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柳钰一怔,故作轻松地上前帮璟亭斟酒,陛下还没饮酒也未醉,怎么就拿微臣来说笑了?酒满时,我接着道柳钰,陛下见你久久不上场,连个拿彩头的机会都碰不着,所以才编排你,还不快去比试。柳钰忙对璟亭道微臣这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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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钰一怔,故作轻松地上前帮璟亭斟酒,陛下还没饮酒也未醉,怎么就拿微臣来说笑了?
酒满时,我接着道柳钰,陛下见你久久不上场,连个拿彩头的机会都碰不着,所以才编排你,还不快去比试。
柳钰忙对璟亭道微臣这就去。
座上剩下我和璟亭时,他只垂首看着酒杯,伸手时看似想要拈起杯子,下一刻指腹就稍一用力,按倒了酒杯,酒液沿着桌边滴落在他的衣摆上。
场上耳目众多,我不好亲自去帮忙擦拭,只好递出帕子。
璟亭接过后,草草地拂了几下,却也没把帕子还我。
他终于开口朕刚才让你帮他说话了吗?
我不停地探看璟亭的神色你这样问柳钰,他也答不了啊。
好啊,你来答。
我懵了懵,和离?那我该跟太后说是候府的饭太硬咯着我了,还是园子没有宫中的大以至我不喜欢呢?
提起太后,去又想起她在璟亭离宫时对我说的话——
哀家毕竟养你数年,将你嫁到柳府,心中自然百般不舍。只是皇帝那日来说的话你在后头也听见了,他要立你为后,可你性子太过柔静,若居中宫,将来会有好大一顿苦头要吃。其实皇帝若说封你为妃,哀家都不会有二话,可瞧皇帝当下的决心,无论先封你什么,不出半年,始终都是会将凤印交给你的。
回过神时,发现璟亭正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是我刚才说得不对吗?
璟亭摇头,道闲话一场,哪有什么对不对的,他起身,衣摆湿了,朕去更衣。
璟亭离开后,我才发现他的玉佩落下了,应是刚才擦拭的时候不小心拂掉的。
御用之物不好流落在外,我拾起玉佩,便想去找鸾车,好把这东西交给掌事太监。
鸾车停置的地方有些偏,我一路悄悄过来,竟能不小心地碰见柳钰和他的心上人,柳钰看起来还有些失意。
柳钰的心上人是个四品官家的庶女,之前迟迟不定婚事,就是因为家中不肯去提亲。但如果是娶续弦,这婚事极有可能是能成的。
我忽然更明白柳钰的心思了,他肯在洞房花烛夜帮着璟亭完成那荒唐事,就是看准了我同他长不了。
胡思乱想下,我不知不觉地就到了鸾车前,我先是示意太监不要惊动车内人,然后再交还玉佩。
太监是没有出声,可是当他把玉佩递进去的下一刻,我就被抓进去了。
你比朕预想中要慢了些。璟亭衣衫微乱,腰带半系半松,十分的……不端庄持重。
我顿时明白过来,忙低下头是皇兄故意落下玉佩的。
一路走来可有看见什么?璟亭语色幽幽。
看见……我又明白了一层。四品官的庶女本不会被邀来这种场合,可偏偏来了。
璟亭每时每刻都想提醒我,不可对柳钰生出心思。毕竟他不知道那晚的事我是了然真相的,所以担忧我心里一旦认定同柳钰有了肌肤之亲,就会慢慢生出情愫,何况还有求子的事激着他。
我一路走过来,眼睛里只留意着看何处有圣驾,没看见什么呀。
装傻,璟亭捋了捋玉佩的穗子,朕懒得跟你装,只说一句,朕当初不想冲撞太后懿旨,不代表事后不再使手段毁了这旨意。
我想起前几日的事来,不禁问你生气了?
璟亭不答,只道你坐近点,朕不吃人。
我小心翼翼地挪近半寸,然后璟亭的气息肆无忌惮地笼过来,骗你的。
忽然被圈在怀里,我下意识挣扎了两下,却被控得更紧。
玥玥,别动,会被人听见的。璟亭道。
他在担心吗?可是我怎么听着他越说越愉悦?
