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那个人,是我弟弟吗?」我:?「昨天他是不是在你家,他还对你……我在电话里都听到了。」「电话?我什么时候给你打了电话?」我一脸蒙。「昨天中午。」我仔细回想,难道昨天我那个电话打给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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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张茜来找我道歉了。
我很不想给她开门。
「冉冉,我怀着你的干女儿,你就忍心让我一直站在门外?」她在外面哭。
我还是心软了。
我甚至在想自己是不是过火了,毕竟她还怀着孕。
「冉冉,我知道你怪我和陆丰在一起。」她开门见山。
她理所当然到我没办法回复。
「冉冉,你知道这三年陆丰有多痛苦吗?
「因为你,他每晚睡不着,着了魔一样打听你的消息。
「他去了一百多次云南,走遍了大街小巷,到处找你。
「这样下去,你还没回来,他就先疯了。」
我听得心里难过又无奈,「你的意思是,我被拐卖造成了他的痛苦?」
「难道不是吗?」她反问我。
我一时间觉得好气又好笑,「是我愿意被拐卖的吗?我的痛苦呢?」
「你痛苦就让他也痛苦吗?你为什么怪他跟我在一起,他好不容易才走出来,好不容易才过上正常人的生活。」
「因为你是我的好朋友,他是我的前男友,你可以和任何人在一起,他也可以选择其他人,我都祝福,而不是……」我缓了一口气,「他和我在一起的细节,有什么你不知道?你不觉得膈应吗?」
「不觉得,你又没跟他睡过。」她笑了笑。
「你为什么还没接受现实?
「为什么回来了还一副我抢了他的样子?
「我陪了他三年,他最痛苦的三年!」
轰!
我感觉我心里有一团火在燃烧。
「你走吧,你让陆丰删掉我,拉黑我,总可以了吧?」我拉开门,送客。
结果,一拉开——
陆航阴森森地站在那里。
「你怎么来了?」张茜也吓了一跳。
陆航瞟了她一眼,又看向我。
「你的饭卡掉到我车上了。」
我恍然大悟。
我就说我的饭卡怎么就找不到了。
我伸手要拿,他却把卡收了回去。
我……
「陆航,你开车过来的吗?你哥哥有事不能过来,你送我一程?」
张茜一副找到靠山得意扬扬的样子。
陆航平静地来了一句:「没空。」
张茜的脸一下子垮下来,觉得没有面子,又道:「陆航,我是你的嫂子,还怀着孩子,送一下也不会怎样吧?」
「孩子是我的?」陆航反问。
「你!你哥的!」张茜气得够呛。
陆航已经没了耐心,拖长调子,「关——我——屁——事。」
我真的被震惊到了。
陆航虽然看起来一直都是一副清冷禁欲的模样,但据我观察,他对人也是谦和有礼的,今天怎么变得怎么暴躁了。
「你!」张茜气得够呛,就要去拉陆航的衣服。
陆航猛地低头,阴鸷地看了她一眼,「我劝你现在滚。」
张茜和我都吓到了。
她捂着脸跑了。
我刚想关门——
一只手挡住了。
「不请我进去坐坐?姐姐。」他又恢复了平时温和的模样。
「不……不方便。」我的心跳开始加速。
不知道为什么,他刚才凶的样子,总让我想起鹿城。
「有什么不方便啊?」他笑着问我,「我送你回家,又给你送饭卡过来,白开水都不给一口?」
我跟他僵持了一分钟,他自己推门进来了。
没办法,我只好给他倒了一杯水。
他懒洋洋地坐在我的沙发上,瞟了一眼窗台,「喜欢玫瑰?」
我因为害怕那个变态再次进我的卧室,把花拿出来了。
「不喜欢,准备拿去扔了。」我拿了花一把扔进垃圾桶。
他轻皱了一下眉头,「那喜欢什么?」
「陆先生,水也喝了,您该走了。」我直接下了逐客令。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他面不改色地看着我。
「这是我的事。」我有些气愤。
我对他印象不好,不管他是不是鹿城,我都对他有点抵触。
他笑着站起来,靠近我,「就不能变成我的事?」
我被逼到角落,只好拿起手机,胡乱地摁了快速拨号键。
「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不够明显?」
「你到底是谁?如果我没记错,我们今天是第二次见面。」
他若是说对我有兴趣,那也太搞笑了。
「是吗?」他笑得肆意,「你要是觉得见少了,以后我们多见见。」
感受到我的抗拒,他退开了身子,摸出饭卡,放在了我身后的柜台上。
他只是放饭卡?
