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在女孩被折磨地终于崩溃的时候,林梦秋在干吗,林梦秋考上了大学,自豪而骄傲。梦秋,她的名字估计都让他怒火中烧。那么明媚的名字不配她,他大概是这么想的吧。后来,他终于救走了女孩。而且他特意挑在了林梦秋生日那天,终结了林梦秋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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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就这么讨厌我,沈彻?」
在楼道里等电梯的时候,我拉住他的衣摆。
「讨厌一个人还需要理由?」
他皱着眉看我。
「医生说,你的感知有些混乱,你是不是把对别人的印象安在了我身上?」
「随你怎么想。」
衣摆从我手中抽走了,我在开门的时候,他一直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们以前总说沈彻性子冷,可我一点也不觉得,他总会拿高挺的鼻梁蹭我的颈窝,一遍遍地念我的名字。
现在,我才知道,他对不感兴趣的人,一向冷到了骨子里。
「沈彻,你看我们的家,你有印象了没?」
我希冀地望着他。
他叹了口气。
「林梦秋,你别装了。」
装?我装什么了?
「我们本来就没恩爱过吧?我听说,我们之前在别人面前恩爱的假象,都是你伪造出来的。」
我们的恩爱是我的伪造?我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望着他。
「你听谁说的?」
他垂下了眼眸,单单无视了我这句话。
「你别听别人瞎说,沈彻,我们以前,真的很……」
似是门开了太久,风一股脑地灌了过来,我抖了下,从来没觉得我们家这么冷过。
「我已经在找房子了,这几天暂住这里,我不打扰你,希望你也别打扰我。」
可他的话更冷。
我已经很久没一个人睡过了。
我怕黑,所以总喜欢在床头留一个小夜灯,以前沈彻陪我睡,我才不怕的。
房间里一片漆黑,我抱着膝盖,怎么也睡不着。
其实我这几天都没睡好,总在做梦,梦见的全是他丢弃不要我,可现实,好像也和梦没有太大的差别了。
沈彻是突然出现在我生命里的人。
也不是突然,听他说,我很小的时候就跟他认识,他和他发小在我家旁边的那家福利院里长大的。
我对小时候的他没印象,可对长大的他印象很深刻。
夏天高高的人俯下身子,错落的影子在他身上晃晃悠悠。
他说,我终于找到你了。
……
我认识他的时候,他是一所小学的音乐老师。
后来我才知道,那只是为他实际上做的事打掩护的职业,他从不跟我说他真正在做什么,虽然其实……我也能猜到一点。
有一天我见到他全身是伤地回来。
我拉开门的时候他几乎站不稳,衣服上全是血,挟裹着夜风和铁锈的腥,到最后,却怕身上的血沾上我。
我支着他,慌张到六神无主。
我从没经历过这种事,想去碰那种红黑色的液体是否是真实存在,却触到露出肉的伤口。
那是我从没见过的世界,一辈子也不可能踏入的地方。
我想打 120,被他拽住了手腕,他有些无所谓地笑着,问我晚上吃的什么。
「去医院,我们去医院,阿迟你再忍一会……」
我想拉他,可怎么也拉不动,男人的重量压在我身上,我又怕碰到他的伤口。
「没事儿,梦秋,你怕我吗?」
那种时候,他还是笑着的。
「你怕我满身是血吗?」
「可我怕我现在不来见你,就再也见不了你了。」
我哭得撕心裂肺。
后来,他发小带他去了私人诊所,再后来,我才知道他是故意满身是血地来见我的。
他明白,他再怎么瞒,最后也瞒不住他干的是什么事,干脆给我打预防针呢,隐隐约约地告诉我:
我的男朋友,有可能不是什么好人。
我想或许他本来就是个坏人,只不过曾经在我面前收起的利爪,如今张开了。
我给他做了早餐,他下楼的时候,让我恍然地觉得什么都没发生。
