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萧令月下意识看了一眼战北寒。他悠闲地双手环胸,斜靠在柱子上,一双凌厉深黑的眸子定定看着她。分明是在看戏。萧令月顿时心情不爽了。翊王府的暗卫是战北寒一手培养出来的,跟在寒寒身边的夜七也不例外。以战北寒的掌控欲,他肯定有办法随时与暗卫保持联系,对寒寒的行踪也了若指掌。换句话来说,她和寒寒在郊外遇到土匪的事情,别人不知道,战北寒肯定是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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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令月下意识看了一眼战北寒。
他悠闲地双手环胸,斜靠在柱子上,一双凌厉深黑的眸子定定看着她。
分明是在看戏。
萧令月顿时心情不爽了。
翊王府的暗卫是战北寒一手培养出来的,跟在寒寒身边的夜七也不例外。
以战北寒的掌控欲,他肯定有办法随时与暗卫保持联系,对寒寒的行踪也了若指掌。
换句话来说,她和寒寒在郊外遇到土匪的事情,别人不知道,战北寒肯定是知道的。
所以,他才会来南阳侯府。
根本不是来祝寿的,而是来抓人顺便看她的好戏。
萧令月随手抄起一杯茶,直接泼在华姨娘脸上!
“咳咳”昏迷的华姨娘被呛醒了。
“沈晚,你想干什么?”沈志江怒视萧令月。
“既然要问明真相,当事人总要清醒过来才行,不然怎么对峙?”
萧令月冷淡说道,走到土匪面前,扯掉堵住他嘴巴的破布。
土匪呸呸两声,还没说话。
萧令月说道:“你刚刚听到了,我父亲说我收买你,诬陷姨娘,要将你乱棍打死。现在当着太子和诸多宾客的面,我再问你一遍,到底是谁收买的你?”
一时间,所有人都朝土匪看去。
沈志江心虚地怒斥:“他都被你收买了,当然会向着你说话!”
萧令月凉凉地说道:“他还什么都没说呢,父亲着急太早了。”
华姨娘刚刚清醒过来,抹掉脸上的茶水,抬头就看见不远处土匪狰狞的表情,吓得浑身一抖。
“贱人,你敢卖我,我死了你也别想好过!”土匪语气充满怨毒。
因为华姨娘翻脸不认人,害得他差点要被乱棍打死。
土匪现在简直恨透了她。
他知道自己这次栽了,就算戴罪立功保住脑袋,下半辈子也只能在天牢里渡过,所以更加痛恨把他害成这样的华姨娘。
如果不是接了她这单生意,他现在还在虎狼山上吃香的喝辣的,又怎么会落得这种下场?
“你就是朝廷的太子吧!我愿意交代所有事情,但你得保证不杀我,哪怕关我一辈子也行!”土匪看着身穿蟒袍的太子,嚷嚷说道。
太子不动声色:“你先说,本宫会考虑。”
“行,老子明人不说暗话!就是这个贱人收买的我,要我替她杀了三小姐!”土匪毫不犹豫地指向华姨娘。
华姨娘凄厉的尖叫:“我没有——”
“贱人,死到临头了你还想狡辩!老子有证据!”土匪狞笑,“就藏在我怀里,你们摸一下就知道了。”
华姨娘脸色惨白,冷汗簌簌直流。
她忽然抱住肚子,发出一声惨叫:“老,老爷”
“你怎么了?”沈志江急忙抱住她。
“我我的肚子”华姨娘艰难挤出几个字,浑身直发抖。
她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沈志江看着她捂着肚子,一时也没反应过来。
至于其他人,还以为华姨娘是故意装病呢,谁也没在意。
“赵大人。”太子示意他去。
赵成伟也不含糊,走到土匪面前,伸手在他衣服怀里掏了掏。
掏出了一支金钗。
金钗样式精致,花纹繁复,下面还有特殊标志。
“这不是锦绣阁新出的首饰吗?”一位勋贵夫人认了出来。
赵成伟是个大男人,对首饰这一块可不懂,只能求助地看向几位夫人。
另一位朝臣夫人好心解释道:“锦绣阁的首饰,每一件都是独一无二的,在京城里绝对没有仿品!尤其是新款首饰,必须要提前预定才行,谁买了哪一款,去锦绣阁一查就知道了!”
