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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介绍

“再说,这些年除了钱,费家也没因为别的找过我。”他说这话时,虽然依旧眯笑容,却不见得多高兴。“若连我的钱都没了,他们还能蹦跶多久?”说到钱,贺少年忍不住问:“支持于家上位的是谁?”他问的是后面财阀,费烜罕见的摇摇头:“我听说是温家。”…

免费试读

临走的前一晚,沈盈盈将《上邪》剩下的稿件全部交给工作室。

于晓晓望着电脑里她传过来的文件,语气半是哀伤,半是羡慕:“同样是毕业了四年,凭什么你就文思泉涌,灵感不断呢。”

讲真,她实在是嫉妒沈盈盈的灵感,《上邪》连载至今快三个月,经过前阵子的抄袭风波后,这部漫画算是在圈里彻底火了。

随着热度越来越高,好评越来越多,当初骂《上邪》抄袭的黑粉们也渐渐泯然于网络之中。

沈盈盈对《上邪》取得如此的成绩非常意料之外,或者说她惊叹于她的画的画可以让这么多人喜欢。

这么多年,她总共就坚持两件事情。一是从前喜欢贺少年,这是一件不太讨人喜欢的事情。二是画画,这件事对她来说更像是消遣,若不是《上邪》秦陌这个角色带来的契机,她恐怕会继续默默无闻的画一辈子。

总之,她的专栏里被认证成为了知名画手。知道她的人越来越多——古风漫画圈出了个大神,不仅更新量巨大,质量还很稳。

临走前,于晓晓挽着她的胳膊:“走,姐们给你践行去。”

沈盈盈哭笑不得:“我只是回趟家,又不是不会来了。”

她不能提走,一提“走”这个字,于晓晓就泪眼婆娑,仿佛是个弃儿。

沈盈盈掐着她的脸:“别演了,今晚的我请客。”

于晓晓泪珠子还挂在睫毛上,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笑开脸。

她跟沈盈盈性格不太一样,性格十分大咧活泼,自诩敢爱敢恨,然而成年至今一次恋爱没有谈过。

于晓晓挑了地方,一家还算高档的本地菜馆,人均四位数。

她一挑这个餐厅,沈盈盈便狐疑的眼神看着她。

以她对于晓晓的了解,两人出来吃饭都会想着为对方省钱,从未来过这么好的餐厅。

站在餐厅门口,她逼问:“老实交代,你带我来这个地方有什么目的?”

于晓晓一说谎话,眼睛就眨的像个星星似的,忽闪忽闪。

她眨着眼:“没有目的呀。”

沈盈盈说着假装转身要走的样子,于晓晓连忙拉住她:“你别走呀。”

说完声音也变得越来越小:“我哥在里面。”

沈盈盈差点想摁着她脑袋使劲晃一晃,看里面装的是雪碧还是可乐,怎么蠢的只冒泡。

见她脸色不高兴,于晓晓拉着她的胳膊,摆着荡儿,小声道:“对不起啦。”

“你别生气好不好?”

“上次你被困在台州,我哥特地过去找,结果没见到你。”

见沈盈盈还一副不想理她的样子,于晓晓真怕她生气:“我真的是觉得你俩挺合适的。”

“我哥那么喜欢你,你现在也是单身,在一起不是挺好的嘛。”

沈盈盈真是不知道于晓晓脑袋里装的是什么,自己千方百计躲着于鸿霄。结果她倒好,直接把自己骗过来了。

于晓晓红着眼圈:“你别生气了,下次我不敢了。”

沈盈盈:“你进去吧,我先走了。”

于晓晓站在原地,眼尾通红,也不敢上前追她。

“沈盈盈。”

她还没走两步远,便听后面有人叫他。

于鸿霄的声音很特别,可能是刑警当久了,声透着一股肃厉。

他穿着一件黑色的衬衫,体格十分高大,朝沈盈盈走过来时虽带着笑,还是叫人感到压迫。

他这个人向来直来直往,从不拐弯抹角:“怎么,看到我就要走?”

沈盈盈纵使有意保持距离,可见都见面了自然不好再躲。

她笑笑:“鸿霄哥,你怎么在这儿?”

