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森木是个商人,是个少赚一分钱都跟割他肉一样的抠门儿的商人,他能发出这样的毒誓,余迟是真信他了。
而且林森木是余迟的发小,两人打一个大院儿里长大的,穿开裆裤的时候都在一起玩儿了,这个世界上除了林甜甜,就林森木这个贱人对她最好了。
余迟双手抱胸,耸了耸肩膀,算是信他了。
“别跟我扯犊子,我递给法院的申请书被驳回了,今天你介绍给我的律师要是不好使,我就打断你的腿!”
电梯到八楼了,叮的一声响声之后,余迟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稳稳的走下了电梯。
林森木生怕她摔了,赶紧搀扶着她的胳膊跟上。
“你别说,这帅哥跟你还真挺配,有才有颜有身材,保管活好——啊呸,手段好。”
余迟满脸黑线,看着跟个老鸨一样的林森木,她可真的是,佩服自己小时候忍耐力好,没揍死这个妖孽还放纵他长这么大了。
88号房门口,林森木再度替余迟整理了一下仪容,确认她看起来落落大方又高贵优雅了之后,他才伸手推开了房间的门。
余迟走前面,先林森木一步进了房间,一眼就看见了房间沙发上端着一杯咖啡优雅的坐在那里的覃屿。
他今天穿了一套银灰色的西装,里面配的是粉红色的衬衣做内衬,没有打领带,领口的扣子随意的解开了两三颗,这样的装扮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十分的随意大方。
他听到了开门声,抬眸起来看的时候,对上了余迟的视线。
“姐,这是我远房表哥,覃屿,覃大律师,有双博士学位,专攻各种企业纠纷案件。”
“大表哥,这是我姑娘余迟,今天我就把我姑娘的事儿交给你了。”
林森木跟在后面兴冲冲的对两人做介绍。
余迟只想回过头骂他一句——
——傻逼。
这场饭局十分的尴尬。
主要的尬点还是在于林森木根本看不懂她的眼神示意,傻逼一样的一个劲儿的跟覃屿说她是多么多么的需要一个好律师,帮助她重新获得正义。
他也完全忽略掉了覃屿展现出来的认识余迟的情绪。
余迟扯掉了面前的餐巾,站了起来:“抱歉,我上个洗手间。”
说着她就推开椅子往外走。
出了门,她赶紧掏手机,给林甜甜打电话。
她简直要被林森木这个头脑简单四肢也不发达的蠢货逼疯了好不好?
覃屿可是余汀介绍给他的相亲对象,是一个余迟逃离了就不想见第二面的人,林森木那个脑残还如数家珍一样的把余迟的伤疤揭开给覃屿看。
气死爸爸了!
林甜甜那边没人接电话,余迟又打了两个依旧是没人接听的状态。
她挂电话的时候已经是站在了女士洗手间门口,就当她要推门进去的时候,她感觉到有人站在了自己的身后。
扭头过去,她就看到了唐绍修。
一半邪魅一半清俊的男人,简单的纪梵希冬季新款的浅灰色的针织毛衣,桃心领,精致性感的锁骨莹莹露在外面,袖口往上卷了两圈,修长的手臂上面有一圈黑圈文身,简约大方。
他一只手捏着一根香烟,另外一只手插在裤兜里面。
裤子也是纪梵希新款的纯棉长裤。
他整个人松散有慵懒,半靠在洗手间外面的墙壁上,眼眸微眯的看着余迟。
他本就生得一张艳丽的脸,白,高,瘦,脸上的弧度刚柔恰好,大概是刚才喝了酒,他现在脸上有些酒精上头的红润,来不及散去一身性感,便又生生的为他的妖冶添上了三分性感。
余迟盯着他。
他看起来像是才从饭局里抽身的模样。
难道世界上真的有这么巧的事儿,他又在这儿吃饭?
“唐绍修,你怎么在这儿??“
余迟的语气并不好,有些厌恶跟排斥在里面。
唐绍修往前走,余迟后退开门进了洗手间,但是洗手间的门关不上,因为唐绍修一只手撑着门面,捏着香烟的那只手撑着门框,似乎没有用力,但是余迟怎么使劲儿都关不上门。
他手里的香烟烟雾寥寥,呛得余迟咳嗽了两声。
白皙的小脸上浮上了一层红晕。
唐绍修的丹凤眼微微上挑了几分:“戒了?”话罢,他反手就将香烟摁熄在了墙面瓷砖上。
“唐绍修,你有完没完。”
余迟冷笑了两声,“跟踪我很有意思?订婚了还跟踪我?怎么,想包养我还是想跟我玩婚内出轨?”
余迟关不上门,干脆松了手,双手环抱在胸前盯着唐绍修。
“我出轨,你奉陪么?”
唐绍修笑,笑容妖冶生花。
“你要是奉陪,我何乐而不为呢?”
他又补充了一句。
余迟白眼一翻,干脆不再理会她,径直往洗手间里面走去。
而下一秒,唐绍修捏住了她的手腕,把她往回一扯,然后再推着她的肩膀,狠狠的把她摁在了洗手间的门板上。
“玩么?”他低下头,唇角邪邪勾起。
玩儿吗?
余迟勾了勾嘴唇,眼神瞬间变的妖娆,然后她伸手缓缓的勾住了唐绍修的脖子。
指腹轻轻的从他脖子上的皮肤上划过,那里是有魔力的地方,可以点燃唐绍修身上的火。
她的手指会在这一刻变得有魔法一样。
唐绍修喜欢这样的余迟,风情妖媚,他将侧颜埋在了余迟的脖颈之处,深深的呼吸一口,将余迟的体香吸入腹中,慢慢回味。
那是一种特别美妙的香味。
余迟贴着他的耳朵呼吸,让他的耳畔湿润一片。
“你还是这样,叫我怎么戒得掉。”
唐绍修低声在她的头发里说了一句。
嗓音低沉嘶哑。
戒掉吗?
因为余汀怀孕了,要回家当乖乖好男人好丈夫了吗?
余迟的嘴唇了冷漠的勾起,眼睛里闪过一抹被击中的痛色。
“你昨晚是睡在余汀床上的吗?”
余迟很不解风情不合时宜的问了这么一句话。
话音落下,她感觉到唐绍修的身体僵硬了一下。
是被她戳中了吗?
果然是的。
“真巧,昨天我也睡在别人的床上,知道我睡在谁的床上吗?就是那个人……”余迟说完,唇角勾起,轻笑,语气雀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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