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由小编给各位带来小说《霍太太她又软又萌txt》讲述的温知羽霍司砚两人的感情故事,不少小伙伴都非常喜欢这部小说,下面就给各位介绍一下。简介:温知羽此时已经被情绪冲昏了头脑,顾不得丁放的伤,哽咽着说:“你为什么非要揪着她不放,她死了,死了你明不明白,你为什么总是为了一个死人来责怪我。”她说着说着落下泪来,极尽委屈:“你能不能看看我,我是活生生的我啊,你能不能不要也站在我的对立面。”丁放手上的痛感似乎唤回了一些他的理智,听到温知羽的话,转头看向她,再看到她那可怜模样,心疼感骤升,轻声叫了一句:“丫头。”温知羽却恍若未闻,喃喃地说着:“我会忍不住也讨厌你的。”她说完就快步出门去,许婉忙着清理丁放的手,没顾得上拉住她。丁放也因为许婉站在自己面前,没能及时拉住温知羽。温知羽从家里出来,既伤心又委屈地在这个老旧的小区里绕着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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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介意他从来不说话,从来不见人,只要每天能看到他塞过来的纸条,她就觉得安心。
霍司砚在门里眼含深情地看着温知羽坐在摇椅上晃来晃去的影子,温知羽坐在门外对着被帘子遮得严严实实的门无声微笑。
岁月静好,不过如此。
天渐渐暗下来,温知羽准备回家时,门缝处又塞过来一张纸条。
‘我们认识一下吧,我叫顾北,你叫什么名字。’
霍司砚把纸条塞过去以后,无声地说了一句:温知羽,我们重新认识一下吧,我叫霍司砚,是那个你曾温暖过的小男孩。
温知羽眉眼温柔地看着纸条,顾北,顾,北,她暗暗地想,还真是巧呢。
随即莞尔一笑,声音动听:“我叫温知羽。”
霍司砚看着因为太阳落山变得若隐若现的影子展颜一笑,依旧无声地开口:小竹,以后我来护你。
那天以后,两个人依旧保持着虽不见面但互相关心的状态。
霍司砚只要在国外,就会早起做饭让送报纸的小孩捎过去,如果有事不在,也会提前在门缝处塞纸条,告知温知羽自己不在。
温知羽也习惯性地上学前来霍司砚家门前转一转,放学后在霍司砚家门前坐一坐。
有天两人闲聊,温知羽说起自己是A市人,霍司砚写到自己也是A市人。
正所谓老乡见老乡,这种‘巧合’令温知羽对霍司砚更加有好感。
两人的话题也从聊文学名著变成了谈A市的相关事情。
温知羽说起A市某条街上一家冰粉很好吃,说她出国这么久还有点怀念那个味道。
第二天温知羽放学来霍司砚家门前坐着的时候就看到同款冰粉放在摇椅上。
她惊喜地问霍司砚哪儿弄来的。
霍司砚忽悠她说是有朋友来这边,他请朋友帮忙带的,实际上是他这财大气粗的家伙亲自坐私人飞机,来回5个小时运回来的。
为了尽可能保持口感,给他开飞机的机长被霍司砚催了一路‘开快点’,如果不是赚着他的钱,机长怕是会被烦得骂人。
时间流转,一晃已经到了中国的新年。
耶鲁特意给华人学生放了一周假,以便他们回国庆祝春节。
温知羽收拾好东西又跑到霍司砚家敲门,门内很快传来同样的敲门声以示回应。
“学校给我们放假回家过年,你回A市吗?”温知羽甜甜地问。
霍司砚得知这个消息有些许失落,他自从搬出来自己住以后,是从来不过年的,一是徐母并不叫他回家团聚,二是他一个人也懒得忙活。
本想着这一次可以用门里门外的方式和温知羽一起过年,没想到她学校竟然这么‘贴心’。
听到温知羽的问话,他想了想,觉得以顾北的身份,没什么事需要对温知羽隐瞒,于是如实写下:我不过年,一个人不爱过。
温知羽不禁疑惑,试探地问:“你家只有你自己吗?”
