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她就知道,他好心帮自己擦药,还大发善心的赏自己蜜饯,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冷血无情的人怎么可能改变残酷的本性呢!穆凌之面无表情的剥光了她身上的衣服,她不敢反抗,只得哀哀的求道:“殿下,奴婢身上还有血渍,这个时候伺候你,怕污了您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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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下得太大,穆凌之还没赶到校场,身上已是湿透。
小兵是被玉如颜面如土色的面容吓坏了,随便摸了一下她的鼻息就以为她死了,慌慌张张的跑去禀告,等穆凌之冒着大雨将玉如颜抱回营帐时,发现她并没有咽气,只是一时闭气晕厥了过去。
军医赶来,仔细察看后,伸手为她把脉,等玉如颜的手掌摊开伸到众人面前时,穆凌之不由深深吸了一口凉气。
她的双手,手背皮肤娇嫩白皙,然而手掌内却是布满粗厚的老茧,掌心更是布满纵横交错的伤痕。
这样一双粗糙的手,比一般婢女都不如,怎么会是一双公主的手!
传闻中,齐国的五公主娇纵跋扈,可她却是隐忍耐苦;
五公主水性杨花,私养男宠,她却是完璧之身,宁死也要保全忠贞;
五公主金贵娇养,十指不沾阳春水,她的双手布辛苦劳作过的累累伤痕······
穆凌之抬头看了眼小几上渐渐枯萎的野蔷薇,这种野花也只有没见过花中名品的人才会当宝贝一样养着,皇家的公主谁会看得上这种野花?
到了此时,穆凌之彻底放下了对玉如颜的怀疑。
这种念头一过,剩下的对她只有丝丝愧疚!
她不过是喜欢上他,就如他一直喜欢木梓月一样,又有什么错呢?
他神情凝重的对军医嘱咐道:“无论如何,你都要让她好起来!”
军医难得看三皇子对下人这么在意,连忙惶恐应下,仔细的为她把脉,写好药方,亲自去为她抓药煎药。
玉如颜一直昏睡不醒,安静的躺在大床上,小脸苍白一点血色都没有,被勒伤的地方红肿流血,全身上下像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湿漉漉的,头发上还在滴着水珠。
穆凌之想给她换下身上的湿衣服,给她擦药,可整个军营再也找不出第二个女眷,除了自己,好像再没有合适的人帮她了。
挥手挥退所有人,他在床沿边站了好久,手抬起,又放下······如此反复几次,终究弯下腰,第一次认真的伺候起人来。
宽大的兵服套在她身上,显得她身子越发的单薄可怜。他层层解开她的衣扣,小心帮她脱下衣裳,待看见她身上处处血迹斑斑的勒痕,心里竟然生出几分不舍······
小心为她的伤处涂抹好药膏,再帮她盖好被子,等一切忙完,他的额头上沁出了一层细汗。
坐在床边,帮她把额头上粘黏住的头发顺到耳后,看着她睡梦中的容颜,穆凌之有点不敢相信的看了看自己的双手,何时,自己对她有这么多的耐心?
暴雨终于停歇,雨后的空气格外的清爽,小山含黛,溪水潺潺,一道美丽的彩虹挂在山涧。
看着眼前清新美好的一切,玉如颜宛若重生,她想不到自己还能挺过风雨,再见阳光。
穆凌之一身银白绣金线龙纹的便服,头束玉冠,负手立在营帐前指挥下属挖沟排水,灿烂的晚霞在他身上染上一层金光,更加神俊如天人。
他回眸看见玉如颜弱如杨柳般倚在帐前看他,眉头微微一皱,想开口说什么又咽下去,回过身继续看将士们忙活。
玉如颜怔怔的看着余晖里的男人,心情很复杂。
在穆凌之帮她擦药时,身上的刺痛让她清醒过来,等她看见帮自己擦药的竟然是他,她一时震惊不已,不知如何面对,只有假装继续沉睡·····
她想不明白,恨不得她死的人,怎么又对自己好起来?
而且,从小到大,自己受伤,从来没有人心疼,胆小的母妃为了避嫌都不敢来帮她,每次都是她自己咬牙处理伤口,他,竟然成了第一个为她擦药的人!
胸口某个地方突然柔软起来,一股暖流不知不觉间潺潺流遍了全身······
她折身返回营帐,收拾好自己弄乱的床榻,头很晕,她喘息几下,扶着床沿慢慢坐下,心里凌乱得很。
帐帘掀开,穆凌之大步走进来,身后跟着捧了药碗的小兵,小兵低头将药放在桌子上,小声道:“殿下,药煎好了!”
这药当然是给玉如颜的,穆凌之轻轻嗯了一声,挥手让他下去,自己倒了杯茶,端到书桌前喝了。
谁也不曾想到,鼎鼎大名的大梁三皇子,天不怕,地不怕,却最怕喝药。
桌子上的药,味道很重,穆凌之离得老远都皱紧了眉头,他飞快扫了一眼玉如颜,想起木梓月以及自己府里那群女人喝药时的可怜痛苦模样,心里不禁皱巴起来,他以前可是为了哄木梓月喝药,没少闹腾,就差没把天上的星星摘下来逗她开心了······
玉如颜爬起身来到桌前,摸了摸碗底不再烫手,眼都没眨,‘咕噜咕噜’一口气就将满满一碗浓黑的中药喝了个精光!
