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宋晚栀愣了片刻,然后回头对宋焱说:“人家是来看你的,我先给你弄完,你再跟他聊。”她琢磨着姜州今天过来,大概率还是跟姜洲的事情有关。宋焱乖巧的说:“听姐姐的。”他把被子掀开了,露出令人羡慕的身材,宋晚栀看着他的伤口,抱怨道:“你看,刚刚的药都沾在床单上了。”宋焱讨好的说:“对不起,只是被其他男人看到身体,我有点不习惯。”“得了吧,你一个大男人别这样扭扭捏捏的。”宋晚栀道。她重新换了一根棉签,姜州见状,开口道:“医院是没医生护士了?”宋晚栀这才重新回头看了他一眼,说:“他不习惯其他女性碰他身体。”姜州抿唇不说话了,几秒后,走上前来,拿出棉签,冷冰冰对宋晚栀说:“让开。”语气真的很冷。宋晚栀也不知道他有什么可生气的,只觉得他这把气撒到她头上的做法挺low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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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洲的话问的倒是挺认真。
毕竟姜州这人很严谨,什么都是准时的,他从来没有在大半夜接到过他的电话,这是头一次。
“还在加班。”姜州道。
姜洲道,“你这工作比我管公司都累,还不如干脆回家继承家业去。”
姜州却不跟他闲聊,直接说明来意:“你回国可以,不要给我惹事,不然下辈子就给我在国外待着。”
姜洲知道他这话可不是威胁,毕竟自己之前做的那些事,进去也不为过,惹了姜州,姜家也不可能保得住自己。到时候会如他所说的那样,恐怕一辈子都只能在国外回不来了。
他不太服气的说:“难不成宋晚栀那边就让她这么过去了?”
姜州淡淡说:“人家都跟你分手多久了,强迫人家她也不愿意跟你,你还能强娶人家不成?”
姜洲沉默了一会儿,说:“我跟你不一样,你只是玩玩她,但是我还,挺喜欢她的。就跟你放不下周意一样,我也放不下她。”
姜州那边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把电话给挂了。
姜洲是不可能就这么咽下这口气的,第二天,就打听到了宋焱的地址。
他不在学校住,姜洲找到他的时候,他正在一个棋牌室,懒洋洋的玩着纸牌。他没料到姜洲会来,见到他的时候扬了个笑:“哟,姜总啊。”
姜洲黑着脸二话不说上去揪住他的衣领,道:“我警告你,离宋晚栀远一点。”
旁边的人都变了脸,不敢惹事。
宋焱面不改色道:“姜总这就强人所难了,毕竟我喜欢她那款,很难做到不追求她。你要是也喜欢,咱们各凭本事。”
姜洲气急败坏道:“你找死呢?”
宋焱懒懒的笑了笑:“打架你也不一定是我的对手,不过我今天不跟你打,打了你肯定要吃亏。”
姜洲眼底骤寒,挥手就是一拳,被宋焱轻轻松松躲开了。
“姜总,打架这事,你一个快三十的人跟我二十岁的人比,真占不到什么便宜的。”宋焱有些感慨道。
十岁年龄差,那就是隔代人了。
男人巅峰期就是二十,除了事业,二十岁方方面面碾压年纪大的。
姜洲火气上来了,根本控制不住自己,又挥了一拳过去。
宋焱正要躲过去,余光却看见正走过来的宋晚栀,于是准备偏开的头停住了,这一拳狠狠的砸在他的脸上,他的嘴角瞬间出血了。
姜洲见他一副弱者姿态,更是一拳接着一拳,下下往肚子上,拳拳到肉。
宋晚栀本来是来接宋焱去图书馆学习的,没想到会看到眼前这一幕。
姜洲这会儿正骑在宋焱身上,后者根本就没有反抗的余地,只能一下下的承受着他的暴力。她也被姜洲动手过,自然知道姜洲动手起来有多狠。
“姜洲,你干什么!”她看着宋焱无力反抗的模样,气的发抖。
宋焱问闻声偏头看她,喊了一句:“晚栀姐。”
然后便吐出一口血水来,整张脸因为疼痛,扭曲到一起。
“姜洲,你为什么非要来我身边找事?”宋晚栀受不了了,只觉得身心受折磨,“你有什么资格再往我身边凑?我们分手,是因为你出轨,我不理你,是因为你害的我家一无所有,你凭什么还来破坏我的生活?”
