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霍司砚面露悲伤,轻声道:“她见到我就心绞痛,哪有机会说话。”周怀不再说话,只是默默地想,这件事里杜雨说的话占几分真实?可如今温知羽不醒,事情到底怎么回事,也没法判断。霍司砚见周怀不再说话,轻轻推开门,进去给丁放送饭。此时,宋景柔和许婉一前一后赶到。宋景柔还没到病房前就吼了一声:“周怀。”周怀忙转身,把手指放在嘴上做了个‘嘘’的动作,示意宋景柔医院内别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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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雨忽然想起蒋芸的嘱咐,心生一计,忍下怒气和温知羽说:“你等我一下。”
温知羽脑子一抽竟然答应了。
杜雨又折回隔间,窸窸窣窣不知道干了什么,出来时则是一脸奸笑。
温知羽被她笑得满头雾水,想着还是赶紧离开的好,免得杜雨又出什么幺蛾子,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
杜雨突然一脸得意地倒在门口,挡住温知羽去路,拿出手机拨通一个电话,那边接起后她装作惊慌失措地说:“司砚,我好像小产了,在国奥商场四楼卫生间,你快来。”
霍司砚赶来的速度超出杜雨的预计。
听到霍司砚这么快响起的敲门声,连温知羽也是一惊。
杜雨向旁边坐了坐,让出门口,‘虚弱’地说:“司砚,里面没别人,你进来吧。”
霍司砚推开门,第一眼看到的是温知羽。
他是看着温知羽进了这个洗手间的,以为她和杜雨起了冲突,如今看到她没什么事才放下心来看向杜雨。
杜雨穿着裙子,臀部有鲜红的血迹。
温知羽看到霍司砚,即使吃了药,还是一口气堵在胸口,直挺挺跪坐在地。
霍司砚下意识去扶温知羽,被杜雨抱住腿:“司砚,我肚子好疼。”
杜雨这么一拦,霍司砚就没能接住温知羽,她膝盖触底的闷响震得霍司砚心疼。
温知羽僵硬着身体看杜雨自导自演的大戏,但她没办法说话,否则一定赞她演技好。
霍司砚挣脱开杜雨,扶着温知羽的肩急切地问:“你怎么样?”
温知羽咬牙忍痛看着他,心中竟有一丝安慰,他这是终于在她们之间把她放在第一位了吗?
可还没等温知羽确定这个想法,杜雨就又拉住霍司砚,哭得梨花带雨:“司砚,她想害我的孩子,明知道我怀孕还推我,司砚,救救我的孩子。”
这一声声孩子,再次使霍司砚陷入两难。
一边是爱人,一边是人命。
霍司砚的手还紧紧抓着温知羽的肩,转头对杜雨说:“我给你叫救护车。”
杜雨知道,如果去了医院,自己假怀孕的事就完全暴露了,哪里肯乖乖等着,保持坐姿扑到霍司砚怀里,挡在霍司砚和温知羽之间。
“司砚,不能去医院,媒体最近正愁没新闻呢,如果去了医院,我又要被媒体关注了,她也会受牵连。”
杜雨这话说完,霍司砚倒是被点醒了,上次温知羽被媒体曝光,遭人围堵的事还没查出是谁做的,如果再牵扯进这件事,万一又被那人坑害怎么办。
温知羽还没来得及因为霍司砚扶她的动作喜悦,就注意到霍司砚目光里的迟疑。
杜雨的话也使温知羽记起一些事,她的关注点并没在最后一句上,而是在杜雨说自己又要被媒体关注。
她想起霍司砚此前为了杜雨拿她做挡箭牌卖给媒体的事,恢复了理智,眼神也冷了下来。
杜雨见霍司砚犹豫,添油加醋道:“司砚,我的孩子,先想办法救我的孩子。”
霍司砚看向温知羽,温知羽也冷冷看向他。
霍司砚看向温知羽,温知羽也冷冷看向他。
两人对视之间,霍司砚做出了决定,既然眼下不能保护好她,就先让她和自己拉开距离,把媒体的关注点放在自己身上。
于是拨通了电话,却不是打给120,而是打给周怀。
“周怀,到国奥商场四楼女洗手间,最快的速度。”霍司砚焦急地说。
周怀毫不犹豫答应。
霍司砚挂断以后轻轻推开杜雨,抚着温知羽的脸颊在她额头落下一个吻,然后柔声对她说:“周怀很快来接你,我先带小雨走。”
温知羽深深地看了霍司砚一眼,迅速垂眸,遮住她难以掩饰的悲伤。
再一次,被抛下了呢。
亏她刚刚以为他这一次选择了她,原来还是自作多情了,他不会变,他永远都是以杜雨为重,永远都是。
霍司砚摘下口罩和帽子,抱起杜雨大摇大摆走出去。
温知羽仍旧跪坐在地上,地上的凉意顺着膝盖直直传到她心里去。
她抬眼看紧闭的洗手间的门,无声地问:霍司砚,你就一点不担心我一个人撑不住吗?