我莫名觉得自己想多了,有些丢脸。
他喉结滚动,「我先去处理一点事,下次……见。」
话落,他转身出了门。
等他走了,我立马反锁了门,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我觉得我对鹿城是有阴影了。
明明陆航跟他完全不同,所有证据都告诉我,他俩不是同一个人。
但是我却觉得他有鹿城的影子,甚至比鹿城更吓人。
正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
是陆丰?
想到张茜说的那些事,我就火大。
直接挂了,拉黑删除。
结果第二天,他就在图书馆拦住了我的去路。
「删了我 QQ,还删掉我的电话,冉冉,你究竟想干什么?」他看起来很疲惫。
「我不想和你扯上关系了。」
「为什么?」他脸色一下就不好了。
「为什么你不知道吗?」我反问他。
他因为我痛苦了三年,最终和我闺蜜走到了一起,重获新生。
还来问我为什么,不觉得幼稚吗?
他整个人瞬间垮了,「冉冉,你喜欢上了别人?」
「你要这么认为,也行。」
「那个人,是我弟弟吗?」
我:?
「昨天他是不是在你家,他还对你……我在电话里都听到了。」
「电话?我什么时候给你打了电话?」我一脸蒙。
「昨天中午。」
我仔细回想,难道昨天我那个电话打给他了?
想到什么,我突然心底苦涩。
是了,他是我设置的紧急联系人,第一位。
「如果我跟你弟弟在一起了,你女朋友应该很高兴。」我不想再解释了。
「她找了你?
「因为跟她赌气,所以你才删了我?
「你也知道她是个孕妇,情绪不稳定,说的话你别放在心上,别跟她计较。」
他一脸苦恼地看着我。
「我就是因为她是孕妇才没跟她计较。」我气得头顶升烟,「我要是跟她计较,我想问问你们,我被拐卖那天,为什么你们都关了机?」
「我们……」他脸色变了又变,支支吾吾半天,也说不出完整的一句话。
一瞬间我的心被冰封了。
我想我已经从他的含糊其词中得到了答案。
我转身就走。
刚走了两步,就看到陆航一身球服,抱着篮球站在前方。
我愣了一秒。
但我心情很差,没工夫跟他扯,直接往前走了。
「你来打球?我给你占的场子在那边……」
「不打了。」是陆航的声音。
然后我听到身后有脚步声一直跟着我。
「你跟着我干什么?」我转身问他。
「你哭了?」他却盯着我的眼问我。
「不关你的事。」我转身继续往前走。
刚走出一步,手却被人牵住。
「你到底想干什么?」我愤怒地看着面前这个霸道的人,心底一阵无语。
「你都跟我哥说你喜欢我了,还不关我的事?」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跟陆丰的对话都被他听到了,我现在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我要去上课了。」
「缅北。」我可以跟他回去,走得越快越好,那他就没时间动我父母了。
他看着我忽然就笑了,伸手摸了摸我的头,「你知不知道,你每次这样哄着我的时候,我都觉得你是发自内心的?」
「明明我脑子已经做出了正确的判断,但我的心还是固执地想要纠正大脑的想法,想要相信你说的是真话。」
「对不起。」我愣在那里。
「你不用道歉,多哄我几句,我喜欢听。」他收回目光继续磨刀。
晚上的时候,我主动邀请他去了我的房间。
他没有拒绝,也不会拒绝。
他那个人重欲却又极其克制,从来不会把精力放在某个女人身上。
但除了这个,我好像也没有任何取悦他的方式。
夜里。