于鸿霄笑笑,并不点破:“巧合。”

“一起吃个饭。”

总之躲不开,沈盈盈答应:“好啊。”

于鸿霄笑笑,转眼见于晓晓红着眼:“怎么哭了?”

于晓晓偷瞄了沈盈盈一眼,不敢说话。

沈盈盈在一旁:“被我凶了两句。”

于鸿霄倒也不帮忙,反而颇有兴趣地问:“怎么了?”

他语气不急不徐,像是全然不知情。

沈盈盈看了他两秒,心底猜测恐怕这全完是于晓晓一手操办的,欺上瞒下。

接收到沈盈盈警告的眼神后,于晓晓眼眶更红了。

“晓晓让我请她来这里吃大餐,我嫌太贵了,凶了她两句。”

果然,于鸿霄瞬间明白过来,这哪里是什么巧合,分明是于晓晓诓骗两人来。

他大手在于晓晓的耳朵上轻拧了一下:“胆子不小?”

于晓晓眼泪汪汪,她容易吗!好心被当做驴肝肺,还说驴肝没有味!

两人关系只要那层纸没捅破,就还能以兄妹关系相互敬着。

坐下后,于鸿霄递过来菜单,他的衬衫袖挽在手臂上,沈盈盈瞥到他手上有个很长的伤口。

从肘弯处一直到手面,一条长有二十来厘米的口子在结痂。

“你手上怎么了?”

于鸿霄面不改色地将手弯的袖子放下:“没事。”

于晓晓嘴快:“上次去台州时受的伤。”

于鸿霄立刻打断她:“闭嘴。”

于晓晓一点都不怕他:“上周你在台州我跟你打电话那会儿,我哥已经在去台州的路上……然后出了点车祸。”

沈盈盈连忙问:“严重吗?”

于鸿霄:“不严重,这伤是救援时候受的。”原来车祸后,于鸿霄的车虽没事,但对方受伤严重,他救援时伤到了手臂。

沈盈盈心口堵堵的。

点菜时,于晓晓又指挥他们俩去选菜,这家本地菜馆招牌菜随气候而变,虽馆子位置一般,但来的都是老客户。

沈盈盈之前跟贺少年来过两次,听说老板是个人物,一开始做饭馆的目的是为了谈生意,哪知生意没谈成,馆子生意倒是做起来。

还越来越火,常常预定不到位置。

之前她跟贺少年过来都是直接进里面包间,这次坐的地方靠近大堂,人声明显吵闹起来。

沈盈盈本就有话跟于鸿霄说,因此也没忸怩,直接站起来:“咱俩去点菜?”

于鸿霄跟上去,步伐随性。

后院是配菜的地方,中间是一处水池子,里面养了不少鱼。

后院人迹少,穿过一片小竹林后,更是看不见人多少人,沈盈盈找了一处僻静的地方,坐下。

于鸿霄站着,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半晌还是他先开的口:“就这么怕我?”

沈盈盈没想到他这么直白,连忙否认:“当然不是。”

于鸿霄这个人跟贺少年有一点不一样,他不是商场上的人,行事做派也学不来那些左右逢源,倒是十分直爽。

也是因为于霄鸿性格坦荡,毫不逾越,这么些年两人才相处平和。

不过,显然他今天是要打破这份平和:“不是,那你躲着我做什么?”

沈盈盈躲着他这件事,一直以为两人都心照不宣,起码于鸿霄十分进退得当,从未像现在这样步步紧逼。

她叹了口气:“没有。”

于鸿霄听她说没有,笑了一声:“我不会怎么样你,一切都以你的意愿为先。”

沈盈盈感激没把事情弄得更尴尬:“谢谢。”

“不过……”

他话锋一转:“咱们两男未婚女未嫁,就算我追求你,也没什么。”

这句话听的沈盈盈有点抓心:“鸿霄哥,我不……”

于鸿霄:“你还喜欢他?”

沈盈盈当即摇摇头:“当然不。”

确定这个问题之后,他笑笑:“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呀,你就知道了?

