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在女孩被折磨地终于崩溃的时候,林梦秋在干吗,林梦秋考上了大学,自豪而骄傲。梦秋,她的名字估计都让他怒火中烧。那么明媚的名字不配她,他大概是这么想的吧。后来,他终于救走了女孩。而且他特意挑在了林梦秋生日那天,终结了林梦秋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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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彻,你为什么就不愿意了解了解我呢?」
我想让自己笑起来,可只是做了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说不定了解了,你就会喜欢……」
「有那个必要吗?」
他嗤笑了一声,勾起的嘴角满是讽刺。
是,沈彻他对外人,一向绝情。
沈彻的朋友也来看过他。
我不大受沈彻的朋友喜欢。
我和沈彻,其实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他们总说我高攀,不知道使了什么诡计才追到沈彻的。
其实是沈彻追的我,他把我堵在墙角,俯下身子说,梦秋,你愿不愿意把下半辈子交给我?
沈彻的发小来看他了,他俩在病房里说话,我站着有些尴尬,最后只好退出了病房。
「嫂子,午饭吃了吗?」
他发小出来的时候带上了门,挠着头问我。
我摇了摇头。
「嫂子也得记得吃饭啊,那天你给沈哥献了四百毫升吧?」
「买点补血的,猪肝啊之类的……」
我嗯了声,我们之间又陷入了沉默,白炽灯冷冰冰地倒映着墙上的影子,过了良久,他才叹了口气。
「嫂子,你有没有想过,沈哥要是真什么都想不起来,你该怎么办?」
我该怎么办?
我转着无名指上的戒指,那是沈彻向我求婚时送我的,他把戒指放在了我的生日蛋糕里,差点就被我吃掉。
好像又想起那个明明暗暗的夜晚,他抵着我,说他喜欢我喜欢得快疯掉了。
现在,又叫我离他远点。
「嫂子,我……没说你不好的意思,可你也知道,你和沈哥本来就不合适。」
「唉……你要不还是……」
「不可能!」
我站起来反驳他,连我也不知道自己在生什么气,大抵是红了眼眶,他被我吓一跳。
「为什么偏要缠着他不放呢?」
发小没什么所谓的眼眸平平白白,像是可怜,又像是看不起挣扎的我。
我给沈彻熬了鱼汤送过去。
「你来干什么?」
从没想过有一天我也会被他凶,他那双寒潭般的双眸也会这么看着我。
「我给你熬了鱼……」
「林梦秋,是吗?」
他突然喊我的名字。
我好久没听他喊我全名了,他总是梦秋,梦秋地叫着,捱着又粘稠又暧昧的声线,满是情欲。
「你要多少钱,才愿意离开我?」
我张了张嘴,有些难以置信地望着他。
「别这样,沈彻。」
我牵了牵嘴角,想对他笑,可又笑不出来。
「你别生气,别赶我走……」
你说过,你喜欢我的。
有些话如鲠在喉。
可他却只是眉头紧皱。
「林梦秋,我不需要你来看我。」
「……」
我把熬的鱼汤放在他桌上,心想,是不是我长得太有攻击性,所以才让他对我的第一印象那么差。
可这几天我尽量朝他笑了,我以前都没对他这么温柔过。
「沈彻,我熬了好久的,你趁热喝。」
……
说完就退出了病房,晃晃悠悠的过道里没什么人。
我慢慢蹲下身。
脑袋有点晕,献血的时候医生其实提醒过我,我的体质不应该献那么多血。
可那时候沈彻被推进急救室,我顾及不了。
脑子一团乱麻的时刻,我还能记起,他曾经对我有多好。
好到,连我打一个喷嚏,他都会慌忙把我塞进被子里。
而这个人,现在却连眼神,都不愿意给我。
沈彻出院的那天,我还是去接他了。
门微敞着没有关,传来他和他发小的说话声。
「你出院,不通知下林梦秋吗?」
「我为什么通知她?」
