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霍司砚终究是没能追上温知羽,他站在空无一人的会场门口,显得那么孤独无助。杜雨紧张地也追出来,只看到霍司砚一个人,才放下心。可走近霍司砚,看到他脸上的失望和沮丧时,对温知羽的恨意更加浓烈。霍司砚抬眸看杜雨,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吹了室外的冷风,他此刻思路忽然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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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整天,霍司砚都在联系Z市大大小小律所的负责人,问有没有一个叫温知羽的人在他们公司。
一连问了十几个,都是否定的答案,抱着侥幸的态度问最后一个,恰好是孟肃阳的律所。
新来的负责人不知道孟肃阳和霍司砚的关系,一听霍司砚是津业集团总裁,忙讨好,企图得到些合作机会。
更让他开心的是,他有霍司砚想要的答案。
霍司砚听到这个消息几乎是从床上弹起来的,一边嘱咐别告诉温知羽,一边出门往孟肃阳的律所赶。
霍司砚听到这个消息几乎是从床上弹起来的,一边嘱咐别告诉温知羽,一边出门往孟肃阳的律所赶。
温知羽此时刚整理完案件信息,和王施禹一起去做调查取证。
霍司砚在负一层按电梯上楼,温知羽在办公区按电梯下楼。
负责人笑容满面的到孟肃阳的办公室报告霍司砚要来的好消息,可孟肃阳没有表现出高兴,反而神色慌张地跑出办公室。
孟肃阳在办公区找了一圈没看到温知羽,紧张地给她打电话:“在哪呢?”
温知羽刚和王施禹打到车,听他语气这么急,有些疑惑:“和施禹去调查取证,怎么了?”
孟肃阳松了口气,满意地说:“就说你是我的得力员工,看在你这么辛勤工作的份上,取证结束你们就下班吧。”
温知羽与王施禹对视,用表情传达出‘还有这种好事’的信息。
霍司砚上楼先让负责人带他参观了整个办公区,却没看到温知羽的身影。
“温知羽不在?”他冷声问。
负责人察觉到霍司砚情绪不好,奉承地笑着解释:“可能是出去了,我们总裁正好在这边,听说您要来在办公室等您呢。”
霍司砚是打定主意不见到温知羽不走的,眼下这情况也只好到办公室装样子,被负责人领到办公室,意外见到孟肃阳。
孟肃阳起身示意负责人出去,然后心情很好地和霍司砚打招呼。
“你的律所?”霍司砚很快从诧异中缓过神,冷淡问。
孟肃阳给他倒了杯茶:“新收的。”
霍司砚没有接他递过来的茶,咬牙又问:“温知羽在你这儿?”
孟肃阳毫不掩饰他的得意,点点头。
霍司砚上前一步扯住他的衣领:“你把她藏哪儿了?”
孟肃阳缓缓推开他,似笑非笑:“她自己不想见你,不用我藏,这不是你自找的嘛。”
霍司砚看着孟肃阳得意的嘴脸,握紧了拳头,努力压抑自己想要打他的冲动。
他早就意识到自己最近很容易暴躁,情绪似乎不受控制一样,完全没有了从前的沉着冷静。
霍司砚慢慢恢复平静,转身坐在沙发上,长腿伸展叠在一起,抱胸凝视孟肃阳。
孟肃阳见自己没有激怒他,有些失望,也在霍司砚对面坐下来。
孟肃阳见自己没有激怒他,有些失望,也在霍司砚对面坐下来。
“你这么高兴,是以为自己有机会了?”霍司砚收回目光,翻阅书架上放着的宣传册问。
“我不一定有机会,但你一定没有了。”孟肃阳笃定地说。
霍司砚挑眉,表情不屑:“你太低估我了。”
孟肃阳喝了口茶:“我了解北竹,她的性格,很难吃回头草。”
霍司砚放下宣传册,双手垫在颈后仰面躺在沙发上:“很难,不代表不会。”
孟肃阳神色一变:“你难道要抛弃杜雨?”
说到杜雨,霍司砚不自觉皱眉。
孟肃阳见他没接话,继续说:“杜雨陪了你这么多年,为了你额头留了那么大个伤疤,你准备辜负她?”
