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小说主人公是秦晚晚霍连城的书名叫《军少盛宠神医妻》,小说情节引人入胜,非常推荐。主要讲的是:“我会开,相信我,老司机了。”秦晚晚说着一把抢过霍横飞握在手上的钥匙,转身上车插入了钥匙,一脚油门踩下去车顿时就飙出去了三百米。动作一气呵成。扬了霍横飞和陈房一脸的灰。秦晚晚摇下车窗,对着站着后方发愣的二人喊:“现在信我会了吧,还不上车,快点走,再不走关城门了。”霍横飞和陈房对视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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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秦晚晚进门。
霍连城先是看了一眼她已经包好的手腕,然后凑到了她的身边,说道:“夫人,到底是哪个不长眼的为难你的。”
“你告诉为夫,为夫帮你出气。”
一声夫人,把华成挥的魂都给叫没了。
这是摊上事了啊!
他蹲在地上,抱着头,瑟瑟发抖。
吴所未已经被带走了,估摸着下一个很快就要轮到他了。
秦晚晚白了霍连城一眼:“就不劳烦霍先生了,我自己的仇干嘛要给你帮我报,你可不要觉得是你救了我。”
“今天你就是不来,我自己也能劫持了冯国商脱身的。”
霍连城莞尔一笑:“那是,我夫人女中豪杰,巾帼不让须眉,就算我没来,夫人也一定能化险为夷,为夫钦佩!”
在层层围攻下,秦晚晚单手执枪指着冯国商的样子,霍连城记得清清楚楚。
霍连城是真的信,就算是没有他,秦晚晚今天也能自己逃出一片生天。
他的女人,那样勇敢,他为她感到骄傲。
“有病,得治。”秦晚晚轻声咒骂了一声,然后抬脚往华成挥蹲着的位置走。
霍连城正要说话,霍横飞也从外面跟了进来。
经过霍连城身边的时候,霍横飞古怪一笑,转头学着秦晚晚的语气轻声对霍连城说了一句:“有病,得治。”
霍连城:“……..”
没等霍连城说出话来,霍横飞就笑着走开了,他站到了秦晚晚身后。
秦晚晚踢了一张凳子,匪气十足的坐到了华成挥跟前,她笑眯眯的问道:“这位长官,还不知道怎么称呼你呢?”
“秦小姐,小的姓华,叫华成挥,您叫我小挥就行。”华成挥抬起头看着秦晚晚,笑得比哭还难看。
“你再说一次,你叫什么玩意来着?”秦晚晚以为自己听错了。
“华…….华成挥!”
化成灰?
秦晚晚双手一抱,若有所思的问道:“你肯定是你父母从煤堆里捡回去养的吧?”
要不然,这父母得跟孩子多大仇,才能给孩子取这么一名?
“不是煤堆捡的啊,我娘说,是从玉米地里捡回去的。”华成挥一脸懵逼。
扑哧。
秦晚晚乐了。
是不想笑的,但实在是…….
忍不住。
这谁能忍得住?
她正了正脸色,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严肃一些:“我问你,早上我刚带着人贩子到巡捕房的时候,吴所未分明没对我动歪脑筋的。”
“为什么他跟你出去一趟变了心思了,是不是你,给他出的馊主意?”
华成挥头摇的跟筛子一样:“不是的,秦小姐,这事他跟我绝对没关系,那都是吴所未一个人的主意。”
“我还劝他了呢,我说秦小姐举止高贵,一看就出身不凡,让他不要对秦小姐图谋不轨,可是他不听。”
秦晚晚闻言点点头,拖长尾音意味深长的回了一个:“哦…….”
华成挥硬着头蹲在地上,喉咙松动,不自觉的吞下了一口口水。
死到临头,还嘴硬。
华成挥的父母还是有先见之明,他们给华成挥取这个名字。
还真是没冤了华成挥。
秦晚晚挑眉:“我劝好好跟我说话,你当姑奶奶我现在坐在这,是跟你唠嗑呢!”
霍连城觉得自己表现的时候到了,他走到华成挥身边,吼道:“听到了没有,好好跟我夫人说话,还有,她是霍夫人,不是秦小姐,你再敢说错话,老子一枪崩了你!”
秦晚晚瞪了霍连城一眼。
这男人戏太多了吧!
