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他瞠目结舌地看着老侯爷,一时间分不清是自己在做梦,还是他爹在做梦。让沈晚去攀附翊王殿下。这、这跟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有什么区别?传出去都会笑掉别人的大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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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战北寒的话。
云疏低笑一声:“王爷最近总盯着这位沈姑娘,连人家回了侯府都不忘派人监视,看来兴趣真不小啊。”
战北寒斜睨他一眼:“少说这种风凉话,本王盯着她,还不是因为”
“因为她身份可疑,来历不明,王爷不放心,所以才要紧密监视。”
云疏直接接上他的话,伸手慢慢烤着火,似笑非笑地道:“这些话,王爷翻来覆去都说过多少遍了,就不用再提了吧。”
“你知道就好。”
“这偌大的京城里,身份可疑的又不止沈晚一个,王爷何必总盯着她过不去。”
云疏无奈地摇头笑道,“若是之前也就算了,但王爷不是说,沈晚已经主动跟你表了态,也承认了她并非真正的沈家小姐,也不必再盯得这么紧了吧?”
战北寒沉声道:“但她始终没有说,她到底是谁。”
“或许是有什么苦衷,不便说出口?”云疏猜测道。
“不像。”
战北寒直言道,“她更像是故意隐瞒,尤其不想让本王知道。”
云疏不解地问:“王爷从哪看出这一点的?”
战北寒沉默片刻,才说:“直觉。”
云疏:“”要不是知道他直觉灵敏,他都要怀疑王爷故意忽悠他了。
云疏虽然看起来一身文人气质,却是实打实的军队中人,隶属于战北寒麾下,只是身份比较特殊。
他既不是将军也不是士兵,更不是军师或者账房先生。
而是专门负责情报的。
战北寒麾下除了一支暗卫之外,最重要的情报网络都掌握在云疏手中,两个人年少便相识,一直处事至今,彼此都信任默契。
所以云疏也很清楚,战北寒不会随便找个理由搪塞他。他既然这么说了,肯定有他的理由。
“故意瞒着王爷,为什么呢?”云疏沉吟道,“难道她的身份与王爷有关?”
战北寒微微眯起眼,脑海中闪过她肩头淡白的咬痕。
“信息太少,凭空推测也是无用,既然她短时间内不会离开京城,王爷又对她疑心颇深,暂时派人盯着也无妨。”
云疏笑道:“更何况,她废了萧峻的一只手,也算是间接解决了我们一个麻烦。”
战北寒神情冷凝不语。
“萧成罡一直想把萧峻送进龙鳞卫,只是没找到合适的机会,但他毕竟是王爷的前岳父,又有世子这一层关系在,如果真的厚着脸皮向陛下推荐自己的儿子,只怕陛下也不好驳了他的脸面。”
云疏淡淡说道:“王爷既然厌恶萧家算计,萧峻如果真的被废了,倒也算件好事。即使他没有被废,右手受了伤,也足够让萧家消停一段时间了。”
“你说的这些,本王心里有数。”战北寒冷淡说道。
看在寒寒的面子上,他不便对萧家下手,但心里的厌恶和不喜却早已经种下了。
在五年前,萧家绞尽脑汁算计他,想利用他做跳板的时候。
战北寒心里一直都清楚,只是看在寒寒的份上,没有跟萧家计较。
毕竟,寒寒身体里也有一半萧家的血。
如果萧家落难,甚至背上污名,对寒寒的名声也有影响,如非必要,战北寒轻易不会动萧家。
昭明帝同样也是顾虑这一点。
如果萧家够识趣的话,荣华富贵少不了他们。
可惜。
萧家显然不知足。
“萧家总共就两个儿子,萧峻如果真的被废了,只怕萧家不会善罢甘休”云疏微微蹙眉道,“那位沈姑娘,恐怕是要惹上麻烦了,王爷打算怎么办?”
战北寒冷酷漠然:“她自己闯得祸,自己解决,与本王有什么关系?”
云疏耸了耸肩,“好吧。”
那他只好祈祷那位不知身份的倒霉姑娘,自求多福了。
“阿嚏!”
翡翠楼里,萧令月突然打了个喷嚏。
北北裹着毛毯担心地看着她:“娘亲是不是着凉了?”
“没事。”萧令月摇摇头,她正在给北北上药,一时也没空想多的,“肚子给我看看,是不是青了?”
“没有啦”北北不太情愿地松开毛毯,露出光溜溜的小身子。
“还说没有,这不是吗?”