璟亭的确很愉悦 ,他轻笑时洒落在我颈窝里的气息暖而撩人,就这样,别动,否则被人知道你可是又要羞死了。
可没人敢惊扰圣驾。
有道理,璟亭松开我,伸展手臂,不过你也不想朕一直这样衣冠不整吧?
定神一瞧,我才发觉由于璟亭刚才那样大的动作,衣衫已经凌乱到不堪细看了。
虽明知无人会惊扰圣驾,但我解开璟亭腰带的手总是不禁颤巍巍。
然而璟亭却很喜欢我的笨拙,我偶然抬头,总会撞上他充满着玩昧的目光。
璟亭轻笑道你我如今,可是像夫妻?
我赌气般停下动作,皇兄存了心要挤兑我是吗?我若答否,是忤逆圣意,若答是,就算是对您大不敬。
你活过来了?璟亭竟会喜欢我耍脾气,他笑了笑,拎起玉佩,用穗子轻扫我的耳畔,直到我求绕才停下,朕不逗你了,只同你说一句,不许再叫我皇兄。
是,陛下。
再换一个。
我有些懵,再叫出口也是那一句陛下?
璟亭不理我了。
可他没有收回指令,我还是得帮他理好龙袍,就在我扣玉佩于腰带上时,帘子外突然传来太监的声音陛下,今日的彩头是澹泊候家的公子拿到了。
璟亭微弯唇角,道朕歇了这么久吗?
我小声嘀咕是很久。
璟亭的指尖点了点手边的帕子,对帘子道朕今日,也有好彩头。
那帕子……我的我的。
到柳府后,我方知道比试的彩头是一支华贵的攒珠钗,来历不简单,太后当年受封皇后时所佩戴过的。
柳钰持此钗无用,他自是会选择送人的,他送给谁都好,万万没想到会是赠予我。
我很惊讶确定是给我?
柳钰道一则是你配得上它,二是……以作念想吧 。
对于后一句,我有些不解。
柳钰道我刚才决定,明日入宫觐见陛下。
我一惊你是要……
柳钰笑笑再拖下去于你于我无益,至于可能会得罪太后这事……以后再论吧,我先去同陛下商量。
他说得轻易,我却忐忑又紧张。
连九公主都觉得柳钰和璟亭会一拍即合,但事实是,璟亭驳回了柳钰的请求。
璟亭驳回了……?
柳钰出宫后,与我面面相觑好久,迷茫不已。
这段时日我鲜有进宫,只是偶尔听宫里传来些不咸不淡的消息。
直至我父亲魏国公忌臣那日,一个消息不胫而走:璟亭下旨,允魏国公入太庙。
殊荣至此,我明日无论如何都要进宫走一趟了。
夜里时,柳钰又去书房睡了,我独寝倒也自在,很快就有了睡意。
半睡半醒间,我隐约听到附近有声音。
玥玥,起来,跟朕说话。
不要。我正恍惚,什么都听不清,还翻了个身。
你是想朕等到天亮吗?
朕?我清醒了七分。
再清醒三分时,我一个鲤鱼打挺就挺了起来。
被璟亭凝视全程,我有些尴尬。
璟亭折身过来,凤眸里的笑意时隐时现,你似乎对朕出现在柳府一点都不惊讶?
我只是……没睡醒。
玥玥,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比如朕不是第一次来柳府了。璟亭语色暧昧道。
这么难答的问题……
当然不答啦 。
于是我又躺下了,且再翻了个身,用力地闭紧眼睛,心想如果他追责,就说我以为自己在发梦。
可璟亭似乎没有追责的意思,他只是用指腹点了两点我的耳朵,朕忽然觉得,你和柳钰和离,最好在他有些功名之后,正好南方大旱,朕会让他作为副手协助赈灾主管,五日后起身,看他能不能有些名堂。
耳畔上透来璟亭指腹的炽热,心跳随之蓦地加快。
玥玥,璟亭轻笑,又害羞了?
不听不听,不理不理。
一阵淡淡的幽香笼过来时,我察觉到璟亭的上身已经完全倾过来,他的脸庞离我的侧颜不过咫尺远,玥玥,三日后太后寿宴,你记得来,不许称病,还有,你明日起来会看见桌上有新衣裳和首饰,记得穿来。
我不禁点了两下头。
这下你赖不掉了。璟亭道。
凡是大宴,官眷们总是和官人同出现的,柳钰也赖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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