她问完又觉得自己这样问不礼貌,忙补充道:“我就是随口问问,如果你觉得我越界了,可以不告诉我。”
霍司砚在门内无所谓笑笑,他怎么会觉得她越界,对于他来说,温知羽问什么他都不会介意。
随即写下:‘没关系的,也不是什么好隐瞒的事,我家里还有母亲和弟弟,但我们并不亲密,所以过年也只是我一个人。’
这还是她神秘的邻居第一次说起他家里的事,温知羽看着这段话,不免心疼,怪不得他是这样不爱见人的性格。
沉默片刻,温知羽轻声说:“你愿意的话,可以给我个联系方式,过年那天我给你打电话,这样就不算一个人过了。”
温知羽这样说完,心情是很忐忑的,她怕她这个请求让‘自闭’的邻居感到不适,怕和她之间生出隔阂。
没想到门缝处很快塞进来纸条,上面是一串A市的电话号码。
温知羽顿时喜笑颜开,拿出手机加了好友,还发了一个蛮可爱的表情过去。
霍司砚也对着手机微笑,庆幸自己早就做好她要联系方式的准备,很久以前就让秘书准备了新的号码。
温知羽本来还想邀请他一起坐飞机,但想到自己今天已经让他做了很多突破自己的事了,便放弃了这个念头。
可是她殊不知,她那神秘的邻居不是‘自闭’,只是不敢暴露身份而已。
温知羽自己打车去机场,往车后备箱放行李时,余光瞄那辆熟悉的黑车,惊讶过后就是欣慰,他竟然主动来送她。
她向黑车的方向小跑过去,吓得霍司砚瞬间反锁车门。
而温知羽只是在距离车几步远的地方站定,霍司砚虽然知道她在外面看不见车里,却还是下意识向后躲去。
温知羽站在不远处,声音清脆地对着他说:“你一个人要按时吃饭,照顾好自己,我很快回来。”
霍司砚嘴角几乎要勾到天上去,连连点头。
温知羽从机场出来,就看到丁放和许婉十指紧扣等在那里,许婉率先看到她,亲昵地叫了一声:“北竹。”
丁放忙上前接过她的行李,伸手在她头顶揉了揉:“小丫头,小半年没回家了。”
温知羽辩驳道:“哪有小半年,不到5个月好吧。”
许婉接话:“四舍五入,可不就半年了。”
温知羽佯装生气,噘着嘴抱怨:“许婉姐,你不是应该和我统一战线,才多长时间啊,你就倒戈到我哥那儿了。”
许婉立刻做出哄孩子的姿态:“好好好,我和你一条战线。”
许婉立刻做出哄孩子的姿态:“好好好,我和你一条战线。”
她说完这句就作势在丁放腰间掐了一把,佯装凶狠说:“北竹说5个月就是5个月,多一天少一天都不行。”
温知羽被许婉的样子逗得呵呵直笑,那笑容里尽是被宠溺出来的灿烂。
回到家,温知羽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给邻居发微信:我到家了,你那边天亮了吗?
霍司砚此时正在别墅喂周怀刚送回来的兔子,收到消息忍不住微笑,迅速回她:“我也回来了。”
温知羽下意识‘哦?’了一声,把丁放和许婉搞得不明所以,异口同声问她:“怎么了?”
她忙摆手,收回脸上的笑意钻进自己房间,仰面躺在床上和霍司砚发消息,时不时还翘起二郎腿有节奏地晃动着脚。
俨然一副十几岁青春懵懂的小女孩姿态。
‘那你现在在做什么?’温知羽问。
霍司砚回‘喂兔子。’
温知羽惊讶‘你养了兔子?’
霍司砚‘在路边捡的。’
温知羽‘真善良,你也喜欢小动物吗?’