他没有失去记忆,他还爱着我。
可我的沈彻不会无视我。
「早上还是要吃点东西。」
见他拉开门就要走,我连忙上前拽住他的衣袖。
「林梦秋。」
他轻轻勾起嘴角,笑起来依旧风华霁月,逆着光看我的时候,我好像还是能找见曾经他温柔的影子。
如若不是他满眼讥讽的话。
「你还真是执着。」
「……」
是啊,什么时候,我就成这样了呢。
不愿意放他走,不愿意承认他已经忘掉我的事实,心里那个小人叫嚣着不该是这样的,不该是这样的。
你说过你喜欢我。
我不信,你睁开眼就会讨厌我。
泛白的指节被他一个个掰开,他曾经送我的戒指在我的指间闪烁了下,像无人在意的尘埃。
他走后,我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坐了很久。
沙发上有一个玩偶,长条型的不知名生物,是我和他去游乐场的时候我抓的。
花了不知道几倍的钱才抓到的,人一上头大抵是这样,我摇起来没个完,他就在我旁边默默地塞游戏币。
到最后呢,抓出来的结果也不太近人意。
其实我预感到我花了很多钱,但他没告诉我具体的数目,骨节分明的手指捏了捏玩偶,嘲笑它丑死了。
长,而且还占地方,后来甩在了沙发上,做某些事的时候就被他拿来垫在我的腰下。
我大概从来没了解过沈彻这个人吧,亦或者他在我面前把真实的自己藏得太好了。
沈彻对我,总是毫无条件地纵容。
有的时候我都能发现他太宠我,他没对我生过气,也没凶过我。
有的时候我也觉得,我太喜欢他了。
其实我爸走后,对我来说,我的世界就只有他了。
有天晚上我怎么也睡不着,发信息问他在哪里,他就给了我个 KTV 的地址。
我承认,这种地方,我第一眼看到就生气了。
几乎是立即从床上坐起,睡意全无,打车去了目的地。
司机还以为我去捉小三了。
有没有小三我不知道,可沈彻他就在 KTV 门口等我。
霓虹斑斓的灯牌照亮漆黑的夜,喧嚣的歌声吵吵嚷嚷,我看见他的那一秒什么也问不出来。
他上前牵我的手,说什么你还真来了。
他明明就知道我会杀过来。
「梦秋,我猜猜,你睡不着吗?」
「……」
我沉默地盯着他下颔那道线,想我大概是被他映着夜光璀璨的双眸给迷住了。
连明明喧嚣的漆黑,也寂静起来。
就是那天,他从林梦秋,改为喊我梦秋的。
我想,我是忘不掉,回忆太浓重,太过深刻地划在我的心上。
世间要是有什么忘记前尘的水,给我来一杯就好了。
不要只给他,给我来一杯就好了。
我妹给我打电话了。
她是我妈和继父生的孩子,虽然我们也算有血缘,可我和她的关系,大抵是恨不得今生都见不到对方的程度。
「姐,我听说,你被你男朋友甩了?」
听筒里她气焰嚣张。
「跟你有关系吗?」
我皱着眉。
「没有啊,我问候问候姐姐嘛,你又一个人了,是不是?」
「没有人护着你了吧,嘻嘻。」
「……」
我妹从小到大都看不惯我好,只要和我有关的东西,她全要抢走。
沈彻跟我在一起的时候大概让她吃了几次瘪,她一直都记恨到现在。
「对啦,姐姐,我还有一件事要通知你哦,我成人礼下周就要举办啦。」
「不过,你大概没什么脸参加吧?」
……
我妈嫁给别的男人后,就彻底与我断绝了关系。
可我不懂,为什么这个同母异父的妹妹对我的敌意就这么大。
明明她从小到大住最好的别墅,上国际学校,我和我爸坐在桌前合计饭钱的时候,他们一家大概坐在旋转餐厅里享用晚餐。
我十八岁那年,我爸从门口的糕点店给我带了蛋糕;而她的十八岁,有一个豪华的成人礼。
我总觉得,她这通电话有些不怀好意。
她以前就以我妹妹的名义约过沈彻,被沈彻皱着眉拒绝了。
所以后来,当我看到她下午给我发的那张照片,心还是凉了下。
是一场饭局的照片,沈彻和她都在其中,她笑得乖甜,而沈彻的眼眸依旧冰冷。
是今天中午的事吗?他们一起吃饭了。
我知道我妹,对沈彻一直很有兴趣。
可沈彻明面上是个音乐老师,他们是怎么会出现在同一场饭局里的?
还有,失去记忆的沈彻,真的知道他一直在干的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吗?