随即冷笑:救吧,我看你怎么救杜雨的大姨妈。
难过之余她又暗骂自己是活该,这么多次下来还对他抱有幻想,还对他念念不忘,活该受苦受疼。
温知羽以为霍司砚走了自己会慢慢缓过来,但是事实却出乎她的意料。
她不仅没有变好的迹象,反而开始耳鸣,眼前时不时发黑。
温知羽倒下之前,落进了一个温暖的怀里。
她用最后的力气和希冀去确认,是不是霍司砚放心不下折返回来。
而后从眼角滑出一滴泪来,终于支撑不住晕厥过去。
不是霍司砚,是周怀。
随着周怀一起进来的还有急诊医生。
这件事的结尾,杜雨窃喜霍司砚的选择,温知羽再一次沉溺进失望。
只是她们谁都没有去想,为什么霍司砚会穿着休闲装,戴着帽子口罩出现在这里。
周怀坐在救护车上看着被抢救的温知羽,拍了照片发给霍司砚。
霍司砚秒回:怎么上呼吸机了。
霍司砚秒回:怎么上呼吸机了。
周怀安抚他:没事,就是避免她呼吸困难。
霍司砚没再回。
周怀看着温知羽,思考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他不明白,为什么霍司砚看到温知羽这样却让他来照顾。
周怀正发愣间,宋景柔凑巧打来电话。
他尽量装作什么事也没有,嬉笑着说:“小祖宗,怎么,想我了?”
宋景柔笑着回他:“小孙子,我没想你,就聊闲。”
周怀失笑:“这什么辈分?”
宋景柔:“你叫我祖宗,我当然要叫你孙子,没叫你重孙子已经算给你面子了。”
不等周怀说话,温知羽的心电血压监测仪突然发出尖锐的报警声。
急诊医生忙对护士说:“输氧。”
宋景柔沉默几秒后严肃问:“周怀,你在哪?”
周怀还想扯谎,却没想到医生突然问周怀:“先生,你是这位女士的家属吗?”
“我不是。”周怀下意识回答。
医生催促道:“那赶紧让家属到医院去,万一要做手术,谁签字。”
周怀连连说好。
宋景柔静静等着,待周怀这边安静了才问:“谁出什么事了,你如果忙我就晚点再联系你。”
周怀本是怕宋景柔知道温知羽这情况跟着着急,可眼下不说也不行了:“小柔,你有没有温知羽哥哥的号码。”
宋景柔的声音陡然拔高:“你说谁?”
周怀安慰:“你先别急,就是她心疼那毛病犯了,我现在已经在和她去医院的路上了,但医生说可能需要家属签字。”
宋景柔一听要家属签字,哭腔都出来了。
“都要家属签字了,我怎么可能不急。”宋景柔怒道。
周怀耐着性子哄她:“你先给温知羽家里人打电话,让他们赶去医院,我给你时时刻刻汇报她的情况,好不好。”
宋景柔完全没听进去,急切地问:“在哪个医院?”