“原来如此!”赵成伟恍然大悟。
这支金钗就是身份证明,查一查就知道它的原主人是谁。
“这就是那个贱人的钗子!她那天就是戴着这个金钗来跟我谈交易的,我怕她不认账,偷偷从她头上拔下来的,她根本没发现,恐怕还以为是自己弄丢了。”土匪得意地说道。
瘫软在地上的华姨娘一阵心惊肉跳。
她的金钗!
她还真以为是丢在城外了,因为心虚,都没敢派人去找
“人证物证俱在,现在大家应该都知道,到底是谁在说谎了吧?”萧令月摊开手,似笑非笑。
赵大人锐利威严的目光猛地看向华姨娘:“华氏,你可知罪!”
华姨娘一颗心猛地砸下去,还未来得及说话。
忽然,一阵剧烈绞痛从腹中传来。
“啊”她凄厉的惨叫起来,紧紧捂着肚子,感觉湿漉漉的液体流淌出来。
“儿子!救我的儿子”华姨娘失声尖叫。
沈志江整个人都傻了!
眼睁睁看着华姨娘的裙摆下,缓缓流出殷红的血。
她,她竟然怀孕了?
大概是月份还小,华姨娘自己都不知道,几番情绪大起大落,本就不稳的胎儿直接见红了。
满堂宾客顿时变色。
“快叫太医!”太子看到满地的血,一时也有些惊。
“太医!太医”沈志江抱着华姨娘嘶吼。
此刻他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华姨娘这胎肯定是个男孩,他一定要保住儿子!
不怪沈志江会这么想。
他今年已经四十多岁了,生了七个女儿,最小的女儿都有十岁了。
后院的姨娘们多年没有怀孕,沈志江隐隐怀疑自己的身体可能不太行了
如果再生不出儿子,他可能就真的要断子绝孙了!
华姨娘突如其来的身孕,对沈志江来说简直是救命稻草,他无论如何都要保住这一胎。
老侯爷也是先惊后喜,一时顾不上别的,保孙子要紧。
在座的宾客里面就有太医,赶紧上前把了脉:“夫人情绪起伏过大,胎儿又太小,胎气已经不稳了,有小产的迹象!”
“那该怎么办!”沈志江急红了眼。
“侯爷别慌,夫人的身体底子还是不错的,我这就开一剂保胎药,服用之后卧床静养便可。”太医安抚说道。
“那就好,那就好!快,拿纸笔来!”沈志江立刻下令。
华姨娘已经痛得昏死过去。
太医写下药方,老侯爷亲自派人去抓药,然后就要将华姨娘送回后院休养。
“慢着。”萧令月冷冷开口道。
“姨娘有孕,确实是大喜事,但一码事归一码事,她买凶杀人的案子还没结清,现在走恐怕不合适吧?”萧令月说道。
沈志江先是一愣,然后怒火高涨。
他小心翼翼将昏迷的华姨娘交给丫鬟,箭步冲到萧令月面前,扬手狠狠就朝她脸上打去:“你个没良心的畜生!”
萧令月往后退一步,避开这狠辣的一耳光。
沈志江一看她竟然还敢躲,更加愤怒失去理智,抬脚就朝她肚子狠狠踹过来。
一边猛踹一边怒吼:“你的心怎么这么黑,你弟弟才多大,你就这么容不下他!我今天非要打死你这个没良心的畜生不可!”