烦。
华成挥都要哭了。
他肠子都悔青了,早知道他就不给吴所未出主意了。
“霍夫人,我真不知道你是霍军长的夫人,你看你要是早点把你的身份说出来,不就不会发生这种误会了吗?”
秦晚晚脸一垮:“我姓秦,我不姓霍。”
华成挥低下头:“秦小姐……..”
话还没有说出口,霍连城就捂着嘴在一旁发出了‘咳咳’的声音。
华成挥立马噤声不敢说话了。
尼玛他到底该听谁的?
你们夫妻俩吵架,能不能别殃及池鱼?
秦晚晚不想在这种没有争议的问题上继续纠缠下去了,她问道:“梅姨呢,你们把她关在哪了?”
现在抓住梅姨,赶回烟城,对秦晚晚来说才是最靠谱的,
她对渭北这个地方不熟。
华成挥低着头,没有说话。
他不敢说。
秦晚晚有些怒了:“我不喜欢同一个问两遍。”
“梅姨,一大早就让吴所未…….给放了!”华成挥的声音小的几乎快听不见了。
霍横飞和秦晚晚俱是一愣,两人忍不住对视了一眼。
如果梅姨一大早就被放走了,那这会她多半已经逃出渭城了。
天南地北,再难抓到这个女人!
抓不到不可怕,可怕的是,梅姨那人睚眦必报,只怕什么时候会卷土重来,像是一颗毒瘤一样让人防不胜防。
霍连城不爽的站在一旁,他什么话也插不上,秦晚晚和霍横飞的对视让他很不爽。
梅姨是谁?
霍连城想着看了一眼站在大厅门口发呆的陈房,嘴角微勾,向他走了过去。
总得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他才知道要怎么去解决吧!
余光看到霍连城出去了,秦晚晚才转身看着霍横飞,说道:“你回去大概是不好交差了!”
霍横飞眉心动了动,不以为然的说道:“大不了也就是挨顿批,倒也无妨。”
秦晚晚不信:“是么,要真是无妨,你用得着这么拼命,玩命的通宵达旦开车追到渭城来?”
“我这么着急的赶到渭城,可不是为了抓住梅姨。”
“那你是为了什么?”
“为了…….如果能抓住,当然最好了。”霍横飞苦笑了一下。
有些话几乎就要脱口而出。
但最终。
还是没有说出来。
算了,她无事就好。
霍连城,你最好能保证永远也不让秦晚晚在那张纸上签字。
秦晚晚觉得霍横飞有些奇怪,但又不知道为什么,不过她觉得不管为什么都是霍横飞的事情,她没有多问。
她转身看向院子里,无奈的摇了摇头。
陈房正在跟霍连城说话。
那小子,大概是已经把她这个师傅给卖了个底朝天了。
蹲在地上的华成挥,看着背对着他站着的秦晚晚,眼里露出了一丝阴沉的光。
华成挥心里清楚,他要是再继续留在巡捕房,大概跟吴所未一样没什么好下场了。
他看了秦晚晚一眼,从他的皮靴里面掏出了一把短小的匕首。
枪支已经被巡捕房缴走了。
他想拿着匕首从背后挟持秦晚晚,从巡捕房逃出去。
殊死一搏。
劫持秦晚晚?
这看上去不是什么难事。
一副单薄的身板,手无寸铁。
华成挥心下一横,起身就疾步往秦晚晚的方向走。
秦晚晚自然是有所察觉的,她对危险感知的能力特别强。
不过她有信心,自己可以躲开。
只是,她都还没有动。
院子里正在听陈房说话的霍连城,突然间就朝着大厅里开了枪。
华成挥起身才往前
秦晚晚有些发愣。
这样远的距离。
霍连城居然这么快就察觉到了异常。
他甚至都没有瞄准,就这么稳准狠的打中了华成挥手中的匕首?