她正欲开口讲清楚,只听空气里突然传出一声——青瓷碎裂的声音,像是杯子砸在大理石板上。

于鸿霄脸色一变,循着声音看过去。

沈盈盈这才发现,竹林的对面坐着人。

这片竹林不算小,围起来直径大概有五六米,叶子也簌簌密密,隔着一片林子居然将对面的人遮挡的严严实实。

贺少年从沈盈盈说第一句话时便听到出她的声音。

他是这里的常客,今天中午费烜在这儿约了几个人谈事儿,贺少年算是东家客人,在这儿作陪。

哪知刚坐下没多久,客人没等到,反而先等到了沈盈盈……还有于鸿霄。

沈盈盈看见他挺意外,又觉得今天的运气着实是背,居然能在这儿遇见这阎王。

贺少年腿边还碎着一地的瓷片儿,刚才的声音也正来源于此。

他坐着的地方是一处石桌,颜色最原始的石灰色,雕刻着繁复的花纹,上面放着一套茶具。

显然他们坐在这儿已经有一会儿了。

怕他俩弄出什么动静,沈盈盈打算带着于鸿霄先离开:“咱们先走吧。”

贺少年:“于先生,我最近收藏了些茶叶,都是不可多得的珍品。赏脸喝一杯?”

沈盈盈内心:放屁,你明明从来不喝茶。

他请人喝茶,绝对按不上什么好心,于鸿霄倒是不带怕的:“好啊。”

他俩在这儿,沈盈盈更是不能走。

石桌正好是四人座的,贺少年也不知道哪里学的泡茶手艺,姿势怪好看的。

他那双手白净修长,动作行云流水般漂亮,映衬他无名指上的那颗订婚戒尤其显眼。

沈盈盈上次就见到他带,一直没见他拿下过。

于鸿霄显然也注意到了,盯着那枚戒指片刻,看了眼沈盈盈。

茶泡好后,他先给沈盈盈倒了一杯,随后顺着方向依次。

沈盈盈对茶没什么兴趣,一般只能说解渴的就是好茶。

跟以往一般,一口将浅浅的茶杯喝下去一半。

费烜看她如牛饮水,笑的狐狸眼眯成了线。贺少年似乎颇为无奈地又替她添了一些。

“慢点喝,家里多得是。”

沈盈盈一口茶没喷他脸上,贺少年这副“宠溺”的语气是几个意思?

意图将这场鸿门宴,开成“秀恩爱”?

贺少年这个人,本就不是愚木之辈。经过费烜三番两次提点,他又在沈盈盈这里获得了比较好的态度,自然也知道收敛。

不过这种收敛只是表面上的,嘴里虽说着请人喝茶,那双眼睛里看人依旧是冷冰冰的。

费烜支撑着一只手,懒洋洋地撑在桌面上,一只手捏着晶莹白透的玉髓茶杯,“你们贺家确实都是好茶,武夷山的母树大红袍仅存的那三颗六株,只有你们贺家喝得到。”

说完,像是揶揄:“哪想贺总这一手好茶艺,碰上了个不懂茶的。”

贺少年也一口将手中的杯子饮尽:“懂不懂有什么关系,解渴就是好茶。”

费烜见他的甚冲鲁的喝茶,哈哈大笑:“你俩真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呀!”

沈盈盈:“……”

这阵调笑过去,气场终归是放到另外两个男人身上。

于鸿霄在等着贺少年开口,而后者姿态慢悠悠,他便不急一口一口地抿着茶水。

沈盈盈先开口打破僵持的气氛:“没事我们就先走了。”

贺少年手指捻着茶盏在洗茶,听到“我们”两个字时,他轻轻地将手里的盏放下,纵然神色不悦,可说出来的话还算给面子:“听闻,于先生也去了台州。”

于鸿霄坦然:“是。”

贺少年挑眉:“执行任务?”

