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江素洁一直被夜在地下室,几个月没见阳光,皮肤呈现病态的苍白。从看守的保镖口中得知鹿城被患了精神病的陈冉间接和直接弄伤,不仅不怪她还继续照顾,江素洁觉得鹿城是不是也传染了陈冉的疯病。鹿城无所谓让江素洁知道,她才能知道,其实是在告诉她,做好准备承受陈冉的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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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城想起,有次他回家,看到陈冉坐在沙发上,臂弯里架着画板。
看到他,她马上将画板藏到身后,下一秒又拿出来,看得出是鼓起勇气,带着期待,问他:“你要看看吗?”
那时她就是在画他吧。
而他的回答是什么?
他当她是空气,一言不发,目不斜视进了书房……
很快,工人们又找到了一本厚厚的日记,打断鹿城的回忆。
鹿城如获至宝的看着,这些全都是陈冉爱他的证据,看得他心酸,心痛。
陈冉醒来的时候,第一眼就看到鹿城,不由露出厌烦憎恶的神色。
这个人为什么一直在她面前晃!
看到就止不住的烦躁、讨厌,很想要毁灭!
鹿城忍住苦涩,深吸一口气,这不算什么,如果这都受不了,怎么追回木夕?
这都是轻的,是他该受的。
将那些素描和日记本都摆放在陈冉面前,希望能唤醒她爱的记忆。
陈冉下意识看过去,脑子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乱窜,要突破那层裹覆的膜,令她头痛欲裂起来。
陈冉咬着唇,手紧紧攥成拳,止不住的颤抖。
想起来了,她都想起来了。
被鹿城看到这些东西,简直就是在打她的脸。
他一定很得意吧?
拿着那些她曾经痴傻的证据来她面前炫耀!
以前鹿城要是能看一看她画的素描,她能喜悦得不知所措。
现在只有生气。
鹿城什么意思,是在提醒她以前她是多么卑微,是如何匍匐在他脚下乞怜吗?
陈冉越想越来火,蓦地伸手抢过那叠纸,狠狠撕扯着。
“不要!”
鹿城脸色骤然发白,他觉得陈冉撕的不是纸,而是他的心。
在她手上,他的心就像是纸,能轻易被撕碎。
白色的纸屑纷飞,更像是他红色的血肉被围剿。
鹿城抢救下了大部分素描,但也被揉搓得皱巴巴。
陈冉又去撕扯那本日记。
这本日记,记载着她是最疯狂的爱恋,每看一次都会心颤。
那些没有回应的无望日子,她就用这个来倾诉,来发泄,像个疯子一般自说自话。
这些东西没被火烧掉,还被鹿城看到,这么赤.裸裸的拿到她面前,简直是把她的脸皮揭下来丢到地上再踩上几脚。
看到这些,仿佛就看到那时候只顾着倒贴的自己,心底有暴躁的毁灭欲蔓延开来。
满目的苦恋,像个摇尾乞怜的哈巴狗,翻来覆去的爱啊痛啊求他看她一眼……
日记上自己亲笔写下的每个字化为了针,刺得她的眼和心都在发痛。
愚不可及!不堪入目!
陈冉眸色发红,无法忍受这种强烈的羞辱感,发了狂一般将厚厚的日记给撕烂。
一切发生得太快,鹿城反应过来的时候,手札已经变成碎纸片飞舞在周身,散落一地。
陈冉恶狠狠吼道:“不要再让我看到这种恶心的东西!我家弄成这样都是拜你所赐!你还要来恶心我!你滚啊!”
害死了她爸,害死了她的孩子,他怎么还有脸站在这里?
鹿城惊惶地去捡那些碎纸片,心头越发绞痛,陈冉那个深恶痛绝的眼神,一直浮现在他眼前,挥之不去。
他此刻才接受现实,陈冉是真的不在乎他了,是真的和过去的那个陈冉彻底决裂。
这些他视若珍宝的素描和日记,被她视为耻辱!
鹿城觉得自己的心跟着被撕碎了。
陈冉的日记他还没来得及全部看完,还远远不能倒背如流,现在碎成这样,怎么办?
这些无论如何都不能舍弃,都是她爱过他的证据。
叫了徐妈进来“安抚”陈冉,实则是将激动的她困住。
徐妈一直抱着陈冉哄着,陈冉无法冷脸对这个真心对她好的人,乖顺窝着。
鹿城狼狈地捡着碎片,一次次确定碎片没有遗漏,这才红着眼,带着碎片离开房间。
身后,陈冉痛恨的目光,如影随形,如芒在背。
鹿城失魂落魄,抱着一堆碎片和皱巴巴的画,躲进书房,吩咐徐妈送去需要的工具,就不吃不喝的待里面,进行修复。
他将碎纸片倒出来,慢慢地拼好,因为并不熟悉,重新拼凑,需要极大的耐心,也特别费劲。
陈冉的拒绝令他绝望又焦躁,但黏合这些爱的证据的时候,心就会莫名沉静下来。
鹿城花了三天时间,费了很多功夫,眼睛都熬红了,人也肉眼可见的憔悴。
徐妈叫人买来很多画框,送到书房,鹿城将画纸一个个裱好,挂在书房。
可惜那些素描没有一幅完好的,不是破裂的,就是皱巴巴的,怎么也抻不平整。
江素洁一直被夜在地下室,几个月没见阳光,皮肤呈现病态的苍白。
从看守的保镖口中得知鹿城被患了精神病的陈冉间接和直接弄伤,不仅不怪她还继续照顾,江素洁觉得鹿城是不是也传染了陈冉的疯病。
鹿城无所谓让江素洁知道,她才能知道,其实是在告诉她,做好准备承受陈冉的报复。
在鹿城的纵容下,终于,给了陈冉机会,藏了水果刀在枕头下。
两个人离得那么近,她眼里几乎要化为实质的恨意倾泻而出,快速抽出刀子,寒光闪过。
“噗——!”