姜洲心里是又气又委屈,阴鸷道:“我害你家公司破产又怎么样?只要能让你老实跟我在一起,别说是你家公司,要你父母的命也是可以的。你要是拒绝我,我不介意让你再经历一遍痛苦的事。”
“你说的这是人话么?”
宋晚栀不知道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疯子,摊上这种人太吓人了,姜洲完全是做得出来这种事情的人。
她心里无力极了,她就知道,不跟姜州在一起了,总有一天姜洲是会回来的。她又得过上,每一天都战战兢兢,被他找到的日子。
她昨天晚上就在想,姜洲今天会不会来惹事,结果他今天果然来了,还找上了她身边人的麻烦。
宋晚栀很自责,她觉得是她害宋焱受苦的。
宋焱看她眼睛都红了,皱了下眉,原本只是想摆姜洲一刀,这会儿才意识到有点过了。
他从小就是跟人家打架长大的,受伤严重的时候多了去了,挨两拳根本就没有放在眼里。很快推开了姜洲要起来。
“晚栀姐。”
“你没事吧?”宋晚栀有些心疼道。
宋焱摇摇头,上来扶她,结果姜洲却快一步抓住她的手腕,要把她往外面带:“你以为我会放任你跟他眉来眼去?”
他拽住她的时候,只有一个把她带出去的目的,根本不管她的挣扎,宋晚栀整个人撞在椅子上也不管,就一个劲儿的把她往外面拖。
宋焱看宋晚栀疼得脸色都白了,眉头锁的死死的,赶紧上来狠狠抬脚踹了姜洲一下,趁他不注意,把宋晚栀带到了身后。
宋晚栀脚踝被撞那么一下,疼的几乎不能走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小声小声的喘着气。
姜洲也是这下才发现宋晚栀受伤了,抿着唇正要说话,宋焱却冷笑了一声:“你这算什么喜欢?你一个有暴力倾向的男人,女人跟你图你家暴?”
姜洲阴沉着脸:“我怎么对我的人,轮得到你指手画脚?”
“你的人?你还真以为你们姜家能只手遮天?”宋焱道,“什么时代了,你倒是真敢。”
姜洲双眼猩红看着宋晚栀道:“你要不想活着跟我在一起,那我们就做一对鬼夫妻,怎么样?”
宋晚栀真的被姜洲吓得白了脸色。
他随手砸碎了一旁的玻璃瓶,毕竟光天化日之下,没人觉得他会真的动手,毕竟这棋牌室里也有监控。
但姜洲显然不是一般人,在他警告了宋焱几次,他还是不肯放宋晚栀出来,拿着玻璃瓶子朝宋焱肚子扎去!
