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我和男二领证了》的主角是程景硕楚羡林,一本言情类型的小说,作者文笔极佳,题材新颖,推荐阅读。精彩章节节选:楚羡的每一句话都将程景硕的尊严与骄傲踩在了脚底践踏。将他最后的一丝期望也亲手粉碎。三年的感情在这一瞬间变成了泡影,滚烫的印记深深烙在他的心底。程景硕眼里的颓靡也一点点褪尽,恢复了以往的阴鹜:“楚羡,你最好祈祷别落在我手里,否则我一定弄死你。”楚羡毫不畏惧的迎上他眼里的冷意:“那你尽管放马过来,看谁怕谁。”程景硕看着眼前不可一世的楚羡,眸色凝结成了冰。从前的她一直都是以他的话唯命是从的。她会画着他喜欢的一字眉,穿着白裙宛如纯白的栀子花。而如今的她换掉了从前的一切,像变成了带刺的玫瑰。美得动人心魄却又刺的他满手是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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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云城最大的会所。
楚羡穿着大红抹胸长裙,直接跨进十九楼至尊包厢。
包厢内灯光昏暗,但她一眼就见到了坐在沙发上的程景硕。
暖黄柔和的灯光打在他脸上,都遮不住他眉眼间的狠戾,他虚虚望来,带着不可一世的桀骜,叫人俯首称臣。
楚羡目光有些痴,可想到下午在塑料姐妹那儿听到的话——
“楚羡,你该不会以为傅少真喜欢你吧?他一直让你穿白裙子就是把你当替身,你只是他无聊时的消遣罢了!”
楚羡的喜悦淡了下来。
却见程景硕冲她懒懒招手:“过来。”
他身边的位置干净,并没有坐人,楚羡像从前那样迈腿走了过去。
她刚从阴影中走出,就听人玩笑道:“哟,楚羡今天的打扮可比之前有女人味多了。”
楚羡望向程景硕,只见他眉宇阴了下来,他果然生气了。
但这一次,她没有撒娇服软,依旧站在原地。
她就是故意不穿白裙子。
自己虽然隐瞒身份,没名没分跟了程景硕三年,但她骨子里依旧是帝都的容家大小姐,绝没有给人做替身的道理。
却见程景硕起身走来,越近,楚羡越能感受到他散发的压迫。
“宵权……”
话未落音,她却忽然被他扯进怀里,还没来得及说下一句,却见程景硕猛得一脚踢过去,生生把刚才说话的人踢得趴下。
与此同时,他眼带戾气:“我养的东西,你也敢觊觎,找死。”
“东西”二字,刺得楚羡胸口闷疼。
然而,上一秒还暴怒的程景硕,接着就温柔捧起她的脸,在她的眉心轻轻落下一吻:“吓到你了?是我的错。”
他缱绻的柔情让楚羡沉溺。
她装作灰姑娘接近他,迷的就是他这一份桀骜下的温柔。
正想着,却听程景硕吩咐:“宝贝,这衣服不好看,去换一条白裙子过来。”
楚羡神情一凝,但很快恢复娇媚。
还勾着程景硕的脖子试探说:“我今天听到个笑话,说你要我穿白裙子是拿我当替身,我很委屈……以后可以不穿白裙子吗?”
话落,上一秒还嘈杂的包厢忽然寂静。
却见程景硕轻笑了一声,神情依旧如刚才那样温柔:“好啊,那你先把桌上的酒喝光。”
楚羡的心一沉,桌上可有好几瓶高浓度的洋酒,这要是都喝下去,不知道还能不能活命。
三年陪伴,难道程景硕对自己就一点都没动心?
有和事佬劝:“楚羡,女人最重要的是要守本分,恃宠而骄可要不得,还不快给傅少认个错?”
楚羡至始至终都望着程景硕,见他坐回沙发,又端着一杯红酒摇晃把玩,似乎笃定了她会服软。
楚羡不禁怀疑自己三年来,是不是太听话了?
以至于程景硕会认为,她就算知道了他把她当替身,也会不吭声?