这个男人,居然变态到了这样的地步。
同样震惊的还有霍横飞,他心中甚至都有些挫败了。
他在巡捕房这几年,无论是能力手段,还是拳脚枪法,都是数一数二的。
可这些,和在军中历练多年的霍连城比起来似乎都不值一提,看来他得继续努力了。
此刻,站在院子里的霍连城眼睛里燃烧着熊熊怒火。
他才从陈房这里知道,原来秦晚晚在离开霍家的那个晚上就出事了。
自责,懊恼,心疼。
种种情绪充斥在霍连城的心间。
难怪秦晚晚不愿意理他,她吃了那么多苦头。
怨他也是应该的。
他到底是有多糊涂,才会放心让他一个女子,在夜幕之中独自离开。
霍连城全身都在发颤。
他提着枪一步步的走向了华成挥。
欺负他的女人,都得死。
原本,霍连城要杀死华成挥,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可秦晚晚这会看着一步步往大厅里的霍连城,却从心底升起了一抹恐惧。
他神情疯狂,眼神里透露着残暴的杀意。
显然是不正常的。
直觉告诉秦晚晚,这个男人是有问题的。
霍连城紧紧的握着手枪,他现在心里只有一个声音,他要杀了华成挥,要把他的头打成筛子。
周向北刚刚给渭南那边发了电报,才赶到巡捕房。
进了巡捕房的周向北看着浑身杀戮的霍连城,惊慌的喊道:“快拦住霍军长,别让他杀人,别让他见到血。”
话音才落下,几个黑衣人就已经扑向了霍连城。
可这几个人根本就不是霍连城的对手,他几拳就打退了靠近他的黑衣人。
执枪的手,还对着空中开了一枪。
“伤秦晚晚的人,都得死!”
霍连城低声吼道。
周向北闻言,恨恨地瞪了一眼秦晚晚。
秦晚晚这会已经确定霍连城是不正常了。
“霍连城。”秦晚晚尝试着叫了一声。
原本直直往前走的霍连城突然就停下了脚步。
秦晚晚看霍连城不走了,才壮着胆子往他的方向走。
到了霍连城的身边,秦晚晚伸手试图从霍连城的手里取走他的枪。
可半响不动的霍连城突然就动了,他把枪抵在了秦晚晚的头上,怒吼道:“你找死!”
秦晚晚吓的眼睛都闭上了。
“霍连城,把你的枪给我。”
秦晚晚一边说话一边伸出双手,缓缓的往上摸索,终于她摸到了枪,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的把枪从霍连城的手中夺了过来。
然后堪堪的往后退了几步。
幸亏霍横飞一把扶住了她,她才没有摔倒在地上。
霍连城手上没了枪,黑衣人不再有所顾忌,几个人欺身而上压住了霍连城。
周向北从外面冲进来,把霍连城劈晕了过去。
秦晚晚稳了稳心神,走上前问了一句:“霍连城,他这是怎么了?”
周向北一脸不耐烦的看着秦晚晚。
“这话不是该问你吗,他刚刚发疯之后,嘴里叫着你的名字,分明就是为了你才发病的,你可真是个麻烦精。”
“真不知道霍连城为什么会娶你这种不明不白的女人,跟冯国商搅合在一起也就算了,现在还引得连城发怒。”
“你这样的女人,根本就配不上霍连城。”
周向北说完对那些黑衣人招手:“送霍军长去医院。”
几个黑衣人架起霍连城便出去了。
霍连城有心病。
这也是他毅然决然离开军营的原因之一。
几年前,他带着部队追剿倭寇。
倭寇逃进了一个村子。
他们在村子里布满了炸药,然后把村民放在了炸药堆上掩盖。
等霍连城追上去的时候,倭寇们才继续跑。
霍连城开枪,引爆了地上的炸弹。
那些普通的无辜的村民,在霍连城眼睁睁之下被炸的血肉横飞。
整个村子,六百口人。
无一活口。
自那之后,霍连城就病了。
若是心中动怒,再见血,便会严重的发狂。
他手底下很多人都知道这件事。
大家都小心翼翼。
霍连城更是胆颤心惊,午夜梦回,都是那些村民惨死的样子。
是他亲手把那六百多个村民送上了死路。
尽管他不是故意的,却固执的不肯原谅自己。
那是他心中的一根刺,所以在渭城快要遭遇屠城的时候,霍连城才会违抗军令,不惜一切代价救渭城的百姓。
因为他曾经看到过血流成河的场景。
历历在目。
一个村庄尚且那么恐怖。
更何况的一座城市呢?
霍连城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悲剧就在他的面前再发生一次。
所以他挥兵攻下了渭城。
也因此卸甲归田。
不只是因为做错了事甘愿接受惩罚,也是霍连城逃避的一种方式。
他知道自己随时会暴走的状态。
已经不适合再做一名将领了。
他在外游历半年,等到心态渐渐平复才回到烟城。
…….
秦晚晚看着霍连城被架走的方向愣了半响,她问陈房:“你到底跟他说了些什么啊?“
那么大的反应?