萧令月皱着眉头,继续往后退:“父亲,你冷静一点。”
沈志江没踢到她,劈手又是狠狠一耳光。
越打越起劲。
老侯爷就在一旁冷冷看着,丝毫没有阻止的意思。
看样子如果不是碍于身份,他都恨不得亲自来教训这个“恶毒”的孙女了。
连亲弟弟都容不下,简直狼心狗肺!
萧令月躲了好几下,实在忍无可忍,猛地擒住沈志江的手臂,反手一扭,蓦地转身!
一个干脆利落的过肩摔!
沈志江一个百八十斤的大男人瞬间飞了出去,重重砸在寿宴圆桌上。
“轰隆——”
圆桌直接砸碎了,瓷片木片飞溅。
沈志江摔了个满头血,躺在狼藉一片里,半天爬不起来。
满室寂静!
太子温润沉稳的脸上少见的空白了一下。
一直闲闲看戏的战北寒蓦地站直了,眯起冷鸷眼眸,定定看着萧令月。
满堂宾客,老侯爷都傻眼了。
襄王瞪圆了眼睛:“”
这一瞬间,他终于知道这个瘦瘦弱弱的丑女人,为什么能活捉土匪了。
她都能把亲爹砸飞出去,还有什么是不能的?
活生生的母夜叉!
襄王不由自主的打了寒战,怂怂地往后退。
萧令月站直身子,目光幽冷地看着哀嚎的沈志江:“既然父亲不能冷静,就只能我帮你冷静了。”
众人:“”
她的冷静方法,就是把人摔飞出去吗?
“你,你”老侯爷不敢置信地指着萧令月,仿佛是第一天认识这个“孙女。”
“祖父见谅,我这也是没办法。”萧令月扯扯嘴角,“父亲情绪这么激动,要是伤了人怎么办?摔他总比摔了华姨娘好吧?”
老侯爷:“”
襄王嘴角狠狠一抽,拽着成王小声问道:“她这是威胁吧?”
一言不合就要摔人,比母夜叉还凶残啊。
老侯爷嘴唇颤抖着,一瞬间仿佛老了好几岁:“你到底想怎么样?”
萧令月:“我只想要个公道。”
“沈晚”不能白受这个委屈。
她答应过她,既然顶了这个身份,就一定会为她讨回公道。
但是华姨娘现在有孕在身,她绝对不能有事,最起码也得先把沈家唯一的孙子生下来。
老侯爷死死看着萧令月:“她肚子里怀着你父亲的子嗣!”
萧令月:“我也没想让她死。”
“那你想如何?”
“这就要看祖父和父亲的诚意了。”萧令月冷笑,“毕竟,我可是差点死在她手里,不出了这口恶气,后果可不是我承担的!”
言下之意,不给她一个合理的交代,华姨娘的死活,她可就不保证了。
老侯爷不可思议地看着她,实在想不明白,一个从小养在乡下的孤女,到底是哪来的胆量和底气?
祖孙两对视,气势竟不相上下。
宾客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竟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华姨娘买凶杀人已经是确定了。
可偏偏她有孕在身,没准怀的就是沈家唯一的男丁。
母凭子贵。
这下子,华姨娘肯定是不能死了。
但这位沈三小姐也不是好惹的。
从她的行事风格来看,即使是从小养在乡下,她也完全继承了老侯爷的心性手段。
祖孙两简直隔代相传。
不给她个交代,南阳侯府日后休想有太平日子。
正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
他们这些外人实在不好多插手。
“你,你休想”
狼藉堆里,沈志江一头是血地爬出来,充血的目光狠狠瞪着萧令月:“她是你庶母,现在又怀孕了,我绝对不允许你伤害她一根头发!”
软弱了一辈子的沈志江,在面对断子绝孙的威胁面前,竟然也强硬起来。
萧令月讥诮地说道:“父亲这份爱子之心,真是令人感动。”
一个还不知道性别的胎儿,就能让他豁出命保护。
那沈晚呢?
她活生生的在世上十几年,同样是沈家血脉,凭什么要被弃如敝履?
就因为她是女儿,所以不值钱吗?
