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她眼神怯懦,都不怎么敢看我,只是低低地,结结巴巴地问:「许欣月,我,我可以给你补英语,你能不能,能不能让我以后和你一起上厕所?」我认出来,她叫冯为娟,语文和英语成绩挺好,但她也是那帮人另一个欺凌的对象。我看向旁边还在睡觉的靳野,默了默,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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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园里,那帮人已经等在正门口。
上一世我自卑,一直把刘海留得很长,几乎遮住半张脸,走路都是躬着背、埋着脸。
这会儿我把头发都梳起来,扎了个高马尾,把整张脸都露了出来。
下来,身躯立得笔直进校园。
看到我,她们露出不怀好意的笑,隔着两三米远的距离尾随着我。
我远远看到一道瘦削挺拔的身影从一栋教学楼大步过来,忐忑的心一下子稳了,脊背挺得更直。
那帮人在我经过厕所区域时,为首的大块头一把捉住我肩头。
一群人拦住其他人的目光,连推带搡把我推进女厕所。
好几个上厕所的女同学跟见到鬼一样,拎起裤子就跑。
这帮人很明显是受许芳雅之托而来,因为她们张口就找我要黑卡。
我不作声。
她们就抢过我的书包,摁着我的头,要把我的脸摁进马桶里。
这时,靳野进来了。
他飓风一样,长腿一路扫过来,一下子扫倒好几个凶神恶煞的欺凌者。
而后他抓住为首的大块头,就逮着她一个人往死里揍。
直揍得大块头鼻子嘴里都淌血,他才甩了甩拳头:「谁他妈敢再动许欣月一根头发,老子弄死谁,老子可是医院开了诊断书的神经病,弄死你们警察都管不着,都给老子滚!」
那帮欺凌者看着大块头的惨状,个个脸色死白,声也不敢吭,跟丧家犬一样拖起大块头落荒而逃。
我看得一愣一愣的。
心里一阵苦涩。
原来,这帮人实里都欺软怕硬。
原来,只用一千块,就可以帮着自己解决掉暴风雨般沉重的欺凌。
其实我每个月零花钱都有好几千的。
可我上一世却因为害怕,因为胆怯,从来没有想过反抗,也没敢想过反抗,任她们凶神恶煞把我的零花钱全抢光……
进到班里,收了我钱的靳野把我的课桌搬到了后面。
因为他坐在最后一排。
他把我的和他的并排在一起。
坐在中间位置的许芳雅看着这一幕,隔得老远,我仿佛都听到她恨得把牙齿咬得咯嘣响。
我看着埋头睡觉的靳野,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十足。
我手里现金都有五万块,可以聘请他好一段时间。
英语课发测试卷子,我没及格。
老师看着我时,脸色很难看。
下课后,坐在四组最角落的一个女生埋着头走过来。
她眼神怯懦,都不怎么敢看我,只是低低地,结结巴巴地问:「许欣月,我,我可以给你补英语,你能不能,能不能让我以后和你一起上厕所?」
我认出来,她叫冯为娟,语文和英语成绩挺好,但她也是那帮人另一个欺凌的对象。
我看向旁边还在睡觉的靳野,默了默,同意了。
带一个是带,带两个也是带。
大不了,再多给靳野一点钱,我就只当花钱请英语家教了。
不过,我没想到的是,一天都没过完,我就不用再花钱请靳野当护卫了。
许芳雅震惊,而后崩溃,一改往日嗲音,失声痛吼:「爸?!!」
我爸皱眉:「你不是说零花钱够用?既然钱够花,还要什么卡。」
许芳雅:「……」
我妈经过前面我爸一系列的操作后,比许芳雅淡定,但对我爸的做法却很不赞同。
她说:「老公,欣月从来没有用过这种卡,而且她还是学生,平时零花钱也不少,用不着的。」
我爸却把黑卡强塞到我手里:「正因为没有用过,就要让她从现在开始学着用,月儿十七了,她要用钱的地方多着呢,买学习资料、买衣服、买包、买手表、买头饰哪样不得用钱?哪有用不着的!」
许芳雅盯着我手里的黑卡,嫉妒得眼睛里几乎要滴出血来。
我看到她把拳头都握得直打颤,心里忍不住有些爽。
于是,我一脸顺从地把卡给收下了。
我爸要亲自开车送我去上学。
许芳雅的脸色很不好看,尤其在看我的时候,眼神里透着狠辣劲。
那是要置我于死地的眼神。
要上车时,别墅里突然传出我妈惊慌的哭叫声:「小航,小航你怎么了?你醒醒,别吓妈妈!……」
因为许子航睡觉睡昏迷了。
我爸抽不出身,便让家里资历最老的司机送我。
许芳雅坐另一辆车先出发了。
我让司机把我送到指定银行,在银行亮出我爸给的卡后,我享受到了顶级贵宾的接待。
