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战北寒冷冷道:“我知道!”昭明帝当年为什么要给他赐婚,他心里比谁都清楚。若是真想抗旨,不是做不到。而是,没必要了。娶谁不是娶?对于当时的战北寒来说,大婚娶妻,不过就是后院里多了个摆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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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说道,“但是很奇怪,明明虎狼山的匪患一直都有,可唯独到了最近几年,土匪的行事才突然变得残忍起来,而且愈演愈烈。”
“我翻看过去的记载,一开始那些土匪只劫商财,不伤百姓,也不害人命。”
“甚至还很圆滑的花钱打点朝中官员,与朝中的关系也算平稳。”
“但是后来,或许是胃口被养大了,土匪就不止是打劫商人,还伤及百姓,甚至绑架商队勒索钱财,行事越来越大胆。”
“再到后来,大约是四五年前开始,土匪就不满足只是劫财了,而是开始杀人为乐。”
“一开始杀的是被勒索但交不出赎金的商人,然后是被打劫但自身穷苦的百姓,再然后就是路过的官员。”
“杀的越多,土匪的凶性就越大,杀人的手段也越来越残忍狠毒。”
太子想起那些卷宗上所记载的,被土匪残忍虐杀的受害者,眼底闪过一抹不忍和愤怒。
“本宫看到那些卷宗记录时,心里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仿佛虎狼山里住的不是一群土匪,而是一群索命的厉鬼!他们好像就是以折磨人为乐,恨不得杀遍北秦所有无辜之人!”
战北寒问道:“朝中以前也派人围剿过虎狼山,是为什么失败的?”
虎狼山的匪患不是一天两天了。
北秦朝堂也曾多次出兵围剿过,但却一直没有成效。
战北寒之前没多管这件事,所以并不清楚内情。
太子苦笑道:“朝中本以为不过一群山野匪徒,虽有凶性,但也比不过训练有素的军队,所以便派了名武将,带上一支军队前去围剿。”
“然而万万没想到,那支军队竟全军覆没了,连带兵的武将都没有回来!”
战北寒脸色一变:“我怎么不知道这件事?”
太子欲言又止地看着他。
“怎么了?”战北寒不明就里。
太子轻叹了口气:“这件事发生在五年前,正好是南燕太子与卫少容大婚的时候,你不在北秦,孤身去了南燕边关,你忘了吗?”
“”战北寒微怔了一下,似乎想起什么。
神情蓦地冷冽阴沉下来。
太子轻叹道:“大哥也不清楚,你孤身去南燕那两个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你回来时,浑身遍体鳞伤,心脉都差点被人刺穿了。满宫的太医守了你半个月,好不容易才救回你一条命。”
“你虽从昏迷中清醒,但情况极糟糕,父皇和我都想让你在王府好好休养一阵子,等伤好了再说。”
“那段时间朝堂上发生的事,父皇特意下令,不许任何人告诉你,你自然是不知道的。”
战北寒脸色极冷,一言不发。
“罢了,这都是过去的事,说来也是无趣,你大概知道就行,不必多想。”太子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们接着说虎狼山的事。”
战北寒骤然冷笑:“不必多想?大哥是怕我多想过去的事,还是多想过去的人?”
太子蹙眉。
“大哥,你放心。”战北寒薄唇冷戾地勾起,一字一顿地说道,“卫少容只是旧人,本王从来不恋旧!”
太子愣怔一下,欣慰地笑道:“你能这么想就好。”
他拍了拍亲弟弟的肩膀:“大哥一直都相信你,父皇当年执意要给你赐婚,虽说是萧家有意设计,父皇便也顺水推舟,是想借着赐婚之事,彻底断了你不该有的妄想。”
“毕竟,你和卫少容本就是不可能的!她已经是南燕的太子妃了,你又何必为了这样一个冷血薄情的女子耿耿于怀?”
“别说父皇看不过去,就连做哥哥的,我也看不过去!”
“所以当年,给你和萧家女赐婚,明知你不愿意,我还是站在父皇那边。”
战北寒冷冷道:“我知道!”
昭明帝当年为什么要给他赐婚,他心里比谁都清楚。
若是真想抗旨,不是做不到。
而是,没必要了。
娶谁不是娶?
对于当时的战北寒来说,大婚娶妻,不过就是后院里多了个摆设。
他连拜堂都懒得去,直接叫人把花轿抬进府,往后院里一放就行了,没什么大不了。
只是他没想到,萧家那个女人如此胆大包天!
在花轿里假装要割腕,将他骗进了新房,又趁他不备点了他的穴位,然后就
战北寒想起来就忍不住咬牙切齿!
那简直是他人生中最耻辱、最煎熬的一夜。
从未有过的身体感受和内心的耻辱感反复冲击,让战北寒清醒之后气得要发疯!