梅姨跑了。
吴所未和华成挥都被霍连城的人带走了。
这渭城,也没什么值得秦晚晚再待下去的了。
她从巡捕房找到一个小箱子,把她抓好的中药全部装了进去,还有霍连城给她的那瓶青霉素。
最后,慎重的放进了从霍连城手中拿过来的那把枪。
柯尔特手枪。
这把枪比秦晚晚从梅姨身上得到的那把枪要贵重。
她决定带走它。
乱世之中,它能保命。
秦晚晚抱着箱子,步履轻盈的走到了巡捕房的院子里。
已经是深冬了。
巡捕房的院子里有很多的光秃秃的梧桐树。
带着微薄暖意的夕阳透过光秃秃的枝丫,照耀在院子里的青石板上,冬日的萧条,在夕阳的映衬下一点点裸露了出来。
霍横飞和陈房坐在梧桐树下。
秦晚晚走到他们身边,说道:“走吧,我们回烟城。”
昨晚彻夜未睡的她,一脸疲倦。
这时候,天都快黑了。
是不适合赶路的。
秦晚晚也知道。
她就是怕等霍连城清醒过来,就走不掉了。
霍横飞有些意外,他以为秦晚晚应当是会留下来的。
毕竟,霍连城是在听了她发生的事情之后,突然癫狂的。
霍横飞以为,秦晚晚应该会有所触动。
没想到,她转瞬的功夫就已经收拾好了东西,打算离开霍连城的辖制范围了。
心竟是这般硬。
不过霍横飞倒是很欣赏她这样的性格。
心肠够硬的人,才不会总是受伤。
挺好的。
他起身伸手想要接过秦晚晚手中的箱子,可秦晚晚刚松手,箱子就砰然一声掉在了地上。
霍横飞有些懊恼的低下了头。
陈房似乎想到了什么,他着急的说道:“哎呀,师傅,飞哥的手臂昨天被子弹打中之后还没去医院处理过呢!”
“箱子都拿不稳了,是不是伤口变严重了?”
秦晚晚皱眉。
她看了一眼霍横飞。
这男人也是个有病的,那么严重的伤居然没有进一步处理?
真的想当个废人?
“把衣服脱了!”秦晚晚语气平静的说道。
霍横飞自然知道秦晚晚想做什么,他摇了摇头:“一点小伤,没事,回去再处理,我们走吧!”
“我让你把衣服脱了!”
这次,秦晚晚的声音冷了一些。
陈房也在一旁劝霍横飞:“飞哥,你就把衣服脱下来,把伤口处理一下再走吧!”
霍横飞无奈,只能脱掉了上身的衣服,交到了陈房的手里。
冷风刮得霍横飞有些发抖。
秦晚晚看了一眼他他手臂受伤的位置,上面还是她绑的那个止血结。
布块已经快要被渗出来的血液渗透了。
秦晚晚眸色微冷。
她最讨厌霍横飞这样的患者了,把病情拖到严重的不能再严重之后,再去医院为难医生。
她粗暴的出手,将绑在霍横飞手臂上的布条扯了下来。
原以为霍横飞会叫痛的。
但是没有。
不要说叫痛了。
霍横飞脸上甚至都没有什么表情。
秦晚晚愣了一下,她蹲在地上,打开她的小箱子,取了一些她包扎手腕用的药粉和纱布。
再倒了一些青霉素在手心里。
然后示意霍横飞蹲下。
等霍横飞坐在花坛上之后,她把青霉素和药粉分别撒在了霍横飞的伤口上,再小心的用纱布紧紧缠绕包好。
处理完霍横飞的伤口,她重新整理了一下箱子并抱在了怀里。
起身便往巡捕房外面走。
走了几步之后,她又回头看了看还愣在原地的霍横飞和陈房,说道:“走啊你们俩,愣着做什么?”
霍横飞和陈房这才反应过来,起身跟上了秦晚晚的步伐。
三人出了院子,走到了霍横飞停在外面的福特汽车旁边。
陈房从车上提了一小桶汽油,往油箱里倒。
等油桶里的油倒光了,陈房把油桶扔到了路边上,霍横飞才拿着车钥匙准备拉开车门上车。
秦晚晚一闪身,用背部把霍横飞拉开的车门撞的重新关上了。
她将手伸到霍横飞跟前:“钥匙给我!”
