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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介绍

是啊交易。”他转去握住小惊蛰的手,嗓音淡淡,“你就值这个价。”阮柚昭气得不行。小惊蛰好奇地问:“那我值多少钱?”“你想要多少钱?”傅时舟垂眸,含笑看她。“一百块。”小惊蛰伸出了十个手指头,“我可以卖一百块吗?傅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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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不清他的脸色和神情,但也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身上压抑的冷漠怒意。

他面无表情,从背光处走了出来,手上还抓着手机,屏幕刚刚熄灭。

他往她身后看了一眼,没看到什么男人的身影,但是,她刚刚是从一辆车子上面下来的,显然不是出租车或者网约车。

他薄唇紧抿,喉结滚动,压抑着怒意:“谁送你回来的?”

“同事。”阮柚昭回答。

走近了,他还闻到了她身上的酒味,显然喝了不少,他盯着她的脸,眼角眉梢都是潋滟的媚意,白皙的肌肤浮现嫣红,她眼眸有水光,就连唇都浮现了淡淡的水意,像是一朵被人采摘过后的水汽玫瑰。

他居高临下地俯视她:“你喝酒了?”

“嗯。”她承认,“项目组聚会,所以就喝了。”

他语气便有些刻薄:“以前不是说过不喝酒?跟外面随便的男人就能喝?”

“你是想来吵架,是吧?”她笑了一下,语气也有些尖锐,“外面哪个男人都不会像你,拿酒倒在我头上。”

阮柚昭说完,就按了电梯,想上去。

傅时舟手指攥紧,怒极了反倒不想现在就发作了,两人一同进了公寓,小惊蛰已经睡觉了,公寓里很安静。

他们谁也没有说话,倒是挺像结婚多年已经无话、即将分崩离析的老夫妻。

阮柚昭拿了衣服,就去洗澡,洗完后,她在吹头发,傅时舟从外面走了进来。

浴室里都是白茫茫的水雾,他靠在门边上,神情莫测。

她皱眉:“你别踩进来。”地上还湿漉漉的,她还没整理,吹头发的时候,她的长发也掉了不少在地上。

“你今晚怎么不接电话?”傅时舟语气冰凉。

“没看到。”阮柚昭有点烦,“等会再说不可以吗,我现在吹头发,听不清你的话。”

“打了十三通电话。”他冷笑,“最后一通,接通了。”他胸口起伏,“你手机呢?”

阮柚昭也愣了一下,她今晚根本就没接过电话,而且,她手机呢?她脑子有些空白。

傅时舟面无表情,刚刚就在阮柚昭进来公寓大楼的前三十秒,他还在打她的手机,接起来的却是个男人有些怪异的声音:“喂,你好?找柚昭吗?”

他觉得有些熟悉,但又临时想不起来,他喉咙发紧,瞳眸微微瑟缩:“阮柚昭呢?”

那个男人说:“你找她有什么事吗?她现在不方便。”

傅时舟说不清他那时的情绪,只觉得怒火一下烧了他的理智,他冷笑:“你他妈是谁?”

然后,他就见到了阮柚昭微醺的身影,她穿着掐腰的鱼尾裙,腰线盈盈一握,白皙的细腿下是一双摇摇欲坠的黑色高跟鞋,肩上批了件白色长外套,她走了进来,看着他。

傅时舟黑眸幽深地睨着她,等她吹完了头发,噪音没了,他才质问:“你这么晚回来,我在外面等了一个多小时。”

她不相信:“你不会按门铃?家里不是有保姆?还有,延少会没地方去么?随便找个地方坐不就行了。”

语气轻飘飘的。

她出来就找手机,但是翻了一遍都没有看到,她才后知后觉地想到,是不是掉在祁之正的车子里。

她眉心一跳,那个电话是祁之正接起来的?

傅时舟踱步过来,他反倒笑了,薄唇勾起:“想到手机在哪个男人那边了么?”

