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这本小说《平生不自已》,是许禾写的,内容围绕许禾赵平津的主线故事。赵平津缓缓的蜷住手指,菲薄的唇却一点一点勾起,他抬起眼眸,就那样漫不经心的笑了笑:“您这是威胁我?”“倒也称不上威胁,我早和你说过的,你是自由的,选择权在你手里,鱼和熊掌不可兼得罢了,这道理你都懂吧。。”赵平津垂眸望着地面,他的脸容平静犹如深井,没有半点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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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跟你老子说话的?你就算现在天大的能耐,你也是我赵致庸的儿子,不管到什么时候,你也得在老子跟前低头。”
赵致庸说完,就站起身:“别想这些不切实际的事,你的婚事,从来也不是你能做主的,我们赵家不计较儿媳妇的门第出身,但至少也得清清白白,就算是个普通的书香门第,也有商榷的余地,但她不行,亲生母亲是个疯子,自个儿是个为了钱出来卖肉的,这样的玩意儿,也配进赵家的门?”
看来赵致庸打听的挺清楚详尽的,连他特意为许禾瞒着的这些,他都翻出来了。
“她母亲要不是个疯子,她能出来卖,能被你儿子给看上?您说话也不用这样刻薄,我是没打算娶她,但您也不能这样糟践她,到底她现在还是我的女人。”
赵平津说着,强忍着胸口撕裂的疼,摇摇晃晃站起身:“她一姑娘家,没犯什么了不得的错,您要为难她,未免有仗势欺人之嫌,您不如就抬抬手,给她个出路,说不定过上几天几个月,我也就淡了,分了,您何必非要喊打喊杀的,现如今又不是二十年前,这可是法治社会,就连周家十年前都筹谋着洗白上岸了,我想您心里也有分寸。”
“当真能淡了?”
赵平津就笑了一声:“您又不是不知道,您儿子随了您,就是个犟脾气,您要是非拦着不让我跟她好,或者把人给弄死了,那说不定我还真就惦记上她了一辈子都忘不掉了呢。”
赵致庸望着赵平津。
他年纪越来越大了,年轻时的杀伐决断,心狠手辣,好似都在随着日渐苍老的自己而逐渐的消弭。
这个唯一的儿子,越来越像年轻时的他,很多时候赵致庸都在想,说不得哪一天,赵平津就要翻出他的手掌心,他再也把控不住他了。
不可否认的,昨晚出了这样的事,知道他和那个许禾不但没断还谈起了什么恋爱后。
赵致庸心头一瞬间就想到了昔年的自己。
唯有自己亲身经历过,才知道男人执拗起来多可怕。
他必须得趁着现在为时尚早,将这个幼苗给早早掐死。
若是当真纵容着一切发展到最后,无疑又是旧事重演。
“平津啊。”
赵致庸再一次坐了下来,“虽说父亲只有你一个儿子,以后整个赵家,大约都要倚仗你,但你父亲我也没老到走不动路的时候,你若是让我不满……”
赵致庸笑了笑:“你知道我的手段的,我也不在乎废掉一个和我不一条心的儿子,儿子嘛,身为男人,想有就能再有,不过是多花几年功夫培养而已,但你母亲,这辈子可只有你一个。”
赵平津缓缓的蜷住手指,菲薄的唇却一点一点勾起,他抬起眼眸,就那样漫不经心的笑了笑:“您这是威胁我?”
“倒也称不上威胁,我早和你说过的,你是自由的,选择权在你手里,鱼和熊掌不可兼得罢了,这道理你都懂吧。。”
赵平津垂眸望着地面,他的脸容平静犹如深井,没有半点涟漪。
许久,他才抬起眼,看向赵致庸:“如果我都要呢。”
赵致庸也笑了,他一双裹挟在皱纹里的眼瞳,沉沉望着赵平津:“你好好想清楚,我是无所谓的,但你母亲,怕是再受不了任何打击了!”
赵平津听他又一次提起母亲,忽然就觉得气血上涌,跌撞起身上前,攥住赵致庸的衣襟将他狠狠摁在了椅背上:“赵致庸,少他妈用她来威胁我,我告诉你,我不吃你这一套!”
“我辛辛苦苦养个儿子,结果是个儿女情长的废物,那我只能另想辙,你妈这身体不能生了,你说我怎么办?”