这话算是在霍司砚的软肋上戳刀子。
要说霍司砚的这两个朋友真是互补,周怀能看破霍司砚在逃避什么,孟肃阳则能看破霍司砚在意什么。
孟肃阳趁热打铁:“你当众说要和杜雨订婚,大半个商业圈都见证了这事,如果你反悔,杜雨的脸面还要不要。”
“还有杜氏集团的资金支持,人脉,津业集团现在,似乎离不开这些吧。”
“如果因为你导致集团资金链断掉,你家那位老夫人,难道不会趁机把你那来历不明的弟弟捧上去?”
“那你父亲一生的心血怕是要花落别家了。”
虽然孟肃阳说的话句句戳心,霍司砚还是表现得很镇定,他知道如果继续这个话题自己就会落到下风,所以他把话题转回温知羽。
“你说温知羽不吃回头草,你似乎也不是新鲜的,她当我面拒绝你的事,你忘了?”霍司砚说这话时,表情极为促狭。
孟肃阳的气焰被这话打消大半,想起这段时间温知羽虽和他有所交集,却处处把握分寸,从心理上多一步都不肯让他靠近。
“我们每天相处,感情可以慢慢培养,她总会发现我比你更适合她。”孟肃阳底气不足地说。
而孟肃阳表情的变化,都被霍司砚看在眼里,想来孟肃阳也没在温知羽这儿落到什么好,这让霍司砚平衡不少。
霍司砚听了这话竟然笑出了声,屈膝把手肘垫在膝盖上,然后微微倾身靠近孟肃阳,信誓旦旦表示:“她是我的,这辈子都是。”
霍司砚回到酒店,想着既然知道了温知羽在哪,酒会就不用去了,正要让秘书回绝,却收到孟肃阳的微信消息。
‘明天的酒会就让你看看,她会选你还是我。’
酒会定在次日晚上7点,孟肃阳盘算着让温知羽作为自己的女伴出场,借此打压一下霍司砚的自信。
他深信温知羽今天会在他和霍司砚间选择自己。
温知羽并不喜欢这种场合,奈何孟肃阳软磨硬泡,她只能勉强答应。
孟肃阳为她准备了一条宝石蓝渐变到白色的鱼尾服,是按照她的身材订做的,把她姣好的曲线完美勾勒。
霍司砚早早到了会场,摘了那用来装饰的眼镜,幽深的眸子认真扫视会场上的每一个女孩。
稍微看到身高相似的人,他就会上去打招呼,可每一个都不是她。
霍司砚正找得认真,突然被杜雨挡住视线。
“我不是送你到机场了,你怎么在这儿?”霍司砚推开她,漫不经心地问。
杜雨挽住他的手臂:“我走了你不就没有女伴了。”
霍司砚抽回手:“你不难受了?”
杜雨再次贴上去:“为了陪你,难受也能忍住。”
霍司砚不再管她,继续在人群中寻找温知羽的身影,生怕一个转身就错过了。
杜雨意识到霍司砚在找人,后退一步给孟肃阳发微信:“温知羽来了?”
孟肃阳很快回复,还告诉了杜雨他和温知羽的位置。
杜雨看了眼霍司砚,忽然拉住他,指着露天阳台的方向问:“那是肃阳吗?”
霍司砚以为找到孟肃阳就能找到温知羽,顺着杜雨手指的方向走去。
杜雨趁机去找孟肃阳。
“什么事儿这么开心?”温知羽问孟肃阳。
“收了你这么优秀的员工,还不能高兴一下。”
温知羽也笑:“到饭点了,请你吃饭吧,庆祝我重回职场。”
孟肃阳夸张地做了个绅士礼,用美式喜剧口吻回她:“乐意之至,我美丽的女士。”
两个人嘻嘻哈哈下了电梯,温知羽看到那两个姑娘在等车,想了想走过去。
“刚毕业?”温知羽微笑问她们。
她们虽然看到了温知羽的能力,但并不想承认,还是傲慢的姿态。
温知羽抿抿嘴,颇有大姐姐风范:“刚入职场,与人为善些才好,年纪轻轻,不要那么刻薄,祸从口出。”
“你怎么这么爱多管闲事啊?”其中一个姑娘不满地说。
温知羽见自己的好心人家不领情,回头对孟肃阳做了个无奈的表情,再转回身面对她们时已经换了态度。
盛气凌人,十分欠揍地道:“我不光长得好看,业务能力还强,你们就是整容也追不上,气不气。”
温知羽撒了气回来,发现孟肃阳正若有所思地看着她,她害羞一笑:“是她们先说我的。”
孟肃阳摇头:“我没有觉得你过分。”
温知羽不解:“那你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孟肃阳眼神突然意味深长:“我只是感慨,很久没看见真实的你了。”
温知羽的笑容僵住,原来所有人都发现她为了霍司砚变得不像自己,却只有霍司砚体会不到她的情深。
另一个城市的霍司砚莫名打了一个喷嚏,男秘书体贴地递上热咖啡:“徐总,有个小公司的酒会邀请您,去吗?”