他如深潭一样的眼眸里泛起冷光:“你换掉锁,删掉我的指纹。”

“这套房子现在在我名下,我有权做主。”

他神情冷峻,瞳仁里浮冰沉沉,声音如刀般凌厉:“在你名下?今天你删掉指纹,下一步是不是就随便约个男人上门?又要自甘堕落?”

阮柚昭看着他,他以前说过比这更难听的话,但听了这么多次,她还是觉得刺耳,每一次言语的伤害看似无形,却总能留下无法治愈的疼。

“是啊,我能找你,就能找别人。”她还勾唇笑,眼底的雾气弥漫,“我们不就是交易关系么,你还想怎么样?”

“交易关系。”傅时舟平铺直叙,比起刚才的怒意,他现在平静得有些吓人,风雨欲来,“就算是交易关系,你也该知道,我傅时舟的东西,就算我不要了,也没人能碰。”

她是东西,还是隶属于他的,阮柚昭轻声讥讽:“那温岁呢,她找了多少个男朋友,你怎么不去对她发疯?”

傅时舟神情冷淡,像是从没想过这个问题,又听到她说:“怎么没见你让人别碰她?”

他眉宇间折痕深深,有些讥诮道:“这你都比上了?”

“比不上,女人再怎么样,哪里有你们这些混蛋玩得花?”

阮柚昭开始抹身体乳了,她站着,微微弯腰,白皙的脚就搭在单人沙发扶手上,卧室的暖气充足,她只穿着淡薄的丝绸睡衣,身体曲线毕露。

他站着,欣赏着她的美,足以令人珍藏,他从小到大都占有欲强,自己的东西,不论是玩具还是车,都不许其他的朋友碰,别人碰了,他就不会要了,但温岁似乎是个例外。

他眸色深深,没再多想,他对阮柚昭还有兴趣。

阮柚昭要涂抹后背,她转过身,背对着镜子抹,还没抹上,她手里的身体乳就被男人的大手拿过。

他抚摸她的背,一阵颤栗,耳鬓厮磨,她皱眉:“傅少爷,今天不想点你。”

傅时舟喉结滚了滚,轻哼:“那你付钱了么?”

“你倒贴我都不要。”她声音喃喃,酒意微醺。

他捧住她的脸,咬着她的下唇,故意用力,疼得眼睛泛起水雾,又一下松开她。

两人的影子在白墙上交叠拥抱,他哑声:“一天不勾搭男人就不行……”倒是有几分咬牙切齿。

*

阮柚昭过了昏沉的一个晚上,隔天早上困累得不行,她趴着,傅时舟倒体贴了起来,她睁开眼皮,闻到了食物的香气,他帮她把早饭端了进来。

他拉开了窗帘,阳光透过玻璃窗落了进来,空气中尘埃起伏。

小惊蛰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家里暖气充足,她也就只穿着小裙子,露出肉乎乎的小手臂。

傅时舟垂眸看她,难得好兴致,牵住了她的手,低声道:“问你阮姐姐有没有时间,今天带你出去玩。”

“去哪里玩?”小惊蛰有点抑制不住的开心,眼睛眨巴眨巴。

傅时舟笑了笑,心口柔软,抱起了她:“你想去哪里?”

“我不知道。”她想了下,“甜甜说,她爸爸妈妈带她去动物园了。”

傅时舟眉眼微动,垂眸看了小惊蛰许久,不知道在看什么,抿直唇线,没说什么。

阮柚昭没在卧室吃东西,她还是爬起来,身体沉重得要死,宛如被吸干了精气,她甚至觉得,就算一周工作一百个小时,再干到律所工时排行榜第一,可能都没这么累。

她换好了衣服,坐在餐桌旁边吃饭,她想到自己的手机还在祁之正那,还不知道要怎么联系到他,估计只能去项目现场了。

傅时舟已经吃完了,但没去上班,还坐在沙发上,抱着小惊蛰,陪她看电视机,上面放的是动画片,阮柚昭扫了眼,她没兴趣看。

但心里觉得怪异,还有点闷,这是怎么了,突然对小孩这么体贴了?难道是发现这是他女儿了?