霍横飞看到秦晚晚伸到他跟前那只白白嫩嫩的小手有片刻失神。
不过他很快便掩饰了住了眼中的异样:“我知道你聪明,可这开车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陈房都不会,你别逞强了!”
放眼整个烟城,都没有几台车。
霍横飞当然不相信秦晚晚会开车。
秦晚晚的手却依旧伸着:“我说,给我。”
“你不会开车。”
“我会开,相信我,老司机了。”
秦晚晚说着一把抢过霍横飞握在手上的钥匙,转身上车插入了钥匙,一脚油门踩下去车顿时就飙出去了三百米。
动作一气呵成。
扬了霍横飞和陈房一脸的灰。
秦晚晚摇下车窗,对着站着后方发愣的二人喊:“现在信我会了吧,还不上车,快点走,再不走关城门了。”
霍横飞和陈房对视了一眼。
两人见鬼一样的走到了汽车跟前,上了车,霍横飞一脸奇怪的看着秦晚晚:“你说还有什么是你不会的?”
秦晚晚的种种表现,让霍横飞感到新奇。
传闻中不是个傻子么,可眼前的秦晚晚,分明就是一个浑身都是优点的宝藏女孩。
秦晚晚开着车,沉默了片刻,嘴角露出轻笑:“还真有一件事是我不会的。”
“什么事?”霍横飞没有料到秦晚晚会回答他,下意识的这么问了一句。
秦晚晚意味深长的看了霍横飞一眼:“我呀……..我不会站着撒尿…….哈哈哈哈哈哈!”
说完,秦晚晚自己没能抑制住发生了一串长笑。
银铃一般,清脆悦耳。
霍横飞一张脸涨的通红,他从没见过哪个女孩子说起话来这般张扬,肆无忌惮。
话出口了,秦晚晚也不得有些后悔了。
她常年浸淫军营,身上从军营中习来的匪气,总会不自觉的流露出来。
可这里是礼教森严的民国时期。
她还是应该收敛一些才是。
“我就开个玩笑,你们俩就当我放了个屁吧!”
霍横飞:“…….”
陈房:“…….”
出了渭城。
秦晚晚跟着霍横飞指的路走,他们在天黑之前赶到了百泽城。
已经出了霍连城辖制的范围,秦晚晚决定在百泽城找个客栈住上一晚,再继续赶路。
她累了,再熬下去,怕是也要吃不消了。
三人找了一家小客栈,要了一桌子菜吃饱了肚子。
然后一人要了一间房休息。
打算养足了精神再上路。
睡到半夜,秦晚晚突然听见了天上传来嗡嗡的飞机轰鸣声。
秦晚晚觉得奇怪,她揉着朦胧的睡眼从床上坐了起来。
“轰…….轰轰 。”几声爆响从附近传入了秦晚晚的耳中。
震耳欲聋。
她几乎立马就跳下了床,迅速的穿好了衣服,并把手枪和霍连城给的青霉素装到衣服兜里。
秦晚晚出门,发现陈房和霍横飞也正慌慌张张的从他们的房间出来。
霍横飞脸色难看至极:“是倭寇空袭,快,快下楼上车,我们得赶紧离开这。”
他话音才落下,外面顿时又响起了几声‘轰轰轰’的声音。
百泽城上空,数十架飞机并列飞行。
一枚接着一枚的炸弹被不断的投落在百泽城大大小小的街道上,在高高低低的房前屋后陆陆续续的炸裂开来。
小一点的民房直接就被炸弹轰上了天。
漫天都是硝烟。
瓦砾四处横飞,被砸到的人,非死即伤。
有的人甚至还在睡梦中就丢了性命。
百泽城,死伤无数,哀鸿遍野。
爆炸引起的熊熊火光照亮了百泽城上空的半边天。
霍横飞开着车,横冲直撞,火速逃离,战机马上就要轰炸到他们所在的这片区域了。
秦晚晚能听见身后断断续续传来的,那些撕心裂肺的呐喊和哭叫声。
她虽然是雇佣军医,在现代却从未经历过这样残酷的战争。
眼中有戾气不断在凝聚。
这些歹毒的倭寇。
特意选在深夜空袭,分明是不想给这些普通的百姓活路。
霍横飞已经把油门踩到底了。
他只想更快一些。
可地上跑的又怎么能快的过天上飞的?