赵致庸笑的很淡:“你也别动怒,这样易冲动,不稳重,可成不了大事。”
赵平津双眸充血,死死盯着面前的男人,他就像是一只苍老扭曲让人恶心的臭虫。
可他现在,却连踩死这只臭虫的能力都没有。
赵平津到底还是松开了手。
赵致庸的话让他彻底清醒,他这样的人,不要去奢想什么自由,连自己喜欢谁不喜欢谁,都要受制于人。
他如今的时间,确实不该去浪费在儿女情长上。
母亲这些年都是为了他,才不得不和赵致庸维系着面子情,赵平津心知肚明,最苦的人,只有母亲一个。
至于许禾,他本来就没有娶她的打算,他的人生规划里,也从没有她。
所以,断了也就断了。
三天后,赵平津提出出院。
赵致庸倒也没说什么,对身边心腹笑道:“看来这姑娘在平津心里,比我想的还要重一些。”
“年轻人嘛,正上头着,也正常,正如少爷自个儿说的,过几日说不得就淡了。”
“但愿如此吧。”赵致庸又问心腹:“许禾这几天在做什么?”
“也没做什么,送饭就吃,到点就睡,之前提过想要电脑,说是有份工作没做完,我们没给。”
赵致庸的神色倒是变了变:“倒能沉得住气。”
“这个年纪算是难得了。”
“没问她妹妹的事儿?”
“没问,一个字都没提。”
“我还真是小瞧她了几分。”
“到底年纪还小呢,也可能是知道少爷还记挂着她,硬撑呢。”
赵致庸靠在椅背上,手指扣了扣桌案,忽然对心腹道:“许禾父亲当年出车祸,肇事者一直都没找到是不是?”
“我们调查出来的结果确实是这样的。”
“你让人私底下去查这件事,我有用处。”
“是。”
心腹说完,又笑道:“这会儿,是把人给少爷送过去?”
“送回她的住处吧。”
“明白了。”
赵致庸望着书桌对面挂着的那一副字,将心头那略微的浮躁之意缓缓压了下来。
他并不想用当年家中长辈对付他那样酷烈的方式来对付自己目前唯一的儿子。
但是如果赵平津当真拎不清的话,他也不介意让他尝尝,他当年尝过的锥心之痛。
……
许禾回到公寓,喵喵先一步被送回来,李姐正抱着她,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
可小姑娘却还算镇定的样子,奶声奶气的安慰着李姐。
只是,见到姐姐那一瞬,许苗才绷不住了。
许禾缓缓走过去,蹲下身抱住了妹妹,抱起来掂了掂,却笑了:“还好,没瘦,看来我们喵喵没饿肚子。”
喵喵抱着她脖子小声哭个不停,李姐抹了抹眼泪,起身去了厨房,把空间留给了两姐妹。
“姐姐,我没挨打,没饿肚子,没被欺负,你呢,那些坏人打你了没,让你挨饿了没?”
“姐姐也没有,吃的好,睡得香,就是心里老想喵喵。”
“姐姐,那些坏人为什么抓走我们?我要告诉姐夫,姐夫厉害,让姐夫打他们。”
许禾望着许苗天真的模样,还是强撑着笑了笑:“好,等回头我告诉他,喵喵要不要先睡会儿。”
许苗趴在姐姐怀里,熟悉的味道和温暖的怀抱,让她整个人放松了下来,她很快睡着了。
许禾将她抱回房间,守在床边看了她好一会儿,才悄悄出去,她拿出手机,充上电,开了机。
很多电话和短讯,但没有赵平津的,许禾迟疑了一下,想要给他打过去,赵平津的电话却先打了过来。
许禾忙按了接听:“赵平津……”
“回来了?”
他的声音听不出什么异常,仍然平静寡淡,许禾握了握手机,轻轻嗯了一声。
“没事儿吧。”
“没,都挺好的。”
“那就行。”
“你现在在哪……”
“我这边有点事儿,一时半会儿过不去。”
“赵平津,那些人是……”
“许禾,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但我向你保证,以后绝不会再发生了。”
“好。”
他声音依旧淡淡,说完就挂了电话。
许禾望着挂断的手机,满腹的委屈无法言说,赵平津的态度为什么会这样冷淡。
她原本以为,他会第一时间来看她,抱一抱她。
他到底知不知道,半夜那些男人闯进来,将她双眼蒙上带走,将许苗也一并带走那一刻,她有多么的恐惧。
尤其是有一段时间,她能感觉出来自己被人带到了船上,她听到了水声,风呼啸的声音,她甚至已经绝望,做好了自己会被扔进护城河的准备。
许禾坐在地板上,把脸埋在膝上,劫后余生的欢喜与庆幸,此时全都荡然无存了。
他是不在意她,还是另有苦衷?