她没说话,快速地吃完饭。

她没理那两个慢悠悠看电视,显得很亲密的两人,匆忙地带了电脑,穿上高跟鞋,准备出门上班了。

小惊蛰其实没认真在看动画片,她瞥到阮姐姐要出门了,就有点着急地拽了下傅时舟的手,小小声地提示:“动物园。”

傅时舟笑了下,拖腔带调地开口:“阮柚昭,我帮你请假了今天。”

阮柚昭脚下动作一顿,她转过身:“你帮我请假?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

“无聊,我要去上班。”

“小惊蛰说,想去动物园。”

她拧起眉头,本来想拒绝的,她还有那么多事情没做完,哪里有那个时间,但对上了小惊蛰黑漆漆的眼睛,带了小心翼翼的讨好和楚楚可怜,她所有的话都说不出口了,堵在了嗓子眼。

她沉默了下,放下了东西。

傅时舟挑着眉,显然心情不错,还有些欠揍地觑了眼她的高跟鞋,说:“去动物园还要带小孩,你确定要穿这么高、这么细的跟?”

“这些都要女人来做,要你做什么?”

傅时舟听了她这话之后,倒是没再说什么了。

保姆已经收拾好了他们三个人要去动物园的东西,主要是小惊蛰的水壶、奶瓶、纸巾之类的,东西多得有些繁琐。

阮柚昭就道:“阿姨,您跟我们一起去吧。”

小惊蛰很天真地问:“可是,甜甜他们是三个人一起去的呀,包包可以让傅叔叔背。”

傅叔叔听得面无表情,薄唇抿成直线,那个包一拿出去,就知道是母婴包,他眉间皱起折痕。

“好啊,东西都给你傅叔叔背。”阮柚昭笑了。

她一直都是这样,就算以前她很喜欢傅时舟的时候,也不给他做牛做马,该他做的事,就让他做。

傅叔叔无法对一个小萌妹说不。

出发前,保姆带小惊蛰去换衣服、上厕所,傅时舟从后面抱住了阮柚昭,两人的曲线无缝贴合,他粗粝的手指掐在她的腰间,恶意地抚摸,薄唇贴在她的耳侧,轻笑,温度炙热又让人发痒。

他低声道:“你说要我有什么用?”

阮柚昭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什么意思,直到他又撞了下,她才后知后觉,耳朵有点烫,骂他:“昨晚那句话应该送给你,一天离不得女人是吧?疯狗。”

“以前不还是鸭子?”

“现在改了。”

“你享受的时候,怎么不说?用完了就开始忘了?”他漫不经心地玩着她的头发,又想起了手机,“你手机到底在谁那边?”

“项目组的其他同事。”阮柚昭没想告诉他是祁之正。

他阮言,箍住了她的腰,有些用力:“现在学会藏男人了?”

“比不得你,早就不知道藏了多少女人。”她说到这的时候,语气就有些冷了,至少她能保证自己是干干净净的,就算她有再多的想法,至少目前为止没有对不起过傅时舟,而他呢,谁知道跟多少人撕扯不清。

她胸口起伏,压下那口郁气。

保姆带着小惊蛰出来了,傅时舟松开阮柚昭之前,抛下了一句话:“驾照早就考了,也不自己开车,现在没碰车,还会开几次?”

“你要送我车子?”

“不然呢?你有钱买车?”傅时舟语气淡薄,“保姆车都是我买给你的。”

阮柚昭毫不犹豫,直接道:“那晚点我发个车子给你。”她早就有了好几辆梦想的车,就是一直没钱买。

傅时舟瞥了她一眼,又开始抠门了,笑了笑:“别太贵啊。”

“抠死你算了。”阮柚昭原本面无表情,现在漆黑的眼睛里浮现了点怒意,瞪着他,“说好的交易。”

“是啊交易。”他转去握住小惊蛰的手,嗓音淡淡,“你就值这个价。”

阮柚昭气得不行。

小惊蛰好奇地问:“那我值多少钱?”