宋焱能感觉到玻璃刺入,那种刺痛让他闷哼了一声。
“宋焱。”宋晚栀忍不住哭出声。
宋焱也没有想到姜洲是真敢,忍耐着痛说:“晚栀姐,别哭,我没事。”
姜洲也是在听到宋晚栀的哭声,才冷静了一点,皱起眉。
棋牌室的人乱作一团,叫救护车的叫救护车,报.警的报.警。
十几分钟以后,救护车赶到,宋晚栀陪着他去了医院。
姜洲这二十九年的日子里,没有少干这事,但最后都花钱和解了。
只不过这次踢到了铁板,宋焱也是宋家一根独苗,尽管现在宋家还没有强到可以和姜家叫板的地步,可是唯一的儿子受了伤,显然不可能任由这件事情过去。
而且,证据确凿,非要起诉姜洲不可。
姜母又是送礼,又是赔罪,人家家人是见也不见,不肯和解。
姜母没办法,只好去求谢希。
这件事情最后落到了姜州耳朵里,打电话给姜洲时,不由分说的骂了他一通。
姜洲一点没觉得做错什么,道:“他那是自找的,纠缠着谁的女人不好,偏偏要跟宋晚栀搅和在一块?反正他死不了,我父母也不会不管我,让他长长记性也好。”
姜州冷声道:“她是你的女人?现在跟你有半点关系?我看你才是需要长记性的那个。”
他这次不打算管姜洲。
姜州跟谢希关系并不融洽,她的娘家那边亲戚怎么样,对他来说其实也无足轻重,姜母打电话过来求他,他只是冷冷道:“阿姨要是再什么事都顺着他,将来姜家也别想要了。”
姜母明白他的意思,脸色微僵,不再言语。
而宋晚栀在接到姜州问她有没有受伤的电话时,倒是十分意外。
按道理来说,她的死活,都跟姜州没有关系的。
宋晚栀接到姜州的电话,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客气的说了一句:“我没什么事。”
她被姜洲拉着那会儿,的确是被撞了一下,当时很疼,不过并不严重,只是淤青了。而宋焱才是真的惨,现在还在医院里躺着呢。
宋晚栀早上去看过他一回,不知道是不是他体质的问题,听医生说化脓特别严重。
宋焱母亲都心疼坏了。
她想起罪魁祸首姜洲,就多问了一句:“你还会保他么?”
电话那头的姜州挑了挑眉,“怎么说都沾亲带故。”
宋晚栀就知道,他不可能不管的。尽管这两天姜洲还在里面,但指不定哪天就出来了。
他出来肯定又要找上她,跟块狗皮膏药一样,她光是想一想姜洲的行为举止,就觉得自己这辈子都灰暗得不行。
宋晚栀对摆脱姜洲这件事情,相当的绝望。现在她甚至已经都不敢想,要报复姜洲了。
自从宋父的事情有着落以后,宋晚栀就没有当初那种非要让姜洲遭报应的决心了,她只希望自己健健康康的,不要让父母担心。
姜州淡淡道:“我自己倒也不是很想管,不过我父亲,让我帮忙着处理。最近江氏跟姜氏还有合作,怕闹大了影响口碑。”
宋晚栀道:“姜洲他家里人就不管他吗?就这么让他打扰普通人的生活?”
姜州只表示爱莫能助,随口道:“你可以去找他母亲问问,反正我这边,没理由去约束他的生活。”
“你也看出来了他那个人疯得离谱,他说要跟我当鬼夫妻,我怕他会伤害我。”宋晚栀有些后怕的说。
当时她听见这句话,就觉得毛骨悚然极了。
姜州则是半点同理心都没有,听上去既冷酷又客观:“谁叫当初你自己要和他在一起,现在也只能靠你自己想办法摆脱他。”
宋晚栀迟疑的说:“你不是能让他老实待在国外么。”
“我当然能,不过我不太喜欢无缘无故帮不熟的人。”姜州没什么语气的说。
分手后,可不就是陌生人了么。
宋晚栀不说话了,她本不指望姜州能帮忙。她也跟谢希那边打探过,不过谢希也还是挺照顾姜洲的,话语间的意思,也是想帮姜洲解决这件事。
姜洲毕竟是她亲外甥。
谢希虽然跟她保证会劝姜洲的,但她心里门清,姜洲可不会这么听话。
许久之后,她才跟姜州说了一句:“我挂了。”
姜州同样客气的说了声再见。
宋焱那边有家人在,再加上宋晚栀有课,她其实看她的频率不是特别高。一直到了周五,宋晚栀才跟张喻去见了他。
打开病房门进去的一刻,宋晚栀看见里面坐着的乱七八糟的人,花臂鼻环什么都有,这让她皱了皱眉。
这群人一见到她,原本挺吵闹的,也都安静了下来。
宋焱默默的扫了边上的人一眼,把人便熟稔的把烟灰缸藏在了身后。
“这些都是你朋友?”宋晚栀问。
宋焱视线往旁边的人扫了一眼,指了指看上去最乖的一个,说:“这是我朋友,其他人都是他带来的。”
被指的男人忙不迭道:“对,对,这些都是我朋友。我来看看焱哥,大伙也就顺道一起上来了。嫂子,焱哥很乖的,平常就喜欢看看书啊学学习啊什么的,所以不太跟我一起玩。不过住院了总得来看看是不是?”
