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鹿城一手搂着江素洁,一手翻着膝盖上的书。如果忽略他时不时的走神,画面看着倒是一派岁月静好。江素洁乖巧依偎在鹿城怀里,装模作样刷着手机,蓦地惊呼:“这不是木夕和柏远吗?他们怎么、怎么能这样?”“你说什么?”鹿城蹙眉,陈冉和柏远,两个人名字一起出现,都让他心里莫名不舒服。“没、没什么,是我看错了。”江素洁把手机按黑,攥在手里,神色慌乱。这欲盖弥彰的模样,惹得鹿城更加怀疑,半是哄劝半是强硬拿过手机。江素洁眼底闪过窃笑,旋即小心翼翼开口:“鹿城,你不要生气,一定是有什么误会……”鹿城摁开手机,直接看到那个直播视频,脸霎时覆上寒霜,手用力地恨不得捏碎手机。“顾家真是好家教,顾康国教出的好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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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
手术室外,柏远手里夹着烟,微微颤抖的手透露出他的不安,僵滞坐在椅子上,烟都要烧到手指了还没察觉。
徐妈焦急地踱步,双手合十一直在祈祷。
这时,一阵细弱的婴儿啼哭传出来。
门打开,柏远回过神,丢开烟蒂,就看到护士小心翼翼抱着孩子。
“早产儿还很虚弱,得在保温箱里待一段时间,产妇还在急救,她失血过多,还是少见的熊猫血,万幸医院的血浆还有一份……”
倏地,走廊一阵骚动。
鹿城抱着昏迷不醒的江素洁越来越近,后面跟着战战兢兢的主任和一些医护人员。
江素洁腹部全都被血染红,行走间还一路滴在地板上。
而之前陈冉的血还没来得及清理,两个女人的血夹杂在一起,说不出的触目惊心。
柏远下意识说道:“鹿城,这是你和陈冉的孩子……”
话还没说完就被鹿城冰冷又厌烦地打断:“与我无关!”
他浑身散发出一股森寒的气势,抱着江素洁直接迈向隔壁手术室,看都没看护士怀里的孩子一眼。
江素洁被推进去,手术室的门夜上,鹿城的思绪才慢慢清醒过来,昂贵的西服上都是血迹,双手似乎还有粘稠的温热感。
想到精神失常的素洁还能记得他,并且宁愿自杀也不想被别人碰的忠贞刚烈,鹿城的心脏就一抽一抽的痉挛。
想到罪魁祸首顾康国,暴戾的因子流窜在他身上的每个细胞里,恨不得立刻将顾家全部毁灭。
柏远看了眼失控的鹿城,要护士马上抱孩子去保温箱。
一旦涉及江素洁,他就没了分寸。
想说点什么缓和下,主任又焦急跑了出来。
“夜总,患者失血过多,需要输血,她是特殊的熊猫血……我们医院库存不够,得从血库那边调取!”
话落,一个护士端着托盘快步走来,里面放着两袋血浆。
“你们让让,3号手术室产妇需要的熊猫血来了!”
柏远心沉了沉,暗道不好。
鹿城冷然瞥了一眼陈冉所在的手术室,恍惚记起那女人也是熊猫血。
他直接命令主任:“把血浆都给素洁,要是她有半点闪失,你们医院也没必要开了。”
柏远反对道:“先让两个患者都输上血,再去血库调取血浆过来。”
徐妈急了,想也不想的跪在了鹿城面前,央求道:“先生,求求你救救太太吧,孩子刚出生,不能没有母亲啊!”
“我说救素洁。”鹿城加重语气,残酷不屑,“至于那个产妇,我名义上的妻子,没有我在手术同意书上签字,没必要抢救。明白了吗?”
主任一愣,这才反应过来。
既然是家事,那他也无能为力了,示意拿血浆的护士跟自己进入江素洁的手术室。
柏远忍无可忍,积压的怒火轰然,抬手就是一拳。
“鹿城,你他妈太冷血了,她为什么会大出血,你心里清楚!你就算再怎么讨厌她,她也是一条人命!”
鹿城脸被打偏,指腹擦去嘴角血丝,轻嗤,“我都不知道原来你这么夜心她。怎么?看上她了?”
心里有股莫名烦躁,脸色阴沉如山雨欲来。
徐妈哭道:“先生,太太和孩子是无辜的啊!”
“徐妈,别求他,你好好守着陈冉!”柏远不想多废话,大步离开。
必须快速找到熊猫血!
他额角有汗滑落,蓦地想到顾康国心脏病发进了医院,脚下一转,来到心脏科。
单人病房门口,有两个警察在看守着,只等顾康国身体好转就带回拘留所。
人命夜天,柏远被允许入内。
一听女儿危在旦夕,顾康国捂住心口,脸色发青,吃了一把药才缓过来。
“快给我抽血!多抽点!”
针头刺入静脉,他喘息着说道:“鹿城狼子野心,商场如战场,输了我无话可说,唯一不放心的就是木夕……柏副总,你是好人,求你照看我女儿……”
柏远直觉有点不对劲,试探道:“顾董,你还记得江素洁吗?”
顾康国怔了怔,“名字有点耳熟,是木夕的朋友吧?”
柏远仔细观察顾康国的神情,没发现一丝心虚和不自在,就好像他跟江素洁的交集是女儿的朋友,仅此而已。
将疑虑压下,柏远带了热乎乎的新鲜血浆赶去手术室。
这是一个父亲对女儿沉甸甸的爱。
顾康国真的会做那般禽兽不如的事吗?
