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说介绍
林梦秋看着突然而至的沈彻,心中没什么波澜,只是站在那儿看着他。 “见到朕,皇后怎么哑了?刚刚不还伶牙俐齿,咄咄逼人么?” 沈彻半搂着邬沉央,看着林梦秋问道。 “皇上,妾身只是来关心关心皇后娘娘,怕她一个人有些孤单,却不想……却不想……”邬沉央靠在沈彻怀中,语气中满是哽咽,像是受足了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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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梦秋再醒来时,已是傍晚。
她只觉口内酸苦,便想着起身漱口,却不想扯动了腹部,一阵麻痛。
林梦秋这才反应,这儿原本该有个孩子的,不过现在,没了!
刚走进殿内的香冬瞧见林梦秋的动作,连忙上前按住,奉了杯温水。
林梦秋眉色忧思,香冬看的心中郁猝,不由开口道:“娘娘宽心,孩子无恙,太医说了,您好生养着,什么事儿都没有!”
孩子……没事!?
林梦秋闻言愣了一下,下意识的抚上小腹,他怎么能还在……
这话林梦秋不知不觉问出了声,也惊的香冬不知如何应答。
“娘娘,不想要这孩子?”
林梦秋没有说话,只是心中愈发的苦涩,她怎会不想要个孩子,可这孩子错在不该是她和沈彻的,也不该在这种时候来!
林梦秋的沉默被殿外之人看在眼中,他眸色微沉,厉眉扫了眼噤若寒蝉的下人,转身离去。
殿内的人不知外面发生了什么,犹自说着话。
“娘娘,这孩子经历了那么大的事情都没离开,必是和您有缘,您真的忍心送他离开么?”香冬再次问道。
对于这个问题,林梦秋也不知道,她本是打定主意不留他的,可是香冬这般问,她也有些踟躇。
这个孩子,她……要留下么?
林梦秋迟疑着,可日子飞快,眨眼,就已过了多月。
看着日渐隆起的小腹,林梦秋心软了。
不论如何,那是她的孩子啊,如果可以,那就留下吧,还能和思辰做个伴。
打定主意,林梦秋只觉得心情都舒畅了几分,连带着燥热的天气都不那么厌烦。
可她终不知,有些事该来的,还是要来。
林梦秋看着从要她“还债”之后,便再未出现过的沈彻站在她眼前,心中涌上层不安。
“怎么,数月不见,皇后连礼数都忘了?”
林梦秋不知道沈彻又打得什么主意,却也不想因为这种事让她抓了把柄,只得是行了个礼问道:“不知皇上来此,所为何事。”
“皇后贵人多忘事,朕只得过来提醒着些。”沈彻说着,手抚上林梦秋的脸颊,却如同蛇盘鬼附,叫她无端便生无限冷意,“秋儿,朕说过,楚国皇室活着的人,只能有一个。”
林梦秋眼神一震,平静了多月的心像是经历了海啸一般,泛起滔天波浪。
而她这般样子似乎是取悦了沈彻,他收回了手,揽了揽宽硕的衣袖发问道:
“所以秋儿,你是想要我们的孩儿呢,还是留下思辰?朕可是等着你的答案呢。”
沈彻留下这么一句话后,扬长而去。
林梦秋的平静看的香冬心慌,她宁可她哭,闹,气,也不想见她这般模样。可又不知如何开口劝慰。
幸好,这样的她不过只是一刹。
林梦秋走出寝殿,七月的阳光火辣辣的,晒在人身上,却暖和非常。
顶着这样的光,林梦秋缓缓舒了口气,迎着香冬错愕的眼神道:“香冬,替我给温昼传个信,就说欠我的情,该还了。”
温昼来的时候已是深夜,皇宫内一片沉寂,除却偶尔声响的蝉鸣。
林梦秋看着有门不走,非要跳窗的浪荡公子,轻扶了扶额:“温昼,你迟了。”
“你又不急,迟个一时半刻不误事。”温昼的声音充斥着恣意,没半点儿的不好意思。
他也不见外,寻了个椅子便坐在了林梦秋对面:“想好了?”
