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清晨的阳光照厕所隔间,雨停了。我睁开眼睛,下意识将目光落到门上,但又想到没事了,可以抬头。我转动发酸的脖子,环视四周。袁寿和杨若都不见了。袁寿呢?清晨的阳光照厕所隔间,雨停了。我睁开眼睛,下意识将目光落到门上,但又想到没事了,可以抬头。我转动发酸的脖子,环视四周。袁寿和杨若都不见了。袁寿呢?我后背窜起一阵凉意。怎么能这样睡着了。人的威胁同样重要,……
免费试读
【学校里有没有水塔?】
「没有。」
我想起了我和宿管对话。
他为什么要这样问我?
宿管到底知道多少东西?
还没等我继续想下去,宿舍楼道里传来了开门的声音。
有人出来了。
紧接着,一个又一个。
可以听得见很多人人陆陆续续的在走廊活动,低语。
那风的声音逐渐被掩盖。
又有人开始拽门了。
我们闷着头,一动不敢动。
腿真的都木了。
已经站了四个小时,最安全的是等到太阳升起。
外面雨势未减。
门被拽得颤动。
在无尽的煎熬里我们除了攥紧手里家伙别无他法。
熬过这一夜。
我安慰自己。
很快,就能逃出这个地方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的嘈杂声渐渐小了一点。
等到两点,一切仿佛都被按了暂停键。
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
我们三个人面面相觑。
【查寝两点结束】
是不是意味着,从现在开始我们安全了!
「我们……..能出去了……..吗?」
我哑着嗓子问。
杨若和袁寿点头。
那块木板也没了动静,我们缓缓地挪开了脚。
悄悄打开了一条门缝往外探看。
并无异常。
我们大着胆子把全部的门敞开,发现有的厕所隔间已经敞开了,里面没人,有的跟我们一样刚刚出来,有的还继续紧闭着。
决定出来的人加上我们有 9 个。9 个人在厕所里几乎转不开身。
随着一点点往外移动,逐渐能看见走廊,虽然声控灯亮了,但光线依然很昏暗。
「啊啊啊啊!」
走在前面的一个同学大叫起来,扭头就往隔间里跑。
其他后面的人也不管发生了什么,跟着一起边喊边往隔间跑,以最快的速度锁上了门。
「怎么了?」
「怎么回事?」
「鬼,有鬼!」
「什么情况?!已经两点了!」
我们虽然这么说,但是突然想起来昨晚我们去找宿管的经历。
有什么的东西会在两点之后出来。
但他显然没有查寝时间出现的东西那么强大。
因为出声不会引发问题,光亮也可以驱散他。
「我只看到一个红色眼睛的影子在地上,趴着,好像在吃什么。」
「我一出来他就抬起头来了,他看到我了,他一定看到我了!」
厕所里面的幸存者开始交谈。
我问他们有没有注意过【水塔】。
他们都说没注意过。
也是,到了晚上都拉窗帘拉的这么死,根本不知道外面有什么。
有人说要看看,但张望了半天告诉我说没有。
我正冒冷汗,突然他们有人说自己去过【办公楼六楼】。
明明是顶楼却特阴特暗,让人感觉浑身发冷不舒服,他匆匆去了指定办公室送文件赶紧跑了。
这又意味着什么啊。
我还想再继续想下去,但可能是过于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一下,加上站了这么久。
再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清晨了。
我们真的,可以离开了吗?
清晨的阳光照厕所隔间,雨停了。
我睁开眼睛,下意识将目光落到门上,但又想到没事了,可以抬头。
我转动发酸的脖子,环视四周。
袁寿和杨若都不见了。
袁寿呢?
我后背窜起一阵凉意。
怎么能这样睡着了。
人的威胁同样重要,万一袁寿想杀人灭口,第一个死的就是我。
那么袁寿呢,他人呢?!杨若又在哪里?!
要提防他,提防他。
他有可能逃跑了,有可能出去设圈套,有可能………
徐昌,徐昌的尸体!
我冲出隔间,奔向寝室。
刚刚出水房,我愣住了。
走廊里的人熙熙攘攘说说笑笑,一副非常轻松的样子。
很日常。
就如同什么事都没发生。
而且,那是 307 的人!他们出现了!
还有,还有那些绿色贴纸宿舍的人,他们神色很正常!
他妈的,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
一切都很正常,只有我一身脏臭从隔间里跑出来。
怎么回事?!
我呆呆地站在原地,直到杨若拍了我一下。
我像看见救命稻草一样紧紧抓住他,几乎吼叫着问他,「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
他一脸茫然,身上干干净净。
「昨天晚上,不,前两天晚上,查寝!」
对了,手机,手机。
我翻出手机往上划给他看。
没有………
都没有,都没有了!
怎么会……
没有……
等等?!
最新日期,今天,怎么会是三天前的日期!
怎么会?!
我攥着手机,又发疯似的冲回隔间。
没错,隔间里还有一大堆东西,还有一块板子,这些东西总得说得过去吧!说的过去吧?!