霍司砚此前是不喜欢的,但他知道温知羽喜欢,所以回到‘嗯,蛮喜欢的。’
周怀蹲在霍司砚旁边,看了看笑容灿烂不停回消息的霍司砚,再看看已经把霍司砚手里东西吃完不停啃霍司砚手的兔子。
默默抱起兔子,拿了根水果胡萝卜抱着兔子坐在沙发上,继续像看戏一样看霍司砚。
而霍司砚全神贯注回消息,甚至没发现兔子已经被抱走了。
两个人有来有回聊了许久,直到丁放叫温知羽吃饭,温知羽才颇为不舍地结束了聊天。
许婉看到温知羽春光满面从屋里出来,嘴里还哼着歌儿,用手肘戳了戳丁放,示意他看温知羽。
丁放也注意到温知羽这次回来心情明显好了很多,见状轻声对许婉说:“看样子是走出来了。”
许婉安慰地笑笑,语气心疼:“但愿吧。”
想起之前霍司砚来找她的事,许婉声音更低些:“那个人不会再纠缠北竹了吧。”
丁放闻言皱眉,咬了咬牙略带怒气地说:“他再敢来,我就把他打出去,管他这总那总,我妹刚好点,我绝对不允许他再来整事。”
许婉忽然戳了丁放一下,语气严厉:“说你多少遍打架不解决问题,你又张嘴闭嘴要打人。”
丁放忙满脸堆笑,拉着许婉的手连连认错。
这一幕正巧被刚洗过手来厨房端菜的温知羽看见,她打趣道:“这认错态度看着可不诚恳,许婉姐你说是吧。”
许婉失笑:“是啊,北竹都看出来了,你就知道敷衍我。”
两个女孩一起闹丁放,丁放哪里说得过她们,一手揽住许婉,一手揽住温知羽,告饶说:“我的小姑奶奶们,还是吃饭吧。”
“不是同居,你听我说完呀。”
宋景柔按捺住自己急切的好奇心:“你说你说。”
“博物馆活动那次,他晕倒的时候我不是接住了他嘛,他非说我帮了他大忙,和我交换了联系方式,让我有事就找他。”
“你找他了?”宋景柔问。
“呀,你再打断我不说了哦。”温知羽笑着威胁道。
“我这不是着急嘛。”宋景柔靠在她身上撒娇。
“再急我也要说清楚啊。”
宋景柔伸手做发誓状:“好嘛,我保证不打断你了。”
“那天我看完最后一个房子,正愁着怎么办,就遇到了他。”
“这不是英雄救美经典剧情。”宋景柔插话后立刻捂住嘴,表示自己知错。
温知羽翻了翻白眼,已经放弃了制止她打断自己的想法。
“他听说我在找房子,就问我介不介意住在他家,就当还我人情。”
“然后你就去了?”
“当然没有,本来我也没觉得我那算帮忙,而且,才见过5次,怎么可能住到他家里。”
“倒也是。”
温知羽叹了口气:“可是生活逼迫我。”
宋景柔笑得春光灿烂:“我怎么觉得生活在撮合你呢。”
温知羽闻言脸一红,拍了她一下继续说:“可是我找房子都找到外环了,整租,合租,都没有房子租给我。”
“你不是水逆了吧?”
“也许吧!幸好房东人不错,我把我被各种拒绝的记录给他看了以后,他给我宽限了几天。”
“那你这房东可真不错。”
“是啊,原本以为可以缓一缓,直到有天房东带了人来看房子,那人直接坐在了我的床上。”温知羽说这话时,脸上的表情很是难看。
“完了,你对卧室这样洁癖,是不是要疯了?”宋景柔同情地看着她。
“我当天把屋子从上到下打扫了一遍,然后扔了旧的,换了新的床单。”
宋景柔点头:“猜到你会怎么做了,不过,你这个情况,什么时候能好啊?我还有没有机会睡你的床。”
温知羽吃完最后一口冰激凌,擦了擦嘴略带叹息地说:“其实,我这个情况,分人。”
温知羽吃完最后一口冰激凌,擦了擦嘴略带叹息地说:“其实,我这个情况,分人。”
“什么意思?”
“就是我发现,并不是所有人我都不能接受,有的人进我的卧室,我是能接受的。”
“比如呢?”
“比如……”温知羽没有继续说下去。
比如霍司砚。
想起霍司砚,温知羽拿出手机看了看,发现他并没有回复。
宋景柔还在等下文,可温知羽却旁若无人地发起呆来。
看她发呆,宋景柔戳了戳她的额头:“不对啊宝贝,你的重点呢?”