沉默了几秒,楚羡提着裙摆,摇曳坐上茶几。
而后直接拿起一瓶酒,打开瓶盖,狐狸媚眼幽幽睨向程景硕。
“傅少,是不是我把这酒喝了,以后想怎么打扮就怎么打扮?”
程景硕气笑了:“行。”
但他的眼神却是冷的。
得到肯定答复,楚羡抓起一瓶酒就喝。
她喝的急,酒水顺着她的白皙的脖子一路流下来,精致的锁骨窝都聚满了一小汪液渍。
周围的男人看得眼神的直了。
程景硕握紧酒杯,冰凌的视线扫向周围:“好看吗?”
其他人如梦初醒,纷纷低下头不敢再看,一个个接连告辞。
很快,包厢只剩下程景硕和楚羡两人。
程景硕这才起身,一把将人拽到了沙发上,女人醉眼朦胧躺着,大红的裙摆散开,美的像海妖。
而后,程景硕挑开衬衫纽扣,缓缓凑近:“一天不收拾,你就翻天了?”
第二天醒来,楚羡发现自己已经被送到了顶楼的总统套房。
程景硕已经不在这了,被子滑落,楚羡瞥见身上的痕迹,想到昨晚上的惩罚,顿时一阵脸红。
她当初接近程景硕之前还调查过,他从没有女朋友。
白裙子的事,大概只是别人挑拨离间吧?
正想着,手机的提别关注忽然跳出了一条提示,楚羡点开,是程景硕发来的信息——
【十点来马场。】
看看时间,已经九点半了,楚羡立刻起身洗漱,穿上床头准备好的高领白色连衣裙赶去马场。
半个小时后,楚羡准时抵达马场。
“楚羡怎么来了?这下可有好戏看了。”
“都三年了,傅少想必腻味了呗,像楚羡这种只有一张脸,却认不清身份的女人,多半要玩完。”
楚羡没有理会这些七嘴八舌的女人,目不斜视走进内场。
她才不信这些酸话,程景硕昨晚上还说喜欢自己。
不料,她刚走到程景硕专属休息室门外,身后忽然传来一道温柔的女声:“你是谁?怎么堵在门口?”
楚羡闻言转过身,看清身后两人。
程景硕正含笑拥着一个穿着白裙子的娇小女人,那女人眉眼间给楚羡一阵浓烈的熟悉感。
还没等楚羡回过神,就听女人又说:“咦?宵权,她跟我长得好像。”
可程景硕自始至终都没有正眼看楚羡,只柔情安抚他怀里的女人:“你看错了吧。”
言罢,他楼着人径直朝门内走去。
身后的门,轰然关上。
这一瞬,仿佛刺骨的冰刃穿胸而过,原来,程景硕的温柔也可以给别人。
想到之前听到的话,她也无法再自欺欺人下去,替身……
一阵荒谬感涌现心头。
自己以为的两情相悦,怎么就发展成这种结局?
楚羡握紧双拳,不甘和幽怨在心头乱窜。
深呼吸一口气,楚羡没有马上离开,而是来到程景硕惯爱呆的吸烟室,静静等他。
她需要一个解释。
半个小时之后,吸烟室的门果然被人推开,楚羡回头一看,果然见熟悉的声影走了进来。
她迫不及待迎了上去:“宵权——”
普一开口却被他抬眸打断:“你怎么还没走?”
走?
他发消息让自己来,话都没说一句就让她走?
难道让她来,就只是让她看他和别人恩爱?
楚羡一时都分不清自己现在是怒还是痛,她压抑着情绪,尽量语调平静:“你要我去哪儿?是不是刚刚那个女人在的地方,我就不能出现?”
