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我不想让他进来,我怕鹿城对他做出什么事。但是来不及了,鹿城听见了,他走了出来。「不开门?」他看着门问我。我知道躲不过,只好硬着头皮去开门。我爸先是看着我,问我为什么电话不接,也不去上课。我还未开口,他就看到了倚在房间门口的鹿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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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台,寒风猎猎。
一个脸白得不正常的女子,眼神充满怨恨,像是从地狱爬出来的厉鬼。
此刻她用力拽着个痛哭流涕的女子,手背青筋突出,一起站在天台边缘。
跟衣裳一样单薄的身体,在风中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会被刮下去。
狼狈嚎哭的女子软如一滩烂泥,不停喊着“鹿城,救我”。
看到这一幕,冷厉高大的男人瞳孔一震,将不自觉发颤的手攥紧,沉声开口:“陈冉,放开她。”
陈冉再次后退,只差半步,就要踩空。
她声音嘶哑,拼着一口气,说出来的话被风吹得破散——
“黄泉路我不想一个人走,鹿城,你来换她,如何?”
……
一个月前。
“紧急插播一条最新消息,就在刚才,创荣集团宣布破产清算,董事长顾康国涉嫌行贿,逮捕现场,顾康国疑似受不了刺激,心脏病病发已送往医院抢救。而提交行贿证据、举报顾康国的,正是他的女婿,也就是夜氏集团总裁鹿城……”
偌大的别墅,主持人字正腔圆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
陈冉整个人都僵住了,半晌抬手狠狠拧了一下手臂。
会痛,不是做梦!
集团破产,父亲行贿、抢救?
她清澈如琉璃的双瞳死死紧盯着电视上那张熟悉英俊的脸。
在她十七岁时就刻在了心底的精致五官,为什么变得那么陌生了?
陈冉感觉得到鹿城不爱自己,可是他们结婚了呀,还即将迎来一个小生命!
苍白的脸血色全无,陈冉僵滞的身体开始大幅度颤动,用力擦掉涌出眼眶的泪,转身就走。
“不,不是真的,爸爸不会有事,我这就去找他……”
七个多月大的肚子倏地传来阵阵疼痛。
“孩子……”
陈冉踉跄着,仰着跌落在沙发上,双手死死地抠着昂贵的皮质,痛楚来得猛烈,都没能将她从这场鹿城编织的噩梦中唤醒。
鹿城,为什么?
记者会现场。
鹿城身着高档手工西装,浑身散发着矜贵之气,从容不迫的在保镖护送下离开。
有个别记者想要跟上来挖更深的新闻,却被他冷寒的目光逼退。
副总柏远走在他身旁低声说道:“鹿城,刚才家里来电话,陈冉昏倒,人已经送往医院。”
“回公司。”鹿城直接忽略柏远的话,听到陈冉早产,冰雕般的俊美脸庞依旧毫不动容。
顾家已经垮了,这场始于报复的无爱婚姻也该结束了。
“鹿城,你可真冷血,再怎么说她肚子里的孩子也是你的骨肉,而且你不觉得她挺无辜的吗?”
柏远心里莫名难受。
因为当初江素洁的一句话,鹿城搭上自己的婚姻娶了陈冉,只为更快速狠厉地报复顾康国。
“你什么时候话这么多了?”鹿城冰冷吐出这句话,并不需要柏远回答,盈满寒意的眸子缓缓闭上,在心里嗤笑。
骨肉?无辜?
当年要不是顾康国那个禽兽强了江素洁,害她失踪了好几年,现在他的骨肉都能满地跑了。
江素洁一个温柔爱笑的女人也不会患上精神病。
跟陈冉的那个孩子,只不过是报复计划里面的附属品。
顾康国最看重的就是陈冉这个独女。
有什么比陈冉崩溃更好的利息?
柏远皱眉,还想说什么,鹿城的私人电话响了。
接通电话,鹿城深邃的眼眸溢出紧张之色,吩咐道:“马上去海岸嘉园。”
能让他露出着急跟心疼这种表情的,全世界除了江素洁没有第二个。
“又病发了?”