两天后。
陈冉昏昏沉沉醒来,很快就有人去通知了鹿城。
鹿城高大的身躯出现在床边,面无表情拿出一份文件。
“既然醒了,就把离婚协议签了吧。”
“孩子呢?”陈冉费力坐起来,沙哑的声音带着颤抖。
他可真是迫不及待。
鹿城身躯微微一滞,那个孩子他看都没有去看,听说是个女孩,不知道长得像谁。
可想到发疯自残的江素洁,鹿城心口塌陷的一丝柔软蓦地发硬。
“没死,保温箱里待着。”
陈冉一颤,这男人没有心,对自己的亲生骨肉都能这么冷漠。
“为什么这么做?”她想保持冷静的,奈何声音破碎不堪,“我爸不可能行贿,他不是那种人!”
所以只可能是鹿城陷害!
她的心好似被无数的针扎中,密密麻麻的痛,在心头弥散化成了眸中凄然的水雾。
“你说啊,为什么?鹿城,是你主动跟我求婚的,从一开始你就是来害我爸爸的是不是?”
陈冉知道鹿城爱的是江素洁,可是还是抵不过诱惑,答应了他的求婚。
只因她爱他,从十七岁开始就爱上了,七年的暗恋,一年的婚姻,换来的却是这样的结果。
两人仅有的一次还是鹿城喝醉酒的情况下,他都是叫着江素洁的名字。
陈冉难受至极,但她还是安慰自己,只要在一起久了,她总会打动鹿城。
“素洁一年前回来了,精神失常,害她变成这样的就是你的父亲顾康国,是他强了素洁!”鹿城阴沉的眸紧锁着陈冉苍白干瘦的脸,“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素洁报仇。”
陈冉像是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
真可笑,妈妈因病逝世后,爸爸就没想再找女人,江素洁算哪根葱?
“我爸一个董事长,要什么女人没有?用得着强迫江素洁?江素洁在你眼里是天仙,别以为所有男人都当她是宝!”
陈冉歇斯底里怒吼着,太过激动以至于刀口传来阵阵疼痛。
她忍痛抓起离婚协议三两下撕开,掷向鹿城。
“江素洁回来又怎么样?我就是死,也要死在夜太太的位置上!你鹿城只能丧偶,休想离婚!”
鹿城俊美的面容越发寒沉,陈冉才生孩子,法院也会站在她那边。
这婚,她不同意,一时半会还真离不了。
陈冉知道,利用婚姻绑定一个无情的男人,很傻,可她只能拖着,用这种方法让鹿城难受。
“鹿城,你要我签字也不是不行,把江素洁叫来,让她跟我爸当面对峙。”
“素洁受不得刺激,我不可能再让你们这对父女恶心到她。”鹿城目露厌烦憎恶,不屑地开口:“那就拖着好了,只是,你以为你能拖多久?”
鹿城冰冷无情的话像把利剑直插陈冉心脏,痛得她全身发僵。
腹部刀口裂开,血色浸透病号服。
陈冉痛得嘴唇都发白了,依旧不叫医生,就那么倔强地看着鹿城,不愿露出一丝软弱。
鹿城瞳孔一瞬缩了缩,旋即无动于衷地转身。
这里是医院,陈冉死不了。
陈冉瘫倒下去,捂住腹部,悲从中来。
“鹿城,我真是失心疯了,才会爱上你……”
走出病房那一刹,这句浸满悔意的呢喃传入鹿城耳里,让他的心毫无征兆地紧了紧。
鹿城薄唇紧抿,径直来到VIP病房,看到素洁苍白清秀的脸,乖巧吃着猪肝粥,仿佛从来没有受过伤害。
看到鹿城来了,她扬起笑脸,“鹿城!”
“肚子还痛吗?”鹿城拿过勺子,温柔地喂着江素洁。
“看到你就不痛了。”
喂完一碗粥,他又给她擦拭着嘴角,耐心十足。
江素洁水润的眸子看着鹿城,倏地说道:“鹿城,你不要跟木夕离婚,孩子不能没有妈妈。”
“陈冉不肯离,她还在哺乳期,是有点麻烦。”
江素洁一愣,垂下眸子掩住狠色,那可真是麻烦。
“那就不离吧,不然孩子多可怜啊。”
她眼眶慢慢泛红,低头轻抚着自己的肚子,哽咽着说:“可惜我生不了。”
鹿城心疼蹙眉,素洁那一刀伤到了子宫,以后很难怀孕。
有个念头一闪而过,不如……
病房。
陈冉因为刀口崩裂,重新进行了缝合。
她倚在床头,眼神空洞。
徐妈摆好营养的月子餐,絮絮叨叨坐月子需要注意的事项,决口不提那天鹿城的冷酷。
一想到就无比心疼陈冉。
陈冉食不下咽,柏远见状,宽慰道:“我去拘留所看过你爸爸,他身体还好,要你别担心。”
陈冉红着眼看向柏远,“我爸没有行贿,更不可能强迫江素洁,你信吗?”
柏远一滞,他是夜氏集团副总,和鹿城又是发小,怎么说都是一条船上的。
鹿城对顾家实施报复计划,柏远作为旁观者,陈冉落到今天这模样,其中也有他的冷血。
柏远有些茫然,他此刻对陈冉的同情,算什么?
柏远定了定神,说道:“我会去查的。”
陈冉黯淡的眼眸瞬间亮起一颗星芒,让柏远越发觉得自己应该去查江素洁。
想必鹿城也不想自己被蒙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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