他真想抓住萧令月,将她剥皮拆骨狠狠的折磨死。
结果,又被她给跑了。
直到九个月后,她扔下一个孩子跳崖自尽,尸骨无存。
战北寒有很长一段时间,始终不明白她到底是怎么想的。
当初,主动投怀送抱的是她;
花轿上割腕自尽的是她;
新婚夜强来的是她;
最后抛下刚出生的儿子,宁肯跳崖也不肯被他抓回去的还是她!
战北寒感觉自己这辈子最大的耻辱都落在她手上,被她耍得团团转,偏偏她又干脆利落的死了,尸骨葬于深渊,让他连最后报复的机会都没有
战北寒的脸色阴晴不定。
太子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还在感叹着:“我本来以为,父皇即使赐婚,让你娶了萧家女儿,以你的性格,八成也只是把她往后院里一放,连看都懒得多看一眼。”
“可是没想到,你竟然真的和她有了孩子”
“更没想到的是,萧令月竟然还逃了出去,最后不明不白的死了。”
太子想起五年前那一场混乱,心里仍是有许多疑问,但想想那也不重要了。
他笑道:“还好她把寒寒留给你了,那孩子长得像你,性子却比你好,即使你以后不愿再娶妻,也算是后继有人了。”
“单从这点上,萧令月也算对得起你了,至少她给你生了寒寒。”
战北寒冷不丁地问道:“大哥,你觉得,她是真的死了吗?”
“你说谁?”太子一时没反应过来。
“萧令月!”战北寒咬牙切齿地念出这个名字,眼神分外阴沉,“当年她跳崖自尽后,本王亲自带着人,在崖底搜了半个月,却连她一片衣角都没找到!”
“本王总觉得,她那么阴险奸诈诡计多端,怀着身孕都能躲我九个多月,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就被我逼的跳崖寻死?”
战北寒心里一直存了个疑影,从来没跟人提起过。
他始终觉得,那个女人没那么容易死。
说不定,她就在某个地方活得好好的,不过是借着跳崖诈死,趁机摆脱他罢了。
“阿嚏!”
另一边的萧令月冷不丁打了个喷嚏,莫名的寒意沿着脊背直窜而上。
她不禁哆嗦了一下:“什么情况?突然一阵恶寒。”
“娘亲是不是着凉了?”两个小家伙同时抬头,担心地看着她。
“应该不是。”萧令月喃喃道。
这种仿佛被猛兽盯上的恶寒感,是怎么回事?
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这一边。
太子闻言诧异无比:“你怀疑萧令月没死?证据呢?”
战北寒一言不发。
太子道:“当年萧令月逃出翊王府,你一直不肯说你们新婚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亲自带着人满京城的追捕她。后来好不容易找到了,你又是亲眼看着她跳崖的,临死之前把寒寒给了你”
“这不止是你看到了,你带过去的所有士兵都有目共睹,崖底你也去看过了,那么深,她若是真跳下去了,怎么可能还有命在?”
战北寒阴冷地说道:“但萧令月不是普通女人,她懂武功,而且轻功一流,龙鳞卫围追堵截都拦不住她!即使她真的跳下悬崖,只要事先有所准备,未必会死!”
“证据呢?”太子问道,“你说的只是可能,有证据吗?”
“本王至今没有找到她的尸骨!”
“这不能证明什么。”太子摇摇头,“我知道她跳崖的位置,已经是深山范围了,难保不会有虎狼之类的猛兽。”
“别怪大哥说话难听,她那个时候刚刚生过孩子,应该很虚弱吧?就算有武功在身,她一个女人家,深更半夜跳下悬崖,生还的可能性实在太小了!”
“万一,她的尸骨被山中野兽先发现,被啃噬、被拖走也不是不可能。”
战北寒眼神更加阴沉:“她刚跳下去,我就带人去了崖底,没有发现任何野兽痕迹!崖底别说血迹,连一片残破的衣角都没有,她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就算是这样,也不能证明什么。”
太子微微蹙眉,冷静地分析道:“退一万步说,即使萧令月真的没死,她只是诈死逃走了,那这么多年下来,你暗中肯定也找过她,为什么从来没发现蛛丝马迹?难道她不想念自己亲生的孩子吗?”
“如果她真的有本事隐姓埋名,从此不再出现,你也根本没机会再找到她,那她到底是真死还是假死,又有什么区别呢?何况你连她是死是活都无法确认。”
这番话太有道理了。
战北寒一时竟无法反驳。
太子拍拍他的肩膀:“无论如何,萧令月毕竟是寒寒的亲生母亲,我知道你一直厌恶恨她,但是看在寒寒的面子上,无论她是生是死,你就放过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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