「你失忆前一直跟她同居,同居有一年了吧。你现在回去,肯定也得回那个家呀。」
「……」
好半晌,他都没回话。
「诶,这怎么还有个保温盒?是你的吗,怎么这么重。」
「……」
「咦,里面的鱼汤都馊了。」
我给他熬的鱼汤,他连打开都没打开过。
「是林梦秋给你熬的吧?你以前可喜欢她熬的鱼汤了,每次都要在我们兄弟面前夸耀一番。」
「是吗,那我以前大概病得不清。」
他嫌恶的话语我听得好清晰,太清晰了。
我推开门,与房间里站着的两人对视。
发小明显有些尴尬,可沈彻依旧面无表情,漆黑的眼睛不爽地盯着我看,一副你怎么来了的样子。
「沈彻,你感觉好点了没?」
我抿了抿唇,上前问他。
算了,他失忆了,我怎么能跟个病人一般计较。
他嗤笑了一声,从我的身边擦肩而过。
「你为什么就这么讨厌我,沈彻?」
在楼道里等电梯的时候,我拉住他的衣摆。
「讨厌一个人还需要理由?」
他皱着眉看我。
「医生说,你的感知有些混乱,你是不是把对别人的印象安在了我身上?」
「随你怎么想。」
衣摆从我手中抽走了,我在开门的时候,他一直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们以前总说沈彻性子冷,可我一点也不觉得,他总会拿高挺的鼻梁蹭我的颈窝,一遍遍地念我的名字。
现在,我才知道,他对不感兴趣的人,一向冷到了骨子里。
「沈彻,你看我们的家,你有印象了没?」
我希冀地望着他。
他叹了口气。
「林梦秋,你别装了。」
装?我装什么了?
「我们本来就没恩爱过吧?我听说,我们之前在别人面前恩爱的假象,都是你伪造出来的。」
我们的恩爱是我的伪造?我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望着他。
「你听谁说的?」
他垂下了眼眸,单单无视了我这句话。
「你别听别人瞎说,沈彻,我们以前,真的很……」
似是门开了太久,风一股脑地灌了过来,我抖了下,从来没觉得我们家这么冷过。
「我已经在找房子了,这几天暂住这里,我不打扰你,希望你也别打扰我。」
可他的话更冷。
我已经很久没一个人睡过了。
我怕黑,所以总喜欢在床头留一个小夜灯,以前沈彻陪我睡,我才不怕的。
房间里一片漆黑,我抱着膝盖,怎么也睡不着。
其实我这几天都没睡好,总在做梦,梦见的全是他丢弃不要我,可现实,好像也和梦没有太大的差别了。
沈彻是突然出现在我生命里的人。
也不是突然,听他说,我很小的时候就跟他认识,他和他发小在我家旁边的那家福利院里长大的。
我对小时候的他没印象,可对长大的他印象很深刻。
夏天高高的人俯下身子,错落的影子在他身上晃晃悠悠。
他说,我终于找到你了。
……
我认识他的时候,他是一所小学的音乐老师。
后来我才知道,那只是为他实际上做的事打掩护的职业,他从不跟我说他真正在做什么,虽然其实……我也能猜到一点。
有一天我见到他全身是伤地回来。
我拉开门的时候他几乎站不稳,衣服上全是血,挟裹着夜风和铁锈的腥,到最后,却怕身上的血沾上我。
我支着他,慌张到六神无主。
我从没经历过这种事,想去碰那种红黑色的液体是否是真实存在,却触到露出肉的伤口。
那是我从没见过的世界,一辈子也不可能踏入的地方。
我想打 120,被他拽住了手腕,他有些无所谓地笑着,问我晚上吃的什么。
「去医院,我们去医院,阿迟你再忍一会……」
我想拉他,可怎么也拉不动,男人的重量压在我身上,我又怕碰到他的伤口。
「没事儿,梦秋,你怕我吗?」
那种时候,他还是笑着的。
「你怕我满身是血吗?」
「可我怕我现在不来见你,就再也见不了你了。」
我哭得撕心裂肺。
后来,他发小带他去了私人诊所,再后来,我才知道他是故意满身是血地来见我的。
他明白,他再怎么瞒,最后也瞒不住他干的是什么事,干脆给我打预防针呢,隐隐约约地告诉我:
我的男朋友,有可能不是什么好人。
我想或许他本来就是个坏人,只不过曾经在我面前收起的利爪,如今张开了。
我给他做了早餐,他下楼的时候,让我恍然地觉得什么都没发生。