“啊,跑题了。”温知羽侧过身,面对着宋景柔道:“第二天,房东又带人来看房,那人进屋就到处拍拍打打,还问都不问就翻我的书。”
宋景柔长得娇小,没办法把肩膀借给她,于是靠在了她的肩膀上:“宝贝……”
“你可能会觉得,不就是进了我的卧室嘛,不就是动了我的东西嘛,有什么好矫情的。”
宋景柔椅着她摇头:“我不会这么想的。”
“哈哈,我就是打个比方。”温知羽皱起眉:“景柔,你能明白那种感觉吗,就像动物保护自己的领地一样,除了我自己,任何人进我的卧室,我都觉得我的空间被侵占了。”
“我明白,后来呢。”
“我那天把墙壁擦了一遍,把别人碰过的每一页书都擦了一遍。”
宋景柔有些心疼地说:“北竹,这样是不是很辛苦。”
温知羽笑笑:“总会变好的。”
“嗯,像你常说的,总会变好的。”
温知羽继续说:“第三天,房东又带人来看房,我实在不想再收拾了,就告诉房东,我明天一定搬走,当天下午,就接到了霍司砚的电话。”
“很及时诶。”
“是呀,他问我房子的事怎么样了。”
“哎呦喂。”宋景柔笑得。
“你别闹。”温知羽遮住她邪恶的眼神。
“霍司砚说他住在别墅区,房间很多,让我住三楼,他住一楼,要实在觉得和他一起住不方便,他可以去别的地方住。”
“有点体贴哦~。”
温知羽粲然一笑:“我肯定不能把他从他家赶出去啊,就说只是怕麻烦他。”
温知羽粲然一笑:“我肯定不能把他从他家赶出去啊,就说只是怕麻烦他。”
宋景柔似乎真的很感兴趣,终于安静下来不再插话。
“他说不麻烦,只怕我不同意呢!”
“说那么大的房子,他一个人住也觉得空,要是我能过去,闲下来时还能一起聊聊好书。”
“我其实也很矛盾,一方面,对于能经常见到他,我是很开心的。”
“另一方面,总觉得,才见过几次面,就住到一起,似乎有点不合适。”
“可我总不能一直住酒店啊,费用太高了,我负担不起。”
“所以想着先借住,再找房子吧。”
“而且我觉得,他那样的身份,什么样的女孩追不到,犯不着对我打什么主意。”
温知羽说完,看向宋景柔。
宋景柔颇为扫兴地挑眉问:“没了?”
温知羽点点头。
宋景柔突然暴躁起来:“谁要听你为什么住进去啊,我要听你住进去发生什么了没。”
温知羽‘恶狠狠’掐了她一下:“想什么呢你。”
“我可没想什么,我就是单纯问问你们的……互动。”宋景柔无辜道。
“就很正常啊,我也没让他住一楼,他的卧室在三楼最东面,我的卧室在三楼最西面,中间隔着长长的走廊呢。”
“就没点什么,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没等宋景柔说完,温知羽已经堵住了她的嘴:“你打住吧,我俩几乎见不到面,我早上出来他已经走了,他回来,我已经睡了。”
“你睡那么早干嘛?”
温知羽双手捧着宋景柔的脸:“不能熬夜的,熬夜对身体不好,我得照顾好自己。”
宋景柔拍开她的手,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你这不成器的家伙,你喜欢他,还不有点表示,怎么着,要柏拉图式?”
温知羽看向路对面的公交站,那是她第一次遇见霍司砚的地方。
她的眼神柔软璀璨:“他是个很优秀的人,我得像他一样优秀,才能开口说喜欢。”
温知羽不假思索否认:“没有,你们怎么会这么问。”
丁放满眼的不相信,许婉也是面带质疑的笑容。
手机不适时响起,温知羽下意识点开消息。
‘等回国外,我做给你吃。’
看到这句话,温知羽不自觉勾起嘴角,心里满满的暖意。
许婉看她这样笑着打趣道:“还说不是恋爱。”
温知羽匆匆和她那神秘邻居说了拜拜,然后满脸严肃向丁放和许婉解释。
“这是我在国外认识的朋友,其实也算不上朋友,我们都没见过面。”
丁放和许婉见她表情突然认真,也收起玩笑的脸。
温知羽的目光落在桌子上,边回忆边说:“他不喜欢见人,也不说话,但是,是很温暖的人。”
她微笑起来,像是想起曾经的过往就觉得开心:“就连微信,都是昨天刚加的,因为想隔空陪他过年。”
许婉同样是女孩子,很能理解她对那邻居的关心和照顾是出于什么情绪,听到这里轻声问:“他是有什么疾病吗?”
