外面穿着一件厚实的军用长披风,里面却只有一件单薄的军装,秦晚晚能透过军装感受到衣服下面紧致的肌肉。
霍连城的身体不自觉的发颤,他还不明白秦晚晚的意图。
不过他很快就明白了。
秦晚晚那只手放在他的腰上,捏着他的肉,狠狠的转了一圈,不留余力的,用尽了她手上所有的力气。
霍连城的脸色有片刻的失色。
不过很快就恢复如常。
他依旧握着秦晚晚的手:“夫人好力气!”
秦晚晚气极,正想要破口大骂的时候,手术室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护士在门口小声的说道:“秦医生,霍司令的弟弟醒了!”
说完,小护士又重新拉上了门。
战乱时期,夫妻是不容易重逢在一起的,尤其是军人,奔走四方,很难见到妻儿老小。
护士见霍连城和秦晚晚似乎是在说话。
她便不愿意打扰他们。
霍连城听得一愣。
他弟弟?
随即就反应过来,护士说的人该是霍横飞了。
醒过来,他受伤了么?
知道秦晚晚在百泽城的时候,他只顾着欣喜了。
一时间竟忘了昨晚百泽城空袭的时候,秦晚晚他们还在百泽城没走。
他后知后觉的担忧的看着秦晚晚,抓着她的手摸着她的胳膊、肩膀紧张的问道:“空袭的时候,你们所在的位置也被投雷了吗,你怎么样,可有受伤?”
秦晚晚不耐烦的挣开了霍连城的手。
“我好的很,不过…….”
不过霍横飞就不好了。
要不是他在生死关头义无反顾的把秦晚晚从车里推了出来。
说不定她这会已经在地府排队等着喝孟婆汤了。
她欠霍横飞一条命。
这份情她得记一辈子。
但这事秦晚晚觉得没必要告诉霍连城。
这是她跟霍横飞的事情。
霍连城见秦晚晚话说了一半又不说了,追问道:“不过什么?”
“不关你的事!”
秦晚晚说着拿上桌上的听诊器,错开霍连城就出门了。
她得下去看看霍横飞的情况。
虽然从表面上看来,霍横飞只是伤了大腿,身上其他地方无碍,但保险起见,她还是得进一步给霍横飞做个全身检查。
有的暗伤不容易察觉,现在不看好,等以后落下病根。
每逢阴雨连绵的季节就会疼的死去活来的,折磨人的很。
前世在部队的时候,秦晚晚就发现很多军人身上都有这样的毛病。
小伤不在意,等拖成了旧疾就治不好了。
所以秦晚晚在治疗伤患的时候格外仔细,生怕从她手上出去的患者,以后也出现各种问题。
她不允许自己在医疗问题上犯任何低级的错误。
力求完美。
部队里很多兄弟都怕她。
伤没好彻底她都不让他们出院。
秦晚晚将听诊器挂在脖子上,脚步匆匆的往楼下走。
霍连城不远不近的跟在她的身后。
她有正事忙的时候,霍连城再怎么心痒难耐,也不会上去打扰她。
他指尖的薄茧轻轻的划过刚刚亲吻过她的唇瓣。
那种甘甜的滋味还在,
不是因为糖。
是她口中独有那种少女的清香。
他给她喂中药的时候,就感受到过这种味道。
很甜。
秦晚晚径直走到了霍横飞的病房,推门走了进去。
霍横飞半靠在病床上,望着窗外入迷,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听到门被推开,霍横飞才有些茫然的转头看向门口。
他看见秦晚晚挂着听诊器,穿着一身干练的衣服从门外走了进来,眼里划过一抹惊艳。
眼底禁不住浮现出一丝丝的欣喜。
她怎么什么都会?
生死关头,连霍横飞自己也没想到他会突然做出那样的举动。
他向来觉得自己是冷漠自私的人。
梅香让谢姨娘虐待成那样,跪在地上求他救命,他都没有丝毫心软。
他明明就应该是个无情的人才对。
不知道怎么就突然动了情。
才认识几天的时间而已。
秦晚晚就像是四月的春风一般吹到了霍横飞的心里,趁虚而进,无孔不入。
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沦陷的呢?
也许是从看见她笔下那一幅幅栩栩如生的画像开始的,或者更早,从他在大街上看见她杀了人,眼中的流露出惊恐的时候就开始了。
是的,霍横飞是看见了秦晚晚杀人的。
远远的,就看见了。
一清二楚。
不过他没有拆穿她。
因为他觉得震撼,觉得她了不起。
第一次执行任务杀人的时候,霍横飞干呕了半个晚上。
秦晚晚比他要淡定从容多了。
霍横飞甚至觉得庆幸。
庆幸看见秦晚晚杀人的只有他。
他以为,他只是钦佩的她的勇敢,却在不知不觉中就丢掉了他的心。
万劫不复。
没错,就是万劫不复,这才几天啊,生死关头他居然下意识的就以她的安危为先。
他看着她拿着听诊器,一步步的走到他的身边。
秦晚晚拿出手里的棉签伸到霍横飞的面前,自然的开口:“张嘴。”
霍横飞听话的把嘴的张开。
秦晚晚将棉签伸到霍横飞的口腔中,查看他舌苔的颜色。
湿润,薄白见底,是健康的。
霍横飞双眼一瞬不瞬的看着秦晚晚,她弯着腰离他很近,霍横飞能看见她每一根粗长的睫毛,在她洁白的眼睑下面发着幽幽的光。
他正想开口说话,霍连城就从病房外面跟了进来。
霍横飞欢快雀跃的心。
立马就沉了下去。
沉至谷底。
他跟过来了。
霍横飞觉得心里沉甸甸的,说不出的烦闷,他干脆合上眼睛,谁也不看了。
秦晚晚以为霍横飞是累。
她将听诊器放在霍横飞的胸口。
嫩白的手顺着他的肺从右到左依次仔细的听,她担心他脏器上出现什么没有发现的内伤。
一切都很好。
心脏的跳动结实又有力。
只是心跳的频率,似乎快的有些过分?