话落,程景硕淡淡睨来一眼,气氛却降到冰点。
“你要是还看不清本分,以后就都别跟我出来。”
这无所谓的态度,就好像她怎样,他都不在意。
可三年来,就算是养一只小猫小狗,也都有感情了,更何况,他们还是夜夜耳鬓厮磨的关系。
楚羡咽下苦涩,最后一次问:“程景硕,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
他没有回答,只是面上带着轻嘲。
这一刻,楚羡终于明白,程景硕是真的从来没有把她放在眼里。
她一开始就知道他不是个好人,但她却误以为可以改变他。
可现实却狠狠打了她一巴掌,提醒她什么叫自知之明。
楚羡眼中炽热真诚的爱意一点点熄灭干净,她凝着程景硕:“既然如此,我们分手吧。”
没等程景硕回应,楚羡就头也不回地离开。
也就没发现,程景硕眸中翻转的墨色。
楚羡漫无目的在大街上走着,回忆起这三年,就像一场笑话。
她本是枝头的烈火玫瑰,为了程景硕,她甘愿剥掉全身的刺,从矜贵变成垫底的泥土。
可到头来,她竟活成一个替身!
她从没有这样卑微过。
是时候离开云城了,她该回到帝都,重新做回她的容大小姐。
楚羡想清楚后,直接拨通容家保镖的电话:“告诉爷爷,一周后,我就回帝都继承家业。”
电话挂断后,楚羡正要转身,不料,“嘭”的一下,后脑勺猛然传来一阵剧痛。
她摔倒在地,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回头望去,视线模糊中,却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朝她走来……
昏沉间,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楚羡在一阵甜腻刺鼻的香味中醒来。
她刚一撑起身体,就见到了对面镜子里,浓妆妖艳的自己。
身上的制服布料单薄,风尘十足。
楚羡眉心一跳,有种不妙的预感,正这样想着,房门忽然被人推开,接着,一身冷意的程景硕走了进来。
想到自己昏迷前见到的那一幕……他竟能狠心叫人打晕她!
他想做什么?
楚羡刚要起身,不料程景硕直接伸手擒住她的后脖颈,凉得她打了个哆嗦。
且以以俯视的姿势睨着她,那冰凉的薄唇贴着她的耳朵,低问:“还记得自己是什么身份吗?”
楚羡眸中闪过挣扎,什么身份?
在她看来,他们是交往三年的恋人,可程景硕显然不会承认这个。
没等到回答,程景硕将人调转,迫使楚羡面对他。
他伸手在她的脸颊摩挲,温柔笑着的姿态,仿佛情人间的缠绵。
可他口中说的却是:“吃我的,用我的,翅膀硬了就想逃?看来家雀养久了,果然是要吃点苦头才好。”
楚羡一僵,一时不知道自己该气还是该笑。
凝着他眼底深处的墨色,她一字一句质问:“你竟然要跟我算账?难道不是你自己说的,你会疼我,爱我,一辈子都对我好?”
然而话落,程景硕脸上的讽笑明显:“床上的话,你也当真?”
接着,程景硕强行搂着楚羡,将人带到了一楼大厅。
放眼望去,男人身边带着的,都是穿着清凉的漂亮女人。
楚羡一秒就明白这是什么地方,刚要挣扎,就听程景硕在她耳际说着:“看到那边一直盯着你的秃顶了吗?张总可打听你很久了。”
正说着话,就见张总上来搭讪:“傅总,这不是您养的宝贝,也舍得带来这里?”
程景硕用酒杯轻轻和他碰了碰,语调懒散:“腻了,不然也不会拿出来资源共享。”
程景硕的话不轻不重,周围的人都听见了。
楚羡不可置信望着程景硕,而他竟真的撇下自己,离开了。
如果她只是依附程景硕,没有任何自保能力的莬丝花,在这种宴会上呆一晚,自己后半生怕是会糜烂掉。
程景硕,还真是绝情。
……
十五分钟后,楚羡指间拎着一张房卡,径直朝电梯走去。
而在走廊,她碰到了程景硕。
他靠在窗边,缓缓吐出一圈烟雾:“这么快就回来求饶了?既然知道怕,以后就听——”
还没说完,却被楚羡递过来的房卡打断:“托你的福,他们对我热情极了。”
程景硕眉眼一压,瞬间变得阴戾。
楚羡却冷脸越过程景硕直接往前走,她能感觉到身后那阴沉刺骨的视线,但再未回头。
五分钟后,她抵达19楼的1909号房。
回想起张总刚才塞房卡时,那急不可耐的样子,楚羡神色寒下一分。
想要她?她倒要看看他有没有那本事!