于鸿霄回应:“去找沈盈盈。”

这两个男人完全不知道什么叫收敛,一个敢问,一个敢答。

于鸿霄的话,明眼人一听就知道踩在了贺少年的底线上,可他完全不当回事,拿着挑衅的眼神看着贺少年。

大有一种,是男人就单挑的意思。

呵,贺少年心里冷笑一声。

沈盈盈心头一惊偏头看向他,于鸿霄在她面前一直是温柔体贴形象,没想到也有这一面。

沉默的气氛中流淌着微妙,他们像是身处在一片水面之上,波平浪静之下,是暗流涌动。

两个男人剑拔弩张,气氛紧张到了极致。

贺少年慢条斯理地泡着茶,嘴角勾了勾,抬眼时清冷的眸色满是肃杀。

“真不巧——”他拖着尾音,似乎在吊人胃口。

“台州时,沈盈盈跟我在一起。”

于鸿霄眼中的诧异一闪而过,随即平静下来。

他淡淡地笑了一下,似乎并没有将贺少年话语里的刺激放在心里:“那又如何,你们已经分手了。”

说完,他继续冷静地分析:“好,贺先生恐怕忘了,在订婚宴上沈盈盈亲口拒绝了你。”

“刚才你也听到,她承认不喜欢你了。”

坐在旁边喝茶的她躺枪,于鸿霄完全是将贺少年往死里挑衅呀。

他这句话太有歧义的,好像说的是她不喜欢贺少年就代表对他投怀送抱似的。

她张嘴想解释什么。

贺少年听完这话,嘴角露出一个笑容来,男人垂着额头静坐着,像极了为情所伤的样子,眼神低垂地看着手上的戒指,一时竟然落寞的叫人感到难过。

沈盈盈心里说不出来什么滋味,她从未见过贺少年这样,这样甘愿地垂着头,这样被人驳斥到没有反击的余地。

“鸿霄哥,这是我和他的事儿。”

她还是没忍住,提醒于鸿霄不应该插手这件事。

感情是双方的事情,即使沈盈盈说不喜欢,但不代表别人可以拿这件事去攻击贺少年,去击垮他的骄傲。

于鸿霄看了她一眼,自然将沈盈盈眼里的不舍看进去。

“贺先生,苦肉计使得好!”

说完他起身,站起来后离沈盈盈半步的距离:“走?”

沈盈盈本就同他一起来的,留下来后是怕他俩起争执,见于鸿霄要走,她自然不会再留下。

她起身,朝贺少年道:“我先走了。”

贺少年微微颔首,他并没有留她,也没有说什么难听的话,见沈盈盈跟于鸿霄走时,他甚至还露出浅笑目送她。

说实话,他这副样子是沈盈盈不愿意看见的。

她见过他意气风发,也见过他凌云壮志,更是见过他发起脾气来叫人胆战心惊,如履薄冰。

唯独没见过他那样沉默又隐忍,即使被人戳到痛处,也只是风轻云淡地抿抿嘴,什么都不说。

他的视线一直目送着沈盈盈离开,直至人影隐去,接着又是一声清脆的响声。

这次是一整套的茶具,全都被摔碎了。

“于鸿霄!”眼里的怒气配着寒彻入骨的语气,将他周身的气场瞬间提高到百倍。隐忍的双眸,浅笑的表情,此刻全都被怒火替代。

费烜心疼地上的茶具,可还是对男人的表现评出可圈可点:“发现没有,有时忍耐是比发火更能博得人心。”

“忍”这个字几乎是费烜对贺少年每天的苦口婆心。不过出乎他的意料,贺少年今天还融会贯通了别的。

“我知道。”

他知道自己脾气一向都不好,以前沈盈盈愿意哄她时,可以当成是一种情趣。现在沈盈盈不愿意哄了,如果再随意发火,恐怕只能将她越推越远。

沈盈盈一直禁止他接触她身边的亲近的人,就连今天一开始坐下时,她的眼里都是警惕,她害怕贺少年发火,害怕他做出让她难堪的事情。

可这些都没有发生,沈盈盈的态度逐渐就变了。

现在回想,大概一开始她对他的厌恶也来源于此,因为他不懂得克制,总是将自己的脾气为所欲为地强加在她身上。

现在想明白,自然也能忍得下去。

费烜:“收拾于家不是难事,但你最好不要动。”

贺少年并未想动于家,或者说绝对不会自己出面动,沈盈盈对于家的态度他看在眼里,当初在于家发生的不愉快,更是在他心头敲下长鸣的警钟。

费烜:“于鸿霄这个年纪,在现在这个位置上,算是年轻有为,于家这一辈只出了他一个男丁,几乎是举全家之力给他铺路。”

说完他瞥了一眼贺少年,语气难得正经:“城里要换届了,据说他们家上头那位于先生,有望成为五分之一。”

贺少年这才压了压想要动于鸿霄的心思:“确定了?”