萧令月一眼看到了他白嫩嫩的小肚子上,有一块磕碰出来的淤青,显然是在石桌上撞出来的。
她嗔怒地瞪了小家伙一眼,从药罐里挖出一块药膏,在掌心搓热了,“过来,先上药。”
一向乖巧听话的北北此刻却很不情愿,嘟囔道:“娘亲,我怕痒”
“我会轻一点。”
就是越轻越觉得痒。
北北苦着脸,磨磨蹭蹭地靠过去。
萧令月将掌心搓热的药膏敷在淤青上,轻轻的揉开。
“哈哈哈!好痒,娘亲别揉了”北北痒得一边笑一边躲。
“这药膏敷上之后要按摩几分钟效果才好。”萧令月伸手按住他,手上一顿揉搓,北北想躲都躲不开,笑得喘不过气来。
等上完了药后,萧令月重新给他穿上衣服,看着小家伙笑得脸颊绯红,有气无力的躺在床上,又有点心软,摸了摸他软软的黑发:“好了,不痒了,先休息一下,晚上想吃什么?”
北北哀怨地看她一眼,“想喝鱼片粥。”
“好,娘亲给你做。”
萧令月满口答应,起身叫了丫鬟,让厨房准备一条鲜鱼。
另一端,侯府的祠堂里。
老侯爷背着手站在祖宗牌位前,旁边的地上跪着满头是血、脸色苍白的沈志江。
“爹,你说的是真的吗?沈晚她真的有翊王殿下撑腰?”沈志江惊惶地说道。
如果是真的,那他得罪了沈晚,岂不就等于得罪了翊王殿下?
“这只是为父的一个推测,暂时还不确定。”
老侯爷刚一说完,看到沈志江急切想说什么的表情,又皱眉道:“但是,沈晚跟翊王殿下关系匪浅,这点是肯定的!她之前在翊王府借住那么长时间,你真以为是她自己想住的吗?”
沈志江茫然:“那不然呢?”
不是她自己想住,难道是被人逼着住的?他一直以为是沈晚厚着脸皮赖在翊王府不肯回来,心里很不满。
“这京城里想住进翊王府的人那么多,你见过有几个能真正跨进王府的门?沈晚能住进去,就是她的本事。”
老侯爷意味深长地道:“为父一直没有告诉你,沈晚借住翊王府,其实是翊王殿下的意思!”
“什么?”沈志江大吃一惊。
“半个月前,为父接到了翊王殿下身边暗卫传来的口信,让我寻一个合理的借口,让沈晚继续留宿翊王府。我便派了管家过去,说翡翠楼需要修缮,让沈晚在外多住几天,你知道管家回来后说了什么吗?”
沈志江脑子里一片乱麻,下意识地摇摇头。
“管家回来后说,他亲眼看到,沈晚和她的儿子,和翊王殿下以及小世子,同桌用餐,看起来十分亲密!”
老侯爷眼底闪过一丝灼热的亮光,“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沈志江震惊地瘫坐在蒲团上,反应不过来。
老侯爷也不需要他回答,自顾自地说道:“自从当年的翊王妃死后,翊王身边就只有一个出身不高的侧妃。翊王又向来不近女色,从未听说过他对京中哪位女子亲近过半分唯独沈晚不一样!”
“她救下了小世子,世子亲口认她做娘亲,翊王也因此对她刮目相看,甚至还主动让她留宿翊王府,与她同桌饮食,光是这些,就足够证明殿下对沈晚不一般了!”
沈志江心惊肉跳地说道:“爹,你的意思该不会”
是想让沈晚攀上翊王吧?!
这这不是痴人说梦吗?
京城里谁不知道翊王不近女色,又冷酷无情的厉害,再绝色动人的美人摆在他面前,他连一个眼神都欠奉。
丝毫不为所动。
同样是男人,沈志江完全不能理解这一点,只能说不愧是翊王。
他怎么可能看得上沈晚呢?
老侯爷却不动声色地说:“为父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静观其变,顺水推舟而已。”
如果翊王真的有这份心思,对南阳侯府来说就是从天而降的大馅饼,做梦都不敢想的好事。
正因为馅饼太大,好处太多。
即使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老侯爷也愿意赌一赌,反正输了也不吃亏。
“现在谁也说不准,翊王殿下到底有没有这方面的意思,我们侯府也绝不能去主动验证,免得引起殿下的不满,最好的办法,就是静观其变。对沈晚的态度也不能太过分,正常相处即可,万一她日后有福气进了翊王府,不管是做侍妾还是侧妃,对我们沈家都是有利无害的。”
老侯爷心里盘算得很清楚。
沈晚已经嫁过人,又生了孩子,即使是侯府嫡女也不可能再进王府做正妃。
最有可能、也是最合适的,大概就是个侍妾。
可就算是做妾,那也是翊王府的妾。
隐形地位可比一般官员的正室夫人还要高,最多就是名声不好听。
老侯爷又怎么会把沈晚的名声放在眼里?这跟侯府的利益和好处比起来,完全不值一提。
沈志江彻底惊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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