宋晚栀顿了顿,“嫂子?”
宋焱面无表情的看了看他。
那人顿时压力山大,反应过来说:“你瞧我嘴笨的,是姐姐。姐姐你好,我昨天喝多了,今天净是说些胡话。”
宋晚栀抿了下唇。
“焱哥,我这也看过你了,就先走了。”男人说了这句,就赶紧溜了。
宋晚栀其实能察觉出来些不对劲,不过宋焱这会儿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说:“晚栀姐,你来的次数怎么这么少?”
“你母亲呢?”宋晚栀被他打断了想法,开口问道。
“去跟姜家谈事去了。”宋焱道,“上午江则初跟我爸见了一面,这会儿我爸已经有和解的打算了。姜洲估计,出不了什么事。”
宋焱没有伤到身体内部器官,说到底也就是比较严重的皮肉伤。家里长辈气消了,要是对方拿出合理的利益,和解其实才是最好的办法。
当宋晚栀在电话里听到姜州打算插手这事情时,她就已经猜到这种结果了,所以她还算淡定。
“姜洲的事情我们不管,你先把自己的伤养好来。”宋晚栀坐着给他削了一个苹果。
宋焱的伤,伤在小腹,位置挺敏感,她也不好看他伤势怎么样。
他就这她的手,一口一口把苹果吃了,期间舌尖不小心裹挟了她的手指几次。
宋晚栀有些不自然,但也没有躲开。
到后面反而是宋焱自己察觉到了,规矩了不少。
一个苹果,他吃了一大半。
宋焱其实不爱吃水果,但有人喂,滋味也还算不错。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把人拿下,他现在已经很想欺负人家了。想跟她做一点有意思的事情。
“姐姐,我有点想喝水。”
宋晚栀道:“热的冷的?”
“要温的。”
宋晚栀转身给他倒水去了。
她弯腰下来的动作,曲线很好,宋焱眼角弯弯,大大方方的欣赏。
不远处的张喻翻了个白眼。
宋晚栀把水递给他,他礼貌的说:“谢谢晚栀姐。”
张喻在医院待不住,她最清楚宋焱啥身体素质,这点伤对他来说根本就不叫事儿,拉着宋晚栀说:“饭点了,我们也该走了。”
宋焱道:“晚栀姐,你先去吃饭吧。我妈应该很快就过来,你别担心我。”
他这么一说,宋晚栀就没有立刻走,一直到宋母打电话给宋焱说自己马上就到了,才起身说:“我们先走了。”
“晚栀姐,明天能不能也来看看我?”宋焱有点渴望的看着她,奶狗一露出这样的表情,宋晚栀只觉得自己的心都要化了。
她忍不住笑着说:“当然可以,明天下午我上完课就过来。”
宋晚栀说完话才牵着张喻朝门口走去。
宋母也正好回来,两个人正好打了个照面。宋母笑眯眯的说:“这就回去了啊?”
宋晚栀看了看她身边跟着的姜州,他今天倒是穿着休闲服,估计是因为姜洲犯了错,他出于人道主义过来看看。
她勉强笑了笑,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一步:“是的,我明天再过来。”
姜州的视线在她身上停留了片刻就收回去了,抬脚进了病房。
宋晚栀从门口看去,他倒是跟宋焱聊的挺欢。
张喻拉着她离开了。
两个人到了一家日料店,张喻点完菜后就开口说:“我怎么感觉姜州瘦了点?”