他没有失去记忆,他还爱着我。
可我的沈彻不会无视我。
「早上还是要吃点东西。」
见他拉开门就要走,我连忙上前拽住他的衣袖。
「林梦秋。」
他轻轻勾起嘴角,笑起来依旧风华霁月,逆着光看我的时候,我好像还是能找见曾经他温柔的影子。
如若不是他满眼讥讽的话。
「你还真是执着。」
「……」
是啊,什么时候,我就成这样了呢。
不愿意放他走,不愿意承认他已经忘掉我的事实,心里那个小人叫嚣着不该是这样的,不该是这样的。
你说过你喜欢我。
我不信,你睁开眼就会讨厌我。
泛白的指节被他一个个掰开,他曾经送我的戒指在我的指间闪烁了下,像无人在意的尘埃。
他走后,我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坐了很久。
沙发上有一个玩偶,长条型的不知名生物,是我和他去游乐场的时候我抓的。
花了不知道几倍的钱才抓到的,人一上头大抵是这样,我摇起来没个完,他就在我旁边默默地塞游戏币。
到最后呢,抓出来的结果也不太近人意。
其实我预感到我花了很多钱,但他没告诉我具体的数目,骨节分明的手指捏了捏玩偶,嘲笑它丑死了。
长,而且还占地方,后来甩在了沙发上,做某些事的时候就被他拿来垫在我的腰下。
我大概从来没了解过沈彻这个人吧,亦或者他在我面前把真实的自己藏得太好了。
沈彻对我,总是毫无条件地纵容。
有的时候我都能发现他太宠我,他没对我生过气,也没凶过我。
有的时候我也觉得,我太喜欢他了。
其实我爸走后,对我来说,我的世界就只有他了。
有天晚上我怎么也睡不着,发信息问他在哪里,他就给了我个 KTV 的地址。
我承认,这种地方,我第一眼看到就生气了。
几乎是立即从床上坐起,睡意全无,打车去了目的地。
司机还以为我去捉小三了。
有没有小三我不知道,可沈彻他就在 KTV 门口等我。
霓虹斑斓的灯牌照亮漆黑的夜,喧嚣的歌声吵吵嚷嚷,我看见他的那一秒什么也问不出来。
他上前牵我的手,说什么你还真来了。
他明明就知道我会杀过来。
「梦秋,我猜猜,你睡不着吗?」
「……」
我沉默地盯着他下颔那道线,想我大概是被他映着夜光璀璨的双眸给迷住了。
连明明喧嚣的漆黑,也寂静起来。
就是那天,他从林梦秋,改为喊我梦秋的。
我想,我是忘不掉,回忆太浓重,太过深刻地划在我的心上。
世间要是有什么忘记前尘的水,给我来一杯就好了。
不要只给他,给我来一杯就好了。
我妹给我打电话了。
她是我妈和继父生的孩子,虽然我们也算有血缘,可我和她的关系,大抵是恨不得今生都见不到对方的程度。
「姐,我听说,你被你男朋友甩了?」
听筒里她气焰嚣张。
「跟你有关系吗?」
我皱着眉。
「没有啊,我问候问候姐姐嘛,你又一个人了,是不是?」
「没有人护着你了吧,嘻嘻。」
「……」
我妹从小到大都看不惯我好,只要和我有关的东西,她全要抢走。
沈彻跟我在一起的时候大概让她吃了几次瘪,她一直都记恨到现在。
「对啦,姐姐,我还有一件事要通知你哦,我成人礼下周就要举办啦。」
「不过,你大概没什么脸参加吧?」
……
我妈嫁给别的男人后,就彻底与我断绝了关系。
可我不懂,为什么这个同母异父的妹妹对我的敌意就这么大。
明明她从小到大住最好的别墅,上国际学校,我和我爸坐在桌前合计饭钱的时候,他们一家大概坐在旋转餐厅里享用晚餐。
我十八岁那年,我爸从门口的糕点店给我带了蛋糕;而她的十八岁,有一个豪华的成人礼。
我总觉得,她这通电话有些不怀好意。
她以前就以我妹妹的名义约过沈彻,被沈彻皱着眉拒绝了。
所以后来,当我看到她下午给我发的那张照片,心还是凉了下。
是一场饭局的照片,沈彻和她都在其中,她笑得乖甜,而沈彻的眼眸依旧冰冷。
是今天中午的事吗?他们一起吃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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