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池斯屿,救我!我感觉自己在被浪潮一点点地往海里卷。池……池斯屿,救……救命!海浪一次又一次地漫过头顶,求救喊得断断续续的。我是会游泳的,但脚腕不知道被什么缠住,拼命下坠。孟时喃也落水了。但她附近还有好几人,且她落水的地方明显不深。而我附近能求救的人,只有池斯屿。斯屿哥,救命啊!不远处的孟时喃忽然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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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池斯屿从小青梅竹马,直到他认识了孟时喃,开始和她形影不离。
那天我和她一起掉进海里,他毫不犹豫地游向了她。
后来他站在我的病床前对我说,你不是会游泳吗?
我闭上眼,没告诉他我当时被水下渔网缠住的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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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斯屿,救我!我感觉自己在被浪潮一点点地往海里卷。
池……池斯屿,救……救命!海浪一次又一次地漫过头顶,求救喊得断断续续的。
我是会游泳的,但脚腕不知道被什么缠住,拼命下坠。
孟时喃也落水了。
但她附近还有好几人,且她落水的地方明显不深。
而我附近能求救的人,只有池斯屿。
斯屿哥,救命啊!不远处的孟时喃忽然出声。
海浪再次涌来,我忙屏息,它似是开了个恶劣的玩笑,又很快退去。
我努力将头浮出水面,看向本欲向我游来却在听到孟时喃声音顿住的池斯屿。
池斯屿!我的腿被……
一袭海水淹没我没说完的话,等我再次费劲探出头时,只能看到池斯屿的背影。
他几乎是毫不犹豫地抛弃了我。
我已经没有任何挣扎的余地,所有的力气都用来向池斯屿求救。
沉入海底前,我最后看到的一幕,是池斯屿抱起孟时喃走向岸边。
其实一切都是有预兆的,池斯屿在我和孟时喃之间选择了后者,在很久以前就有迹可循。
我和池斯屿已经相识了九年。
彼此的父母是生意上的合作伙伴,关系亲密。
大学也一如既往地升入同一所学校,只专业不同而已。
起初,池斯屿对我与往常没什么不同,直到孟时喃的出现。
池斯屿,我真的受不了这天杀的老师的课了,要不然我转到你们专业去吧。
我一把拍开专业书,跟坐在身边的池斯屿抱怨。
他瞥了我一眼,你太废,打算来玷污我们专业?
这么多年,我已经习惯他的毒舌。
他只是天生如此,开始我还会有些不舒服,但后来我发现他只是偶尔说说而已。
从前我打碎我妈新收藏的一个花瓶,他抱臂站在一旁说风凉话,
你真是活够了,是打算早死早超生?
我本来就烦躁,听到他的话,直接气到被玻璃碴子不小心划伤了手。
池斯屿立刻拉我坐到沙发上上药,明明动作轻细,还是要出言嘲讽。
你怎么干什么都不带脑子。
我委屈地吸了吸鼻子,扯回自己的手。
对他嚷道:不用你管了行了吧!回你家去吧池斯屿,我再也不想见到你,再也不想听你说话了!
他抿唇看着我,神色阴沉。
半晌,他沉默起身。
我还是赌气地坐在一边不理他,但眼睛偷瞄,看到他正在收拾地上残留的玻璃碴子,心情总算好了点。
直到晚上我妈回家,我才慌了神。
当她一脸怒容地质问我花瓶哪去了的时候,池斯屿挡在我面前认下了这个罪名。
结果就是,他被他妈妈禁足在家好几天。
所以,听后他的话,我也只是轻哼一声,不去就不去呗,你们专业有什么好的。
以往我也说过同样的话,他只是轻嗤一声,并不接话。
今天却反常地放下笔,皱眉看着我。
你有没有想过,你在贬低一个专业的时候,正有人为了学院奖学金而昼夜苦读?你不觉得你一句不过脑子的话,同时也贬低了她吗?
我被说得一愣,下意识反问:谁?
孟时喃。
那是我第一次在他口中听说那个名字
之后,孟时喃开始频繁地出现在我和池斯屿之间。
他口中的孟时喃坚韧,高洁。
虽然富二代追她,却依旧是刻苦争取奖学金,自食其力的清醒女生。
那天中午放学。
池斯屿,今天中午我们去长云街那家火锅吃吧。
我站在他刚下课出来的教学楼下,兴冲冲地说。
池斯屿直接拒绝,你自己去吧,我和时喃一起。
认识他这么多年,他都是叫我全名梁栀。
我慢慢敛起笑,顿了顿还是说:可以一起去吃啊,总归要吃饭吧。
她吃不了辣,还是算了。
我忽然觉得有什么不一样了,以前的池斯屿从来不会这样为别人着想。
一起去吧。孟时喃不知道什么时候下来,打破了这个僵局。
我刚想点头,池斯屿就拉过她手腕。
逞什么强?
我听得出,虽然语气强烈,但里面蕴含的全然是关心。
孟时喃弯唇拍了拍他的手,安抚道:我能吃一点辣的,斯屿哥你别担心。
池斯屿眉头松了松,看向我,那去吧。
我迟钝地点点头:好。
那一瞬间,我以为他们才是从小认识到大的玩伴。
我才是那个外人。
坐在火锅店里,以往我们都是只吃红汤。
但今天,池斯屿为她点了一个鸳鸯锅。
我自己坐在一边,看着对面两人的你来我往。
孟时喃跃跃欲试,想尝尝红汤锅里的烫菜,又在刚伸出筷子就被池斯屿拦住。
池斯屿又给委屈巴巴的孟时喃舀了一勺清汤里的丸子,以示安抚。
我低头扒拉着早已凉透的烫菜,一时没了胃口。
咳咳!
我闻声抬起头。
池斯屿边给她倒水,边沉着声说:都说了你吃不了这个,瞎尝试什么!
我看着孟时喃被呛红的脸,正想给她再倒一杯水。
刚递过去的杯子被池斯屿抬手挡住。
算了。
啊?我茫然地看着他。
池斯屿拉着孟时喃起身,看了我一眼,我是不是说了她吃不了这个?
我一时不懂,为什么要责怪到我头上。
你们去哪?我见池斯屿已经拎起孟时喃的包。
我带她换一家,你自己吃吧。
池斯屿冷硬地丢下这句话,就拉带着孟时喃夺门而出。
火锅咕噜咕噜沸腾着,我还怔愣看着对面空荡荡的椅子。
还需要给您再加点水吗?
我扯回思绪,对着服务员难捱地弯了弯唇,好的谢谢。
热汤沸腾出热气,眼睛被蒸得有些湿润。
那天,我几乎将点了的所有菜都下进了红汤。
直到一点也吃不下,才没继续往嘴里塞。
中间池斯屿发来一条微信:抱歉,不是故意对你发脾气。
我看了几秒,随即若无其事地摁灭手机,没有回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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