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这样和我过不去?”
来和亲前,苗王就和我说过,大岳不似苗疆淳朴,尤其是帝都里的深宅大院,每个人皆勾心斗角,拼得你死我活。
我原想着,荣靖后院只我一个王妃,纵然他不爱我,可我也能免去这些烦人斗争。
谁知天不如人意。
荣靖没有三妻四妾,可他爱一个赵婉婉,就比得上宫里皇帝的三千佳丽。
甚至,我与她的争斗,远比那些后妃还要凄惨。
我倒了,身后就是整个苗疆。
牵一发而动全身。
赵婉婉还在剧烈喘息着,听闻我的话,想笑,但又经不住猛咳起来:“洛娥,你是不是忘了,一年前,苗岳大战,你带着苗兵进犯我大岳,那时大岳的将领,正是我的兄长。若不是你们苗疆野心勃勃,我的兄长又怎会上前线去?若非如此,他又怎会丧命……”
“你杀死了我的兄长,可你居然敢问我有何冤仇?”
那种恨不得将对方杀之而后快的感觉。
我从赵婉婉的眼里看出了杀意,煞人的杀意。
就如小鸠儿一样,哪怕她甘愿陪着我来大岳,可她的亲人悉数死在了大岳的铁骑之下,她怎么可能不恨?
果不其然,我从小鸠儿的眼里,也瞧出了这种杀意。
但很快,她看见了我,杀意又成了担忧。
在大岳,除了小鸠儿,所有人看我,都应该是赵婉婉这样的杀意。
赵婉婉吃了些药,才终于缓和过来。
她的目光紧盯着我手上的枯疾草:“洛娥,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你身体的是剧毒,可那个小丫头,她的血应该没那么毒,最多,再把她扔到虿盆里去,和你先前一样……”
若不是为了采摘枯疾草,我现在浑身是血,只怕那些人已经动手来抢了。
原本的晴空此时忽然乌云密布,由东南一角掀起,然后幕布一般,揭起乌泱泱大片,朝着这里笼罩过来。
赵婉婉身边的丫鬟站出来出主意,道:“小姐,天儿变了,再不回去,只怕就要受困这里。要不,直接把人?”她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赵婉婉立即摇头。
她不敢拿自己的性命来开玩笑。
兔子逼急了也会咬人,更何况,如今我俩这样剑拔弩张的关系,如若她要逼我上绝境,我一定是会拼了命也要拉上她一起。
她忌惮着我身上的毒血。
一滴血,都足矣叫她生不如死。
“映儿,你去把那个小丫头带过来。”
赵婉婉明显焦急起来:“洛娥,我只问你,你是要这个丫头的性命,还是要你手里头的那个枯疾草?”
小鸠儿被他们带到通往山下的阶梯口。
看样子,是想要推人下去,然后推说是意外之故,如此一来,就是青天在世,也没办法查明真相。
小鸠儿拼了命地摇头。
我伸出手,正要把枯疾草交给映儿时,赵婉婉猛然说道:“等一下。”
“娘娘,你拿这个东西给我做了一年的药,但婉婉因为小心,从来没有吃过,是以不知道这无人能采的枯疾草究竟是个什么味道。”她眼波流转,说道,“不如娘娘你就尝尝看?毕竟是用你的血养的,想必味道一定很不寻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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