听着声响,穆凌之小心肝抖了抖,什么女人?竟然喝药比喝水还痛快!
他拿起一个纸袋,扔到桌子上,冷冷道:“吃了!”
玉如颜打开袋子,里面装着的竟是一袋金丝蜜枣。
蜜枣腌渍得很好,呈半透明的琥珀色,上面还有一层薄薄的糖霜,看在满口苦涩的人眼里,实在诱人!
看着手中的蜜饯,玉如颜神情一滞,清冷的双眸里波光盈盈,似乎要盛出水来,她的内心翻起了千层巨浪,怔怔的呆在当场。
他突然对她这般好,可是为何?
她小心翼翼的回头看了眼书桌边的他,只见穆凌之专注的在灯下看着公文,眼睛半嗑,浓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半道阴影,遮住了他眼睛里的神色,让她看不出喜怒。
犹豫片刻,她吃下一颗蜜枣,将袋子包好轻轻放回到桌上,低头走到书桌旁边对穆凌之弯腰谢道:“多谢···殿下!”
身上的伤是他给的,可心口的暖也是他给的······
穆凌之放下手中的公文,冷冷道:“把书桌收拾好!”说罢,转身进了后面的浴房沐浴,这一次,难得没让她伺候。
玉如颜把书桌上的东西收拾得整整齐齐,见穆凌之从浴房出来,连忙赶在他前面把床榻铺好,正要起身,身子突然一斜,穆凌之轻轻一推,她就倒在了被衾里,慌乱回头,她睁大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压过来的男人,自己身上的伤都没好,这个时候他还要自己?
她就知道,他好心帮自己擦药,还大发善心的赏自己蜜饯,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冷血无情的人怎么可能改变残酷的本性呢!
穆凌之面无表情的剥光了她身上的衣服,她不敢反抗,只得哀哀的求道:“殿下,奴婢身上还有血渍,这个时候伺候你,怕污了您的身子······”
男人闻言手上一顿,突然笑了,凤眸微眯,面上露出一个玩味的笑意,手下动作却不停,剥光了衣服开始脱她的裤子,她可怜兮兮的扯着半边裤腰带,垂死挣扎:“殿下,求您放过奴婢这一回,等奴婢身子好了,一定尽心伺候您,您···您想怎么着都行······”
“嘶拉”一声,可怜的裤子在两人的同时用力下撕成了两半,一半提在穆凌之手里,另一半还挂在她身上。
玉如颜从来没有这般反抗过他,穆凌之俊脸一冷,眼中寒光闪过,玉如颜顿时感觉到满满的杀气,吓得她赶紧弃械投降,乖溜的自己脱了裤子,认命的闭上眼睛。
来吧,死都不怕,这点痛算什么?!
看着她视死如归般叉开手脚躺在床上,穆凌之气极而笑,这个女子的脑子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自己在她心目中,就是这样一个索求无度的人?
等了半天也不见身上有动静,玉如颜小心的睁开眼睛,待看清穆凌之手中拿着的东西,神情一顿,想起自己刚才的反应,顿时羞愧的无地自容,把脸埋进了被衾里······
某男手中拿着药膏,冷冷看着满脸通红的某女,嗤笑道:“妖精,你是不是想太多了?”
玉如颜小心的从被褥里探出头,面红耳赤道:“殿下,奴婢自己来就可以了,不敢劳烦您动手······”
后背的伤口已帮她擦完,穆凌之不耐烦的将药膏扔给她,冷冷道:“去软榻上躺着,别吵本宫睡觉!”
玉如颜抱着药膏,一阵风似的溜到了软榻上。
再不走,某人真的会控制不住要对一个伤员下手了······
熄灭烛火,玉如颜乖乖的缩在软榻,那一边,穆凌之好像睡着了,她默默睁大眼睛望着头顶的帐篷,心思百转千回,心里有许多东西让她想不明白。
譬如,他为何突然相信了自己,放过自己一马,还态度转变,找军医为自己看病,还亲自为自己擦药,还赏给自己蜜饯······
何时,人世间的人情变得这般温暖,冷血无情的人也懂得善待他人,而这些温暖善意她真的可以拥有吗?
她不知道自己昏迷后发生了什么,让他放下对自己的警惕和怀疑,她当然不会傻到去问他,她只愿,暴雨过后,她能有暂时的安宁!
经过这一次,玉如颜倒是逢凶化吉,穆凌之对她的态度明显改变了许多,虽然还是冷言冷语的时候居多,但看她的眼神不再带着怀疑探究,好像真的已相信她的话。
她不露声色的尽心做好下人的事,从那天开始,穆凌之也没再碰她,仿佛真的只把她当成了奴婢,两人难得和平相处融洽起来。
每日的早晨,她还是照常去溪边浆洗衣物,每次还是会采不同的山花回来养在营帐里。每天沿着溪流采摘山花,她走得越来越远,望着潺潺东流的溪水,她想,不用多久,她就可以沿着路标逃出军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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