“你想要多少钱?”傅时舟垂眸,含笑看她。

“一百块。”小惊蛰伸出了十个手指头,“我可以卖一百块吗?傅叔叔。”

“可以。”傅时舟闷笑出声,他的眼睛生得漂亮,眼皮折痕浅且细长,下垂看人的时候,还能隐约看到右眼皮上一小点的美人痣,他从钱包里拿出了仅有的十张红色钱,“给你,给你十倍。”

路上是傅时舟开的车,阮柚昭原本想坐在后排,跟小惊蛰一起。

傅时舟声音冰冷又懒洋洋,带着威胁:“阮柚昭,我是你司机吗?还是你点的网约车?”

阮柚昭看着他线条凌厉的侧脸,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笑了下,坐上了副驾驶。

动物园在城区的另一个方向,开过去要一个小时,小惊蛰很快就在安全椅里睡着了。

红灯停车的时候,阮柚昭凑了过去,在傅时舟耳边轻声道:“傅时舟,你是不是想缓解你内心的负罪感,所以,想对小惊蛰好?”

傅时舟握着方向盘的手指紧了几分:“我现在心情好,你别没事来招惹。”

阮柚昭冷淡地扯了下唇角。

“行,那这样,她奶奶不是马上要来这了么?明天就让她奶奶同意她认我做爹。”傅时舟语气冷静。

他想想也是,傅爸爸总比傅叔叔好听点。

阮柚昭听了他这话,又不说话了。

到了动物园,三人站在门外,心里都有种奇怪的感觉。

因为,他们三个人都没来过动物园,傅时舟和阮柚昭都没有童年,两个性格扭曲的人,现在却在给这个小孩完整的童年。

小惊蛰很懂事,只缠着傅时舟要抱抱,所以傅时舟就是又拿包、又抱小孩,他沉着一张脸,面色微冷,手上抱孩子的动作也不熟练,虽说孩子并不沉,可是,这是冬天,光穿的衣服都一大堆了,抱着的确不是很方便。

检票员瞥了眼:“你们孩子还这么小,怎么不带个推车啊,里面园子很大的,一直抱着会累死的,小孩子也走不了那么长的路,等会要爸爸一直抱吗?”

阮柚昭没说话,却微微笑着。

检票员看了大包小包的傅时舟,又看了只背了个自己的小包的阮柚昭,便劝道:“这个妈妈,你看爸爸这么辛苦,帮爸爸拿个包吧,夫妻俩需要的是互相体谅。”

阮柚昭笑了下,语气冷淡:“我们不是夫妻。”

检票员听了好像有点震惊,她说:“难怪孩子长得不像你,是二婚相亲吗?”

大姨对单亲爸爸傅时舟生出了欣赏的心思,道:“你是个好爸爸,你女儿长得跟你像。”

傅时舟阮言,眉间神态微滞,神情有些难以描述,他垂眸看怀中的小惊蛰,盯了半晌,说实在,看不出像。

大姨还能猜不出他心思:“哎哟,我这看了半辈子的人了,五官不像,神态像,人一看,就知道这妥妥的父女俩,这闺女长得也太漂亮了。”

阮柚昭脸色淡淡,没再继续听,直接往前走了。

傅时舟漆黑的瞳孔也冷淡讥讽了几分,她阮柚昭厌恶这样的戏码,他难道就会喜欢么?孩子的确跟他毫无关系。

就算阮柚昭真的生下他的孩子,也不过如此。

大姨小声道:“你这相亲对象看着脾气不太好啊,不过人女孩子长得好看,又是过来当后妈的,你作为男人,态度要好一点。”

傅时舟抿直了唇线,抱着小惊蛰跟在了阮柚昭身后。

小惊蛰默默地听着,漆黑的眼睛眨呀眨,抿着小嘴,偷偷笑了,她其实知道自己跟别的小朋友的不一样,但是,她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不一样,在她心里,阮姐姐就是妈妈。

她的妈妈。

动物园之行,快乐的只有小孩,两个大人一直都沉默着,谁也没有说话,这其实也是他们两个人的常态,或者说,是大部分没有相互感情的男女状态,气氛压抑得能逼疯人,就看谁先忍受不了冷暴力。

