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认识池斯屿的 9 年里,我从未见过他动手打架。 一则是因为没人会不知好歹地招惹他,二是他自小学自由搏击的事总是不胫而走。 当有人刚有起了挑衅的心思,便会很快收回去。 但,纪敛是个硬茬。 周六上午,纪敛按时发来信息。 「我到你楼下了。」 我背起包包连忙跑下楼。 他还是和上次差不多的衣着,只不过还戴了个黑色棒球帽。 他视线随着我跑到他面前,垂眸睨着我勾起个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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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识池斯屿的 9 年里,我从未见过他动手打架。
一则是因为没人会不知好歹地招惹他,二是他自小学自由搏击的事总是不胫而走。
当有人刚有起了挑衅的心思,便会很快收回去。
但,纪敛是个硬茬。
周六上午,纪敛按时发来信息。
「我到你楼下了。」
我背起包包连忙跑下楼。
他还是和上次差不多的衣着,只不过还戴了个黑色棒球帽。
他视线随着我跑到他面前,垂眸睨着我勾起个笑。
「急什么。」
莫名地,我从他语气中听出一丝宠溺。
我顿时摇了摇头,把这个奇怪的想法晃了出去。
我本以为只是去吃个午饭。
但纪敛带我逛了一天,从商业街到百货大厦。
吃完午饭又以为就要回去了,谁知他又开车去了一家最新开的网红奶茶店。
「喝吗?」他按下车窗,对着奶茶店抬了抬下巴。
我摇头,「刚吃完饭喝不下了。」
话音刚落,奶茶店就很不给面子地大喇叭广播着:
「新品芋泥麻薯脆波波尝新啦!长云街只此一家!」
「……」我有点不争气地心动了。
纪敛似是看出来了,嗓音含着笑。
「想喝吗?」
我看着奶茶店门口的印着新品奶茶的牌子,小声开口,「想……」
「等着。」他点点头,直接下车走过去排队。
我看着人群中那个高挺的身影,一瞬间的不知所措。
从今天最开始出来吃饭,玩乐,一切的花销都是他出的。
没给我一点结账的机会。
可是,明明是我应该请他啊……
纪敛回来时已经过去十多分钟。
我接过奶茶,「学长,其实我可以自己去排的。」
他嗯了一声,扣上安全带,单手把着方向盘。
「但人那么多,我怕你挤都挤不进去。」
「……喔。」我接受了这个理由。
直到天色渐晚,我们才悠悠了学校。
到寝室楼下,我正打算打个招呼就上楼。
「等会儿。」他打断我的话头。
接着,便俯身凑近过来,歪头靠近我的脖子。
我下意识后退一步,「怎……怎么了?」
他摁住我的小臂往回扯了扯,「别动,这儿是不是个虫子。」
我瞬间不敢动了,虫子是我一生的宿敌。
秉承着敌不动我不动的心理,我僵直地站着,任由他动手。
他抬手把虫子拿下来,我刚松了一口气。
面前就蓦地过去一阵劲风,我明显刘海都被吹了起来。
我后退了一步,才看清。
池斯屿阴沉着脸朝纪敛绘出一拳,但纪敛也瞬间面不改色地单手接住。
「你们刚才在干什么?」
池斯屿暗哑的声音透着狠戾。
我蹙起眉,站在纪敛前面推开他。
「你有病?」
他恍若未闻,攥起我的手往他方向一拉。
眼睛死死地盯着我:「这么快就跟别人在一起了?你不是喜欢我的吗?」
我瞬间从脚底蹿升一股凉意,直至头顶,凉到我发蒙。
他知道,他一直都知道。
从什么时候开始?在认识孟时喃之前吗?
他明明知道,还是明目张胆地站在了孟时喃那边,肆无忌惮地伤害我。
我一眼不眨地盯着他,大脑一片空白。
直到身后的声音响起。
「放开。」
纪敛上前抬手面无表情地摁下池斯屿的手。
池斯屿眯眼与他对视,但手未松一分。
两人明显都在用力,手上的青筋崩起。
我的手腕被攥得似乎错了下骨。
「啊。」我轻呼出声。
池斯屿视线重新回到我身上,立刻松了手。
手腕因血液不循环,呈现出明显的一片红。
纪敛也甩开池斯屿,即刻托起我的手腕,轻啧了一声。
「疼么?」
我摇摇头,「没关系。」
池斯屿有些惶然,「栀栀,我不是故……」
「池斯屿。」我神情淡漠道:「算我求求你,」
语气却还是不禁带上一丝反感和无奈。
「别再来烦我了。」
「不管我以前有没有喜欢过你,起码我现在可以告诉你,我不喜欢你,一点也不。」
池斯屿脸色瞬间灰败下来,动了动唇。
半分钟后,失神地轻轻出声,「原来,是不喜欢我吗?」
我不懂他为什么一副受伤颇深的样子,仿佛他才是那个暗恋无望的人,我才是那个仗着自己被喜欢就任意出口伤人的人。
校园广播站放着舒缓温柔的纯音乐,我的声音毫无情绪。
「是,不喜欢。」我说。
次日下午下课后,我又收到了纪敛的微信。