“叮”的一声,楚羡正要推开房门,身后忽然一股大力袭来,一把将她拉进隔壁房间。
等楚羡看清眼前人的脸,她已经被程景硕困在墙边。
制服的领口在他的拉扯之下裂开,暮秋的寒气从后颈渗进楚羡的肌肤。
可楚羡却觉得,程景硕眼中的冰刃要比秋寒刺骨十倍。
此刻,他正凝着她脖子上的红痕,神情森寒骇人:“你给谁碰了?”
楚羡心头一刺,这男人是健忘还是故意,他连他自己弄出来的痕迹都认不出来?
这一瞬,楚羡忽然觉得累。
她只静静凝着程景硕:“在你眼里,我就是个只要给钱,就什么都可以做的女人,对吗?”
程景硕盯着楚羡,眸光的墨色浓的仿佛要滴出来。
而那按在她腰间的手,力道大的似乎要把她掰断,可这次,楚羡疼到额头冒冷汗,都没吭一声。
从前服软,是她以为他的溺宠温柔都是因为爱。
如今看来,是她自己骗自己,再继续撒娇,那就是自取其辱了……
程景硕等了几秒,见楚羡还是一脸倔强,心头的戾气顿时翻涌更甚。
他终于失去耐心,一把将人扔上床:“既然你不说,那我就亲自检查。”
说着,他便扯开西装外套扔下,凝着楚羡的目光如狼一般。
楚羡也不慌:“傅总一边不承认爱我,一边却又对我欲罢不能,你知道这种行为叫什么吗?”
程景硕动作一顿,楚羡还不怕死补充:“听说是叫……犯贱。”
闻言,他脸色铁青:“好!很好!我倒要看看,你的骨头能硬到什么时候!”
最后,程景硕把楚羡带回了私人别墅,自己却离开了。
他这一走,两天都没有露面,而楚羡被关在别墅内,一到大门就被拦了回来。
不过,她若真要走,有的是办法离开。
只是她想看看,程景硕究竟还想做什么?
而就在这天下午,一保镖忽然冲进了别墅,二话不说,就把楚羡带到了马场。
随后,楚羡直接被绑在射击靶子上!
楚羡这才明白,程景硕要拿她当活靶子。
刚被绑好,她就见一个穿白裙子的女人走了过来,楚羡认出,这人是前几天在马场见到的,程景硕的新欢。
却见女人抬手抚发,那右手上的钻戒在阳光下璀璨四射。
楚羡眸光顿住,随后便听对方炫耀:“我是宵权的未婚妻楚浅浅,这婚戒是宵权花了五千万订做的,你应该都无法想象五千万是多少钱吧?”
“你这样的人我见得多了,明知道宵权腻味了你,却死巴着不放,看到钱就像猫闻着腥,真是下贱。”
凝着对方眼中浅显的优越感和自以为是,楚羡只觉得可笑。
程景硕找了这么个鄙薄的女人来挑衅她,是侮辱谁呢?
见楚浅浅还没打算走,楚羡不耐烦了,直接冷道:“说完了没有?完了就滚去叫程景硕过来。”
楚浅浅一噎,后半段话直接卡在喉咙。
与此同时,树荫拐角外传来一句嘲讽:“楚羡,你很够胆!”
接着,程景硕从拐角走出。
楚浅浅立马上前,挽着他的手告状:“宵权,容小姐的脾气太大了,我不过好心来劝她,她竟然叫我滚……”
程景硕没有推开人,但目光却一直落在楚羡身上:“你说的对,这讨人厌的脾气确实该好好教训。”
闻言,楚浅浅暗中冲楚羡露出胜利的笑,而楚羡至始至终都没有变一下脸。
但她能清晰感受到,在即对程景硕的爱意又降低一分。
也好……
这样下去,或许还没有会帝都,她就能彻底放下了。
很快,楚羡被带到了射击场中央,周围围满了看热闹的人。
“不愧是傅总,竟然找了活人来当靶子,玩得可真是刺激。”
“啧啧,这么漂亮的美人,傅总也舍得?”