“车给我。”
柏远下车,鹿城迅速上了驾驶座,车门“砰”地急切夜上。
很快,车子就从柏远眼前划过,快速涌入了车流中,疾驰而去。
柏远一顿,几乎是瞬间就决定了自己接下来的去处。
医院。
陈冉被佣人发现的时候,已经陷入昏迷。
脸色白如纸,衣裤都被染红,而且还在不停流血……
医生一看顿时知道不好,焦急喊道:“孩子会早产,恐怕是凶多吉少!”
“那你赶紧做手术!一定要母子平安啊!”徐妈吓得六神无主,只能这么哀求。
“手术需要签字,产妇的丈夫来了吗?”
徐妈难过地摇了摇头,老泪纵横。
丈夫怎么会在身边?
顾家就是被鹿城搞垮的,她打鹿城的电话都打不通,只好打给柏远。
“没有监护人签字,我们不好做手术,这个风险我们承担不起……”
趁徐妈不注意,顾家司机在一旁悄悄发了条信息出去。
“陈冉流了很多血,医生说她会早产。”
柏远喘着气跑来,看到地板上滴落的连串血迹,不由有些腿软。
“我是代表产妇丈夫来的,我来签字。”
海岸嘉园。
刺耳的刹车声倏地响起。
江素洁隐在二楼房间的窗帘后面,看到鹿城下车,嘴角露出一丝嘚瑟的笑,将司机发来的那条信息删除。
门外,有急乱的脚步声,“咚咚”踏上木质楼梯。
江素洁倏地哀嚎出声:“我求求你放过我,顾叔叔,看在我跟木夕是好朋友的份上,求你放过我……”
佣人慌乱迎上来,“夜总,江小姐看到电视上的顾康国就病发了!把自己锁在屋里一直哭喊!”
“你干什么吃的?我不是说了最近不能让她看到新闻吗?!”鹿城着急,并没注意到佣人脸上虽有急色,眼神却闪躲。
“不给电视看,江小姐就哭,我不忍心啊!”
鹿城听到房里传来江素洁无助惊恐的求救,心像是被什么拧了拧,拍门哄劝道:“素洁,顾康国已经进了监狱,伤害不到你了,把门打开,好吗?”
“顾康国……顾叔叔,我好痛啊,不要打我……啊!”江素洁的叫声越发尖利。
鹿城心一突,后退几步猛地踹门。
“砰”的巨响,江素洁一个瑟缩,惊恐地不停磕头,嘴里一直念叨着“顾叔叔,求求你放过我”。
“素洁,别怕,是我,你不要伤害自己了。”
鹿城心痛如绞,上前紧紧把江素洁搂在怀里。
“啊……你不要碰我,你走开呀,鹿城救我……”江素洁歇斯底里的尖叫,在鹿城怀里奋力挣扎着,神色万分恐惧。
“是我,我是鹿城,我来了。”鹿城难得的温柔跟耐心,都倾注给了怀里的女人。
江素洁在他看不到的角度嘴角上扬,跟佣人对视一眼,眼里都是清明。
“你走开,不要碰我,不要过来……”
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江素洁用力推开鹿城,扑到茶几上拿起水果刀就往肚子捅了上去。
医院。
手术室外,柏远手里夹着烟,微微颤抖的手透露出他的不安,僵滞坐在椅子上,烟都要烧到手指了还没察觉。
徐妈焦急地踱步,双手合十一直在祈祷。
这时,一阵细弱的婴儿啼哭传出来。
门打开,柏远回过神,丢开烟蒂,就看到护士小心翼翼抱着孩子。
“早产儿还很虚弱,得在保温箱里待一段时间,产妇还在急救,她失血过多,还是少见的熊猫血,万幸医院的血浆还有一份……”
倏地,走廊一阵骚动。
鹿城抱着昏迷不醒的江素洁越来越近,后面跟着战战兢兢的主任和一些医护人员。
江素洁腹部全都被血染红,行走间还一路滴在地板上。
「缅北。」我可以跟他回去,走得越快越好,那他就没时间动我父母了。
他看着我忽然就笑了,伸手摸了摸我的头,「你知不知道,你每次这样哄着我的时候,我都觉得你是发自内心的?」
「明明我脑子已经做出了正确的判断,但我的心还是固执地想要纠正大脑的想法,想要相信你说的是真话。」
「对不起。」我愣在那里。
「你不用道歉,多哄我几句,我喜欢听。」他收回目光继续磨刀。
晚上的时候,我主动邀请他去了我的房间。
他没有拒绝,也不会拒绝。