霍司砚揉着太阳穴问:“什么公司?”
“一个律师事务所,他们老总和您一起吃过饭。”
霍司砚头疼得厉害,合上刚签好的合同:“不去。”
秘书点头:“那我去回绝他们,我也想着Z市离咱们这么远,没必要折腾。”
听到这里,霍司砚思绪一转,Z市的律所?温知羽在Z市总要工作,她的专业就是律师,说不定能打听到她的消息。
他叫住秘书:“酒会什么时候?”
“后天。”
“给我订今天的机票。”
秘书惊讶:“您要过去?”
霍司砚没有说话,脸色已经沉下来,他向来不喜欢重复自己说过的话。
秘书意识到霍司砚的不悦,忙说:“我这就去安排。”
刚出门,就看到杜雨站在门口,秘书礼貌问好:“杜小姐。”
杜雨小声询问:“司砚在吗?”
自从上次她自作主张删除了温知羽照片以后,霍司砚就不接她电话,甚至不回家,她来公司好几次,霍司砚也都不在。
秘书迟疑一会,杜雨看出端倪,直接推门进去。
霍司砚见是杜雨,原本就不好看的脸色更差了。
杜雨有个很厉害的本事,就是秒哭,见霍司砚这么明显的厌烦态度,她的眼泪瞬间如开闸的洪水,稀稀拉拉流了满脸。
霍司砚最近很讨厌看到她哭,不知道为什么,他再也提不起耐心哄杜雨。
“司砚。”杜雨楚楚可怜。
霍司砚咬牙,皱眉起身给她递了张纸巾。
杜雨顺势拉住他的手,被霍司砚轻轻甩开。
“既然见我就哭,干什么还来见我。”霍司砚语气不善地说。
“既然见我就哭,干什么还来见我。”霍司砚语气不善地说。
杜雨哽咽着:“司砚,我知道错了,以后不乱删你的东西了,我也是因为爱你才不愿意看到你留着别人的照片啊。”
霍司砚抬眼看她,突然想起温知羽从前也说过爱他,却不是这样刻意。
温知羽说爱他时,是笑着的,眉眼弯弯,唇角上扬,眼神里都是暖意,只是那时候,他并不在意。
杜雨凑近他,明明化了妆,额头上的伤疤却格外清晰,惹得霍司砚又不忍心冷脸对她。
“找我有事?”霍司砚语气柔和些。
杜雨暗暗得意,果然这招有效,不枉费她刻意把伤疤画明显。
“我爸爸这几天总问我,我们订婚宴什么时候办。”
霍司砚穿上外套,淡淡地说:“缓一缓吧,我婚还没离呢。”
杜雨将信将疑:“你真的会和她离婚吗?”
霍司砚沉默片刻,才轻声回答:“她不是已经寄了离婚协议书。”
杜雨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又问了一遍真的会离婚吗。
霍司砚看了她一眼,什么也没说就离开了办公室。
杜雨对着霍司砚离开的方向咬牙切齿:“温知羽,我不会让你抢走他的。”
在去机场的路上,霍司砚也在问自己,真的要离婚吗?
温知羽消失的这段日子,他开始常常想起和她有关的事。
想起第一次见她,是在她的毕业典礼上。
他偶然路过人群,听见一个女孩在安慰哭泣的同学们。
说毕业是新的开始,说人生有很多离别,但毕业这个离别是为了更好地相见。
她还表达了对未来的美好憧憬,高谈阔论人生长远,要做的事很多很多。
他不自觉停下脚步,寻找声音的来源。
然后就看到温知羽站在一堆哭泣的女孩中间,笑得温柔。
那一刻的温知羽阳光乐观,骄傲自信,像太阳一样耀眼。
霍司砚最近才意识到,被温知羽吸引,并非全是因为她像杜雨。
只是他不明白,为什么温知羽后来越来越娇气,越来越没有了那些独特的气质。
司机突然出声,打断了霍司砚的回忆:“徐总,到机场了。”
霍司砚疲惫下车,头又疼起来。
杜雨查到霍司砚频繁来Z市,觉得事有蹊跷,随即乘坐霍司砚后一班飞机跟了过来。
落地并没有先找霍司砚,而是找到了孟肃阳。
落地并没有先找霍司砚,而是找到了孟肃阳。
孟肃阳正在公司加班,于是给了她地址约在公司见面。
“司砚最近总来Z市,你知道他来干什么吗。”杜雨见面就问,只是她不知道孟肃阳和霍司砚已经闹掰。
孟肃阳摇头,继续整理文件。
杜雨无聊在孟肃阳办公桌上随意翻动,突然在一个摆件下发现一张2寸照片,翻开一看,竟然是温知羽。
她拿着照片质问孟肃阳:“你怎么藏着她的照片。”
孟肃阳夺回照片:“杜大小姐,麻烦你有礼貌一些好吗,别乱动我东西。”
“你为什么藏她的照片?”