……
我给沈彻打电话的时候,发现他把我给拉黑了。
那晚,他也没回来。
我只得给他发小打。
「嫂子?怎么啦?」
他发小倒没把我拉黑。
似乎有些嘈杂,他发小是个八面玲珑的人,大概是沈彻最相信的副手。
「沈彻把我拉黑了。」
「诶,嫂子,你别这么难过嘛,我早就跟你说过吧,快放下。」
「那你为什么还要喊我嫂子?」
「是啊,为什么呢?」
他好像走到了空旷的地方,打火机开合的声音清晰而悦动。
「林梦秋,你知不知道,这世界上最麻烦的东西,就是感情。」
「沈彻把你当什么了,你怎么还上赶着舔他呢?」
他的话有些露骨,还有些刺耳。
「嫂子,你想见沈彻是吗?行啊,你来。」
他给我报了串地址,是我不知道的地方。
我坐出租车到了目的地,才懂我为什么不知道。
那是一处废弃的工地。
周围响起不知道哪来的野狗的吠声,今天的月亮好亮。
黑色的车停在烂尾楼的门口,雪白的车灯像照着旷野。
辉腾,他发小的车。
沈彻逆着光站在车头,他对我笑了吗,我看不清,灯太亮,以至于见到他的身影眼睛就刺痛了。
他对我勾了勾手指。
……原来,真的在笑啊。
「林梦秋。」
他喊我的名字,说不上多情深,戏谑得我全身寒凉。
「你要是能爬上这座烂尾楼的楼顶,我就回到你身边,怎么样?」
……
我怕黑,怕得要死。
那栋烂尾楼没有灯,即使今天的月光那么那么的亮,可黑洞洞的楼道像是什么怪物的深喉。
「怕了?」
他俯着身,身后雪白的车灯映在他的眼眸里,辨不明晰。
「你不是说你爱我吗?证明给我看啊?」
「……」
踏入深幽的楼道时我在想,我会不会死在里边呢?
他明明就是在戏弄我吧,我为什么还是往前走了呢。
是不是疯了。
是不是脑子坏掉了。
楼梯连扶手都没有,手机的灯光煞白,地上全是废木料。
好像照见了什么蹿过的黑影,我吓得握不住手机,又感觉脚腕被冰凉的人手碰过,才发现那是废弃的塑料袋。
夜风一股脑地灌进没封窗的楼道,往下望去的时候,空洞洞的地像是无尽的深渊。
这里太安静,安静到踩在木头或者是塑料纸上,脚步声居然能无限地放大。
废弃的楼梯连栏杆也没有,我只能贴着墙走。
快到楼顶的时候,月光也越来越亮。
一片寂白,我朝下望,果然已经看不见那辆黑色辉腾的影子。
被骗了啊。
……
我以为,他对我的捉弄到此为止了。
直到我听见有人声传来。
似乎是在打电话,那人的嗓门很大,踏步走上楼梯的声音一下一下地刺穿我的耳膜。
「沈哥啊,我到楼顶了,没见着人啊?」
「你不是说有给我的奖励吗,跑哪去了?」
似乎是太过寂静,他话筒里漫不经心的声线我听得心颤。
「躲起来了吧,她可喜欢我了,肯定会上到顶楼来的。」
是沈彻的声音。
我捂着嘴,不敢发出一点响动。
「嘿嘿,那我可能吓着她啦,别躲啦大妹子。」
「沈哥说,你今晚是我的啦。」
脚步声由远及近,我拼命地控制自己不住发抖的身体,脑袋空白一片。
就在那一刻,我才明白,沈彻他讨厌我,他真的讨厌我,他不是以前那个对着我百依百顺的沈彻了,他不是。
我究竟做了什么,他要对我这样。
我没忍住抖了一下,男人走了一圈,贴过我藏身的柜子,没有找到我。
「真的没人诶,沈哥。」
「没人?你找找柜子呢?」
「柜子?那么小的柜子哪塞得进去活人啊。」
「她学过舞蹈。」
「……」
男人在我面前停了下来,似乎摸到了柜子的把手,我憋了口气,猛地冲出去。
他猝不及防,还真被我冲倒在地,手机跌出去好远,微亮的光在地上闪烁。
我跌跌撞撞地站起来就跑,他在我身后骂骂咧咧地追我,粗鄙的语言我这辈子都没听过几次。
废弃大楼里零碎的物品很多,我没灯,就着月光也看不清前面的路。
男人很快赶上来,拉住我的衣服,猛地甩了我一巴掌,野兽一般粗犷的呼吸响彻在整个楼道。
鼻腔里有热流涌过,我才发现我被扇出鼻血了。
「还挺野啊。」
我用尽平生最大的力气挣扎,却突然发现他不困着我了。
「你跑啊?」
我的身后,是没有栏杆的深梯。
再退一步,就要摔下去了。
掉在地上的手机又被他重新捡起来,电话还接通着,听筒里出现沈彻的声音。
「怎么了?」
「嘿嘿,这姑娘刚才跑,现在被我逼到绝路了。」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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