周怀答:“市医院。”
还不等周怀再嘱咐宋景柔几句让她别担心,宋景柔就挂断了电话。
周怀再打过去,她已经不接了。
医生见温知羽血压下降,再次催促周怀:“病人家属联系上了没有。”
周怀听着温知羽的心电血压监测仪发出的蜂鸣声,急得额头都渗出细密的汗珠,慌张回答:“在联系了。”
无奈之下,周怀也不管霍司砚因为什么丢下温知羽了,找出霍司砚的号码拨过去。
打了三四次,霍司砚才接起来。
霍司砚那边有杜雨的哭闹声,说着什么‘我的孩子没了。’
周怀听到这句话愣了愣。
霍司砚没听见周怀说话,再加上杜雨一直在闹,难免语气不善:“说话,什么事。”
周怀这才反应过来,忙问:“你有没有温知羽哥哥电话。”
丁放下意识觉得这件事霍司砚脱不了关系,他实在想痛打霍司砚一顿,但残存的理智使他的手握了松,松了握几次之后,终究是放开了霍司砚。
周怀被撞了一下,冷着脸来推搡丁放,叫丁放客气点。
霍司砚出声制止:“周怀,这是小竹的哥哥。”
周怀听丁放问的话就已经猜到了丁放的身份,但他和温知羽又不熟,完全没想忍让丁放,不顾霍司砚的制止,再次推了丁放一下,使丁放离霍司砚远一些。
丁放好不容易压下的火气腾地升起来,抡圆了拳头打过来。
周怀本想迎上,没想到霍司砚抢先一步,挡在周怀面前硬生生挨了一拳。
霍司砚的嘴角登时就溢出血来。
周怀见状也恼了,正欲打回去,却被霍司砚拉住。
霍司砚看着周怀的眼睛,略带请求:“周怀,他是小竹的哥哥。”
周怀怒道:“他是王母娘娘的哥哥也不能这么狂啊。”
霍司砚拦着周怀不让他为难丁放,转头好脾气地劝丁放:“哥,小竹还在手术室,有什么气你等她出来再找我撒,我绝不还手。”
周怀一腔怒气被堵在胸口,再看霍司砚如今低三下四的模样,恨声骂他:“老徐,不就一个女人,你瞧瞧你现在这怂样,我都快不认识你了。”
周怀说完就愤然离开。
丁放也因为霍司砚的话略微冷静,目光直直地盯着‘手术中’三个字。
霍司砚深深地看了眼周怀的背影,回想周怀的话也觉得可笑,他从前多雷厉风行,高高在上的人,如今竟因为儿女情长变成这个模样。
可是他也没有办法,自从他清楚了自己的心意,温知羽就成了他心尖尖上的宝贝,睡不着时偶尔会想,就算温知羽要他的命,他都会毫不犹豫给她。
可是他也没有办法,自从他清楚了自己的心意,温知羽就成了他心尖尖上的宝贝,睡不着时偶尔会想,就算温知羽要他的命,他都会毫不犹豫给她。
毕竟她是他生命中的光,没有了光,生命的意义能剩下什么。
霍司砚发愣间,手术室的门突然被打开。
丁放和霍司砚的心都提起来,霍司砚甚至清晰地感觉到自己呼吸一滞。
医生看了看他们两个,疑惑道:“谁是温知羽家属?”
他们两个异口同声:“我是。”
丁放上前一步说:“我是她哥哥。”
医生问:“你们有家族的心脏病史吗?”
丁放摇头:“没有。”
医生:“那病人有心脏疾病吗?”
丁放皱眉想了想:“之前一直都好好的。”
说到这儿,丁放转头瞪了霍司砚一眼才继续道:“直到离婚以后,得了那个叫什么心什么碎症的。”
霍司砚咬了咬牙,右手拇指不自觉地抠着右手食指第二节指腹。
医生接话:“心碎综合症。”
丁放忙点头:“对,就是这个病,然后我妹就开始偶尔心脏不舒服了,犯病的时候浑身僵硬,还不能说话,喘气也费劲。”
医生把丁放的话一一记在本子上,而后才抬头告知他们温知羽的情况。
“病人是急性心衰,送来时面色灰白,意识模糊,呼吸困难,心率血压都一直在下降。”
医生越说,霍司砚的脸色越不好看,手也越用力。
丁放倒还算镇定,但握紧的拳头和泛白的指节仍旧暴露了他的紧张。
医生见他们俩一个不如一个,安慰道:“眼下病人情况稳定住了,你们也不用太紧张。”
可不等霍司砚和丁放松口气,医生补充说:“但病人还没醒,一会护士会把病人推出来,家属一定要时刻观察监测仪,发现数值不对立刻喊护士。”
医生似乎不放心,又强调一遍:“一定要看好监测仪,有情况是要立即手术的,可能是心脏出现器质性病变了。”
温知羽被推出来时,鼻子上扣着呼吸机,脸色像纸一样白,连嘴唇都是惨白的颜色。
霍司砚只看了一眼就心疼得直拧眉。
丁放推开霍司砚,站在霍司砚的位置上和护士一起推温知羽去病房。
霍司砚刚刚给温知羽交了住院费,特意给温知羽准备的VIP病房。
丁放本想拒绝,被霍司砚以温知羽为理由三言两语就劝服了。
但丁放虽然接受了霍司砚的好意,却不同意霍司砚陪床。
霍司砚没有和丁放犟,但也没走,一直守在病房门口,透过门上面的玻璃关注温知羽。
周怀生气走了很久,大概晚间才回来,给霍司砚和丁放买了晚饭,不情不愿地塞给霍司砚。
霍司砚失笑,打趣他像个小朋友一样耍脾气。
周怀站在他身边,也向病房内看了一眼,而后幽幽地问:“怎么,非她不可了?”