只是,当傅时舟抱着小惊蛰,在那边跟小熊猫合影的时候,阮柚昭停止了许久的心湖又轻轻地荡开了涟漪。

摄影的工作人员说:“那个爸爸,你跟宝宝头靠头,好,笑一下。”

有些久远的记忆在阮柚昭的脑海中出现了下,又消失。

那个小小的阮柚昭也曾羡慕地看着别人的爸爸抱着他们,她也想跟着爸爸妈妈去游乐场、动物园,也想跟爸爸一起头碰头拍照。

她到阮家的时候,也对阮阳有过不该有的期待,有一次,她没忍住,喊了阮阳爸爸。

阮阳立马变了张脸,神色阴鸷:“你乱喊什么?”

她脸色苍白,转瞬就看到阮阳对着温岁露出了慈爱的笑容,摸着温岁的头发,纵容着温岁在他怀中撒娇,承诺明天就给她买下那套珠宝。

而温岁在他怀中,像看着个垃圾一样,对她露出了轻蔑的笑。

她嫉妒过温岁,温岁买下几十万的珠宝都很随便,而她学校组织的跨省访学,她都要去求许茵给钱,许茵会对着温岁喊女儿,却对她冷脸以待。

她只恨阮阳和许茵。

此时此刻,她看着小惊蛰的笑容,忽然鼻尖一酸,所以,以后小惊蛰也会恨她,是吧?就像她恨着许茵一样。

那边的小惊蛰很喜欢小熊猫,趴在栏杆上,恨不得钻进去,跟小熊猫一起玩,她眨着眼睛,问:“傅叔叔,熊猫是可以买的吗?我以后赚钱了,可以买吗?”

傅时舟愣了下,他看着她纯粹的眼眸,做不出敷衍的事情,便去问了工作人员,他还挺有耐心,对小惊蛰道:“傅叔叔带你过去,你自己去问,好不好?”

“好呀。”小惊蛰开心,亲了下傅时舟,有些小心翼翼地讨好。

傅时舟感觉到了,摸了摸她的头。

工作人员听明白了,弯腰问小惊蛰:“小熊猫要保护起来哦,是不可以买的,但是小朋友,你是不是要领养一只呢?以后你可以来动物园看它。”

傅时舟轻抬下巴:“那就领养一只吧。”

他跟工作人员开始签合同,以后领养的那只小熊猫的花销由他出,有不少富人也都领养过小熊猫,只不过,他是因为一个孩子,而决定领养。

亏本的投资,对于一个风投人来说。

但是,也不算亏,他瞥了眼小惊蛰开心得一直跳的样子。

工作人员问:“你可以给小熊猫取个名字。”

傅时舟想了下,淡淡地开口:“柚子。”

阮柚昭听见了,看了过去,拧眉讥讽:“你是不是有毛病?”

傅时舟深邃漆黑的瞳仁微微眯起,也讥讽地扬起唇角,故意拖长尾音:“你是不是太自恋?”

阮柚昭想到高中时,一群玩咖富二代的聚餐,偏偏喊了她,她再不喜欢,也只能坐在角落,不能走。

傅时舟就在她旁边漫不经心地玩游戏,有人问他喜欢吃什么水果,凭这个来猜测喜欢的女人类型。

明明温岁说她是个水蜜桃女孩,傅时舟扯了下唇角,随便说了个:“柚子。”

四周一下沉默了下来,温岁脸色最差,她压着脾气:“柚子干巴巴的。”

柚这个字,很难让人不联想到阮柚昭,阮柚昭的老家还盛产柚子。

傅时舟轻笑,慢吞吞道:“怎么会,明明柚子多肉又多汁。”

那时的阮柚昭除了生气,还有难言的羞涩,因为,就在前一天,所有人眼里和她毫无关系的傅时舟咬破了她的唇角。

现在的阮柚昭抿起唇角,冷眼睨着傅时舟。

傅时舟像是没看到一样,还对着那边的小熊猫喊:“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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