“就他那工作强度,瘦了不是很正常。”宋晚栀说。
张喻点点头,“不过,姜洲的事情姜州跟他爸插手了,那说明姜洲肯定没事了。”
宋晚栀没吭声,因为这事头疼着呢,姜洲绝对没几天就能出来了。她现在已经想辞职了,回去好好考编,但是怕就怕姜洲到时候找上门。
两个人正聊着,张喻就看见姜州也进了这家店,看到她俩时,他顿了一下,然后朝她俩走过来。
宋晚栀是在姜州坐下来时,才感觉旁边多了个人。在看清楚是他以后,脸色又变了变。
姜州道:“看见你了,就顺便来跟你说一声,宋家已经同意和解了,姜洲明天就出来。你要是害怕他,就尽早做好准备。”
比宋晚栀想象中要快得多。
她的心猛的往下沉,一忍再忍,还是忍不住讽刺道:“你办事效率倒是挺高。”
“留在里面是吃苦,自然越早出来越好。”姜州扫了她一眼,然后直接在她这一桌点了菜。
宋晚栀被他堵得说不出来话,那种憋屈感又来了,她闷不做声尝了一口赠送的寿司,食之无味,她有点把心里的不舒坦迁怒在食物上了,直接撂下了筷子。
她喘气的频率都高了不少,张喻忙给她递了杯水:“宁宁,喝口水,别生气。”
姜州却夹起一块尝了尝,淡淡说:“没必要跟食物置气,姜洲能出来,那也是他有本事。他就是背景好,这是不争的事实。你没办法把他留在里面,那是你自己的问题。”
宋晚栀开门见山说:“我怎么觉得你是恨不得让他早点找上我,好让我没有舒坦的日子过,好让我天天害怕天天糟心。”
姜州看了她一会儿,看她脸都红了,从容开口道:“你想多了,如果我要针对你,总得有动机,你要觉得我是故意的,那我动机是什么?”
宋晚栀红着眼睛直直的盯着他:“怎么可能没动机?动机就是分手是我提的,你这样的人接受不了我甩你,所以你巴不得我倒霉,巴不得看我被姜洲虐死。我不好过你就舒心了。”
反正姜洲出来她也没有好日子过了,她现在一点都不想对姜州客气。
姜州闻言挑了挑眉,没有开口说话,不知有没有默认的成分。
张喻还是怕他那阴晴不定的性格,连忙拉住宋晚栀说:“哎哟,你别说了。”
宋晚栀却挥开她的手臂,反抗的情绪越发高昂,破罐子破摔说:“你让他出来吧,大不了我跟他去做鬼夫妻算了。”
张喻其实觉得,姜州不像是那种斤斤计较的人。
而且他本来也会护着姜洲,表哥表弟的,虽然多了一个“表”字,但怎么着也有血缘的羁绊,帮忙那就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宋晚栀现在的话算是有点过了。
周意之后,姜州也乱七八糟好了很多个,哪个分手不是体体面面,从来没有听说过他针对人家小姑娘。
张喻再次拉了一下宋晚栀,后者不太情愿的坐了下来,整个人面向墙壁的方向,看上去相当自闭。
“姜州,姜洲毕竟太疯了,搞得宁宁这几天心态有点炸,你不要跟她一般见识。”张喻在旁边打圆场。
姜州看了看宋晚栀,很快收回视线。也不管她还是不是自闭着。
服务员过来的时候,都觉得这桌气氛有点不对劲。
张喻偷偷看了看宋晚栀的侧脸,发现她眼睛红红的,然后伸手偷偷摸摸擦了擦。
她抿着唇看了看姜州,示意他宋晚栀哭了。
姜州没点反应。
宋晚栀又气又难受,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发泄,就喊来服务员,各种酒都要一点。
张喻不太赞同道:“这样混着喝,明天就得头痛了。”
“都要跟姜洲当鬼夫妻了,我还在意头痛不痛?跟姜洲纠缠上生不如死,我还不如痛死算了。”宋晚栀有些沮丧的说。
姜州凉凉的看着她。
她真要倔起来,一个张喻完全拉不住,很快她就喝得找不到东南西北,眼神也迷离了。张喻也被她灌了一点,微微头晕。
“得找个代驾。”张喻说。
姜州淡道:“我送你们回去。”
宋晚栀站起来都是东倒西歪的,姜州不得不扶住她。
张喻好多了,还顾及礼貌,跟姜州道谢:“那就麻烦你送我们回去了。还有你今天不理会她胡言乱语,也要谢谢你。”
姜州随口道:“不用。”
他把宋晚栀丢进副驾驶,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姜州给她系了安全带,然后替她理了一下头发,才转身从另一边上了驾驶座。
张喻在后面看着,晃了晃脑袋,总觉得哪里好像有点不对劲。
……
姜州先把张喻送回了家,张喻母亲看见他,热情的跟他聊了片刻。
再等他回到车上,宋晚栀已经醒了,眼神倒是迷离。
她动了动,腰磕到了一个锋利的东西,没过脑子,嘴巴上已经开始挑刺的说:“你巴不得我早点死是不是?”