赵平津挂了电话,将手机随手扔在一边。
护士小心翼翼给他额上伤处换药,换好药护士拿了药盒离开。
陈序几人才过来,庄明薇端了一碗鸡汤走到床边:“平津,喝点汤吧。”
赵平津没应声,只是指了指一边的桌子:“你手上有伤,搁那儿吧,我一会儿喝。”
庄明薇也没多说什么,将汤碗放下,就坐到了一边。
几人都没说话,陈序烟瘾有点犯了,忍了几次没忍下来,就起身出去抽烟,郑南煦跟着出去了。
方悠然满脸怨气的狠狠瞪着陈序,可陈序却没搭理她,方悠然坐在那里,气的脸色涨红。
庄明薇握了握她的手,轻声安抚,方悠然心里难受,想到陈序翻脸无情,更是气苦不已。
陈序就是被外面那些如许禾一样下贱的女人给勾搭走的,方悠然越想越气,她拉起庄明薇:“明薇姐,你出来一下,我有件事跟你说。”
庄明薇就起身跟着她出去了。
沈渡风尘仆仆赶到麓枫公馆,上楼推开卧室门,就一脸的焦灼担忧和怨愤。
“我这才出了个短差几天,怎么好好儿的就出车祸了?”
虽然回来路上就知道赵平津没大碍,但还是亲自见了人,确定好好儿的躺着,沈渡才大松一口气。
“我就说你得趁早和那女的断了,你这样金尊玉贵的大少爷,何必和这样的女人纠缠不清,平白辱没你自己的身份。”
“你这刚回来就来啰嗦我,我这一身伤还没好利索呢,能不能让我静静心?”
赵平津睨了沈渡一眼:“我看你得赶紧结婚找个人管着你,省的你时间都花在我身上。”
“我不着急,如今该着急的是你,听说卫家对你印象极好,下个月卫臻过二十二岁生日,翻过年,说不定你们的婚事就要开始商议起来了。”
沈渡说着,在他床边坐下来:“老太太让我问你,给卫臻准备生日礼物的事,你心里有个数啊,这礼不能轻了。”
赵平津一副无所谓的态度:“让郑凡看着办就行了,多大的事儿,你这一副严肃认真的样子,老太太过大寿都没见你这样操心过。”
“津哥,这是关乎你终身大事的,我能不上心吗?你也知道的,我这些年承蒙你和赵家的恩情,无以为报,我只希望你和赵家好……”
“好了好了又开始了,你这幸好是个男的,你要是个女人,我估摸着你都要以身相许来报恩了。”
沈渡来看了他就急着走了,外面一摊子事要处理,他忙的很。
赵平津就对周北珺道:“从来我家开始,就是管家婆,如今越发啰嗦了。”
“他是真心为你着想。”
“我当然知道,要不然他这管东管西的我能忍?”
赵平津说完话,面上就带了倦意,周北珺起身告辞离开。
陈序几人也陆续离开了。
庄明薇最后过来给他告别时,见到桌子上那碗鸡汤,已经凉透了,他一口都没喝。
她垂下眼眸,攥了攥右手,并没说什么,只是嘱咐他好好休养,这才转身离开。
离开麓枫公馆的时候,庄明薇停了脚步,回头向后看去。
赵平津常住的一号楼,是栋浅灰色的小楼,曾经身边人都在打趣,说麓枫公馆样样都好,只是缺一位女主人,想来以后能光明正大出入一号楼的也就她一人。
但如今呢,却早已物是人非。
庄明薇甚至觉得,自己可以败给任何人,但却唯独不能败给许禾这样一个女人。
正如刚才方悠然告诉她的那个辛秘,一个出来卖的女人,赵平津对她的兴趣大约也只是一时心血来潮的救风尘而已。
因为许禾像是菟丝花一样依附着他,男人才会觉得有成就感,才更愿意庇佑着她。
但也就仅此而已,庄明薇心知,赵平津是绝不会娶许禾这样一个女人的。
……
耽误了三天,许禾不得暂时将赵平津的冷淡搁置在一边,将所有心思和精力都投放在了那份翻译工作上。
其实她自己也很明白,之所以这样不要命的做,不让自己有一分钟空闲,一是为了赶进度,二却是不想让自己闲下来胡思乱想。
工作上极致的累,让她停下工作立刻就能闭眼入睡,没工夫再去想他突然转变的态度,也没工夫因为他的迟迟不见人影而伤春悲秋。
这样连续数日拼命的结果就是,之前耽误了三天,但许禾却还是提前一天完成了所有工作,检查备份后发邮件给温衡,合上电脑站起身时,许禾才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眼前一片片的光斑在闪,她目眩的厉害,腿也发软,扶着桌子稳了好一会儿,却还是软绵绵的倒在了地上。
当时李姐带了喵喵去上画画课,家里没人。
温衡收到邮件给许禾打电话,一直没人接听,打到第三遍的时候,昏迷不醒的许禾才被电话铃声吵醒。
她被温衡送到了医院,超负荷的身体透支让她高烧一直不退。
温衡守了好久,最后因着工作上的事儿实在推不开,只能交代护工好好照顾许禾,他先一步离开了医院。
李姐带了许苗来医院看许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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