那同样是女儿的沈玉婷,又是为什么被宠在手心?
偏心如此。
沈志江摇摇晃晃站起来,恶狠狠地说道:“我已经决定了,我要将华氏立为正妻,她生下的儿子一定要是嫡子!从今往后,她就是你的母亲,你敢对她不敬就是不孝顺,活该被乱棍打死!”
姨娘没有资格管教嫡女。
但若是成为正妻,管教嫡女就是天经地义的事,连陛下都不能说这是错。
沈志江得意极了,这是他刚刚灵光一闪想到的好办法。
只要给了华姨娘名分,她就能名正言顺地压制沈晚,让她跪就跪,让她死就死!
反正沈家不缺女儿。
区区一个沈晚,怎么能跟他儿子相比?
沈玉婷闻言,满脸激动地问道:“爹爹,你说的是真的吗?你真的要立姨娘做正妻?”
她是华姨娘的亲生女儿。
生母地位卑贱,导致她的身份也低人一等,仅仅只是庶出。
如果华姨娘成为正妻,那她也能女凭母贵,一步登天变成真正的嫡女了。
只有嫡女才有资格嫁进皇室为正妃,这是沈玉婷多年以来的心愿。
“当然是认真的!在场这么多宾客都可以作证”沈志江斩钉截铁的话还没说完。
萧令月讥讽地打断道:“让一个买凶杀人的姨娘成为正妻,坐上一品侯夫人的位置,父亲可真是想得出来,南阳侯府怕不是要成为全京城的笑柄了!”
这话一出,在场不少人都皱起了眉头。
沈志江想也不想地吼道:“那又怎么样?我才是现任南阳侯,谁做正妻我说了算”
“你给我闭嘴!”老侯爷勃然大怒,冲上去就是狠狠一拐杖。
“哎哟”倒霉的沈志江再次被打倒在地。
这一次是真的爬不起来了。
他摔在地上,捂着满头的血,委屈得眼泪都流了下来:“父亲,儿子到底做错了什么!”
为什么又打他?
“我只想要我唯一的儿子成为嫡子!不要他一生下来,就被人嘲笑他是庶出,看不起他,我这样想有错吗?父亲你也可怜可怜儿子吧,我都不惑之年了”
沈志江越说越委屈,竟是泣不成声。
四十多岁的男人,女儿生了一箩筐,却偏偏连个继承香火的儿子都没有。
京城里多少人背后嘲笑他,说沈家都要灭门绝种了!
还有什么颜面可言?
看着哭得满脸鼻涕眼泪的儿子,老侯爷不由得心软了,再打不下去。
即使沈志江废物不成器,也是老侯爷唯一的儿子,怎么会不心疼呢?
宾客们满脸尴尬。
太子只好站出来圆场:“老侯爷,沈侯爷,二位都先冷静一点吧。”
“太子殿下!”沈志江跪趴着来到太子面前,不顾浑身剧痛,磕头哀求道:“求太子殿下怜惜微臣!微臣别无所愿,只求能让华氏成为正妻,让她平平安安的生下孩子!”
太子神情为难:“沈侯爷”
“求太子殿下宽恕姨娘吧!”沈玉婷跑了出来,扑通一声给太子跪下。
她哭诉道:“姨娘自从进门开始,就为爹爹打理后院,劳心劳力,这次不过是一时想岔才做错了事!她绝对没有真心想害三妹妹的意思,求太子殿下看在姨娘有孕在身,已经受到教训的份上,宽恕她这一回吧!”
太子拧眉看着她:“你是?”
“臣女沈玉婷,是南阳侯府的二小姐。”沈玉婷娇怯地抬起头,露出一张梨花带雨的娇美脸蛋。
太子:“”
这不就是跟他二弟你侬我侬,关系亲密的那个姑娘吗?