霍司砚看向温知羽,目光中尽是深情:“嗯。”
周怀看着霍司砚,似乎在回想霍司砚从前的风光,阴阳怪气说:“你以前可不是这么含情脉脉的,你对杜雨也没这样过啊。”
顿了顿周怀补充道:“你从前怎么也算一匹野马,现在像家养的小驴。”
周怀说完哈哈大笑,被霍司砚用手肘戳在肚子上,把笑给戳了回去。
霍司砚戳完周怀又看着温知羽,喃喃道:“再野的马,都有自己的缰绳。”
周怀不置可否,伸手挡了一下霍司砚的视线。
霍司砚疑惑转头。
周怀认真问:“给你打电话的时候,听见杜雨说她孩子没了,怎么回事?”
霍司砚神色一变,略带遗憾道:“时间短,不小心就没了。”
周怀并不相信霍司砚的这套说辞,追问他:“为什么温知羽突然心衰,你又为什么叫我去接她,这么多不合理的地方,你当我傻啊。”
霍司砚叹气,不再隐瞒:“她们在商场偶遇,兴许是发生了冲突,小雨说小竹推了她。”
周怀再次皱眉,语带怀疑:“温知羽推了杜雨?”
霍司砚沉吟片刻才道:“小雨是这么说的,但我没亲眼看到。”
霍司砚沉吟片刻才道:“小雨是这么说的,但我没亲眼看到。”
周怀:“温知羽没解释?”
霍司砚面露悲伤,轻声道:“她见到我就心绞痛,哪有机会说话。”
周怀不再说话,只是默默地想,这件事里杜雨说的话占几分真实?可如今温知羽不醒,事情到底怎么回事,也没法判断。
霍司砚见周怀不再说话,轻轻推开门,进去给丁放送饭。
此时,宋景柔和许婉一前一后赶到。
宋景柔还没到病房前就吼了一声:“周怀。”
周怀忙转身,把手指放在嘴上做了个‘嘘’的动作,示意宋景柔医院内别喊。
宋景柔小跑着过来,忽然张开双臂等待拥抱的周怀冲进病房。
入眼先是霍司砚,她虽看不惯霍司砚,却也念着周怀的份上没做什么反应。
绕过霍司砚看到丁放,轻声说了句:“丁放哥。”
丁放正欲起身去接许婉,听见宋景柔的声音‘嗯’了一声就抬腿出去。
宋景柔走到病床边,握住紧闭双眼的温知羽的手,眼眶一热就落下泪来。
她轻声叫温知羽,后者毫无反应。
周怀进来正听见宋景柔带着哭腔的声音,心疼地安慰:“别哭啊,医生说她脱离危险了,倒是你,着急赶飞机还没吃饭吧,我先带你去吃点东西好不好。”
宋景柔并没搭理周怀,只是把头轻轻贴在温知羽手背上,小声哭泣。
周怀路过霍司砚去安抚宋景柔,刚走到霍司砚面前,就听霍司砚说了句风凉话:“你不也一样。”
周怀立刻就明白霍司砚在反讽他问霍司砚的那句‘非她不可’,佯装凶恶剜了霍司砚一眼后,表情柔和地蹲在宋景柔身边哄她。
丁放和许婉也走进来,病房内一时显得有些拥挤。
许婉看到温知羽的模样很是心疼,小声问丁放:“情况怎么样了。”
丁放就把医生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宋景柔听见声音抬头,正对上许婉看过去的目光。
丁放立刻对宋景柔介绍:“这是我女朋友,许……”
他话还没说完,宋景柔就抢答到:“许婉姐,你好,我叫宋景柔,北竹的朋友,常听她提起你,今天一见,你可真是温婉可人。”
他话还没说完,宋景柔就抢答到:“许婉姐,你好,我叫宋景柔,北竹的朋友,常听她提起你,今天一见,你可真是温婉可人。”
许婉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微垂头拢了拢头发,轻声说:“谢谢,我也听北竹提过你,果然是个爽朗漂亮的姑娘。”
两个姑娘互夸的场面,三个男人插不上话,竟然都不自觉地退到一边,静静看她们你一言我一语地互相表达喜欢。
女孩子之间的感情,真是太容易爱屋及乌了。
考虑到大家都没吃晚饭,周怀自告奋勇充当外卖员,霍司砚本不放心温知羽,却被周怀硬拉着离开了病房。
霍司砚在路上不满地抱怨周怀拉他出来,周怀却苦口婆心劝他:“你得照顾好自己,才有力气照顾温知羽。”
霍司砚对于周怀拉他出来的借口并不满意,仍旧拧眉瞪他。
周怀失笑:“怎么跟个怨妇一样。”
霍司砚不再理他,看向车窗外。
周怀这才把话题说到重点:“你有没有想过,如果真是温知羽害得杜雨小产,杜中不会放过温知羽的。”
霍司砚眼神瞬间冷下来,一如从前的疾言厉色:“杜中如果敢动小竹,我一定会让他付出百倍代价。”
周怀看了霍司砚一眼,对于他这样气势汹汹的模样反而更习惯,闻言淡淡道:“所以你信谁?”