他以「昨天我请的你,今天你要不要请回来」为由,把我骗到外面吃饭。
但最后我去结账的时候,还是和前两次一样被告知已经结过了。
「……」
回到学校,我故意走快,把纪敛丢在身后。
「还生气了?」纪敛的声音悠悠传来。
我暗自翻个白眼不想搭理他。
身后的脚步声逐渐加快,直至和我并排。
「小朋友气性也太大了啊。」他拖着声音道。
我还是装作没听见。
纪敛速度猝不及防地加快,登时停在我面前。
我刹不住,直勾勾地撞进他怀里。
头顶是一声闷笑。
我有些恼,抬起头瞪着纪敛。
刚想说什么就被一道颤抖的吼声打断。
「梁栀!!」
我听出是孟时喃的声音,但却像是愤怒到极致的吼叫。
当我扭头看过去的时候,她表情扭曲,整个人都在颤抖。
她投向我们的眼神,是我从没见过的。
比上次池斯屿还要令人发怵数十倍。
像是要把人撕碎一般,不留余地。
带着同归于尽的决绝。
那时,我才发现,原来很多事是我想错了。
她怀中的书应声落地。
但她没有去捡,孟时喃这样看中学术的人,居然也会任由书本散落地上。
而比这更为震悚的是,她这天翻地覆变化的诱因是纪敛。
更准确点说应该是,她喜欢纪敛。
喜欢到极端偏执,毫无底线,愿意为他做到任何地步。
在我还没反应过来时,孟时喃已经上前双手推了我一把。
我后退倒下,手下意识撑地。
纪敛大步走来把我扶起来,展开我的手。
手心掺着灰的血迹丝丝渗透而出。
纪敛只是看了几秒,随即动作很轻地放下我的手。
面无表情地朝孟时喃走去。
那是我第一次见他发怒,不是大吼大叫,仅仅只是用漆黑的眼盯着,令人发怵。
「你谁?」他语气可以称得上压抑,与平常相差甚远。
孟时喃眼眶很快就盈满眼泪,「你不记得我了吗?」
我听着一愣,一时也顾不上手上的伤。
在她断断续续的哭诉中,我才逐渐明晰。
据孟时喃所说,她在刚开学时被班上一无赖死缠烂打过。
但在她拒绝过他几次后,他怀恨在心,在孟时喃某次路过篮球场时,猛地将手里的篮球朝她砸去。
中途却被在另外一个场地的纪敛截了下来。
「打个球对女生还这么脏啊?」
就是那次,她喜欢上了那个没跟自己说过一句话的学长。
孟时喃又上前一步,语速很快地跟他讲着他们每次都偶遇。
她甚至说得上来日期。
但从纪敛的神情明显可以看出,他不记得。
我听得有些心惊。
一直以来,我都以为她和池斯屿是互相有好感的。
但前几天池斯屿对我说了那些莫名其妙的话。
而今,又有孟时喃当众告白纪敛。
「我不知道怎么了?」
「你做了什么跟我有关系吗?你是做了多不了得的事感动自己,现在还得绑架我必须为我毫不知情你所谓的付出做出回应?」
孟时喃眼泪不停地顺着眼角落下,情绪崩溃到毫无形象可言。
可见纪敛的话对她的打击很大。
路过的女生小声同情孟时喃的话,清晰地传进我耳朵。
我面上不显,但心里冷哂了三声不止。
大多数人都是这样,只是看到一个场景,表面到不能再表面的事,就去臆断别人,轻易下定义。
纪敛大概也不喜欢成为焦点这种感觉,没再跟她多说。
回身走到我面前,「走吧,带你去处理下伤口。」
我弯了弯手,伤口疼的有点发麻。
点点头正打算跟他一起走。
「梁栀,站住!」
我深呼了一口气,回头像看一条黏答答的蛞蝓看着孟时喃。
纪敛侧身挡住我,「有事儿就这样说。」
孟时喃柔顺的发丝被风吹落在脸边,凌乱而狼狈,她噗嗤一笑,但眼里没有任何笑意。
「怎么,你怕我再推她一次啊?」
「我就是说句话而已。」
纪敛没有理会她的疯疯癫癫,未动一分。
我抬手拍了拍面前的肩膀,「学长,没事的,我也想听听她说什么。」
纪敛回头,我对他投去一个放心的眼神。
绕过纪敛,我走到孟时喃正对面。
「想说什么?」
她微笑着走上前,靠近我的耳边,声音压得很低。
「这都是因为你,我不会让你好过的。」
我没有任何意外。
我似乎就是在等她这句话,我为自己找了一个绝佳的反击理由。
我也笑了一声,「我也是。」不会让你好过的。
之后纪敛带我去医务室处理伤口,我们很默契地都没有提刚才的事。
医务室的老师是个精神矍铄的大爷,经验很足,但是脾气有些古怪。
他捏着沾了酒精的棉团擦拭着我的伤口。
擦到伤口较严重的地方时,我会疼得不由得肩膀一缩。
「麻烦您轻点儿,小姑娘多少都有点怕疼。」纪敛语速稍微快了些。
「我这已经够轻了,要不你来!」
「成,那我来,您回去歇着吧。」纪敛接的很快。
「……」老师用那种早已看透一切的眼神,嫌弃地斜眼看着纪敛。
最后估计也是看消毒这件事没什么技术含量,就任由他去了。
「我轻点儿啊。」纪敛如玉石一般的声音轻哄起人来,没有几个女生可以抵挡得住。
我偏过头去不看他,轻喔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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