他的话没头没尾,偏生林梦秋听得明白:“既是给了你信,便是想好了。”
“日子呢?”温昼摆弄着茶盏问道。
“七月七乞巧还有一月,八日子时,我在这里等你。”林梦秋算着日子安排着,而后手伸向温昼,“东西带来了么?”
话一出,一直没甚模样的温昼却是正了正身子,眉眼间是难得的认真:“林梦秋,你可想好,这药若是用了,中间出了什么意外,我保不住你。”
“我知道。”林梦秋像是听不懂他话中的劝谏般,勾了勾唇,“无论我生死,你护好两个孩子便是。”
温昼闻言抿了抿唇,想要说些什么,却在林梦秋无甚温度的眸中消了声:“罢了,既然你想好了,我依着你便是。”
温昼说着,从衣襟中掏出个瓷瓶放在了林梦秋面前,而后起了身,熟门熟路的离开。
林梦秋借着敞开的窗,看着夜幕中清凉的月,记忆被带回她和温昼初遇的时候。
那时,她刚打定主意留下腹中的孩子,白日不想出门见人,便想着入夜出门转转。
却不想这么一转,竟然是让她捡回来一个重伤的温昼。
温昼不是宫里人,而是江湖人,说的清林些,温昼,是个盗贼!
按着他的话来说,他这次进宫想要盗取的是一叶寒潭,顶值钱的物什,本来都要到手了,却不想阴沟翻船,中了陷阱,才落得这么狼狈。
而被林梦秋捡到,也纯属偶然。
他说,他虽是盗贼,但总归是知道报恩的,索性应了林梦秋一个承诺,若有用得到他的时候,必然在所不辞。
想到那人说这话时,嘴角勾起的笑意,林梦秋不免失笑。
那样的他,像极了宠溺她的皇兄,可惜,温昼再像,也不是。
从回忆中回神的林梦秋深吸了一口气,晃开脑中的胡思乱想,起身合上了窗。
一夜无眠,林梦秋拖着疲惫的身子靠在美人榻上小憩,却被繁复的脚步声吵醒。
她挑眉望去,却是瞧见了个不该过来的人。
“妾身见过皇后娘娘。”邬沉央挺着孕肚,站在那儿,除了这么一句话,半分行礼的意思都没有。
“皇贵妃不在明裳宫中好生歇着,来这华旸宫作甚?”许是想着不久便要离开,林梦秋说话也多了些恣意,听得邬沉央一阵脸黑。
“数月不见,皇后娘娘这脾气可是长了些许啊?可要说这母凭子贵,娘娘是不是也有些高兴的过早了?您这可还未生呢!”邬沉央这话中尽是威胁。
林梦秋闻言淡漠的扫了她一眼,不欲与她费这口舌之争:“皇贵妃来此若只是为了说这两句拈酸的话,那就请回吧。”
说着,林梦秋唤来香冬,作势便要将人赶出去。
按着往日邬沉央的性子,定不会再纠缠下去,可今日,不知为何,她却像是疯了魔一般,看着走上前恭恭敬敬的香冬,抬手便是一巴掌。
“大胆奴才,本宫是你能碰的么?!”
香冬捂着脸,跪身在地:“皇贵妃娘娘恕罪。”
一句话说的委屈万分,看的林梦秋也是怒火烦生:“皇贵妃好大的架势,我宫里的人,也是你能动的?!”
“不过个奴才罢了,本宫便是动了又能如何?”邬沉央说着,眼中尽是不屑,看着林梦秋接着说道,“林梦秋,你真以为本宫唤你一声皇后娘娘,你就真的高本宫一等?别忘了,皇上如今宠爱的人是本宫,你,不过就是个楚国余孽而已!”
“啪!”“啪!”
毫不犹豫,林梦秋抬手便是两巴掌扇在了邬沉央脸上:“余孽如何?邬沉央,本宫如今是皇后,你就算再得宠,也得知道什么叫尊卑。在我面前,你,只能低头!”
邬沉央偏着脸,似乎还没从巴掌中回神。
忽然,一道男声响起,紧接着是沉稳的脚步声。
“皇后真是好大的口气!”