太子目光有些冷淡下来。
如果他没记错,这姑娘似乎是姨娘生的。
一个庶出女儿,在姨娘谋害嫡妹这么大的事上,竟然敢跑出来求情,还口口声声说姨娘没有坏心。
那怎么才叫有坏心?非要把人杀了,见到尸体才算吗?
太子心里不禁腻歪。
嫌弃地看了襄王一眼:你这是什么眼光?
看来看去,就看上这种货色?
襄王很无辜:“”
沈玉婷虽然没脑子,但也是个花瓶美人,姿色在京城是数一数二的。
他向来喜好美人,自然是看上了她的脸。没忍住勾搭了下,谁知道就被缠上了呢
“襄王殿下,您帮我说说话吧!我姨娘她真的没有坏心,她就是一时想岔了。”沈玉婷委委屈屈地哀求。
“这个”襄王尴尬的婉拒,“本王不知内情,一切全凭太子殿下做主。”
“殿下!求您了”沈玉婷梨花带雨地哭求。
襄王飞快撇开脑袋,假装没看见。
太子揉了揉眉心,头疼地看向战北寒:“三弟,你觉得”
话语一停,太子忽然发现,自家弟弟好像没注意他说什么,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其他地方。
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太子剑眉一挑。
他盯着沈家三小姐做什么?
“三弟!”太子加重语气。
战北寒这才回过神,瞥了他一眼:“什么事?”
“”太子气乐了,“今日这事,三弟有什么看法?”
战北寒冷淡的道:“北秦律法规定,有罪之女不得加封诰命,大哥不知道吗?”
“你不提,本宫还真忘了,是有这么一条。”太子这才想起来。
不少宾客早就憋了半天,此刻急忙开口:“太子殿下,沈侯爷所求之事万万不可!”
“华氏买凶杀人已经是证据确凿,而且她勾结虎狼山土匪,这也是一桩大罪!即使看在她有孕在身,暂且网开一面,这样的女人也绝对不能被册封为侯夫人!”
“没错,这件事绝对不行!”
“这都不是南阳侯府一家的问题,而是扰乱家国律法了!”
“若是这样的女人也能加封诰命,传出去就不止是南阳侯府颜面无存,整个北秦国都要被其他三国耻笑了!”
如果沈志江只是一个普通朝臣,官职不到前三品,他想娶谁就娶谁,没人会干涉。
但坏就坏在,沈志江自己没本事,头上还顶着一个继承的爵位。
而且,这个爵位的等级还不低,是一品武侯。
侯爷的正妻是有诰命在身的。
所谓妻凭夫贵。
丈夫身为一品侯爵,正妻大多都能得到同等待遇,被陛下亲发御旨,诰命加身,同时还拥有很多特权。
试问这样的身份,让一个买凶杀人、勾结土匪的姨娘坐上去,这合适吗?
其他勋贵朝臣的夫人们,个个都出身名门,却要跟一个姨娘平起平坐,甚至还有不少人要对这个姨娘弯腰行礼
这些夫人们会愿意吗?
她们会怎么想?
她们的丈夫、子女,婆家和娘家又会怎么想?
在场的宾客就没一个心里愿意的,纷纷搬出理由严厉反对。
在场的勋贵夫人们更是直白的露出嫌弃和不满,连对华姨娘最后一丝同情都没了。
沈志江和沈玉婷傻眼了!
尤其是沈志江。
他完全不明白,自己只是想立个正妻,跟别人又没关系,为什么这些宾客一个个都要激动的反对?竟没有一个人同情他?
萧令月一句话挑起了纷争,自己却置身事外,笑吟吟看着沈志江父女两被喷得晕头转向。
她在看戏,戏外的翊王殿下在看她。
眼神格外幽深莫测。
“诸位稍安勿躁,你们的顾虑本宫都知道!”太子抬手压了压,转头看向沈志江。
沈志江还没回过神来,呆呆的跪在地上。
老侯爷只好代替儿子站出来:“太子殿下,逆子考虑不周,让殿下为难了!立华姨娘为正妻之事,老臣替儿子做主,绝不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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