秦晚晚想着拿起霍横飞床头的病历卡,写下了心电图复查的标记。
然后她继续给霍横飞检查。
从上到下,全身都查了个遍,确定除了大腿没有别的暗伤之后,她才算是放了心。
不过她没有就这么走了,她还惦记着霍横飞胳膊上的伤。
她去药房要了纱布和帮助愈合的药膏。
秦晚晚走到哪。
霍连城就跟到哪。
她不理他。
要了膏药,秦晚晚又重新回到了霍横飞的病房。
陈房原先是不在的,这会他已经回来了。
他之前是出去买饭了。
给霍横飞带了份看不见什么米粒的粥。
秦晚晚交代过的,霍横飞刚做完手术,只能喝淡淡的粥。
霍横飞端着粥,看着秦晚晚手中的纱布和药膏。
他心中不禁升起一丝暖意。
她还记得他胳膊上的伤。
小时候,他受再重的伤都不会有人多问他一句,冬天就等伤口慢慢的结痂,一点点的脱落。
若是夏天,伤口会化脓。
有时候个把月都长不好。
甚至旧伤未好,又添新伤。
谢姨娘把虐待人当成一种乐子,开心了打他,不开心了也发泄在他的身上。
他活的不如一只狗。
这辈子,他从未奢望从任何人那里获得半丝温暖。
他觉得这种被人惦记的感觉,很好。
如果霍连城不在秦晚晚身后虎视眈眈的看着他,就更完美了。
秦晚晚接过霍横飞手中的粥放在了床头旁的小桌子上,她喊陈房:“小房,你过来把霍横飞的衣服脱了。”
陈房闻言放下了他手中的饭,往霍横飞的床跟前走。
霍连城皱眉:“好端端的,你脱他的衣服做什么?”
秦晚晚没有搭理霍连城。
没见她手上拿着药膏吗,傻子都看得出来这是要换药吧?
霍连城自然看出来了,他上前把秦晚晚手中的纱布拽到了自己手上。
秦晚晚生气的瞪着霍连城,想把他手上的纱布拿回来。
“把药膏也给我,外伤我也会包扎的,在部队的时候战地医生教过我的,我来帮我弟弟包吧,你回手术室吧,还有患者在等你。”
‘弟弟’这两个字,霍连城音咬的特别重。
他将拿着纱布的手高高的举过头顶。
另一只手轻松的抠走了秦晚晚手中的药膏。
纱布和药膏都到手之后,霍连城就凑到了霍横飞的病床跟前,他看着陈房:“快点脱啊,哪里有伤,把衣服脱掉把药换了。”
陈房整个人云里雾里的,看不懂这霍连城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他依言伸手去扒霍横飞的衣服,被霍横飞别扭的躲开了。
“我不换了,没多大点伤,死不了。”
霍横飞怎么会愿意让霍连城给他换药。
霍连城却不听他的,他看着霍横飞,执意的说道:“你看看你,别扭什么,我可是你三哥,我作为兄长照顾一下你那不是应该的么。”
“你赶紧把衣服脱了,我帮你把药换了。”
说完,霍连城又回头看秦晚晚:“媳妇儿,你回手术室忙你的去,早点把伤患的看完,天黑了才能顾得上休息。”
秦晚晚想着霍连城当了那么多年兵,简单的包扎确实难不倒他,思索了一下便掉头出了病房。
还有伤患在排着队,按照现在这个看诊的速度,别说今天天黑了,明天天黑她和另外两位医生都未必能忙活的完。
其实霍连城想的是,最多明天一大早,他以前的军医团队就能赶到百泽了。
到时候,他肯定不会让秦晚晚再这么累下去了。
他能看得出来。
秦晚晚已经疲倦到了极致。
只是他现在不能让她歇下来。
她不会愿意的。
还有那么多受着伤的人在等着救治。
霍连城是军人,如果他守护的子民呼唤他,如果他捍卫的领土需要他,他不希望任何人拦着他。
同样的。
秦晚晚是医生,救死扶伤是她的使命。
霍连城明白,这事他得由着她。
秦晚晚出去之后,霍横飞冷笑了一声:“好了,现在你也可以出去了!”
他又不傻。
他看得出来,霍连城是在刻意阻止秦晚晚和他接触。
可霍连城却没有走,他固执的看着霍横飞:“我把药给你换了我就出去,一定要换。”
他要是不换,秦晚晚回头还得来。
到时候,说不定还会埋怨他办事不力。
陈房是个愣头青,一点都没发现霍横飞和霍连城之间的明潮暗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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