费烜:“没有,上次回费家听叔伯说的。”

费烜虽在N市,但费家根基在那座城里,他的伯父身居要位,传出来的消息必定不会有假。

贺少年扫了他一眼,他比费烜想的更聪明:“你那伯父,也到了五分之一的年纪了吧?”

费烜没想到他一下就猜出了,露出一个狐狸笑:“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呀。”

贺少年手指轻点着石桌,丝毫没有声音:“要帮忙?”

费烜挥手:“暂时还不用。”

“再说,这些年除了钱,费家也没因为别的找过我。”他说这话时,虽然依旧眯笑容,却不见得多高兴。

“若连我的钱都没了,他们还能蹦跶多久?”

说到钱,贺少年忍不住问:“支持于家上位的是谁?”

他问的是后面财阀,费烜罕见的摇摇头:“我听说是温家。”

贺少年:“温家?怎么扯得上关系?”

费烜笑笑:“很快就扯得上关系了,温家有个长公主。”

“于家有个嫡长孙,你说有没有关系。”

贺少年瞬间了然:“他能妥协?”

费烜耸肩:“谁知道呢?可不是人人都能像你这样想娶谁娶谁。”

——

回到饭桌上后,于鸿霄很快跟沈盈盈道歉。

这件事怪不得他,实在是贺少年以往太过于嚣张,谁不想挑衅他。

沈盈盈摇头说没事,倒也把话说开了:“鸿霄哥,我跟晓晓是朋友,她叫你一声哥,我也是。”

“这个称呼我永远都不会变。”

话已至此,再多说就伤情面了,于鸿霄大手在她头上撸了一把:“好。”

这件事解决,饭也吃得香。于晓晓不敢再说什么,化悲愤为食量。

后面两天收拾东西,她将出去的证件材料准备好,又提前联系了学校。

一切准备妥当后,她回了家。

春夏镇地处西南部,山地居多,早年可以算是平困县先锋,后来修了路又有一个机场建成,经济立刻发展起来。

现在不仅脱贫,还是全国百强县。

八月底,秋老虎肆掠。

沈盈盈回到家时,沈昌明还在研究基地没回来,她放下行李后,将家里的院落打扫干净。

卧室还是她离开时的模样,墙上贴着海报,书架上摞着整齐的漫画。

她将床铺整理好,拉开窗帘阳光直射进来。

她静静地坐在床上,仿佛回到小时候。

那时候她比现在要幸福很多,在学校里有朋友,回家时有沈昌明的宠爱,闲暇时跟朋友玩,不想玩的话就在家里画画。

正是因为小时候的快乐一日一去不复还,所以回想起来才格外的珍贵。

正坐在床上走神,忽然听见外面有人敲门。她低头看时间,这个点不是沈父下班的时间。

她穿上鞋往外走,打开门时,门外站着几个女孩。

门一开,几个人都愣住,互相打量。

“沈盈盈?”

“沈碧玉?”

叫出对方的名字后,都开始笑起来,沈碧玉是沈盈盈高中时最好的朋友。她旁边站着的几个人,沈盈盈有点眼熟,她离开家八年,平日偶尔回来也不一定会见到,所以乍见居然不太认识。

“沈盈盈,我是沈曼曼呀,是你的高中同学!”

沈盈盈其实没想起来,但还是点点头。春夏镇是个沈姓聚居的地方,除了有少数外来人入户,其余都是姓沈,她的这几个同学也都是。

沈曼曼是自来熟的性格,她拉着沈盈盈的胳膊:“真的是你,我跟碧玉在镇上的公交就看见了,越看越觉得是你。”

“一下车我们就来你家看看了。”

沈盈盈笑笑,她记得沈碧玉的家在镇西边,公交车的话要比沈盈盈早一个站。

她点头:“最近没事,出来待几天。”

沈曼曼一边说话,一边往里面看:“就你一个人回来的?”