林梦秋看着突然而至的沈彻,心中没什么波澜,只是站在那儿看着他。
“见到朕,皇后怎么哑了?刚刚不还伶牙俐齿,咄咄逼人么?”
沈彻半搂着邬沉央,看着林梦秋问道。
“皇上,妾身只是来关心关心皇后娘娘,怕她一个人有些孤单,却不想……却不想……”邬沉央靠在沈彻怀中,语气中满是哽咽,像是受足了委屈。
“沉央不怕,有朕在,朕看还有谁敢动你!”沈彻语气轻柔,话中的谁却是直指林梦秋。
林梦秋漠然的看着这一幕,心中冷笑,难不成这两人是特地到她面前来彰显恩爱的?
“皇后,你不打算给朕个解释?后宫动用私刑可是大罪!”沈彻开口道。
私刑?不过是两巴掌而已,什么时候就成了私刑?
“皇贵妃对本宫出言不逊,两巴掌已是本宫看在她腹中龙裔的份上轻饶了。”林梦秋对上邬沉央的眼眸,冷笑了声道,“不过,要是皇上觉着这巴掌,本宫打错了,那我们不妨按着宫规来处置。”
林梦秋这话说着冰冷,听得沈彻眯起了眼:“皇后这话何意。”
“按着宫规,皇贵妃以下犯上,出言不逊,该受掌掴二十。”
“皇上……”邬沉央闻言忙揪着沈彻的袖摆,两个字愣是叫她唤得千回百转。
沈彻却是没有理会她,只是看着林梦秋道:“林梦秋,你可知你在同谁说话?”
“本宫清林的紧,也不敢忘。您,是曾经的秦国皇子,如今的夏凉皇上。”林梦秋这话回的快极了,却也生生的将两人的关系彻底的归置在了君臣疏远之中。
“好,很好!”沈彻怒极反笑,而后将怀中的邬沉央扯开道:“皇后既是如此说了,那这刑,沉央便受了吧。”
“皇上!”邬沉央不敢置信的看着沈彻,却在触及他眼中的冰凌之后,什么都不敢多言,只能是恨恨的瞪了眼林梦秋,而后万般深情的望着沈彻走远。
外面传来邬沉央的声声吃痛闷哼,林梦秋面色沉静,心中却是一阵思量。
她摸不准沈彻的想法,他先是护着邬沉央,如今又顺着她的意。
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林梦秋想着,而后便听得沈彻声音在耳边响起:“沉央的刑受了,如今便来算算皇后的吧。”
林梦秋闻言一顿,而后恍然,怪不得沈彻会那么痛快的将邬沉央推出去,原来是在这儿等着她!
“皇上待如何?”林梦秋不想求饶,也懒得打太极,直言问道。
“藐视宫规,动用私刑,见到朕也不行礼,皇后,你说朕,该如何罚你?”沈彻呢喃着,目光却是落在林梦秋身上,打量着她的神色。
可是什么都没有,就好像即将被论罪的不是她林梦秋一般!
“皇上可想好了?若是未曾,那便按着宫规来吧。杖刑二十,幽闭一月,皇上觉得如何?”林梦秋抬眸迎上沈彻的目光,一字一句说到。
“……杖刑?”沈彻的语气有些怪异,紧紧地盯着林梦秋。
林梦秋,你就这么不想要朕的孩子?你明知杖刑之下,孩子难以保全,却还是给自己定了这样的罪责!
“皇后冒犯朕,罚幽禁华旸宫十日,后宫之事,交予皇贵妃执掌!”
沈彻压着心中的不舒服和烦闷,甩袖离去。
林梦秋看着他的背影,不明白他为何会如此轻易的放过她。
不过现在的她已经不会胡思乱想,以为沈彻会对她心软了。估计是,他又想到了别的折磨她的招数了吧。
林梦秋想着,而后对着香冬道:“从今日起,将华旸宫关了,不准如何人进入,不论是谁,若是有人问,便说是沈彻的意思。”
不是禁足么?她刚好不知道用什么法子避人耳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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