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小贱人怎么说话呢!盼着你哥好点不成,非要盼着他缺胳膊少腿!”林芳怒斥,伸出的手指头几乎戳到了黎曼衣的脸上。
黎曼衣真的对这样的家庭寒心了:“骂我是小贱人的时候,麻烦你思考一下,是谁生的我。”
“你!你还敢顶嘴!”林芳恶言相向,刁钻跋扈。
黎曼泽将林芳拦住,理直气壮的继续开口:“把钱给我。”
“不给!”黎曼衣强势反驳:“我告诉你,黎曼泽,从今天开始,你别想从我这里得到半分钱!”
黎曼泽没有得到想要的,便开始抢黎曼衣的包包。
“你干什么!”黎曼衣低声呵斥。
因为黎父还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所以,黎曼衣在说话,骂人的时候,都尽量压低自己的声音。
但林芳和黎曼泽却不会顾虑这些。
对他们来说,自己怎样舒坦怎样过!
“干什么?”黎曼泽冷着脸:“既然你不给钱,我就只好自己来拿。”
“黎曼泽,你好歹是将近三十的人了,自己有手有脚,难道不会自己去挣吗?”黎曼衣一把抢了过来。
她对这个家庭简直失望透顶。
从初中开始,她的生活费几乎都是她自己再挣,上高中之后,他们就没有再出过一分钱。
而反观黎曼泽。
从小到大,他就没有自己挣过一分钱。
哪怕是将近三十的人了,也从来不知挣钱辛苦为何物。
每次他要喝酒,要赌博的时候,只要兜里没钱,跟林芳说一声,林芳就会毫不犹豫的将她给她转的钱拿给他。
反观她,在初中的时候说一句要交学费了,林芳和黎父都会一脸烦躁的来一句:要交学费不会自己挣啊!
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她知道了生活不能靠别人,要靠自己。
这么多年来,她辛辛苦苦的维持这个家,可到头来的,却是这样的局面。
心灰意冷的黎曼衣离开了病房。
走在热闹繁华的街道之中,却不知道该往哪里去。
倏地!
她看到了一家名叫“忘了”的酒吧,想也没想,就踱步走了进去。
“女士,请问你要点什么?”
黎曼衣刚刚坐下,就有服务生来询问。
“两杯‘蓝莓之夜’。”黎曼衣熟稔的说出了一个名字。
服务员很快就转身离开。
看着热闹繁华,灯红酒绿的酒吧,黎曼衣忽然感觉,这群狂欢的人,想必很多都是心中有烦闷需要宣泄的吧。
也对,没有烦恼的人来酒吧做什么。
想着家里的事情,想着言子归的出现,想着五年前发生的事情。
黎曼衣只觉得心里像是有一块巨大的石头压在上面,让她根本喘不过起来。
好像,只有将烈如火的酒饮下去,才能将那压着自己的巨石腐蚀一点点。
“亲情~爱情~呵呵。”
她轻抿了两口杯中的烈酒,嘴里开始呢喃的醉话。
艳丽绝美的脸上爬上了些许醉意,清澈动人的眼中带着迷离的凄楚。
“美女,一个人?”
倏地,一个温柔肆意的嗓音传了过来,没过一会儿,黎曼衣的身边就坐了一个帅气俊逸的公子哥。
酒吧中搭讪的人从来不再少数,像黎曼衣这种长相艳丽的人更是很多人要想搭讪的对象。
这不,黎曼衣才刚刚坐下不久,身边就已经有了一个人。
“走开。”
黎曼衣只是想安静的喝点酒,清除一下烦躁沉闷的心。
但那位公子哥似乎并不在意她的冷漠,反而对她很有兴趣:“怎么,感情受挫还是家庭不公啊?”
“跟你有关系?”黎曼衣轻撇了他一眼,自顾自的喝着自己杯中的酒。
白若宣呵呵一笑:“这么看来,就是两者都有了。”
笃定的话语,让黎曼衣忍不住的脱口而出一句:“你知不知道自己很烦。”
“烦恼可不是喝酒就能消除的。”白若宣浑不在意她那不友好的态度,反而端起酒杯跟她碰了一下:“不过,醉一场,或许能让你相通很多事情。”
黎曼衣只当他是神经病,继续喝着自己杯中的酒。
不过,脑海中却想着家庭,言子归这些事情。
“喂,老大,恩,我在外面,我就不回来了,好,有时间再聚。”白若宣接了一通电话,神情之间却多了一丝肆意。
“如果有人背叛了你,但后来又对你暧昧不已,并且表示要重归于好,你会怎么做?”黎曼衣忽然开口,眼睛虽然没有焦距,但话显然是对身旁的白若宣说的。
白若宣潇洒一笑:“你傻呀你,这明显就是把你当成玩具逗着玩儿,当然是霸气的一脚踢开了。”
“是吗?”黎曼衣显然有些不在状态。
白若宣的话和言子归的行为在脑海中跌跌撞撞,不停的碰撞。
这一刻,黎曼衣忽然感觉,这么多年来,她竟然一直都是一个人。
那个可悲的家庭,没有她的地位,
言子归的心中,她也只是三百万就可以打发的外人。
想想来看,这个世界上,好像真的没有什么人真正的在乎她。
这么多年来,自己也是孑然一身。
“你没事吧?”白若宣轻拍了她一下。
“没事。”黎曼衣摇了摇头,随后将酒杯放下,不紧不慢的开口:“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话落,也不给白若宣说话的机会,站起身来就走掉了。
白若宣看着淹没在人海中的身影,心中没来由的浮现一抹不安,就好像每次背着老大做了什么亏心事一样。
“这女人跟老大应该没什么关系吧。”
白若宣这样默默地安慰自己。
另一边,黎曼衣走出了拥挤的人群后,去了一趟卫生间,当她出来靠在墙上的时候,却忽然被酒吧的经理大力的拉住了。
“还在这里杵着干什么!里面的客人还在等着呢!”
明显呵斥的话语,黎曼衣不可能听不出来。
不过,这是什么情况?
里面的客人跟她有什么关系?
还有,这个男人是谁?
“你放开我!”黎曼衣使劲的挣扎,但有些微醉的她身形难免有些踉跄。
几经挣扎之后,也没能挣脱男子对她的钳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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