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明盛医院全面封锁,就因为傅少的女人住在了医院顶层。
豪华病房内静的只能听见仪器滴滴的声音,床上的女人面目苍白,仅存了一点意识。
白若溪厌恶的看着床上的人,“阮时初,你都这样了,傅延席还想救你,你看看,名字都签好了,他的心脏给你,呵呵,你也配?”
“哦,对了,你可能还不知道自己得了什么病,心脏衰竭,没有心脏你就会死。”白若溪笑的有些疯狂。
床上的人听见外界的声音,手指颤了颤。
白若溪上前直接把氧气罩扯下来,“只要你死了,他就可以活下来了。”
阮时初没了氧气罩呼吸都有些困难,白若溪的话如同雷击一般把她惊得彻底,这可是她最好的朋友啊,“你……”
可是她已经没有丝毫的力气说一句完整的话,一个字已经让她的心脏受到了极大的伤害。
“是,慢性毒药是我放的,要不然好好的心脏怎么会衰竭,只有你死了,傅延席才能是我的,所以你必须死。”白若溪的脸变得扭曲。
为了彻底结束她的生命,白若溪提前准备好的针头直直刺进阮时初的手臂。
“阮时初……”临死前的一秒,阮时初好像听见了傅延席在喊她。
病房里一片混乱,傅延席如同地狱里的修罗,“她要是醒不了了,你们都要陪葬。”
好想睁开眼睛,再看他一眼,可是黑暗袭来,彻底淹没了她的意识。
阮时初挣扎着身体,蓦然睁开了眼睛,不再是一片惨白,房间四周都是喜庆的红色。
这是……他们的婚房?
阮时初不可置信的摸摸自己的心脏,没有一丝的异样,只有身体酸痛不已。
昨晚是他们的新婚之夜,阮时初不满家里的安排想逃婚,傅延席怒极,狠狠的要了她,可是半夜男人开车出去了,剩下她一个人。
现在如那天一摸一样,所以,她重生了。
阮时初揉揉眼睛,确定这不是在做梦。
既然老天给了她重生的机会,她一定要好好珍惜,前世眼瞎,各种作死,把自己老公推开,还把自己作没了。
想想阮时初就觉得愚蠢,正在陷入自己的回忆中,门忽然打开了。
“啊。”阮时初完全是下意识喊了出来。
男人皱皱眉头,果然她还是那么恨自己,“阮时初,你已经是我的女人了,不管你有什么想法趁早收起来,我不会放你离开。”
傅延席揉揉眉心,眉宇里都是疲惫。
阮时初心里呐喊:不走,不走,绝对不走。
重新看见傅延席,阮时初激动的眼泪掉了下来,还好,她还活着。
“你……”傅延席以为她恨自己要了她,看见她的眼泪有些心疼,可是还是生硬的别开头。
昨天那种情况他也是愤怒不已,才有了夫妻之实。
“傅延席,你昨晚怎么突然就离开了,你不知道我自己很害怕吗?”阮时初直接跳下床扑到了男人怀里。
“呜呜呜,新婚之夜你还让我独守婚房,你肯定不爱我。”阮时初继续控诉。
可她知道,这个男人爱惨了她,要不然为何签了那个捐心脏的合同。
忽然的转变让傅延席错愕不已,刚才她哭是因为自己没陪她?
傅延席神色复杂的拍了拍她的后背,难道说那个还有改变人性格的作用?要是真的那样,他不介意把人绑在床上。
“阮时初,如果你想用这种方式让我心软,想离开我?不可能。”傅延席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脸上一层薄冰始终也没有散开。
阮时初又往怀里挤了挤,男人的温暖让她忘记了恐惧,她知道前世作死,一时半会扭转不了傅延席的想法,还是慢慢来吧。
“傅延席,以前是我不懂事,不知道你的好,现在我是你的女人,就只是你的。”阮时初抬起头,晶莹的泪珠还挂在睫毛上。
忽闪忽闪,惹得男人的心都跟着柔软起来。
忽然,阮时初身子腾空,被打横抱起,“下次不能光着脚在地上走。”男人有些无奈,把人抱回床上。
他不管阮时初究竟怎么想的,只要她不离开他,他会纵容一切。
阮时初脸色一红,她忽然想起上一世大姨妈也是这个时间造访的,只不过她和傅延席怄气,并没有傅延席抱她这一情节。
可是眼下,红色顺着男人西服流了下来,阮时初大囧,“那个,你流血了。”
男人脸色瞬间黑了下来,有些咬牙切齿,“这是你的。”
“我也不知道它刚刚怎么就、就来了,还不给我打招呼。”阮时初心里打鼓,毕竟这个男人有洁癖她是知道的。
“坐好别动。”傅延席在大床上放了一个软被,把人放在上面,随手丢了自己的外套,摔门就出去了。
“哎,傅延席……”阮时初有些懊恼,不会又把人得罪了吧。
没办法,阮时初只能先解决自己的问题,慢慢移着步子去了卫生间。
上一世是她直接摔门走了,碰巧看到了守在门口的白若溪,白若溪还好心的带她回家,给她弄了红糖水。
红糖水……
阮时初瞳孔皱缩,原来早在那时候自己就陷入了一个局。
想到这里她手脚冰凉,可是她没有出去,也就是说傅延席会遇到白若溪,不行,她不能让这两个人有交集。
阮时初慌忙拿出手机,还好通讯录里面存了傅延席的电话。
“喂,傅延席,你在哪里,我好难受。”她的声音颤抖,她的恐惧一点点放大,上一世的惨死挥之不去。
“我马上就到家,床头有止疼药,算了,等我回去。”傅延席心头一紧,赶紧加快了速度。
“傅少,好巧啊。”白若溪正想着给阮时初打电话让她出来接,却碰巧看到了傅延席,匆忙理了理头发,向下拉了拉自己的领口上前。
傅延席眉头紧皱,眉眼间都是不耐烦。
“傅少,时初从小娇惯,有些小脾气你一定要多包容她。”白若溪见人不理,赶紧把话题转到了阮时初身上。
“白小姐,初初是我的妻子,小脾气我宠着,不劳您费心。”傅延席一脸的冷漠,唯独说到初初二字时有一些缓和。
若不是眼前人是阮时初的朋友,他懒得理。
白若溪明显被刺痛了一下,但是很快便把情绪压了下去。
阮时初还没来得及放下手机,正好把话都听了进去。
“老公,你在和谁说话呀。”阮时初故意甜腻的喊了一声,软软的声音还带了些虚弱。
傅延席明显的一僵,棱角分明的脸上变化莫测,良久,才干咳一声,“问路的。”
“好,我等你。”阮时初举着手机就是没按下红色键。
她可不想被某些人趁人之危了。
傅延席嘴角噙着一抹淡笑,径直迈向了别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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