全程不到十分钟,我取到五万块的现金,塞在了我的书包里。
重新坐到车里,我找出班级同学录,找到靳野的电话号码。
给他打电话过去。
靳野是校霸,打架不要命,动起手来比欺凌我的那帮人还狠。
因此,在校园里那帮人谁都不怕,就对靳野有所忌惮。
我刚转学来时,被她们欺凌时,靳野撞见帮过我一次。
后面那帮人没敢再在靳野面前打我,但在女厕所时打我打得更凶。
为了不见外伤,她们把我押着拿针扎,对我的肚子又踹又踢。
在我书包里放死老鼠、在我书桌里倒猪血等等下作的事也都没间断过。
我找过家人,说学校有人欺负我,可他们都忙。
而且他们也想象不到校园欺凌能置人于死地。
他们都没有亲身经历过,因此也没一个人把这当回事。
遭到那帮人报复性的欺凌后,上一世我没敢再找靳野帮忙。
但这一世,我要自保。
我给靳野打电话:「我是许欣月,我要请你当我的保镖,你在学校门口等我,我给你一千块。」
靳野缺钱,一套校服穿到破洞都没再买。
我猜得没错,他果然缺钱,我一说他就爽快答应了。
我又问:「如果对方是女生,你打女生吗?女厕你敢进吗?」
靳野在那边笑得吊儿郎当:「金主让打,老子就打,金主让老子进,老子就进。」
上午课结束,去食堂的路上,我被一群哭哭啼啼的中年男女给拦住。
他们给我赔礼道歉,还向我求饶。
见我没吭声,其中两个还向我跪了下来。
「许小姐,我女儿该死,是我管教无方,我回去饶不了她,求你网开一面,她现在刚上高三,明年她就要高考了,如果把她送去少管所,那她这辈子就完了。」
「是啊是啊,许小姐,求你开恩,跟你爸说一声,饶了我女儿一回好吗?你让阿姨做什么都行……」
没过多久,一个精英男人跑到我面前,礼貌地跟我解释事情的原委。
我才知道,是先前送我来学校的司机,听到我在车里打电话后,拿手机拍了那帮尾随我的欺凌者,把事情都跟我爸说了。
我爸都顾不上还在昏迷中的许之航,立马就派人过来处理这件事。
这个精英男是我爸的助理,他应我爸的要求,带了金牌律师过来,要和欺凌过我的那帮人死磕到底。
跟我下跪求饶的就是那帮人的父母。
我被带到校长办公室,又见到了那帮人。
她们一个个被她们家长打得鼻青脸肿,蜷在地板上鬼哭狼嚎。
有助理和律师处理,我不用管。
我也没理会向我求饶的那些家长们。
助理的手机响了,他把手机递给我。
是我爸。
他在那头泣不成声,哭得声音都变了形:「爸爸……爸爸没脸见你,对不起,对不起,爸爸该死,爸爸不配……」
他哭到发不出声音,好一会儿才嘶哑着继续说:「爸爸昨天做了一个梦,梦到月儿你说你后悔被我们接回来,梦到你努力想融入这个家庭,我们却一次一次把你推开,你对我们从失望到绝望,走上了不归路……」
「爸爸从梦里醒来后,就想好好补偿你,爱你,宠你。」
「可爸爸怎么也没想到,我的女儿,我在外面流落了十七年,受尽苦难的可怜女儿,转到这所谓的贵族学校后,竟受尽欺凌,竟被那般猪狗不如的东西不当人地折磨,在人间地狱里煎熬……」
「明明你一天天消瘦,我们却为那些所谓的工作,就全然没看在眼里……我该怎么办,我要怎么办才能抹平我女儿的伤痛……抹平不了,我知道抹平不了了……爸爸千死万死都没用吧……」
「别原谅爸爸,这辈子都别原谅,一定,一定别原谅……」
堂堂大集团的董事长,在那边抑制不住地发出痛到极致的哭声。
我紧握着手机,久久没有说话。
迟到的亲情比草贱。
他要给我钱,我收,他供我读书,我收,他要给我房给我车,我也收,至于其他,算了吧。
那帮恶魔彻底从学校消失。
一段时间后,我爸的助理还特地来告诉我,我爸在对付曾经欺凌我的那帮人的家长们,我爸要让他们都彻底歇菜。
没了家长做后盾,那帮人才能这辈子都再翻不了身!
不知道先前许芳雅究竟给了她们多少好处,还是许诺过她们什么,最终竟没有一个人把指使者许芳雅给供出来。
从我爸出资准备给学校盖几栋教学楼后,校长和老师都开始对我客客气气。
到处都有同学在传我的背景深厚,家世牛比。
不仅我们班里,连隔壁班,都有同学主动要和我,以及我的好友冯为娟一起做朋友。
但几乎做不了几天的朋友,他们就不再和我们来往。
冯为娟打听到,是有人出钱,让那些同学都别和我们做朋友。
我一听就知道,是许芳雅。
自打我开始受欢迎,许芳雅比以前更疯狂地在学校里出钱交朋友。
发红包,送首饰包包,请喝奶茶,请吃零食等等,简直像个散财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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