温知羽摇摇头,笑容散去:“我也不清楚,我没问过,但是听他说他和家里人关系不好,只能一个人过年。”
丁放一直很安静,听到这里才开口:“既然你们关系好,那你叫他来咱们家过年不就得了,他家远吗?”
温知羽似乎猜到丁放会这么说,闻言丝毫不惊讶,淡定回答:“就在本市。”
丁放大喜:“那不正好,你把他叫来,左右过年就咱们俩,多一个人还热闹。”
许婉无奈地推了推丁放的胳膊:“你怎么就对北竹的事儿心细,到了别人那儿听完就忘,北竹刚说他不爱见人。”
丁放恍然大悟,尴尬地笑笑:“我没注意这句,光想着他一个人过年挺无聊的事儿了。”
许婉笑着看丁放,那眼神像是要挤出蜜来:“你呀,现在这个头脑可怎么读书。”
温知羽听到这话没太理解,疑惑问:“什么读书?”
丁放顿时面露难色,对着温知羽抱怨:“你许婉姐非逼着我考成人自考。”
“这是好事呀。”温知羽满脸欣慰。
丁放却满面愁容:“我快30了,学点东西特别费劲,别说考试,光是写字就够我愁的。”
他说完还深深地叹了口气。
温知羽安慰道:“哥,以你的头脑应付这个考试完全没问题的,你别这么大压力。”
不等丁放回应,许婉先开了口,捏着丁放手臂上的皮肉佯装怒问:“合着是我错了?”
丁放忙连连摆手,语气柔和哄许婉:“没有没有,多亏有你监督我积极向上。”
温知羽笑得前仰后合,上气不接下气说:“真是一物降一物,许婉姐,我头一次看到我哥这么怂。”
时间久了,许婉已经不会再因为温知羽的玩笑话脸红。
听到温知羽这样说,勾唇一笑,满意地揉了揉她刚刚掐起的丁放的皮肉。
温知羽撇撇嘴,语气颇酸地说:“哎呦,又没真掐,你还心疼了。”
许婉抱住丁放的胳膊,柔声回应温知羽:“我就是习惯的动作,才不心疼呢。”
温知羽看着他们甜蜜的画面没再说话,拿起筷子夹菜送进嘴里。
她暗暗地在心里感叹,这样真好,这样平平淡淡,和和美美的日子真好。
忽然,霍司砚的身影在脑海中划过,她对他的记忆停留在医院那天,那么清晰的他受伤的神情。
不知道他最近怎么样,他和杜雨怎么样。
想到这儿,温知羽心口一抽,连带着手上脱了力,筷子应声掉落。
丁放和许婉被温知羽突如其来的发病惊住,足足半分钟才缓过神来。
“北竹,带药了吗?”丁放率先反应过来,扶着温知羽的肩,防止她向后跌去。
许婉起身想去找药,却意外被温知羽拉住。
温知羽脸色有些白,但拉着许婉的手还算有力,她对着许婉粲然一笑:“许婉姐,没事的。”
许婉见状难免心疼,拉着她的手问:“不吃药真的可以吗?”
温知羽顺了顺呼吸,先是笃定地回答许婉不用吃药,然后回头安慰丁放。
说自己已经好很多了,虽然还会疼,但至少心绞痛发作的时间越来越短。
丁放蹲身在温知羽面前,轻轻擦掉她额头的冷汗,语气惆怅:“这么久了怎么还会犯。”
温知羽没回话,扶起丁放又转回身吃饭。
但只有她自己知道,那藏在桌子下紧紧握住的左手,昭示着她在多努力地克制她的思绪,不去想起霍司砚。
丁放和许婉见她这样,对视一眼,也沉默着坐回桌边陪她吃饭。
温知羽恢复以后,为缓解尴尬主动找话题:“许婉姐,你过年那天还过来吗?”
许婉知道她在尽量活跃气氛,配合道:“应该是来不了,我得和我爸妈回乡下过年。”
温知羽有些遗憾:“那我回国外之前见不到你了吧。”
许婉想了想问:“你几号走?”