“这你们就不懂了,见到傅总身边那个穿白裙子的女人没有,这旧爱哪能胜新欢啊,他这是为了博得红颜一笑啊。”
而随着锣鼓声一响,比赛开始!
只听“咻”的一下,程景硕手中的飞镖脱手,正中楚羡头顶上的苹果。
周围一片叫好声。
程景硕微微勾唇,可视线触及到楚羡面容,唇角瞬间又抿直。
她太平静了,那冷淡的眼神漠视这一切,明明是一个什么都没有的金丝雀,却无形中带着一种凌驾于众人之上的矜傲。
程景硕凝着楚羡,遥遥相望间,内心深处忽然涌上一丝什么东西脱力掌控的焦躁,他的脸色一点点暗沉。
正说笑的人也吓得低了声音,却听程景硕冷呵:“拿遮眼布过来!”
众人不由嘶了一声,程景硕竟然要蒙着眼睛玩飞镖,这可是以前从没有过的,大家怜悯望向楚羡。
也不知道这金丝雀做了什么,竟然把人得罪这么狠,傅总今天摆明了要玩死她。
一旁的楚浅浅心中暗喜,还做作劝:“宵权,容小姐虽然倔了点,但她一定不是故意和你对着干,还是饶了她吧。”
话落,程景硕凝着楚羡的目光更加渗人:“我看她是教训还没有吃够!”
随后他便绑上遮眼布,还伸手拿过两枚飞镖。
不远处,楚羡将两人的对话听得清楚,她收紧手扣住绳结,眼底蔓上冷意。
下一秒,程景硕手中的飞镖脱手,利刃划破的空气直冲楚羡的眉心而来!众人惊呼,闭眼不敢看。
可等了半天,却没有听见惨叫,睁开眼一看,却见楚羡不知道什么时候挣脱了绳索,竟一手接住了一枚飞镖!
周围轰然爆发惊叹——
“卧槽!这可是世界竞赛级别的刁钻英格兰利刃飞镖,楚羡竟然能全部接住!这水平至少受过十年专业训练!”
“她到底什么来头?”
程景硕听着周围的议论,扯下遮眼布。
视线正好和楚羡对上,这一刻,他才发现,他对自己养的金丝雀竟然知之甚少。
眉眼一沉,晦暗散开,却见楚羡凝着他,用从来没有过的冷情语调说:“你们结束了?那现在是不是该轮到我了?”
接着,在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之际,楚羡以专业飞镖赛手的姿态,扬手将手中的飞镖甩了回来!
楚浅浅大叫一声,瞬间躲到程景硕的身后,其中一枚飞镖擦着程景硕的耳际而过,割断了他的半缕头发。
所有人都大气不敢出,偌大的马场静到落针可闻。
楚羡瞥了眼瑟瑟发抖的楚浅浅,又扫了一眼程景硕,忽然觉得一切都索然无味。
她淡淡问:“傅总,我可以离开了吗?”
“离开?”程景硕意味不明低笑一声。
他朝楚羡走来,凑近她,楚羡能清晰看清他眼中骤然被激起的执拗:“别啊,这才刚刚开始,我们今天一定要好好玩玩。”
接着,楚羡就被程景硕强拉着,拖上车。
众人面面相觑,没人分得清程景硕对楚羡到底是个什么意思,若是爱,为什么这么折辱人?
可若是不爱,怎么只顾抓着楚羡走,反而把新欢留下了?
此刻,楚浅浅感受到四面八方的打脸,羞愤的满脸通红,望着那远去的车尾更是幽恨无比。
决不能任由这样下去,她得想个办法,楚羡必须尽快除掉!
另一边。
车内,后座的气氛安静,却又诡异透着一种剑拔弩张。
程景硕像从前一样将人困在车后座,擒住楚羡的下巴问:“你很狂啊?”
楚羡凝着他眼中的霸道,第一次产生怀疑——
自己当初见到的那个眼里有光的男人,真的不是错觉吗?