姜州扫了她一眼,“你别找茬。”
宋晚栀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旁边的人是谁,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哪,想起死字,又绝望的说:“我要被姜洲弄死了。”
姜州无语的看着面前这个醉鬼,没有搭理。
“我好可怜,连死都要当仇人老婆。”她想着,悲从中来,眼泪直掉。
太惨了,太惨了啊!
宋晚栀一个人缩在副驾驶上哭到哽咽,骂道:“黑心姜州。”
姜州心不在焉道:“我怎么黑心了?”
“一日夫妻百日恩,还要置我于死地。也不愿意帮帮忙。”
姜州凉凉道:“一夜夫妻百日恩没错,但你把我给甩了,还哪来的恩?”
宋晚栀这会儿是自问自答模式,旁人的话根本就听不进去。
姜州很快也不理她了,到了她家楼下,把她打横抱起,在电梯里,问她钥匙在哪。
宋晚栀双眼迷离,挺了挺胸。
姜州扫了她那一眼,春天了,她外头是一个毛衣打底衫,但是里面就一件吊带背心。
姜州再扫一眼过去,她又飞快的缩了回去。
姜州漫不经心的说:“等着,去你家里。”
他显然是只听前半句,后半句直接给忽略了。
好在姜州也记得她的密码,最后没用钥匙就开了门。
姜州把她丢到床上,压上去,不太满意道:“哪个人分手不是黯然神伤,你倒好,分个手胖十斤?”
宋晚栀嘿嘿笑。
姜州本来想低下头跟她接个吻,但她身上的酒味实在是太重了,相当的难闻,他实在勉强不了自己,决定先给她洗个澡。
姜州把她的毛衣外套脱了,他进来并没有开空调,整个人冷得只往他怀里缩,姜州推开她,她又凑上来。
姜州再推,她可怜的说:“冷。”
“先别撒娇。”他想起宋焱,说,“先聊聊你跟那宋家小儿子的事情,你喜不喜欢他那款?”
宋晚栀茫然的看着他。
“醉了没有?”
“我没醉!”宋晚栀要爬起来,“我要去跳广场舞了,要减肥。减肥钓凯子。”
醉鬼一般都不会承认醉了。
姜州一边觉得她像个傻子,一边继续问道:“你喜不喜欢宋焱?”