温知羽略有些失落:“大年初三就回去了。”
许婉见她这模样,宠溺地说:“我一定回来送你。”
温知羽听到这话,立刻露出惊喜的神色:“真的?”
许婉笑着点头,温柔地说:“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温知羽兴奋地从椅子上跳起来,窜到许婉身边紧紧抱住她:“你怎么这么好啊!”
许婉微微侧头,柔声说:“下次见你不知道什么时候呢,我当然要赶回来。”
饭后,三个人坐在桌边闲聊,聊到要为过年准备的东西。
丁放和许婉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各种要置办的物件和要遵守的习俗。
温知羽听得云里雾里,之前对过年的记忆也只是隐约记得会有好吃的,会穿新衣服。
可是她自从13岁以后就没好好过年了,哪怕和霍司砚结婚以后的那个新年,她都没过。
去年过年那天,霍司砚不知道在哪儿忙什么,快到午夜回来睡了一觉,几个小时以后又走了。
所以温知羽一直不知道,过年有这么多讲究。
她随意问了一句:“还有什么习俗啊?”
丁放没多想,脱口而出说道:“按之前的习俗,过年之前是要去拜祭去世亲人的,但我不知道爸妈葬在哪,正巧你回来……”
原本要庆祝新年的喜悦气氛,因丁放这句话顷刻消散。
温知羽怔怔地坐在椅子上,目光不自觉落在那积满厚厚灰尘的门把手上。
丁放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住口看向温知羽。
许婉之前亲眼看到了温知羽对丁父丁母的排斥,听到丁放的话以后,也紧张地看着温知羽。
屋内一时静得出奇,温知羽甚至清晰地听见从窗口吹进来的微弱风声。
她忽然勾唇一笑,装作什么都没听到一般说道:“哥你有没有给叔叔阿姨准备礼物啊?”
丁放看温知羽没有发火才松了口气,放柔语气回答:“早就准备好了,明天让你许婉姐带回去。”
温知羽心里闷,一时也想不出下一句说什么,索性挂着那硬挤出来的笑夹了口菜吃。
许婉开口打圆场:“我说让你哥去见见我爸妈,他怎么都不肯,北竹你说,他是不是胆小鬼。”
温知羽目光仍旧在那凉透了的菜上,也不知道听没听见许婉的话,敷衍地‘嗯’了一声。
丁放见她一直在夹菜吃,起身端起盘子:“我去给你热热。”
温知羽哪有心情吃菜,不过是想找点事做而已,不想让丁放费事给她热菜,忙起身拦住他:“哥,我吃饱了。”
丁放此刻却像是执意要表现对她的关心,推开温知羽,执意要把菜热热。
温知羽也不知怎么非较劲不让他去。
两人拉扯间,那盘菜尽数扣在了温知羽衣服上。
空气有一瞬间凝固,温知羽再也维持不下去那装出来的笑,冷下脸来淡淡地说了句:“我去换个衣服。”
丁放却在她离开时拉住她的手腕,轻声说:“丫头,去看一看他们吧。”
许婉心下一惊,暗暗责怪丁放怎么这时候说这话。
可是她虽担心温知羽刚刚才心绞痛过,却也不好插嘴温知羽的家事,只得眉头紧锁担忧地坐在椅子上。
温知羽的目光有一瞬间呆滞,随即看向丁放,惊讶地问:“你说什么?”
她语气里满满的不可置信,似乎完全没想到丁放会说这句话。
丁放把温知羽拉回身边,扶着她的肩膀认真说:“过去那么久了,你别再置气了,他们是咱爸妈,去世那么多年了,你该去看看他们。”
温知羽眼神一点一点暗下去,冷笑着推开丁放:“凭什么我应该去看看他们,他们丢下我的时候怎么没记得他们是我……”
她终究是说不出‘爸妈’两个字,话到嘴边像被人掐住喉咙,硬生生咽了回去。
丁放看得出她的抗拒,柔声劝她:“都这么多年了,有什么事是不能原谅的,你想想曾经我们的生活,不美好吗?”
“你想想妈给你做的小裙子,爸以前也总把你放在肩上,你多想想他们对你的……”
丁放的‘好’字还没出口,就被温知羽冷声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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