我给杨若看那些东西。
杨若皱着眉头看我。
「你是不是撞邪了?」
「没有!妈的!你说我昨天晚上干什么去了?!」
「你自己说要去厕所搞什么冒险。」
我要崩溃了。
看着那一地东西,想吼叫,想砸门。
「我神经病啊去厕所冒险!!」
「你不会真撞邪了吧?」
杨若拉住我的手脖,「你吃饭了吗?快上课了,走吧走吧,真疯啦?」
我被他迷迷糊糊地拉回宿舍。
李晓涛、袁寿、冯庆都在屋里。
我瞪大眼睛,呼吸越来越急促,汗也越冒越多。
不可能。
不可能。
怎么可能?!
对了,徐昌!
「徐昌呢!」
「他不是早就休学了吗?」李晓涛歪了歪头。
「你昨天晚上窜稀窜傻了?」
袁寿问。
「咋样?校医务室的那伙瓜皮不管用,咱出去看看?」
然后冯庆就和其他人痛骂校医务室的不作为。
上次输葡萄糖发现过期了三天。
我脑瓜子嗡嗡的。
屋子里的陈设还是那些陈设,就连我们那天堵门的橱子都没变位置。
那张上下铺还在阳台上。
他们却习以为常。
他们说一切正常。
我疯了吗?
我自己在厕所里呆了一夜吗?
宿管,宿管!!!!
我转身飞奔下楼。
「怎么回事!」
我一把把宿管从被窝里薅起来。
「啊啊啊啊………」
现在我才看清他的脸,是个老头。
「干什么?!神经病吧#%%¥#¥%…*」
后面是夹杂着当地方言的骂人话。
不是他。
我松开手,扭头就开始翻宿管的抽屉。
「#%%¥#¥%…*艹,你干什么,导员谁,哪个系的?!」
「CNM 闭嘴大 SB,别烦老子!!!」
我抓起抽屉里翻到的水果刀,指着他。
也许是我红着眼睛拿刀的样子太恐怖,他噤声了。
没有。
没有。
宿管已经开始给校保卫处打电话了。
我踹开宿管上锁的柜子门。
没有。
没有。
什么也……..
有了!
我在底层的隔板地下摸出一张纸的一角。
被人撕过的一部分。
我认出那是那份旧的【宿管守则】。
这时,校保卫科的来了。
几个壮汉先下了我的刀,把我从那个屋子里拖了出去。
我攥着那半张纸,塞进了兜里。
令我惊喜的是,被带来的人不止我一个。
那是如同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的存在。
他们有的大闹宿管,有的大闹辅导员,有的甚至直接踹开了院长办公室的门。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我还带着一丝戒心。
我没有拿出那个残片。
只是看着学校里的一个什么负责人怒气冲冲的打电话。
但是话筒那头漏出的声音却并不着急。
甚至不慌不忙。
「开除吧。」
漏出来的声音不大,但是我们都听见了。
刚刚还怒气冲冲的负责人一愣。
「开除?」
他瞥了我们一眼。
「等等,开除?」
我被开除了。
在劝说室友无果之后,几近癫狂的我连行李都没带几件便跑出了校门。
没有挡板没有鸿沟,一片坦途。
有很多疑问没有答案,但那有什么,我又不是救世主。
不需要解释,不需要探究,见鬼去吧。
关键我说了也没人信。
路上还有几个同学拦车,我们逃也似的到了车站,选择了最近时间的火车。
去任何一个地方,离开这里,然后改道回家。
在火车上,我们坐的很近,但没人说话。
不知道为什么,抛弃室友的愧怍一直缠绕着我。
但是。
我已经做不到了。
其实我也很想问现在跟我坐在一起的人一些事情。
他们有什么经历,又是怎么逃脱的。
和他们在一起的人,又怎么样了。
以及,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为什么。
时间都变得不一样。
能控制时间的东西,到底是…….
怎样的存在。
为什么只有极少数的人没变化。
逃出来的就只有这几个人吗?
是不是还有人,想我一样的人留在学校里。
而且,死在袁寿手里的徐昌真真切切的消失了。
我逃跑了。
永远也找不到真相。
那些事情成了在场所有人不想提及的过去。
那张纸我拿着,一直没扔,但也没看。
它一直夹在我的一本书里,从来没有动过。
说实话我没有勇气打开它。
后来我复读上了另一所大学。
原来的室友同学,也逐渐失去联系。
我以为一切都会回归正轨。
一切的事情都将与我无关。
只要我不去想。
我这样安慰自己。
但是,每次噩梦,我都是在那个地方逃不出去。
我一直记得这件事。
得知真相的意义到底是什么,我现在都说不清。
研究生毕业之后,我去参加了招聘。
我去了那个学校,要从老师的角度解开这个迷。
这样的话,是不是就能得到更多的【规则】。
版权声明:本文内容由互联网用户自发贡献,该文观点仅代表作者本人。本站仅提供信息存储空间服务,不拥有所有权,不承担相关法律责任。如发现本站有涉嫌抄袭侵权/违法违规的内容, 请发送邮件至 87868862@qq.com 举报,一经查实,本站将立刻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