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战北寒冷眼旁观。在襄王殷切的目光注视下,萧令月抱着北北上了马车,青萝也跟着上去。“驾。”车夫甩动缰绳,马车便朝着翊王府的方向行驶去。战北寒翻身上马,正准备跟上。“三弟。”襄王喊了一声,再三鼓励道,“别忘了啊,近水楼台先得月!”一定要早日把三小姐拿下!战北寒:“……”他不想跟傻子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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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北正在生病,虚弱怕冷,而且他只穿了一件里衣,连鞋袜都没有穿,不可能偷偷下床。如果你还不信,北北,把证据给他们看。”萧令月说道。
北北心领神会的动了动,从紧紧裹着的被子里,露出一双光溜溜的小脚丫。
襄王不由纳闷:“这能证明什么?”
“昨天他的鞋子湿了,我让下人拿去烘干,一直没有送来。这屋子里乱成这样,如果他真的下过床,光着脚不仅容易受伤,而且一定会弄脏脚底。”萧令月淡淡道。
听到这番话,屋内不少人都偷偷看了一眼自己的鞋底。
发现正如萧令月所说,每个人的鞋底都沾上了血水,有些还卡着碎瓷片。
而北北不仅脚上干干净净,嫩嫩的小脚丫更没有一点伤痕。
沈玉婷心慌意乱的争辩道:“这也不能证明什么!也许是他……”
“也许是他用别的东西把脚擦干净了,你是想这么说吗?”
萧令月已经猜到了她会说什么,讥诮地道,“但是很遗憾,从你不怀好意的走进这间屋子开始,屋内就一直有人在,北北没有时间做这种事!”
即使他用床上的被子擦脚,也一定会在被褥上留下痕迹,但现在同样没有。
沈玉婷终于哑口无言。
眼看越解释破绽越多,她干脆改口道:“是我记错了!不是刚进门,是我走到床边掀开帘子,他才朝我洒药粉的。”
“那你身上的烫伤又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北北打碎了茶壶,把你弄伤了?”萧令月幽幽问道。
“没错!他就是故意的!”沈玉婷想也不想地栽赃。
“我离开的时候,屋里只有一个茶壶放在外面的桌子上,里面是厨房刚送来的热水。北北没有下过床,不可能自己把茶壶拿到床上,所以是你带进去的!”
不等沈玉婷回答,萧令月语气骤然冷冽:“你到床边探望我儿子,提着刚刚烧开的热水想干什么?”
沈玉婷一时大慌:“我……”
“不知道怎么解释是吧?我来替你说——你提着茶壶不怀好意的靠近床边,被北北发现了。他为了自保,在你掀开床帘的时候洒出药粉,你受到惊吓,茶壶摔在地上,这才弄出了一身的伤!”
萧令月语气冰冷却笃定,每个字都像钟鼓一般敲在沈玉婷心头。
沈玉婷彻底慌乱了:“不是这样的!你胡说……”
“我说的每一句话都能在这个屋子里找到证据!”萧令月再次冷声打断她,继而讥诮道:“你以为我为什么会提到茶壶,只是因为北北的话吗?”
沈玉婷:“……”她脑子完全混乱了。
萧令月的思维缜密远在她之上,每一句话都像是设好了陷阱,等着她傻乎乎的往里面跳。
这种全程被她牵着鼻子走的感觉,实在是太难受了!
连偏心的沈志江都隐隐感觉到,他的宝贝女儿,似乎,真的说了假话……
襄王好奇地问:“你说的证据到底是什么?”
战北寒冷淡道:“这满地的茶壶碎片,你没长眼睛吗?”
如沈晚所说。
这屋内只有一个茶壶,北北又没有下过床。
那原本放在外间、装满热水的茶壶,又是怎么跑到里间床边上,而且摔碎一地的?
再结合沈玉婷身上的各种划伤、烫伤,以及几个丫鬟身上同样的伤势,就可以推断出,沈晚所说的情况才是真的。
北北一开始的描述没有说谎,确实是沈玉婷自作自受。
沈晚有句话说的没错——她连说谎都不带脑子!
大概是因为在沈家太受宠,仗着点小聪明,就以为能骗过所有人了。
天底下竟然有这等蠢货!
相比起愚蠢的沈玉婷,战北寒对“沈晚”更感兴趣。
她刚刚对沈玉婷用的一系列话术,是审讯中最常用到的还原描述。
战北寒在审讯一些探子的时候,也用过这种手段。
而最初教给他这种方法的人是……
战北寒眼眸变得幽深。
襄王一开始还没想明白,细细琢磨后终于恍然大悟。
他不可思议地看着眼神慌乱的沈玉婷:“原来从头到尾都是你在说谎,自己干了坏事还贼喊捉贼!本王真是长见识了。”
亏得他以前还以为,沈玉婷只是空有一张漂亮的脸,其实是个单纯小白花呢。
没想到人家才是扮猪吃老虎!