他那个人重欲却又极其克制,从来不会把精力放在某个女人身上。
但除了这个,我好像也没有任何取悦他的方式。
夜里。
「疼吗?」我看着他抱着我忍不住皱着眉头,就问他。
「你被人捅两刀试试。」他疼得半眯着眼,话都不想说了。
「那怎么办?我这里没有止痛药。」我想起来给他找。
他却把我拉了回去,「让我抱一会儿。」
他把头埋在我的颈肩,可怜楚楚的模样,像一只大狗狗。
但是只有我知道,他是一头狼。
「这样会不会好一点?」我大着胆子,轻轻地在他唇上亲了一下。
他愣在那里,忽然就笑了,「好很多。」
于是我开始细细密密地亲吻他,让他好受一点。
也许是我从没这样主动,他安静地看着我,甚是满意。
只是到了最后,他却一把推开我。
「别亲了。」他打断我。
「为什么?我做错了什么吗?」我呆呆地望着他。
明明这些都是他喜欢的。
「我看你不是想让我不痛,是想让我痛上加痛。」他低低地在我耳边骂了一句,「别勾引我。」
「哦。」我乖巧地应了一声。
「不高兴了?」他捏了一下我的脸。
「没有。」
「没有离我这么远干什么?」他拉过我。
「怕碰到你的伤口。」
他盯着我的眼睛,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最后把我搂进怀里,「你想要什么,老子哪次没宠着你?」
他轻轻地骂着我,最后把我带入无尽的深渊。
我没办法拒绝,他讨厌被人拒绝。
我像一条他手里的鱼,扑腾几下,还是逃不出他的手心,最后瘫在那里。
后来他去了浴室,又回来抱着我,细长的手指捏着我的脸,在我脸上印上一吻。
「好闻吗?你的香皂。」
我羞得打开他的手,用被子捂住脑袋。
最后,他抱着我沉沉睡去。
第二天,鹿城发烧了。
伤口发炎。
我在家里照顾他,给他降温,给他熬粥,把他照顾得无微不至。
他脸色惨白,抓住我的手,「你是不是因为害怕才对我好?」
「当然不是。」
「那是因为喜欢我?」他扯出一个笑容问我。
「嗯。」我给他擦了脸,又擦去身上的汗,「别说话,好好养着。」
「那你多说点,就算是谎话,我也爱听。」他生病后,像个孩子一样黏着我。
谁也不知道这样一个,明明长得人畜无害,手上却有很多条命。
「好,我陪着你。」
我实在不知道讲什么,就拿出我以前的名著给他念。
他闭着眼,听到我都以为他睡着了,结果我一停下,他就睁开了眼,让我继续。
「听别人讲故事是这种感觉吗?」他笑着问我。
「你小时候,妈妈没跟你读过故事?」说完我就后悔了。
「没有。」他一瞬间情绪低落。
我只好安慰地去抚摸他的头,他的脸,最后深情地在他唇边印上一吻,「那我以后都给你读故事好不好?」
他猛地偏过脸,我看到镜子里他的侧脸,竟然眼眶红了。
那一瞬间的震撼让我久久不能忘记。
「我做错了吗?」我紧张地看着他。
「没有,以后不要这么深情,我害怕自己后悔。」他背过身不再理我。
我在房子里面陪了他三天三夜,他终于烧退了,也吃得下东西了。
我看着他又开始在我家里溜达,接着各种各样的电话,长叹一口气。
我很迷茫,我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救他。
其实他都那样了,我想要他死,也不是没机会。
我为什么犹豫,连我自己都不知道。
大概是他表现出来的脆弱,是我从未看过的样子,所以我错过了最佳时机。
也有可能,我清楚地知道,就算他那样了,捏死我还是比捏死一只蚂蚁容易。
正想着,门口响起了开锁的声音。
「冉冉,在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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