刀子刺入皮肉的声音,近在咫尺。
鹿城瞳孔骤缩,垂眸看向传来剧痛的胸口。
“你和江素洁给我爸和安安偿命,我再给你们偿命,好不好?说起来还是你们赚了。”
陈冉巧笑嫣然,说话间,又将刀身推入几分。
“不、不要这样……木夕……”
他到了这一刻,居然首先想到的是,他想让陈冉活着,好好活着。
陈冉看到鹿城痛苦的脸,死寂如枯井的心终于浮出一丝快意。
他的血刹那流了她满手,令她微微一怔。
这般冷血无情的男人,血竟然是热的……
一想到鹿城马上就会变成如爸爸和安安那样冰冷的尸体,陈冉就忍不住笑了,放声大笑。
“鹿城,我现在就去送你心爱的女人上路,我对你好吧,让你黄泉路上不孤独!”
“木夕,不要这样……”
鹿城痛得眼前阵阵发黑,强撑着不闭眼,眸子死死盯着陈冉。
他的确很痛,前所未有的痛。
陈冉眼里明明白白要毁了他的恨意,像是火焰灼烧着他,烧得他痛苦不堪,从身到心仿佛都要被燃烧殆尽!
剧痛加上失血过多,使得鹿城脸色青白,嘴唇颤颤,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他想说不值得。
她这么做,也是毁了她自己!
可是生命伴随着心口的鲜血汩汩的流走,他费尽全力,一个字也说不出来,陷入黑暗中。
陈冉笑着推开鹿城,擦掉脸上溅到的血迹,再穿好外套遮掩身上染红的衣服,打开抽屉拿出一把剪刀,跑了出去。
这段时间,她摸清了江素洁被夜在地下室。
看守的保镖看到陈冉快速跑过来,没什么怀疑。
夜总说了,这里陈冉来去自如,除了出大门,她哪里都能去。
之前她总是到处走,也不是没来过,还扒在小窗口好奇朝里面看过。
陈冉这次没有好奇地看看就走,而是直接命令保镖:“开门,我要进去。”
保镖不疑有它,要是拒绝惹恼了陈冉,自己肯定吃不了兜着走。
江素洁哭过喊过骂过,都没有引来鹿城,这扇门也一直没打开过。
被夜了这么久不见天日,都要麻木了。
突然,铁门传来开门的声音,她心里一个咯噔,干涩的喉头不由吞咽了几下。
“陈冉,你终于来了。”江素洁起身,沙哑笑道:“你很得意吧?”
“想出去吗?”陈冉的手一直放在口袋里,攥着剪刀。
江素洁一愣,警惕道:“你会那么好心?”
“怎么说你也是我同父异母的……妹妹。”陈冉慢慢走到她面前,低声笑道:“横着出去也是出去呀。”
说罢就抽出剪刀,直直捅向江素洁心口。
江素洁骇然,死死握住剪刀,嘴里拼命喊道:“救命啊!杀人了!”
保镖一惊,马上进来阻止,可是陈冉力大无穷,他们又不敢用力怕伤到她。
精神病发疯,捅死人,那人是死了也白死。
陈冉疯了似的用头狠狠撞向江素洁的额头,江素洁剧痛之下手上力气松了点,陈冉趁机用力将刀尖插进去。
“啊——!”江素洁惨叫,尖叫道:“陈冉,你杀了我,就永远别想知道安安的下落!”
“你说什么?!安安在哪?你连她的尸体也不放过?”
陈冉松开剪刀,揪住她的衣领,眼睛红得要滴血。餅餅付費獨家。
她坠楼醒来后确实是陷入了疯魔状态,鹿城撞车那次才慢慢清醒。
但不管是疯了还是清醒,对鹿城,陈冉都自由憎恶,仇恨,和不顾一切的毁灭欲。
无论鹿城是怎么想的,陈冉为了复仇继续装疯卖傻,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就要杀死江素洁了,现在看来,只是捅死她,真的太简单了。
“你和鹿城一起下地狱吧!”
“不是……安安还……”
话还没说完,陈冉发了疯般抓起江素洁的头发,咚咚往后撞着墙,江素洁没几下就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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