「疼吗?」我看着他抱着我忍不住皱着眉头,就问他。
「你被人捅两刀试试。」他疼得半眯着眼,话都不想说了。
「那怎么办?我这里没有止痛药。」我想起来给他找。
他却把我拉了回去,「让我抱一会儿。」
他把头埋在我的颈肩,可怜楚楚的模样,像一只大狗狗。
但是只有我知道,他是一头狼。
「这样会不会好一点?」我大着胆子,轻轻地在他唇上亲了一下。
他愣在那里,忽然就笑了,「好很多。」
于是我开始细细密密地亲吻他,让他好受一点。
也许是我从没这样主动,他安静地看着我,甚是满意。
只是到了最后,他却一把推开我。
「别亲了。」他打断我。
「为什么?我做错了什么吗?」我呆呆地望着他。
明明这些都是他喜欢的。
「我看你不是想让我不痛,是想让我痛上加痛。」他低低地在我耳边骂了一句,「别勾引我。」
「哦。」我乖巧地应了一声。
「不高兴了?」他捏了一下我的脸。
「没有。」
「没有离我这么远干什么?」他拉过我。
「怕碰到你的伤口。」
他盯着我的眼睛,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最后把我搂进怀里,「你想要什么,老子哪次没宠着你?」
他轻轻地骂着我,最后把我带入无尽的深渊。
我没办法拒绝,他讨厌被人拒绝。
我像一条他手里的鱼,扑腾几下,还是逃不出他的手心,最后瘫在那里。
后来他去了浴室,又回来抱着我,细长的手指捏着我的脸,在我脸上印上一吻。
「好闻吗?你的香皂。」
我羞得打开他的手,用被子捂住脑袋。
最后,他抱着我沉沉睡去。
第二天,鹿城发烧了。
伤口发炎。
我在家里照顾他,给他降温,给他熬粥,把他照顾得无微不至。
他脸色惨白,抓住我的手,「你是不是因为害怕才对我好?」
「当然不是。」
「那是因为喜欢我?」他扯出一个笑容问我。
「嗯。」我给他擦了脸,又擦去身上的汗,「别说话,好好养着。」
「那你多说点,就算是谎话,我也爱听。」他生病后,像个孩子一样黏着我。
谁也不知道这样一个,明明长得人畜无害,手上却有很多条命。
「好,我陪着你。」
我实在不知道讲什么,就拿出我以前的名著给他念。
他闭着眼,听到我都以为他睡着了,结果我一停下,他就睁开了眼,让我继续。
「听别人讲故事是这种感觉吗?」他笑着问我。
「你小时候,妈妈没跟你读过故事?」说完我就后悔了。
「没有。」他一瞬间情绪低落。
我只好安慰地去抚摸他的头,他的脸,最后深情地在他唇边印上一吻,「那我以后都给你读故事好不好?」
他猛地偏过脸,我看到镜子里他的侧脸,竟然眼眶红了。
那一瞬间的震撼让我久久不能忘记。
「我做错了吗?」我紧张地看着他。
「没有,以后不要这么深情,我害怕自己后悔。」他背过身不再理我。
我在房子里面陪了他三天三夜,他终于烧退了,也吃得下东西了。
我看着他又开始在我家里溜达,接着各种各样的电话,长叹一口气。
我很迷茫,我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救他。
其实他都那样了,我想要他死,也不是没机会。
我为什么犹豫,连我自己都不知道。
大概是他表现出来的脆弱,是我从未看过的样子,所以我错过了最佳时机。
也有可能,我清楚地知道,就算他那样了,捏死我还是比捏死一只蚂蚁容易。
正想着,门口响起了开锁的声音。
「冉冉,在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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