终于,飞机还是盘旋在了汽车的上空。
一声“轰隆”的巨响之后,一座民房在秦晚晚的右手边摇摇欲坠,而他们的前方也正有一颗炸弹将要爆炸。
眼看着,汽车就要埋葬于突然坍塌下来的楼房废墟之下。
霍横飞突然飞速的转动手上的方向盘使车横在了马路中间,然后侧腰拉开了秦晚晚身侧的车门,不顾一切的把秦晚晚从车上推了出去。
等秦晚晚再回头去看的时候,民房已经彻底的倒下了。
霍横飞开着的车,被压在了一片废墟之下。
秦晚晚大惊失色,痛声喊道:“霍横飞,陈房。”
战机还在继续前行四处轰炸。
街道到处都是被炸的头破血流的人。
秦晚晚呆呆的看着那片掩埋了霍横飞和陈房的废墟,痛哭失声。
她不明白霍横飞为什么要那样做,那房子是在她的那一侧倒塌的,霍横飞完全可以自己跳出去的。
可是他却突然调转车头,把生的机会给了她。
秦晚晚一边痛哭一边徒手去刨地上的瓦砾。
有路人见了,便劝秦晚晚:“姑娘,别刨了,这房子都倒下来了,房子里的人肯定是没了。”
秦晚晚一边哭一边摇头:“不会的,不会的,他们可能没有死,他们是开着车的,军用汽车,他们被埋在下面了。”
“他们他们,可能还活着。”
秦晚晚血红着一双眼睛,疯狂的捡着瓦砾。
想不到,路人听了秦晚晚的话居然有人自发的帮起了秦晚晚。
反正敌机已经飞远了,不会再回来的。
慢慢的,帮着秦晚晚的人越来越多。
一些带着轻伤的,头上还流着血的人也自发的参与到这场援救中来。
废墟上的砖头、瓦砾越来越少,遇见单人难以清理的大块建筑物,男人们便合力一起抬开。
两层楼的残碎,在几十号人的帮助下,很快就被清理干净了。
秦晚晚已经看见了废墟下的车。
车被压的已经变形的不成样子了。
等废墟被清理的差不多的时候,秦晚晚才试图的朝着车子里面喊:“霍横飞,陈房你们还活着吗,活着就吱个声。”
没有任何回应。所有人都有些失望。
秦晚晚都快要绝望了。
这时候汽车里突然传出了一个带着哭腔的声音:“师傅,是你吗,你是不是叫我了,还是我出现幻觉了,我是不是快死了啊?”
“还有人活着,还有人活着。”
有人激动的大喊。
是陈房的声音,秦晚晚心中升起了一抹狂喜。
确定有人活着之后,人们清理剩下的废墟的时候就更加卖力了。
秦晚晚喊道:“陈房,你听着,我们正在救你,你一定要坚持住。还有,你能不能动,能看见霍横飞怎么样了吗?”
废墟下很快就有了回应,还是陈房。
“师傅,你放心,我肯定挺住,我还没有跟着你学会画像呢。我不死,飞哥也不会死的。”
“不过他现在没有动静,也许是晕过去了,师傅,你们得快点啊!”
陈房的声音断断续续,想来是受了伤,但是还能说出这么多话,问题应该是不大。
但霍横飞就不好说了。
房子是对着车头砸下去的,霍横飞为了推秦晚晚出车,开了车门,这导致车头严重的变形。
霍横飞把生的机会全部留给了秦晚晚和陈房。
这是怎样的一个男人啊?
秦晚晚眼眶血红。
她的双手因为不停的拣瓦砾已经起了血泡,原本被纱布包扎着的手腕也重新开始淌起了血。
可她仿佛不知疼痛。
她像个男人一样,一刻也不曾停歇。
终于,车门旁边的废墟都被清理干净了。
人们合力,先把陈房从车里面拉了出来。
陈房丝毫没有获救后的喜悦,他惊慌的大喊:“先救飞哥,你们怎么不先救飞哥啊!”
霍横飞的情况要麻烦一些,一根钢筋从开着的车门横插到了车里,扎在霍横飞的大腿上。
血流的到处都是。
有人拿电筒看霍横飞的脸,苍白的像是一张纸。
这是失血过多的表现。
秦晚晚一直告诉自己,不要慌不要慌,要冷静。
她向路人借了手电筒。
想要先查看一下霍横飞瞳孔收缩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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