霍司砚沉默,许久后才回答:“小竹不会故意伤人的,她连小动物都不肯伤害,何况是个孩子,就算真是因为小竹,我也深信是失手或意外。”
周怀不再说话,霍司砚这话,虽是在向着温知羽,却暗暗反映了霍司砚相信杜雨。
他在心中叹气,老徐啊,你这不是还没过杜雨这个坑。
霍司砚和周怀买了晚饭回来,5个人在病房简单支了个桌子,围成一圈静静吃饭。
丁放虽然对霍司砚还有气,但眼下温知羽没醒,他也就懒得搭理霍司砚了。
许婉大概猜到那个眉眼俊朗,气质阴郁的男人就是使温知羽得了心病的霍司砚,不禁感叹这样的男人难怪温知羽深陷其中。
周怀见到他家小祖宗,眼睛都要黏在宋景柔身上,哪里顾得上别人。
宋景柔一边担心温知羽,一边暗暗思考什么时候把周怀拉到角落严刑拷打,质问出温知羽病倒的原因。
霍司砚则是吃一口饭要看两眼温知羽醒了没。
原本还算宁静祥和的场面,被突然响起的监测器警报打破。
霍司砚坐在距离病床最远的位置,却是第一个冲到病床边按响呼叫铃的人,竟然比丁放还快了一步。
护士先赶到清场,医生也匆匆忙忙进来。
一时间,病房内手忙脚乱,病房外也不消停。
许婉宽慰丁放,周怀安慰宋景柔。
霍司砚则一个人杵在病房门口,视线一直落在病房里,观察病房内的情况。
医生每说一句除颤,霍司砚的心就揪一分,等医生抢救完温知羽出来,霍司砚已经面色苍白满头汗水,心疼之色溢于言表。
丁放冲过来问医生情况怎么样。
医生摘掉口罩,平静回答:“病人心衰反复,还得注意监测,你们人多,晚上轮一下,别让她病床前没人,出现异常好及时叫我们。”
“各项检查结果也都下来了,没有发现器质性病变,刚刚又打了镇静剂,现在就是等她醒。”
丁放连连点头。
霍司砚拉住医生追问:“为什么她会心衰,那不都是心脏有问题的人才发生的情况吗?”
医生摇头:“她的心衰是心因性的,情绪导致的急性心衰,俗话说就是受刺激了。”
霍司砚的手仿佛脱力一般瞬间垂下,砸在他自己的腿上又被颠起来。
他的内疚此刻被无限放大,他不知道温知羽受刺激的原因,却知道自己带走了杜雨没管温知羽。
如果不是周怀到的及时,他也许就要永远失去她了,就差一点。
此刻霍司砚心里被内疚和心疼交替折磨,极度煎熬。
当晚丁放、许婉、宋景柔三个人换了几次班,唯独霍司砚整晚没睡,一直守在温知羽身边。
周怀好几次劝他休息他都不肯,就像个机器人一样,木讷地盯着温知羽。
而杜雨的电话,自霍司砚从她家出来就没断过。
霍司砚被杜雨的电话打得烦了,后半夜直接关机。
临近早上5点,温知羽才有了些要醒来的迹象。
霍司砚看到她手指微动,想起医生的警告,担心她睁眼看到自己再受刺激,说了一句‘她醒了’后,立刻闪身到病房外去。
丁放和宋景柔一左一右俯身在温知羽面前,紧张地等待她醒过来。
丁放和宋景柔一左一右俯身在温知羽面前,紧张地等待她醒过来。
温知羽缓缓睁眼,又因为长时间昏迷眼皮有些不受控制,连眨了好几次眼睛才彻底睁开。
宋景柔又握着温知羽的手哭起来。
丁放那么个七尺男儿也红了眼眶,轻声问温知羽:“有没有哪儿不舒服?”
温知羽刚想回答,却发现嘴上戴着氧气,想伸手摘下来,被丁放拦住:“戴一会,等医生来了同意你摘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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