孟肃阳失笑:“你什么语气?我藏谁的照片,和你没有关系吧。”
杜雨看他小心翼翼把照片放进手机壳,试探着问:“你不会看上她了吧?”
孟肃阳与杜雨对视,认真纠正:“注意你的用词,不是看上,是喜欢。”
杜雨瞬间就怒了:“我就不明白了,她哪儿好啊,一个和你兄弟结过婚的女人,你喜欢她什么。”
孟肃阳震惊:“你说什么?她和霍司砚结婚了?”
“你不知道?”
孟肃阳握紧拳头,没有回话。
杜雨嘲讽他:“二手的了,你还要?”
孟肃阳沉下脸来:“杜雨,念在咱们也算一起长大,我不和你计较,但你说话最好注意点。”
杜雨冷笑:“呦,你还真护着她。”
孟肃阳还沉浸在温知羽和霍司砚结婚的消息里,完全没心情搭理杜雨的阴阳怪气。
杜雨被冷在一旁,撇撇嘴要走,没走几步,忽然灵光一现。
“孟肃阳,我们合作吧。”
孟肃阳疑惑抬头。
杜雨双手抱胸,笑容诡异:“眼下温知羽要和司砚离婚,但司砚似乎在犹豫。”
“北竹要离婚?”孟肃阳质疑,在他的印象里,温知羽为了霍司砚可是什么都愿意做,如果要离婚,也该是霍司砚提出来的才对。
杜雨点头:“先别管谁要离婚,总之,如果我们能促成他们离婚,我回到司砚身边,你得到温知羽,两全其美。”
霍司砚到酒店第一件事就是给温知羽打电话,她一如既往没有接。
他想了想,编辑短信,把自己的地址发给她,让她来谈离婚的事。
温知羽收到短信犹豫很久才回了一个字:‘好’。
第一次收到回复,霍司砚喜出望外,特意整理了自己的发型,在房门口焦急等待。
如果早知道离婚这个话题这么好用,他早就用了。
霍司砚有些紧张,自言自语练习着一会见面怎么开口。
他的房门被敲响时,他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心脏猛地跳了一下。
霍司砚深一口气打开门,当看到门外是杜雨,失望的神色毫不掩饰表现在脸上。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霍司砚不悦地问。
杜雨苍白着脸,虚弱地说:“我听秘书说你要参加酒会,问了你的房间号,想来给你做女伴。”
霍司砚看出她的不适,扶住她的胳膊:“你怎么了?”
杜雨抬起头,额头有密密的汗珠,嘴唇也白得可怜:“我肚子疼,司砚,肚子疼。”
霍司砚忙送她去最近的医院。
到了医院,杜雨嚷嚷着头也疼,胸也疼,哪哪儿都疼。
医生只好给她开了一项又一项检查,折腾了一整夜,最后才确认只是生理期导致的疼痛。
杜雨在天快亮时才安静睡着,霍司砚终于得空,想着和温知羽解释一下,才发现没带手机,起身去护士站。
霍司砚刚离开,杜雨就睁开眼睛,拨通孟肃阳的电话:“我觉得你可以去看看那个女人。”
孟肃阳被她说得糊涂,杜雨解释:“司砚似乎约了她见面,我昨晚在酒店撞见她了,她淋了雨,你不关心一下?”
“她昨晚淋的雨你现在才告诉我。”孟肃阳说话的声音忽远忽近,想来是在穿衣服。
杜雨向病房门口瞄了一眼,见霍司砚没回来,颇为得意地炫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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