而她的沉默在程景硕看来,却是无声的对抗,摁住她下颚的手不禁用力,她白皙的肌肤上瞬间印上了一个红指印。
他晦暗不明道:“希望稍后你还能保持这该死的镇定。”
楚羡听懂了他的意思,当即伸手阻止他另外伸向腰间的手。
她想不通,两人都已经撕破脸了,程景硕怎么还有这种心思?还是说,他做的这一些都是气她,他只是需要一个台阶下?
回想这三年全心全意的付出,楚羡还是有些不甘心。
她的爱,真的就一点都没有打动他吗?
抱着最后一丝期待,她认真而恳切问:“程景硕,这三年来……你真的就一秒都没有爱我?”
有挡板隔开,问话落下后,车后座忽然安静。
就在楚羡以为自己能得到想要的答案时,程景硕忽然嗤笑一声。
“爱?”
接着,他一把将人扣进自己的怀里,暧昧又恶劣说:“谁告诉你,做……是因为爱?”
楚羡心口一刺,她以为自己已经不在意,可程景硕总有本事在她心窝又捅上一刀。
她伸手推他:“既然不爱,那你就不嫌恶心?”
不料,程景硕却猛地钳住她的手,凝着她的双眸墨色不断翻涌:“那我今天就教教你,男人要你到底是因为什么。”
话落,“刺啦”一声,布料撕破的声音传出……
这是楚羡三年来,体验最差的一次。
程景硕不再吻她,看向她的视线似乎轻飘飘的,带着几分颓靡,可身下的动作却凶狠无比,用着一种似乎要弄坏她的力道。
楚羡挣扎不过,只好死死咬唇憋住声音。
程景硕却坏心眼的碾磨,低沉道:“你看,就算你再跟我倔,可你也无法否认身体的感觉。”
楚羡闭上眼,不去看他眼中的戏谑。
路是她自己选的,她认了,就当被狗咬了一口。
昏昏沉沉间,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临到浓时,程景硕一把将人扣紧,咬住楚羡的耳尖让她骤然清醒,接着,耳畔就传来暗哑一句:“男女之间这点事,不是爱情也可以。”
楚羡没有回答,热汗从她的鬓角滑下,没入衣内,现在虚软的她看上去好像被驯服。
程景硕总算满意。
他主动替她扯好衣裙,用缱绻却施舍的语调说:“只要你现在认错,我可以既往不咎,你依旧是我最宠爱的情人。”
闻言,楚羡终于却撑着身体,挪开两人的距离,冷说:“傅总的宠爱,我可要不起。”
顷刻间,车内的温度似乎骤减二十度。
程景硕阴冷凝着她,一字一句仿佛从齿缝中溢出:“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吧,行,那我就如你所愿!”
楚羡垂眸不再接话。
她就当,这场最后的荒唐,祭奠了她这三年的青春。
……
三个小时之后。
楚羡被带到一个巨大的游轮上,被关进了一间舱房。
程景硕离去之前,冷笑说了句:“楚羡,好好享受最后的平静,等涨潮后我们的好戏可就开场了。”
说完,他便转身离开。
门“嘭”的一声关上,房间很快寂静。
楚羡凝着外面的海域,恍然记起,一个月前,程景硕曾答应带她出海游玩。
此刻,海面上还有白色海鸥飞翔,水天相接处一片蔚蓝,如果忽略自己现在是阶下囚,倒像是他如约履诺……
而这涨潮一等,就等到了晚上八点。
舱门咔哒一声,楚羡以为是程景硕进来了,并没有回头。
不料,却听见来人喊道:“大小姐,你受苦了,老爷派我来接你回家。”
楚羡回头一看,却发现来人是从小看她长大的管家,她怔了三秒,当年她为了程景硕和爷爷闹翻……
三年过去,事实证明爷爷是正确的,她耗费了三年时间,程景硕还是不爱她。
内心忽然一阵酸涩,楚羡背过身去,缓了好一会儿。
“小姐,我们现在回首都吗?”