宋晚栀其实什么也没有听见,什么也不懂,她甚至看不清姜州的脸,根本不知道自己面前站了个什么玩意,她凑巧的摇了摇头。
然后说:“要亲。”
姜州拒绝了:“你太臭了。”
宋晚栀这下意识的反应,主要还是拥抱亲吻都是让人有安全感的行为,她这会儿一点安全感都没有,迫切的寻找能让她安心的事。
姜州冷眼看着她。
宋晚栀只隐隐约约能看见他的轮廓,抱着他的脖子把他压在身下,姜州左躲又躲,到底还是没有逃脱她的魔爪。
姜州亲的相当敷衍,敷衍到顶了,嘴都不愿意张开。
宋晚栀不满意道:“我不要这样,要真的吻。”
姜州不配合她了,把她抱进卫生间,洗了澡,过程当中他自己倒是被她的挣扎给弄得湿透了。这比给阿拉斯加犬洗澡还要叫人疲倦。
等弄完一通,时间已经不早了。
宋晚栀抱着被子倒头就睡了,等姜州躺下来,又拼命往他怀里钻,醉倒了脑子里也是被姜洲纠缠的画面,那个气呀,大哭说:“我不要嫁给姜洲。他又坏又丑。”
姜州道:“你要不睡,我办事了。”
宋晚栀说:“我不想看到姜洲。”
姜州道:“他长得丑,那谁好看?”
她靠在他胸膛上,歪着头,眼神迷离湿润,思考状。
“姜州帅不帅?”
“帅。”
“跟你新相好比呢?”
“没有新相好。”她委屈的说。
姜州凉凉道:“最好是这样。”
宋晚栀翻了个身,不理他了,一个人缩在一个小角落里,姜州看她大半个身子都在被子外面,不得不把她捞回来,皱眉道:“你就不能安分一点?”
宋晚栀说:“你太坏了。”
姜州道:“怎么,你把我甩了,我还得哄着你,把你当祖宗供着?”
宋晚栀却没了声音。
姜州今天刚回国,也累,很快也睡着了。不过两个小时以后他就醒了,医院打电话过来让他赶过去,临时要去隔壁市动个手术。原本他有话要叮嘱宋晚栀,但看见她睡得沉,自顾自走了。
宋晚栀第二天醒来时果然头疼得厉害,对于昨天的事情印象不太深刻,只记得是姜州送她跟宋晚栀回家的。
宋晚栀也不太愿意想跟他有关的事情,膈应得慌。
整个人根本就不想起来,不过她还得去学校。
好在这节课,也是同学们汇报ppt作业。
上完课以后,她也没有去医院,跟宋焱说她今天有事。回家以后就倒头大睡了。
宋晚栀再醒来时,看到了姜州说没把姜洲放出来的消息。
她不知道他是因为什么原因突然改变主意的,不知道是不是昨天醉酒前,对他开门见山的控诉,让他生出了几分愧疚感。
不管什么原因,宋晚栀还是跟他道了谢。
宋母也给她发了消息,说有点事,让她帮忙照顾宋焱两天。
往后两天刚好是周末,宋晚栀自然不会拒绝。
第二天,她就往医院赶了。
宋焱这人洁癖很严重,可以说是到了一种病态的地步,他不喜欢任何人触碰他的身体。换药的时候,整个人排斥到了极点。
他可怜巴巴的看着宋晚栀,说:“晚栀姐,你给我换吧。”
护士松一口气,“宋小姐,换药很简单,你照着我说的做就行。”
宋晚栀也只能同意。
宋焱的伤毕竟在小腹,上半身他的衣服被撩得很高,裤子也往下了不少,这个场景其实有点尴尬,就跟那天,在换衣间里差不多。
宋晚栀哪怕在很认真的换药,可视线总忍不住乱瞄。
宋焱身材是真的不错。
“晚栀姐,你在看什么?”宋焱天真的问,“我衣服穿的没有什么不得体吧。”
宋晚栀的羞耻心被勾出来了,红着脸摇了摇头,说:“没事。”
宋焱觉得自己就是受虐心理,每次明明打趣完她,他自己反而会难受的厉害。
宋晚栀再次感受到他肌肤滚烫,呼吸也重了不少。
她觉得宋焱似乎对她有那么点意思,其实或多或少能感觉出来,但是之前没有多想。
但这种场合下,也不能多问什么。
宋晚栀上药的动作加快了不少。
姜州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宋晚栀认真给宋焱上药的画面。
而宋焱很明显的,在忍耐的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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