差点把他骗进去了。
这样一想,襄王突然觉得自己应该感谢一下沈晚,要不是因为她,他也看不到这样一出大戏,继续被沈玉婷蒙在鼓里。没准哪天他被太子的催婚逼急了,情急之下真把沈玉婷给娶回家了。
想想这种心机深沉又狠毒的女人如果进了自家王府……
襄王都不禁打了个寒颤。
沈玉婷一时心慌意乱,跪在地上哭诉道:“襄王殿下,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解释……”
“别!你跟本王又没关系,犯不着跟本王解释。”襄王从小长在后宫,见多了后宫嫔妃的阴狠算计,所以他最讨厌心机深沉的女人,只喜欢那种纯情无辜的小白花。
沈玉婷之前装的柔弱无辜的样子,也是为了讨他欢心。
如今暴露真面目,襄王后怕之余,果断跟她撇清关系,没有半点平时的怜惜关怀。
“襄王殿下……”沈玉婷这下是真的痛哭起来了。
她本来只是想害沈晚的儿子,谁知道赔了夫人又折兵,不仅毁了容,还坏了襄王对自己的印象。
现在可怎么办?她还能嫁给襄王做王妃吗?
战北寒极为不耐烦地看着痛哭流涕的沈玉婷:“吵死了,滚出去!”
沈玉婷哭声都吓停了:“翊、翊王殿下……”
翊王跟襄王不一样,从来没有怜香惜玉的观念,
沈玉婷敢在襄王面前哭诉闹腾装可怜,却不敢在翊王面前耍任何小手段,他的一个眼神就足以把她吓得瑟瑟发抖了。
“滚!”战北寒语气厌恶。
“翊、翊王殿下……对不起……我马上滚……”沈玉婷吓得连哭都忘了,连滚带爬地捂着脸跑了出去。
沈志江见状也吓得双腿直打颤:“翊王……翊王殿下息怒,下官……”
“你也滚!”战北寒没一个好脸色。
沈志江却眼睛一亮,惊喜地点点头:“是是!下官这就滚,不打扰殿下了!”
他完全忘了这是他自己的侯府,翊王才是客人,一脸如蒙大赦的带着人逃命似的走了,提都不敢再提惩治沈晚的事。
满屋子的下人如潮水一般褪去。
翡翠楼眨眼间恢复了安静,如同潮水肆虐过一般,到处狼藉一片。
萧令月看着乱七八糟的屋内,走过去将青萝扶起来:“青萝,你没事吧?谢谢你护着北北。”
青萝肿着脸摇摇头,含糊地说:“奴婢没事,答应过……三小姐的……说话算话!”
萧令月心里一软,看着她脸上的伤:“待会我给你上药,你的脸不会有事的。”
青萝乖巧地点点头。
“娘亲,他们怎么也来了?”北北拧眉看着襄王和战北寒。
“小不点,你不欢迎我们吗?”襄王饶有兴致地看着他。
北北不搭理他,目光警惕地盯着战北寒。
战北寒明显发现了他的敌意,同时也发现他气息虚弱,确实是有病在身。
战北寒明显发现了他的敌意,同时也发现他气息虚弱,确实是有病在身。
这一点,沈晚倒没有说谎。
她确实很关心她这个儿子。
战北寒微眯起眼睛,忽然道:“寒寒今天受伤了,不肯上药,在王府里哭闹着要见你。”
“你说真的?他怎么会受伤?”萧令月一惊,立刻问道。
“闹脾气,从屋顶上跳下来,伤得不轻还不肯上药。”战北寒盯着她,“一定要见你不可!”
萧令月脸上露出心疼和焦急,随即又有些迟疑:“可是北北也不能离人……”
压制毒素的汤药很关键,她不放心交给别人。
“王府不缺能住人的院子,你可以带他一起去!不管是需要太医,还是要什么药材,本王都可以给你找来。”战北寒幽幽说道。
襄王闻言,猛然转头看他:“……”
表情仿佛见了鬼。
萧令月也不禁愣了一下,然后狐疑地看着他,脸上分明写着——你会这么好心?
战北寒冷冷道:“你大概还不知道,寒寒今天一早就进了宫,将整个太医院的药材都搬空了,说要给你送过来!”
萧令月:“……”
“本王不许他胡闹,他就爬到屋顶上,威胁本王要跳下来!”
萧令月:“……什么?”
看起来那么乖巧的寒寒,居然还有这种操作?
连坐在床边一脸警惕的北北都惊了一下。
“本王想救他下来,他不肯,结果摔了一身伤,又不肯上药,哭闹着非要见你不可。”战北寒薄唇微抿,面无表情地看着她:“要不是他闹得厉害,你当本王想来找你吗?”
萧令月嘴角抽搐了一下,明白他什么意思了。
这男人的言外之意——要不是熊孩子闹得要死要活,你以为本王会有好心,让你带儿子去翊王府?
简直是做梦!
换句话来说,战北寒让她带北北一起去翊王府,完全是迫于无奈。
毕竟还指望着她去哄儿子呢。
萧令月蹙眉道:“寒寒伤的严重吗?”
“性命无碍。”战北寒冷冰冰的说,“但他不肯上药,本王拿他没办法。”
萧令月凉凉地道:“看来翊王殿下平时确实不是一个好父亲,连自己的儿子都不会哄,反而要求助我这个外人。”
“这岂不是正合了你的心意?”战北寒略带讥讽地看着她。
“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萧令月懒得多说。
两个孩子她都一样在乎,不管丢下哪一个她都不放心。
翡翠楼现在闹得一塌糊涂,显然也没法住人,还不如直接把北北带去翊王府,反正药材她已经买好了,在哪里煎药都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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