犹豫片刻,楚羡却摇了摇头,管家立刻又说:“可是那个姓傅的等到涨潮,要把你……”
楚羡却抬手打断:“别担心,我能保证安全。”
刚刚抵达这片海域,她就认出这里是有名的虎鲨聚集地。
她只是,想亲手为这三年画上一个句号。
见楚羡坚持,管家也没再劝,只道:“明白了,那我们这就去做后续准备。”
这一次,她没有拒绝。
又等了二十分钟,楚羡感受到游轮的颠簸,涨潮了。
不一会儿,果然有人进来,把她带到了程景硕面前。
甲板上的风很大,程景硕站在灯光下,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的另一半隐在阴影中,楚羡发现,她竟然一点都记不起来他浑身是光的的样子。
就好像,她爱的人只是她脑海中的一个幻像。
凝着他的眼,回忆一幕幕走马观灯般伤过,最后定格在他现在无情的模样。
那些委屈,不甘终于一点点消散,楚羡平静开口:“程景硕,你这样对我,就不担心有一天会后悔?”
楚羡以为程景硕至少会犹豫。
可程景硕却只嘲讽冷笑:“死到临头了,你要说的就是这些?”
生怕她认不清形势,他又补充了句:“不过是我养在身边的玩意,你见过谁会为了小猫小狗的死而后悔?”
至此,楚羡心中最后一丝期待消散:“程景硕,我希望你最好永远记住今天说的话,也永远别后悔!”
这三年,已经足够她为自己的年少轻狂买单。
从此之后,自己也该回去听爷爷的话,好好做帝都容大小姐……
而后,楚羡偏开头,冷情望着波涛汹涌的海面。
哪怕被捆住,哪怕被推到了栏杆边缘,被海风吹得摇摇欲坠,她还是没有吭声,反倒是程景硕越来越压不住那股难以言喻的焦躁。
等到现在,依旧没有等来楚羡的低头,他内心的火气也积攒到了顶点,戾声道:“扔下去!”
话落,楚羡仰天被推下,下坠的那一秒,她和程景硕最后对视了一秒,眼中的冷漠让程景硕莫名心悸。
接着,“噗通”一声,楚羡瞬间被海浪吞没!
程景硕一惊,立刻怒呵:“谁让你们松绳子的——!”
他只是要吓吓她,没想要她真的入海!
“傅总,是绳子忽然断了!”
程景硕喉咙发紧,一股不安顿涌:“下去捞!立刻!!”
说着,程景硕自己也要跳下去救人,而这个时候,一个巨大的海浪打了过来,水手们惊慌大喊:“是鲨鱼!一群鲨鱼!”
几名助理死命拖住还要下海的程景硕:“傅总,危险!您不能下去啊!”
混乱间……
谁都没有注意到,一艘游艇趁着夜色,载着人迅速驶向了远方。
而程景硕却还守在夜色中。
尽管他及时让人用声波技术赶走了鲨鱼,尽管他把云城的打捞团队就叫了过来,可这晚依旧一无所获。
一天,两天,一周……
方圆百里,别说是活人,就连尸骨也没有捞到,所有人都说,楚羡已经葬身鱼腹。
可程景硕不信,他日夜守在那片海域,发了疯似的找。
半月过去,依旧没有任何楚羡的消息,好友过来劝说,可程景硕依旧听不进去。
“我都没死,她怎么舍得死?”
“我一定会找到她……”
渐渐地,天气越来越冷。
转眼,两个月过去了,没有人敢在程景硕面前前提楚羡的名字。
他扔下傅氏集团不管,不再和任何人说话,只守在海面上,日复一日地亲自下海打捞,搜索……
直到第七十二天,大雪封城,禁止出海。
雪落满头,程景硕落寞站在海边,视线紧紧凝着海面,一站就是一天。
直到最后一点光芒消失之际,他才喃喃说了句:“楚羡,你说对……”
“……我后悔了。”
与此同时,千里之外的帝都,豪门圈子里沸腾起来,容家的辣玫瑰终于回来了!
同三年前相比,她变得内敛冷酷许多,但是依旧貌美倾城。
听说一回来就搭着帝都三大豪门之最的江总,两人还迅速订婚。
订婚宴,就安排在一周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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