沈盈盈点头:“不然呢?”

沈曼曼:“你老公呢?”

说完沈碧玉就狠狠地掐了她一把,示意她闭嘴。

其实瞒也瞒不住,春夏镇一共就这么几万人口,都是亲戚,当年沈盈盈住进贺家时,几乎是家家户户口口相传的故事。

大家都说沈会长家的女儿以后是要嫁到城里,做城里人。

当年“城里人”这三个字还是一个很高大上的名词,甚至一度引得镇上人的来围观。

沈碧玉有些尴尬:“曼曼不是故意问的。”

“主要是你当年走的太轰动。”

也是,沈盈盈当年走的有多热闹,现在回来就显得有多冷清。

当年,老爷子带贺少年来接她时排场极大,先是在镇上设了五十多桌宴席,认下沈盈盈是贺家未来孙媳的身份,散了几百条烟,喝上前瓶酒,报答了这方土地对沈盈盈的养育之恩。

贺家本就阔绰,出手更是不一般,这几十万的烟酒和宴席,直接刷新了镇上人对有钱人的认知。

其中也有说风凉话的,说她一个穷乡僻壤小丫头,突然嫁给有钱人,有好日子过才怪。

哪知,一语成戳,如今沈盈盈一个人回来了。只带着一个行李箱。

沈盈盈笑笑:“他没回来。”

沈曼曼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句,沈盈盈本想跟沈碧玉叙旧,不过这个沈曼曼实在不讨喜,她也没什么想说的。

沈碧玉见沈曼曼的话很冒犯,也不好意思再留下:“我们先走了,下次再来找你玩。”

沈曼曼扒着门框却没走,她掉头问沈盈盈:“周末咱们高中同学聚会,你来吗?”

沈盈盈高中三年的同学是一批,未分过班,当年感情很不错。

她笑着点头:“好啊,到时你们提前来找我就好。”

沈曼曼本来想要沈盈盈的微信和电话,沈碧玉见沈盈盈笑容已经很淡了,忙着给沈曼曼拉走:“到时候我们来找你。”

回去的路上,沈碧玉低头想着沈盈盈的事情,她是沈盈盈高中时好友,虽然多年没联系,但心里关心沈盈盈是真的。

“不知道沈盈盈突然回来是因为什么。”

沈曼曼呵了一声说着风凉话:“被甩了,当不了有钱人了呗。”

沈碧玉生气:“你别胡说,她是咱们朋友。”

沈曼曼吐着舌头,眼睛里都是嫉妒:“谁当她朋友,她早就跟我们不是一路人了。”

沈碧玉:“那你也不能随便说人家被甩了呀。”

沈曼曼狭长的眼睛露出洋洋得意:“我又不是胡说。”

“你想,咱们同学里26岁的哪个没结婚,好多二胎都生出来了。”

“而沈盈盈呢,18岁就去贺家了,26虽居然还没结婚,你知道代表什么吗?”

“什么呀?”

“代表人有钱人根本就不想跟她结婚,看她漂亮,玩玩而已。”

说到漂亮两个字时,语气格外阴。

沈碧玉:“说不定就是回来看看,你别多想。”

沈曼曼低下声音:“我听说,她爸前段时间去了她那儿。”

“走之前他跟人说去参加女儿的订婚宴,结果回来却一句话都没说。”

“别说喜糖喜烟了,连个笑容都没有。”

“这还用想嘛,肯定是被人抛弃了呗。”

沈曼曼一边兴奋地说着,一边将沈盈盈回来的消息发在了高中班级群里,一时潜水的冒泡的全都出来了。

“真回来了?”

“她现在是不是特气派,特有钱,一看就跟我们不一样。”

“她开什么车回来的?”

“什么时候约出来见见,抱抱老同学大腿!”

沈曼曼卖着关子:“她根本就没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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